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時,寧夏已經是虛脫無力,由兩個丫鬟扶着回到採蓮院之後,直接就倒在牀上沉沉睡去。
秋怡傳了內力,也是疲乏的很,最後只剩下冬沁照顧一主一僕。
次日午時,寧夏才悠悠轉醒,睜開眼,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想到謝雅容勾.引北宮逸軒的事,她就恨的牙癢癢。
尼瑪個謝雅容,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就算是要對付我,也沒必要這麼做吧?
“王妃可算是醒了!”冬沁端着一盤熱水進來,看到寧夏坐在牀上時,連忙把盆放到架子上,上前來伺候着寧夏更衣梳洗。
“秋怡呢?”她記得昨晚是秋怡耗費內力幫她疏導混亂的氣息,想來秋怡也不好受。
“睡了一晚就沒事兒了,這會兒正在做吃的。”
將腰帶繫上,冬沁在她洗了臉之後,給她臉上的傷仔細的上着藥,“再過幾日便是太后的壽辰,王妃這臉上的傷也快結疤了,到時蓋些粉,也就看不出來了。”
冬沁這話,聽的寧夏眉頭一裹;尼瑪,作者把事情寫的太緊湊了,這各種壽辰節氣的放一起,她很吃不消啊!
要是沒記錯,太后的壽辰謝雅容也會來找茬吧?
嗚嗚…她不想幹了!這種日子真是越過越糟心!她要走!她一定要走!
一定要走,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當她下定決心讓秋怡把值錢的東西都換成銀票時,秋怡愣了半響,而後重重的點頭,那態度,就像是寧夏早該如此了似的。
想到之前秋怡那句‘何不一走了之’時,寧夏這會兒心裡沒那麼多顧慮了。她和兩個丫鬟,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的了!
真好,還有兩個貼心的丫鬟!
可惜,她的炮灰王爺…爲什麼是仇人……
心裡惆悵間,嗅着一股香味,擡頭一看,是秋怡那丫頭端着一盤子菜走了進來“王妃來試試這‘鳳凰喜迎春’,可是昨夜那味道?”
昨兒個晚上實在是難受,太多吃的都沒吃,好在秋怡藉着佈菜的動作都試了一遍。
今兒一早起來開始搗鼓。
看着盤子時賣相極佳的菜色,寧夏一點也不客氣,夾了一筷子開吃。
“嗯,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煞有介事的搖頭晃腦,這模樣看的兩個丫鬟悟嘴偷笑。
“別站着,都來試試,好吃就多吃,不好吃咱再改進。” 吃着秋怡研究出來的東西,寧夏再次感嘆秋怡的好本事!不過就是嚐了兩筷子而已,她今天就吃到了味道一樣的美食!
打定主意以後要把秋怡拿來‘賣’的,雖然是賣手藝,可這也得督促!
低檔酒檔不賺錢,中高檔酒樓沒有兩把刷子是絕對不能立足的!
兩個丫鬟也不墨跡,拿了筷子開始品嚐,時而低聲討論哪裡不足,時而蹙眉沉思是不是少了什麼?
越是吃的精,就越是挑嘴,看到二人認真的樣子,寧夏覺得自已是在朝着吃貨又前進了一步。
吃貨,都養出來的,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嚐了手藝,就得繼續練功,寧夏總想把逆行的內力給掰正,可總是力不從心
。
尼瑪個悲催的,劇情大神掰個樓,一掰一個準兒,她掰個內力,怎麼就這麼要命?
寧夏一直在採蓮院糾正逆反的內力,這幾天採蓮院倒是安靜的讓她覺得詭異,沒有人來打擾,就連北宮榮軒也沒有來找她問話;就是因爲這種詭異,讓想要出府去換銀子的秋怡一直找不到機會。
“王妃,奴婢無用,有負王妃所望。”
東西帶不出去,哪怕是帶出府了,一直有眼睛在盯着她,她也沒辦法變現。
看着秋怡一臉的慚愧時,寧夏除了搖頭,還是搖頭,作者把她寫的太死了,在這個地方,她就像是一個囚犯,秋怡要是能換回銀子,那纔是怪了。
手指叩着桌面,寧夏推算着日子,過幾天是太后的壽辰,太后壽辰之後,就是冬狩。
冬狩,那是去北方靠近番邦的地方,這一去一來,就是好幾個月,原文裡,小皇帝在那裡被北宮榮軒的人設計,身子受了重創,回來之後就是過年,然後就是查貪污案。
這一件一件的事情很是緊湊,就是因爲這樣,逼的太后有心無力,最後和小皇帝雙雙敗北。
要逃,最好是在冬狩的路上逃走,可以挑女主出風頭的時候逃,也就是說,她們還有些時間來湊銀子。
陌生的地方,無權無勢也就罷了,要是連銀子也沒有,那就真是無路可走的!
想到逃,想到那天北宮榮軒在馬車前說的話,寧夏就覺得莊映寒是真的不值!
謝雅容是什麼人?一個還沒嫁進王府的謝家小姐,北宮榮軒居然要她去陪謝雅容解悶!把她當什麼了?還沒嫁進來就把她當了丫鬟!這要是嫁進來,還不把她壓的死死的?
