夜鳳衣的鮮血還在流淌,上官紫璃的復甦術對他沒有作用。她不得已,從空間裡取了一片生命樹葉,放在他的傷口處,也只能止住血,而傷口沒有癒合。如果換作其他人,別說是生命樹葉這樣的奇寶,就是上官紫璃的復甦術也能讓對方痊癒。這隻能說明夜鳳衣的身體與普通人不同。
鮮血‘弄’髒了夜鳳衣的衣服,淡淡的腥味令人作嘔。上官紫璃捏緊‘玉’瓶,試探道:“我說過只取你三滴心頭血,可沒有讓你刺這麼深,要不多餘的你留着?”
夜鳳衣當着上官紫璃的面脫掉血衣,‘露’出那看似纖瘦其實很健壯的身體。上官紫璃側過頭,無視他的舉動。
“既然給了你,就不會反悔。還是你擔心我也取你這麼多心頭血?“夜鳳衣‘胸’前的窟窿太大,縱然是穿上衣服遮住,還是能夠看見那猙獰的傷口。
“當時說好了,用你的三滴心頭血換我的三滴心頭血。我只給你三滴,而且我自己動手。”上官紫璃將匕首上的血跡擦乾淨,再次取出一個‘玉’瓶做好準備。
就在她準備刺下去的時候,夜鳳衣握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道:“以修煉魔功的人的心頭血,再配上幾株靈草,能夠煉製的丹‘藥’不多。據我所知,傳說中的神識丹就是這樣的配方。還有,這種神識丹只對修煉魔功的人有用。你想救的人是修煉魔功的人?爲了救這個人,你居然捨得損耗自己的實力。”
“你管得太多了。這是一場‘交’易,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上官紫璃掙脫他的牽制,再次想刺入‘胸’口。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先留在你的身體裡,等我想要你的心頭血時,自然會再找你。就算你現在取出來給我,我也不想要,只要沒接過來,就不算‘交’易結束。”夜鳳衣淡淡地說道:“得了我的東西,別想這麼快擺脫我。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療傷啊?還有,我沒有恢復實力之前,勞你照顧了。”
上官紫璃有種預感。她被一個非常難纏的‘東西’纏住了。爲了這三滴心頭血,她要做好被對方敲詐的準備。
“啊!!!早知道這個傢伙不好對付,我怎麼還是被他纏住了?現在怎麼辦?怎麼擺脫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啊?”上官紫璃快要崩潰了。
帶着對未來的擔憂,上官紫璃回到空間煉丹。‘花’費了空間裡的九九八十一天,她終於根據秘籍裡的丹方煉製出了神識丹。抱着絕對不‘浪’費資源的想法,她把那瓶心頭血全部煉製了,總共得了一百多顆神識丹。她喂墨焱吃了三顆,剩下的放在了丹閣裡。
“咻咻,你守着墨焱,我耗費了太多心神,需要冥想幾天調養‘精’神。”上官紫璃對咻咻說道。
“主人,我覺得那個夜鳳衣很奇怪。他的鮮血……怎麼說呢?帶着死氣。”咻咻說道:“主人儘量不要和他爲敵,否則會很麻煩。這個人很神秘。”
“嗯,我知道。”上官紫璃沒有把咻咻的話放在心上。就算沒有它的提醒,她也不想與他有太多來往。現在他又是債主,她躲還來不及。
從一開始,夜鳳衣就沒有打算取她的心頭血,只是想用這個方法套住她而已。這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傢伙,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半個月後,上官紫璃冥想結束。她在空間裡穿梭,吃了些靈果,喝了靈酒,徹底地放鬆心情。
墨焱坐在靈泉邊,看着泉水裡的金蓮。上官紫璃看見他單薄的背影,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沒事了吧?”上官紫璃坐在他的身側,打量着他。她發現墨焱憔悴了許多,看來這次受傷還是讓他元氣大傷。
墨焱沒有回頭,只是望着金蓮發呆。就在上官紫璃覺得沒勁,打算離開空間的時候,他說話了:“這次的事情我會記在心裡。你想要什麼?”
“什麼都可以麼?我爲了幫你,被一個非常討厭的傢伙纏住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想遠離那個人。”上官紫璃嘟着嘴說道。
“有一種丹‘藥’,能夠讓人忘記一些東西。你給他服下,再念咒語,他就會遺忘你的存在。”墨焱淡淡地說道。“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可以給你。”
“這樣……他會發現的吧?”上官紫璃猶豫不決。夜鳳衣現在對她沒有敵意,如果他徹底遺忘她,他會不會被宮月舞拉攏?這樣好像更麻煩。“還是不要了。反正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有需要的時候,你要幫我。”
“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欠我一條命,到底誰欠誰的?”墨焱回頭,表情不屑:“不過這次你的表現不錯,我會獎勵你。接着!”
一道黑影撲向上官紫璃,後者靈活地接住。低頭一看,手心躺着一個黑呼呼的小球。她疑‘惑’不解:“這是什麼東西?”
“它叫妖形,是一隻妖獸,可以靈活變成任何人的樣子。你可以把它當作分身使用。”墨焱淡道:“不喜歡?那就算了。”
“誰說我不喜歡了?送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分身是化神期以後才能開展的能力,她現在當然沒有辦法使用分身。有了這個小獸,如果遇見危險,還可以讓它把敵人引開。如果需要麻痹別人,也可以讓它變成自己的樣子到處‘亂’逛。雖然不是什麼寶貝,但是也算實用。
“它還有其他作用,以後你自己慢慢挖掘。”墨焱故意賣關子。
上官紫璃氣惱,卻拿他沒有辦法。她將靈力探入它的身體,想要檢查一二,但是它的身體彷彿銅牆鐵壁,居然探不進去。
wωω⊕ttka n⊕¢O
看來這個叫妖形的妖獸有些意思。她與它簽訂主僕契約。
“我的衣服是誰脫的?”墨焱在上官紫璃專注研究‘妖形’的時候問道。
“當然是我啊!你那衣服貼在‘肉’上,如果不……”上官紫璃回過神來,恍然想起自己說了什麼,眼神飄忽不敢迎視墨焱詭異的視線。“我是爲了救你,不然誰稀罕看你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我看見你的時候,你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如果不是有氣,誰能看出那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