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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默然,衛東說的不錯,他修爲雖高,卻着實是遊離在門派核心機密之外的一個人物。只是沒有想到,這竟是衛東的癥結所在,難怪她有時覺得衛東這人矛盾的很。
因這些話全是他二人的傳音,是以路澤與路長生二人並不曾聽見,只是覺得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有些不適應的左顧右盼。
一時無話,葭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炫夜之星,以靈力催動,翻着,翻到極南之地哪一塊。葭葭不禁大失所望,上頭並沒有寫着什麼,只是上古門派衆多,極南之地自也立了不少門派,因爲地火得關係,丹道宗門在這裡發展極爲鼎盛。
至於爲何這些宗門至現今不見了蹤影,上頭所書是因爲蜀山、崑崙兩大派的崛起,找不出答案。葭葭收了玉簡,左右閒着無聊,便將金色的晶石丟給玄靈,與他說了自己的發現。
玄靈似是極有興趣,把玩的不亦樂乎,過了片刻,又問葭葭:“這晶石似乎不止能讓你偷聽那麼簡單,那另一塊紫色的呢?”
聽葭葭回答“不知”,玄靈似是低頭沉思了片刻,而後提醒葭葭:“五行此消彼長。相生相剋。此亦爲天地創立之初的平衡之道。偷聽若說的是聽覺,那麼你那紫色的晶石也有可能有這等類似的五感異能。不如試上一試。”
葭葭愣了一愣,這倒是提醒了她。於是,她取出那塊紫色的晶石,這晶石的形狀雖然不規則,卻大小與那金色的晶石並無太大差異,端看外表。是極好看的。
纔將晶石湊到眼前,葭葭瞳孔猛地一縮,握着晶石的手一僵,整塊晶石就這麼掉落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這聲音太過突兀。惹得其餘三人齊齊回頭不解的向她看過來。葭葭大驚的神色落在了三人的眼中,便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怎麼回事?”路澤總是最好說話的那一個。
葭葭重新撿起那塊紫色晶石,再湊到眼前之時,卻疑惑的搖了搖頭,喃喃道:“沒了。”
衛東沉默了片刻,看向葭葭:“莫要裝神弄鬼。今日當真讓衛某有一種看了凡人撰寫的恐怖話本子的感覺,什麼山精鬼怪都出來了。”
“什麼山精鬼怪到你這真人面前還不現出了原型?”路澤笑罵,不過卻也肅了臉色。他與路長生也有同樣的晶石,只是顏色不同罷了,見葭葭方纔的動作,他二人不是笨蛋。自然也如她這般試了一試,根本無用。
而後再接過葭葭的晶石來看,雖然透過晶石,看向外頭,似乎混沌一片,可確實什麼東西都沒有。
似乎終於平靜下了心緒,葭葭肅着臉看向三人:“方纔我看到好多人。就一瞬間,好多好多的人。”
衛東與路澤對視了一眼,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此地詭譎。
葭葭神情疑惑:“似是在辦什麼盛大的大典一般,熱鬧非凡!”
衛東張了張嘴:“我等,要不要試試走兩步。”他說着,回頭看向那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臺階,只覺那臺階似是變成了一張嘴,要將他們盡數吞入腹中,這種想法一出,衛東當下便出了一身冷汗。
眼見無人有異議,衛東當先便準備跨出去,忽聽得路長生喊了一聲:“衛真人且慢!”
衆人回頭向他望去,卻見他忽地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根不起眼的長絲遞了過來:“這是我偶然所得,可自由變化長短,水火不侵。諸位拿着一端,我等便兩兩相連,想來那樣就不會走散了。
“長生倒是心細如塵。“路澤笑着打趣了一聲,接過長絲,葭葭與衛東見狀,亦接了過來。
幾人提步向那黑暗深處走去,然而待得走出一段距離之後,葭葭才發現了不對勁。三根長絲的另一頭,根本沒有任何迴應,就似是斷了一般,而一直在葭葭周圍的三人不知什麼時候也徹底不見了蹤影。葭葭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怎會如此,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衛東方纔說的恐怖話本子,她只覺足底生寒,巨大的恐懼之下,只聽玄靈道:“葭葭,你且先進來。豈不聞身處局中不知局,跳出來看,也許要清楚的多。”
這話聽起來極有道理,可若是往常,葭葭定不會這麼容易妥協,但現在麼,她拭了拭額上的冷汗,幾乎不曾猶豫,一委身便進入了空間之中。
入目的是玄靈,沒好氣的如花,怡然自得的小丹還有鼾聲如雷的小白。此情此景,或許是對比太大,真讓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心有餘悸的嘆道:“難怪蕭璃雪坐擁空間樂不思蜀了,我今日算是明白了。”
玄靈伸手,葭葭將紫色的晶石遞了過去:“就是從這裡頭,讓我看到了許多人,雖然只是一瞬間,還是讓我嚇了一跳。”
“若是金色的與聽覺有關的話,那麼這紫色極有可能是與視覺有關。”玄靈若有所思的對着這兩塊晶石發起了呆。
“我有空間可避,想來衛真人他們要更艱難一些吧!”葭葭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她能同情衛東等人,待得第二日日出之時,就變成衛東等人來同情她了。
日起,似是掃過一切陰霾。
看着躺在距自己身邊不遠處的路澤與路長生,衛東拍了拍脖子,昨日那三人突然不見了,當真是將他嚇了一跳,可不管怎麼走都走不出去,直到太陽升起,周圍透進了陽光,從詭異到正常的變化沒有一點兒過渡,卻又看不出違和感,這地方,果然有意思的很。
他還在嘆,那裡悠悠轉醒的路澤卻已然發現了不對之處:“衛東,你崑崙的丫頭不見了!”
