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脫離危險,上官紫璃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濃郁的殺氣撲面而來,一個‘豔’麗的‘女’子揚起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那雙魅‘惑’衆生的眼眸閃煉着邪惡的光芒。她輕挑她的下巴,邪笑道:“哪來的小美人兒?還帶着沒長‘毛’的小屁孩,活得不耐煩了?”
對面暗幽殿殿主‘陰’邪地瞟她一眼。他重新控制了素‘女’宮掌‘門’,邪笑道:“長得還不錯,別‘弄’死了,留給我慢慢玩。”
“如果我是你們,現在應該想想怎麼安全離開,而不是滿腦子的噁心念頭。”上官紫璃無視合歡宗宗主的眼神,淡定地站起來,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她朝端木柳瞑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
對面的素‘女’宮掌‘門’被暗幽殿殿主的魔爪各種吃豆腐,她視若不見。在這種情況下,她自身難保,沒打算爲別人出頭。更何況素‘女’宮掌‘門’的實力強過她,連她都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她更是無能爲力。離開是她此時唯一的念頭。
上官紫璃的話很無禮,合歡宗宗主還沒有見過這樣不知死活的丫頭,不怒反笑,眼裡帶着幾分興味。
嘶嘶!嘶嘶!細小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空間特別刺耳。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外面的黑蟲追進來了,然而石‘門’關得很嚴,還能聽見外面細細碎碎的聲音。不是黑蟲,而是‘洞’裡傳來的響動。逃過一劫的他們沒有發現這不是一個死‘洞’,在他們的面前有許多‘洞’口,從那些‘洞’口傳來風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令人‘毛’骨聳然。上官紫璃的腦海裡浮現一個畫面,那個畫面讓她雙‘腿’發軟,顧不得其他人,拉着端木柳瞑朝其中一個‘洞’口跑去。她剛跑了幾步,合歡宗宗主和暗幽殿殿主拖着素‘女’宮掌‘門’跑向另外一個‘洞’口。
素‘女’宮掌‘門’早被他們折騰得有氣無力。那仙繩帶着禁錮法術的能力,她現在如同沒有靈力的普通‘女’人,任由他們折磨。
她回頭看了上官紫璃的背影一眼,眼裡有着冷漠的殺意。
雖然那個丫頭從黑蟲手裡救下她,但是她不會感‘激’。她是唯一一個看見她如此狼狽的人,只要活着離開,她必須除掉她。素‘女’宮向來以正直和高貴著稱,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身上有污點,從而讓素‘女’宮留下罵名。
上官紫璃拉着端木柳瞑跑得極快,各種法術輪流上,還使用了許多靈符,終於沒有再聽見那駭人的聲音,這才停下來。
“爲什麼一次又一次地幫我?如果你一個人跑的話,也不會這麼辛苦了。”端木柳瞑的神情有些複雜。
他用着小孩子的身體,卻有顆砰砰跳個不停的成年男人的心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如此不顧一切地照顧他,遇見危險的時候也沒有放棄他。前幾年他與家族的人一起試煉,每次遇見危險的時候都不會有人幫助,他還被以前最疼他的堂哥背後‘插’了一刀。
“小孩子哪有這麼多爲什麼?”上官紫璃擦拭額間的汗水,喘口氣道:“你長得這麼漂亮,死了多可惜。”
她回頭,朝端木柳瞑揚起頑皮的笑容。笑容如含苞怒放的‘花’兒只展開了一半,頓時僵在臉上。她看着他的身後不語。
端木柳瞑疑‘惑’地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宮月舞、凌寒秋和林皓緩緩地走過來,林皓受了傷,凌寒秋冷着臉扶着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宮月舞發現上官紫璃,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拔出劍,朝她揮過去。
上官紫璃取出‘史幽’劍,與她正面‘交’鋒。她看出來了,宮月舞的實力居然也達到了金丹期巔峰,只差一點就能衝破瓶頸。
這‘女’人的實力提升得真快。帶着這個疑‘惑’,上官紫璃出手毫不留情,想要看看她的柳月劍法實力如何。
兩人學習的劍法都出自柳月,只不過一個是邪惡的,一個是正統的。宮月舞的劍法比她更犀利,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上官紫璃,你偷學我的劍法!”宮月舞察覺到了上官紫璃的劍法與她有九分相似,氣極敗壞地吼道。
