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誰跟你說的?”曜壹咳停後幾乎想咆哮,但習慣使然,他這語調聽來還是不緊不慢。

“呃…”曜壹的目光有點兇狠,安梠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聽到的八出來,“我猜的啊,你以前出差也沒說要帶我,事出突然,總有因啊!”

叩叩叩!

又有人敲門,曜壹冷瞪安梠一眼,纔對門外說,“進來。”

“曜總,機票我已經訂好,晚上十一點半的航班,直飛海市。”進來的是個大波浪美女,個子很高,身材瞧着也很有料,聲音嗲嗲的,比周詩童的還要嬌,還要令人酥麻。

安梠一下子猜到這位估計就是那幾人談論的姚秘書,說實話,對男人來說確實是尤物。但用樑姨的眼光來看就太妖了,不適合當老婆,情人還差不多。

“嗯。”曜壹淡淡點頭,又揮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沒我吩咐不要進來。”

對人這麼冷的嗎?還是因爲在公司要公事公辦?安梠帶着疑惑看大美女很失落的轉身出去,出去前還瞥了她一眼,怪怪的眼神。

辦公室裡又剩下他們二人,安梠指指門外,不解,“你不用顧忌我的,想怎麼對嫂子好就怎麼好,我絕對不會在你們公司多嘴一句。你是沒發現,你對人那麼冷淡,人家心裡肯定難受。”

安梠巴啦巴啦的,每說一句曜壹的額筋就想跳。聯繫她最先的話,又想到這次陪同的人就有姚菲,曜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丫頭肯定在哪聽了什麼八卦,看來是他平時對這些人管得太寬鬆,讓他們把言論自由都用在他身上了。

“安梠,我不是你哥,你也不會有什麼嫂子,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不得已,他叫了她的全名。

那警告意味十足。安梠即刻收到,不再提這事,只在心裡嘰咕:你就裝吧,外面大家都在談論你們呢,不差我一個。

安梠坐着吃零食吃了足足半小時纔等來曜壹的一句走吧。

“我發現我吃飽了,吃不下午飯了。”安梠摸摸微鼓的肚子幽怨的看着曜壹,都怪他買的零食太好吃。

“沒關係,我只要你陪,你看我吃就可以。”曜壹特意伸手拉着她出門。

還有沒人性了,讓人看着你吃!安梠不瞞的甩開他的手讓他別碰,偏曜壹就要拉着她手不放。

剛出門就碰上那位姚秘書,安梠尷尬,又縮了縮自己手。

“曜總,您是要出去吃飯嗎?”姚秘書盯着安梠的手上,心裡不痛快。要知道平時曜壹的飯都是她訂的,每天他們都隔着一道門吃午餐,很溫馨詳和,但今天被這個不知哪蹦出來的女人破壞了。

“嗯。”曜壹點頭,帶着安梠越過她大步離開,他想,安梠那麼聰明,他做得那麼明顯,她應該懂的。

可惜,安梠一點都沒get到,甚至眼裡都沒曜壹,她扭頭對姚菲說:“呃,你要一起嗎?”

“……”曜壹牙一咬,跟着罵:“安梠,你有病!”

接着他纔不管姚菲要不要一起,拉起安梠就走,他要被這個沒眼色的人氣死。

到此時,他微微理解曜致爲何每每見着安梠都要咆哮了!實在,氣的!!

安梠被拖着快走,踉踉蹌蹌,還不忘叫屈,“你纔有病,你幹嘛罵我?”

“就罵你這蠢貨了。”曜壹食指直戳安梠額角,“不接受反駁,最好閉嘴!”

“不閉!”

“那就不閉!”曜壹被氣笑。

“爲什麼罵我?”

“吃飯要花錢,我爲什麼要給別的女人花錢?”給她一個就夠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安梠後知後覺或許八卦即謠言,但還嘴硬的懟回去。

“一直如此。”

雖然曜壹嘴上說讓安梠看他吃,但實質他還是考慮了一下安梠的肚量,挑了瀧城最好的一間料理店味之。

味之除了環境好,味道正,更有意思的是每個包間都有三位料理師現場做料理。顧客點什麼他們都當着顧客面來一場廚藝的表演。特別這裡的料理師個個都長得俊,用餐的整個過程簡直就是享受。

看別人做料理都能看得津津有味的,安梠就是其中一個,甚至食物在她心中已經成了其次。

安梠眼中只有前面的三名料理師,曜壹喊她快吃她也只嗯嗯兩聲,心不在焉,他突然很後悔來這裡。下一次他定要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讓她只能看自己,看個夠。

一頓飯下來,安梠滿足了,曜壹不爽了。

“一哥,我們下次還來這裡吃。”下樓時安梠笑眯眯跟曜壹表達了自己對這餐飯的滿意。

“好!”纔怪。

“曜致,我們今天吃料理吧,聽說味之裡面的鱈蟹味道非常棒。”

曜壹才說好,安梠便聽到讓她倒胃口的聲音,剛纔的愉悅瞬間掉得乾乾淨淨。

曜壹自然也聽到,甚至見到,曜致此刻就站在他們前面,距離四級階梯遠。

首先開口的是曜致,“哥,”打完招呼後他目光憤憤轉向安梠,“你不是說沒空嗎?”虧他忐忑半天才鼓起勇氣約她吃飯,她卻不當一回事。

曜致滿肚子委屈在見到安梠那刻爆發了。

“是沒空啊,我要跟一哥吃飯。”相對曜致的憤怒,安梠淡定得多,還用下巴點點周詩童,諷刺道:“還好我沒空,要不今天得跟你倆三人行。”

“梠梠你別誤會,我跟曜致只是好朋友。”周詩童搶在曜致開口前說話,“還有安叔也很想你,茶飯不思的,你有空回去看看他好麼?”

“管你們是什麼關係。”安梠哧聲,幾下越過兩人,大步離開。

“你們不是要去吃料理嗎,不早了。”曜壹說完就去追安梠,也不管自家兄弟此刻是什麼心情,反正得知安梠拒絕與曜致約會後他心情不錯,雖然這樣很不厚道。但是,他給過曜致機會的,很多很多次,結果受傷害的總是安梠。包括剛纔,曜致陪的人還是周詩童。

“別難過。”曜壹追上安梠,拍拍她因早上沒打理亂糟糟的腦袋,“晚上夜宵請你吃烤全羊,聽說海市的羊肥美鮮嫩。”

“我不難過了。”安梠說的實話,該難過的她都難過過了,“別人都說結婚意味着要對配偶絕對的忠誠和責任,只能對配偶一個人好。異性之間的關係再好,也不要超越朋友的範圍。我爸爸做不到,曜致以後也做不到的,所以他不是我的良人。而當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他在我眼裡就是一個普通人,一點魅力都沒有,我又怎麼還會難過?”

“那就好。”曜壹既替她感到安慰,同時自己又在心裡偷着樂。

晚上下班高楠又故技重演,要拉安梠去吃宵夜,高亮的意思是再接再厲,不怕推不倒。

“我趕飛機。”安梠揮揮手就走,跟着鑽進了曜壹等在外面的車。

司機是李步,安梠一個人坐後面,她覺得奇怪,沒見着姚秘書,便問:“你家姚秘書在機場等着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