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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修士沉默間,卻見自那小島之上突然飛出一物,一把以靈石打磨而成的小刀,就在剎那間飛向了當先的邱二狗。邱二狗微微一愣,這一點襲擊對他而言,要避過卻是再簡單不過了,是以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順帶出手如電的將那把小刀握在了手中。
葭葭眨了眨眼,暗暗思忖:也不知是哪個膽大包天之人,竟然敢以這麼拙劣的手法暗算邱真人,想必此人是討不了好了。
邱真人腳下一個加快,人便已躍至小島之上。出乎意料,這座孤島之上着實有不少修士。葭葭跟着落了地,神識粗粗一掃,不過五里之內,無論正道、魔道的修士未收斂的威勢已有上百道。
邱真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不發一言,手中卻極快的拂了一拂,若非葭葭此刻正盯着邱真人,想必是絕對注意不到他細小的動作的。
他的動作幅度極小,然而速度卻是極快。隨着他拂袖動作的是不遠處一個幾欲奔走的魔道金丹修士,那身影忽地一僵,片刻之後倒了下去。
葭葭方纔還能感受到的他身上的靈氣已然散去,邱真人翻手之間,這魔修已然隕落。
不過邱真人的出手雖然看起來有些可怕,卻着實震住了不少先他們一步登島的修士.葭葭只見對他們一行虎視眈眈的幾個修士目光落在邱真人身上打了個轉兒,便收了回去。轉身入了法帳之內。
法帳。顧名思義,就是修士在野外所搭的帳篷。.83kxs.這帳篷乃是用特殊的材質所制,能隔絕一定的神識,亦有一定的保護作用。
然而此帳篷着實麻煩的很,說到保護作用,隔絕神識,遠遠比不上防護法寶。平日裡修士鮮少爲之。是以以葭葭這個年齡,在神州所行走的幾年之中都未曾見過。而且這法帳雖說沒什麼大的用處,充其量也就多容納點人而已,可這搭法帳一途卻是一種有些年份的技術了,是以。一般百歲之內的修士是不會搭法帳的。
可如今,葭葭放眼望去,這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島,粗粗看來,似乎什麼也沒有,可說寸草不生。只一片光禿禿的石頭和沙子。一眼望去,根本沒有什麼地方能夠藏下好東西的。偏這樣一個光禿禿的、靈氣稀少的小島之上,這樣的法帳卻是東一個、西一個的搭了不少。由此可見。除了這島上修士衆多這點一眼就能推斷出來的之外,更重要的是,法帳亦是不少,年歲百年以上的修士恐怕修爲都不會低。葭葭想,沒有哪個那樣的修士有那等閒工夫,一人搭上十個二十個的搭着玩吧!
不過才登島,葭葭便打起了三分精神:看來自己要小心注意提防纔是!而且,這位帶頭的邱真人,實在是不像那等與師尊交好的樣子,求人不如求己。這是葭葭行爲立事最爲簡單的處事準則。
“外頭怎麼樣了?”空間裡頭嚼着草的玄靈突然開口。他到底不比小丹那樣純粹的靈獸。不管是先時小丹與馬老還是與葭葭,小丹都只是個合格的靈獸而已,與主人總是牢牢的處在那個從屬地位。可玄靈不同,在天地間存在了許久,又是神器的器靈,自有自己的想法。這也是爲何一開始,他與葭葭會鬧出矛盾的原因。
玄靈是個有自己想法的器靈,又有幾十萬年的“資格”在那裡,自然是不甘處於從屬地位的;而葭葭,雖說外表鍍了一層名爲“柔弱”的保護色,然而實際上卻自有自己條條框框的原則與底線,外柔內剛。這樣的兩個人,一開始必然是需要磨合的,因爲誰也不會甘於處於從屬地位。磨合的幾年之中,他們亦慢慢摸索出了一套奇怪的相處方式,至少到目前爲止,這套奇怪的相處方式還是不錯的。
等了片刻,玄靈只聽葭葭淡淡的開口道:“現在,那位藏神的邱真人正在與衛東一道搭法帳。沒辦法,誰讓我等這一行裡頭,只有他二位是超過百歲的高齡呢!至於這島上嘛,靈氣稀薄暫且不說,沒有靈植,沒有其他,放眼所見的,除了修士便是石沙,若是我原先不知道這裡頭的彎彎繞繞,恐怕就是讓我碰到這座島也會選擇繞道走的。”
玄靈壓在空間之中星星草上的身體慢慢的坐了起來,連帶着口中咀嚼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想了片刻之後,問道:“你說有修士?”
