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河輕咳一聲,還是有一些心虛的,他之前的做法是先發制人。
雖然跟叔和嬸子相處不久,可是一些脾氣還是能摸清楚的。
他只是一個知青,說服力不大,就算他說的再好聽,他們當父母的都以爲他就是嘴甜,能說會道的。
可是如果他父母出面,那就更不一樣了。
他們會認爲很是看重對象,而且彩禮這方面都沒有講價,態度擺在這裡,條件擺在這裡,你需要什麼,就給你什麼。
這樣你來我往之下,他們定親這就是鐵上釘釘的事情了。
可是他也不後悔這樣算計的。
誰讓他的心就遺落在當初英雄救美的她身上。
“我就跟我爸在信中提過,從我有記憶以來,我都是跟着我爸的,我媽很忙,是我爸照顧我長大的。”
而且他爸智商和情商都很高,他怎麼也繼承了他爸的優秀基因的。
曾經方悠悠認爲在家帶孩子是女子,可是在葉清河身上看到不同。
難怪他們父子倆關係那麼好。
原來他從小到大都是父親陪伴在一旁的。
“你怪伯母嗎?”
葉清河擡頭看向天空,“我小時候怪她的,其他小朋友都是媽媽陪着的時間更多,可是我爸帶着我去媽媽的醫院,看我媽媽如何忙,看到了生命很是薄弱,就開始理解我媽了。”
葉清河沒有說,他小時候很是調皮的,他爸很少打他,都是在跟他說道理,可是小孩子調皮,哪裡願意去聽這些道理。
方悠悠望着天,卻長久沒有說話,她想起了上一輩子的父親和母親。
在她很小時候學習武術,那個時候她問娘,爲何他跟其他人不一樣,爲何其他人不用習武,她卻要從很小開始就習武呢?
等她知道她自己的身份之後,知道到她這一輩子只有她一個頂着。
就是株連九族,都沒有多少人,他們這一房,就剩下她一個獨苗苗。
可是上頭的人依然看不慣,她功高震主,揪着她的身份,把她流放。
“怎麼了?”
爲何偶爾能發現對象身上有很濃的悲傷?
她出生在一個四周充滿愛的世界裡,應該不會有悲傷的?
這一點葉清河沒有問,小悠不願意提及,他不會去問的,也許哪一天她就願意說了呢?
“哥哥,你會是一個好父親。”因爲他從小那麼幸福,對孩子一定也很好的。
葉清河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恩,我會跟我爸學習的。”
他爸是一個很好的學習對象,把他教育的很好。
張知青終於收到錄取通知書了,是初十那一天的。
他又是哭,又是笑的,甚至都跳了幾下。
“好了,去找支書辦回城證明,可不要忘記工分換成錢。”
張知青看向廖知青,“你也會收到錄取通知書的。”
張知青回城的心思很是迫切,看向葉清河,擁抱了一下對方,“葉知青,多謝你這兩年的照顧。”
當初他不知道葉知青對象是方悠悠同志,可是吃了不少方悠悠同志送給葉知青的吃食。
“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