“遭了!”衛東聞言,臉色大變,看向周圍,但見一片赤色,哪有葭葭的影子,雖說自己帶着這丫頭弄出了現下這麼大的動靜,可那丫頭並未受傷,也未出事,是以秦雅自始至終未跟自己翻臉,但是,現在這丫頭竟無緣無故的不見了,目力所及之內根本沒有葭葭的影子。他站了起來,“走,將那兩個叫王連和張樓的修士喊來,我要問上一問。”
卻說空間之內的葭葭,算算時日應當已是白天了,可她看向空間外頭,仍是一片漆黑。她忽地生出一種預感,若是一直在空間裡頭呆下去,她永遠都出不去了。
坐以待斃絕非她所願,怎麼辦?將小丹或者如花拉出空間一塊兒走?那不過是多一個人一同害怕罷了!
玄靈束手無策,二人正面面相覷間,卻不知這黑暗的盡頭出現了一道人影,他的出現很是突然,沒有一點兒先兆,似是憑空多出來的一般。
“那個被那些老傢伙逐出陣法師一列的女修就在這裡憑空消失了麼?”那人突然開口,聲音低啞。
半晌之後,一聲輕應聲響起。
“以天生萬物爲媒介?”那人音調揚了揚,“敢口出狂言,膽子不小!那些老傢伙該氣壞了吧!天地道麼?”那人輕笑,似是在自言自語,“我知道她的秘密是什麼了,你先退下吧,且看本座將她找出來!”
又一聲輕應聲響起,半晌之後,此人垂在身側的雙手動了動,眼前的天地在他面前放佛成了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被他一撕爲二。
在空間之中的葭葭只覺周圍靈氣突然暴漲,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便被一道大力向後拉去,正躺在地上睡的香甜,鼾聲如雷的小白突然一躍而起,一口咬住了葭葭的褲腿,玄靈腦中未曾反應過來,身體已然行動,抓住了小白的兩條後腿,同時高喊了一聲如花,如花見狀,不敢怠慢,上前一把抱住了玄靈的褲腿,從丹湖飛過來的小丹,一口咬不住如花的虛體,便一同咬住了玄靈的褲子。
長長一串被一道大力向外拉去,葭葭、小白已然出了空間,輪到玄靈之時卻出了狀況,他這混沌遺世的器靈在經過那道與外界相隔之處之時,一道大力衝來,或許是他將小白抱得太緊了,從未有過的情況發生了,按說不到飛昇之時,永遠無法離開空間的玄靈竟跟着小白一同衝破了這相隔之處,衝向了外界,巨大的衝力之下,如花和小丹被彈回了空間之內。
如花吃痛的乾嚎了一會兒,在摸到手邊一條紅褲之時,臉色變了變,連忙向小丹看去,這隻呆頭鶴這廂卻聰明的很,飛回丹湖裡頭,一副只作未見的樣子。
這紅褲也忒眼熟了,如花雙手一抖,扔了出去,痛苦的叫了一聲,她幾乎可以遇見到玄靈發怒的模樣了。
事實上,即便是始作俑者,也被這一連串衝出來的人、獸還有一個光着下身的奶娃娃嚇了一跳。
從空間裡頭強行被人拉出來,饒是玄靈終於離開了空間,這原本是他多年的願望,可如今,卻一點喜色都無,顧不得其他,他對着齊刷刷看着他的葭葭與小白大怒:“看什麼看?不就是老夫的褲子掉了麼?”
不等葭葭等人說話,那始作俑者一聲輕笑聲響起,葭葭蹙了蹙眉,只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