“是。”這次葭葭回的十分迅速,玄靈只聽她道,“暫且看不出門派,有魔修,也有正常修士,可說這島上龍蛇混雜,倒是百歲高齡的修士想必會有不少。”
葭葭回話雖然快,可語調卻十分緩慢,講一句,頓一句,玄靈不用想都能想象的出來:她現在恐怕正眯着眼睛打量四周的神情。未發覺自己偷偷彎起的脣角,輕笑着搖了搖頭,白了一眼玩的歡騰的“小丹”,心道:“這隻蠢靈獸,也不知道有沒有派的上用場之時。”
現下的葭葭確實如玄靈所想,正抱着雙臂,打量着四周。她雖是從頭到腳一身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奈何這長相在修真界中也算上等暫且不說,最主要的是有股尋常金丹女修所沒有的水靈感。雖說有不少金丹女修愛護容貌,千方百計的尋來還顏草之類的事物,最終外表看似差別不大,可到底骨齡在那裡,不如葭葭這是真真正正的水嫩青蔥。
她皮膚又極白,在一身黑衣的相襯之下,反而更添嬌豔。這樣的水嫩青蔥、這樣的嬌豔、楚楚可憐,對在這孤島之上帶了已有一段時日,看慣了枯燥無味的沙石的修士,當真是眼前一亮。不少途經的修士紛紛向着葭葭瞥來,她卻好似渾然不覺,神色淡淡的站在那裡,看似十分疏離。
雖說途經的修士大多隻是看看便收回了目光,可也有一兩個不老實的、輕佻的,這廂已然吹起了口哨。
口哨聲終於引得葭葭回眸,見到那兩個長相端正的修士,大約是因着她回頭了,那兩位修士還當真來勁了,當下挑眉擠目好不快活。
葭葭無趣的看了那兩位修士一眼,轉過身去,準備行到邱真人與衛東身邊去,總算有這兩個煞神擋着,想必沒人再敢惹她了吧。
她倒是不介意,可有修士卻看不下去了,葭葭適才轉身,便看到皺着眉的莊子詹向她這邊奔來,行到她面前站定之後,狠狠的瞪了那兩位修士一眼,這才擔憂的看向葭葭:“連師妹,莫理這些登徒子!”
葭葭點頭:“自然。”見他微有些擔心的神色,心中一暖,本就因着莊子詹是熟識,對他親近三分,現下見他主動出來解圍,印象更好的朝他笑了笑,剛要說話,斜刺裡卻有一道如珠玉落盤的男聲響起:“連道友!”
這聲音委實好聽,莊子詹好奇的順着聲音的來源望去,卻沒看到葭葭抽了抽嘴角,片刻之後,才恢復成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回身朝那人一禮:“鍾道友!”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鍾步歸。一禮擡頭之後,葭葭看了眼他身旁的女修,也是個熟識的,正是江微雨。葭葭微微點頭,如今,她修爲已是金丹,而江微雨不過築基後期,論理,可稱一聲真人的葭葭朝她點頭便已是極給面子了。
江微雨抿脣一笑:“連真人。”
葭葭頷首間,正準備與他二人介紹身邊的莊子詹,卻見鍾步歸舉目四顧,半晌之後方纔蹙着眉看向葭葭:“顧朗怎麼沒在這裡?”話語中的埋怨任誰都聽的出來。
葭葭對鍾步歸這舉動實在是有些無話可說,片刻之後纔回道:“師兄正在閉關,這位是我崑崙的莊真人。”葭葭說着扭頭指向鍾步歸,“這位是蜀山的鐘真人。”
莊子詹與鍾步歸互相頷首算是迴應之後,目光在鍾步歸的腰間掃了一眼,便眼觀眼鼻觀鼻的站在葭葭身側,不說話了。
鍾步歸與葭葭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頓了片刻之後,鍾步歸虛手指向他們的法帳:“我等的法帳在那裡,有事可來那裡尋我。”
葭葭點頭謝過,鍾步歸與江微雨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法帳。
待得那二人離開之後,葭葭只聽身邊的莊子詹突然“咦”了一聲,她不解的擡頭,卻對上了莊子詹若有所思的神色。
見葭葭狐疑的模樣,莊子詹笑了笑,開口道:“連師妹,那位一來便問顧真人的名號,又姓鍾,子詹想這個世上應當不會有那麼多巧合之事吧!”
不過一個照面,莊子詹便猜出了鍾步歸的身份,葭葭原本便未小視莊子詹,眼下更是高看了三分,點頭應了一聲:“不錯,那位就是與我顧師兄齊名的蜀山鍾步歸真人。”
“哦!”莊子詹點了點頭,朝葭葭眨了眨眼,“那他腰間那把劍靈氣逼人,應當不是凡品,可是無極劍?”
葭葭咋舌,愣了一愣之後,有些行動遲緩的點了點頭,對莊子詹猜物的水平當真是刮目相看。
丹田之內的玄靈已然在空間之中笑開了:“秦雅那小子眼光不錯,這個姓莊的眼力很好嘛,用在暗部,可說是物盡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