撫着胸口,寧夏一遍遍的問着“莊映寒,你走了嗎?你看到了嗎?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愛,你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
寧夏在心裡質問,卻是無人回答,她不知道莊映寒是在最深處看着她垂死掙扎?還是沉睡在她的悲傷裡?
想到莊映寒,寧夏忽然惶恐:莊映寒爲什麼總會不定時的出現?莊映寒會不會哪天把她的靈魂給擠走?
內力逆行,心裡惶恐,這幾天,寧夏過的實在是不怎麼樣。
提心掉膽,說的就是這麼個情形吧?
想的事情太多,太后的壽辰轉眼就要到了,沒有銀票,沒有路費,怎麼逃?
正在想着,寧夏一拍桌子“秋怡,太后壽辰,我不是該送禮嗎?”
這可是大事兒啊!莊映寒是太后養大的,太后壽辰,怎麼能不送禮?
秋怡一聽,恍然大悟,這幾天一直在操心着銀子的事,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記了?這要是太后壽辰不送禮,那可是會落人話柄的!若是壽禮送的好了,太后一賞賜下來,那就可以換更多的銀子。
秋怡想的是送禮換賞賜,寧夏想的卻是另一方面,不是要送禮嗎?這一送禮,肯定得出府去挑禮物吧?既然是她送禮,這禮物自然得她來挑,她如今是榮王妃,也就是說,可以從榮王府支銀子!
送給太后的東西不能太寒摻,也就是說,她可以從這裡面拿回扣?
拿回扣啊,工作了這幾
年都沒做過的事兒,到了這裡,居然不得不幹了!
汗一個……
各有各的心思,主僕三個立馬就有了精神,妝扮一番,擡步去了前院。
秋怡先去打聽了,說是今日北宮榮軒沒出府,就在前院呆着。
在府上找主子,也是不好找,這個北宮榮軒就像在跟也玩躲貓貓似的,剛纔打聽說是在這個亭子,結果三人一來,沒人!
再問,又說在另一個亭子,結果一去,沒人!
“嘿,尼瑪個XX,玩兒我是不?”
終於明白這事兒太過巧合,寧夏這次不走了,坐在亭子裡,想着對策。
話說這頭寧夏在亭子裡想對策,另一頭,謝雅容手捧着一束花兒,笑的無限嬌.媚。
“王爺府中繁花盛開,臣女真是看的迷了眼了。”
到底是攝政王,一年四季後院花兒不敗,此花開罷,彼花豔,總有爭奇鬥豔之時。
謝雅容這話是在看着花兒說的,北宮榮軒是何等的心思,上前一步,把人給摟在了懷裡“容兒莫要多想,這榮王府,花開再多又如何?唯有一枝不敗。”
一枝不敗,嬌羞的人,垂下了眼,靠在他溫暖的胸膛。
攝政王對她的好,源自於對她身體的迷戀,謝雅容對此十分的清楚;但是,她也怕,攝政王身高位重,萬一太后再給他塞些女人來,他能拋棄一個莊映寒,會再拋棄越來越多的嬌.花嗎?
二人正在郎情妾意,一名小丫鬟就來稟報“王爺,王妃正往此處來尋您。”
又來壞好事兒?
北宮榮軒俊眉一裹,執着謝雅容的手,“這院中景色看的差不多了,去另一處看看?”
謝雅容嬌聲一應,紅着臉,由北宮榮軒牽着往前走,像是不小心似的,另一手中的花兒掉了下去,在丫鬟來撿時,朝丫鬟投去一眼,丫鬟會意,在二人往前走時,藉口三急之需,遠遠的退開了。
秋怡好不容易逮着個丫鬟問了,才知道王爺在這邊,那丫鬟卻是支支吾吾沒說個所以然,行了一禮就跑了。
“北宮榮軒的貼身丫鬟,地位都比我高。”看着下人們不待見的樣子,寧夏撇了嘴,都是些眼睛長到頭頂的。
冬沁聽的難過,忙上前安慰道“王妃莫要難過,許是王爺這會兒有事在忙,不如咱們明日再來?”
“後日便是太后壽辰,明日再來,怕是沒時間去選壽禮了。”秋怡可不認同冬沁的話,若是明日再來支銀子,耽擱了選壽禮,那可不妙。
主僕三人看着無人的亭子,再一次嘆息;寧夏卻是心裡火冒三丈,北宮榮軒,老孃現在是在壓着內力,你不要逼我,否則我動手抽你!
呃,話說,莊映寒的功夫,好像是不如北宮榮軒噶?
正在思量間,就見着一個熟悉的丫鬟嘴角帶着笑意,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
喲,這不是謝雅容身邊的大丫鬟嗎?她在這裡,那北宮榮軒,這會兒肯定是在陪着謝雅容了?
也就是說,今兒個把她當猴兒耍的,不止北宮榮軒?
冷笑兩聲,在丫鬟還沒走近時,衝兩個丫鬟說道“風緊,扯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