凌寒秋和林皓沒有干涉兩人的戰鬥。他們的實力也提升得很快,不過一個是金丹期初階,一個是中階,還看不出上官紫璃的實力。他們對宮月舞有信心,認爲上官紫璃是必敗之局,現在卻發現兩人竟不分上下。
凌寒秋和林皓是年輕一代的天才,但是達到這個實力使用了大量的天材異寶,現在一個天賦爲廢材的上官紫璃比他們還要強大,他們的心情和此時的臉‘色’一樣難看無比。特別是凌寒秋,以前看不起的廢材未婚妻變得如此優秀,他的心情非常複雜。
他望着那個少‘女’,她的容貌竟是如此美麗,甚至強過了劍仙派的第一美人宮月舞。他有種不識金鑲‘玉’的無力。
“我偷學你的劍法?真是可笑!就你那三腳貓的劍法,我會去偷學?”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上官紫璃的劍法更‘精’純。
這怪不得宮月舞。她整天學習邪術,還要被尹天笑吸噬,不僅劍法學得不好,連靈力也不穩定。再加上前不久才被赤尊奪走了更多的靈力,她差點從金丹期降爲元嬰期。如果不是她有逆天的空間,還有空間裡的那道聲音指引,她維持不了這樣的實力。
宮月舞也知道這不可能。她只在空間裡學習劍法,上官紫璃沒有偷學的機會。
“不!不會的!得到柳月傳承的人只有我,只有我!如果你得到了柳月傳承,爲什麼那個男人不找你?”宮月舞想到尹天笑,對那個奪了她一切的男人,她的心情是很複雜的。他是那麼俊美,讓她沉淪,可是卻無情無心,只會把她當作爐鼎。
如果尹天笑從一開始找的人不是她,她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正不正邪不邪的樣子。她對那個男人又愛又恨。
“尹天笑沒有告訴你嗎?柳月的名字叫端木柳月,是端木家族的人。端木家族以救贖爲使命,而柳月爲了尹天笑修改了自己的功法,居然變成了毀滅和吞噬。你學的是毀滅,我學的是救贖。”上官紫璃嘴‘脣’上揚:“你是邪,我是正。”
“我不相信!我纔是正道,你是邪道。我是天命之‘女’,你是變數。”宮月舞冷冷地說道:“你是威脅天下的人。”
嗤!伴着上官紫璃的恥笑聲,‘史幽’劍刺傷了宮月舞的手臂。她借勢揮過去,凌寒秋的劍擋住她的攻擊。
宮月舞遭受巨大的打擊,如果過不了這關,心魔滋生,說不定會入了魔道。她失魂落魄地靠在凌寒秋的懷裡。
“上官師妹……”凌寒秋想說什麼,上官紫璃轉身回到端木柳瞑身側,對這個噁心的男人置之不理。
凌寒秋的眼裡閃過鬱‘色’。這些日子的經歷讓凌寒秋神‘色’憔悴,眼裡的鬱‘色’越來越重,整個人透着一股‘陰’氣。
上官紫璃知道,凌寒秋這輩子不可能再達到前世的高度。原來的溫潤男子現在已經變得‘陰’邪,整張臉也越長越醜陋。
什麼第一天才!那是鳳蘇歌、歐陽笙歌和孟知樂有意謙讓的前提下。這一世他們不再像前世那樣默默無聲,凌寒秋的風光就保不住了,而劍仙派衆弟子對他的祟拜和仰慕也消失不見。真是可悲呢!他辛苦得到的光彩不過是別人不要的東西。
前世的自己爲了這樣的男人死得悽慘可憐,她真是蠢透了。不過她剛纔提了變數和天命之‘女’?她還知道什麼?
如果上官紫璃沒有看那本書,她也不知道天命之‘女’的存在。至於變數,她隱約明白其中的含義。無非就是她重生回來,是天道不容之人,俗稱變數。天命之‘女’有清除變數的責任,因爲她是天道認同的人。按理說宮月舞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這裡看上去很熱鬧呢!”合歡宗宗主妖媚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僵硬氣氛。
上官紫璃皺眉。這幾人真是‘陰’魂不散。難道這裡的‘洞’口是通的嗎?那麼其他人是不是也在這裡?
合歡宗宗主和暗幽殿殿主拖着素‘女’宮掌‘門’過來。素‘女’宮掌‘門’的身上有許多傷痕,而且衣服凌‘亂’不堪。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林皓冷冷地看着暗幽殿殿主。
宮月舞回過神來,看見素‘女’宮掌‘門’的慘狀,眸孔瞪得大大的,驚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這樣對一派掌‘門’!”
上官紫璃‘摸’‘摸’臉頰,拉着端木柳瞑想要偷溜。一道劍光襲來,暗幽殿殿主邪氣的聲音傳入她的耳內:“誰也不許走。”
這裡情況未明,前面不知道有什麼危險,既然有幾個小輩讓他們驅使,向來養尊處優的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上官紫璃完全不想摻合他們之間的麻煩事情。素‘女’宮掌‘門’是什麼人?以強者的驕傲,看見她這樣狼狽的樣子怎麼可能不被記恨?當時她在‘門’口救了她完全是一時好心,救下後就後悔了。她雖然沒有特別留意她,但是也能察覺到她的心理變化。
那個‘女’人不愧是肖靈兒的師傅,不但沒有感‘激’她的救命,反而對她產生了殺意。知道她的念頭後,她恨不得砍了自己多事的手。不過反正有了紫刖殿和馭獸宗兩個仇敵,素‘女’宮真的這樣以怨報德,她不介意讓這個虛僞的‘門’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