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天真的活了那麼多年,現在不再天真了。
蘇隴還有一個問題。
“爲什麼把我當成女孩子來養?”
這個問題,顧箏他們也想知道。
簡直是難以理解。
那女人知道,不說不行了,。
於是,將事情娓娓道來。
大概意思,就是,將男孩養成女孩子,是給族裡那些需要修煉邪功的男人用的。
所謂邪功,其實跟採陰補陽差不多。
只不過粟家的功法是男人修煉的。
這樣的功法需要配個粟家的丹藥才能修煉,而修煉的男人,需要男人來採陰補陽。
只不過,這個陰,指的不是女性,而是屬於陰時出生的男性。
以前本來那些備用的男人,也是當成男孩子來養的。
可後來,那些修煉邪功的粟家人,覺得男人實在不能忍受,於是就將男人當成女孩子來養,從小灌輸女孩子的思想。
教他們女孩子應該如何如何做。
長大成人,就可以給那些男人使用。
滿足那些男人對女人的幻想。
這樣的原因,讓顧箏憤怒。
她的長簫,居然是活在這樣的齷蹉裡。
而這粟家的人,都是畜生。
不,連畜生都不如!
顧箏差點忍不住就要一拳打死這個女人。
可她到底知道,罪魁禍首不是她。
粟家,整個粟家,她今天要粟家從此消失在這個世間。
蘇隴聽完了女人講的話,後背發涼。
他記得,自己十六歲那年,好像是定了一門親事的。
是嫁給一個表哥。
可後來,他大病一場,吃了許多丹藥纔將將好起來。
但是,他的身體卻變差了。婚事也就取消了。
那時候,他以爲,孃親是心疼他,多留他兩年。
可是,他的身體一直沒有好轉,然後,就發生了之前的事情。
落水!被白起救起。
他是沒了利用價值,所以就被拋棄了吧!
身體不好的工具,不能讓那些修煉邪功的男人享用,所以他也算是逃過一劫。
那個表哥,蘇隴是見過的。
長得很壯,卻整個臉上都是一副頹敗的氣息。
他不喜歡。
現在知道自己的性別了,更加的難以接受了。
幸好!幸好十六歲那一場大病!
蘇隴最終沒有對曾經所謂的“孃親”做什麼。而是敲暈了她,離開了這個住了十幾年的房子。
至於他的家人,恐怕早已找不到。
或許早已身死。
蘇隴已經沒有要去找家人的想法了。
家人?他被欺騙了那麼多年,家人什麼的,他不敢在去打擾了。
出了院子,直往煉丹房而去。
因爲丹液斷了,現在許多人都不在煉丹房,都聚在一起想這次爲什麼會斷了丹液。
當然,還是有人守着煉丹房,等着丹液來的。
粟家是煉丹世家,裡面的族人許多都是煉丹成癡的。
顧箏他們摸過去的時候,正好還看到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蹲在煉丹房裡看着。
煉丹房的門是開着的。
顧箏幾人悄悄的走過去,將那裡面的人敲暈,然後開始研究那些管子。
煉丹房裡,除了藥味,並沒有那種粘液的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