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覺得無力吐槽了。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什麼原則什麼理想什麼堅持什麼底線之類崇高的東西,在飢餓面前,顯得比一張薄紙還要蒼白無力。
她實在無法想象,君陽這麼拉風的男人,如此彪悍的一生,居然……居然也會爲柴米油鹽而煩惱。難怪基努.瓊恩失蹤後,君陽和柳陌迫不及待的就想把他救回來,錢袋子不見了,換誰也着急。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古人誠不欺我。
姚瑤莫名的想到前世網絡上流傳的一句話,被衆多文青們標榜爲人生夢想: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既然是夢想,自然是隻能想想而已,實施難度相當之大。
有多大?一個字,錢!
沒有經濟基礎的戀愛多半不長久,用某位偉人的話說來就是耍流氓。而沒有錢的旅行不叫旅行,叫流浪。
多麼痛的領悟……
“我帶回來了一批火鑽……”姚瑤不死心的開口,作最後的垂死掙扎。
“那批火鑽暫時不能動,要是其他人得到風聲,知道我們天曌有這麼大一批有價無市的珍貴軍事物資,很可能會聯合起來攻打九龍城。如今姚家的人吃了這樣大的虧,不也是憋在心裡,不敢說出來嗎?”
Rv179火鑽在每個星球政府都屬於一級限制軍事物資,天曌如今元氣大傷,此時無論人員休整還是物資存儲上都顯得十分薄弱,不敢隨便露財,引來其他勢力覬覦。
“他們到底要我幫什麼忙啊?”姚瑤覺得很憋屈,明明自己纔是最沒用的那個,結果誰都指定要她幫忙,好像她很重要很厲害似的。
“空中監獄的‘鎖’。不知道十妹聽過沒有?”君陽微微一笑,知道她既然這麼問了,多半便是接下了這次任務。
“沒有。”姚瑤壓根沒聽過空中監獄這個地方。
君陽伸手從衣兜裡掏出一枚菱形的投影儀,光牆上顯示出一座冷白色的建築,下面沒有地基或者石柱支撐,就那麼漂浮在空中,上不見頂下不見底。
“這就是朱王星系的空中監獄,位置在銀月星座,整體皆由堅固的合金鋼鑄造,關門關押朱王帝國重要的政治犯。簡單的說。空中監獄就是一座空間站,兩者唯一的區別是作用不同。”
君陽將光影上的影像拉大,場景轉換到了空中監獄內部。能看到戴着黑色頭罩穿着黑色警服的獄警三三兩兩的巡邏在過道上。監獄有幾十層,每層的設計呈四方形,中間形成巨大的十分空曠的四方形天井。每層有一百二十個大小規模一模一樣的房間,全封閉的大鐵門上,標註着房間號。
亮蹭蹭的鐵門上有統一的把手。造型是一個神情痛苦的枯瘦人臉,兩個空洞的眼眶裡烏黑一團,讓人看了心裡一陣發寒。
“第53層53號,關押的便是獨立者聯合同盟會領袖,你的任務很簡單,只需要幫他們打開鐵門。任務便算完成。”君陽指着53號鐵門對姚瑤說,門上的金屬人臉神情痛苦表情扭曲,黑洞洞的眼眶對着姚瑤。
鐵門上除了門把之外並沒有上鎖。姚瑤不明白爲什麼需要她才能開啓,問道:“鐵門爲什麼只有我才能開?”
“這就是關鍵點,鐵門設計成只能從外面打開,門上的把手名爲‘輪迴之眼’,是三百多年前空間異能大師維克多專門爲空中監獄打造的特別的鎖。這把鎖沒有鑰匙,也沒有密碼。開啓它需要一套極爲複雜的程序。否則,再厲害的盜賊,也沒辦法打開這把鎖。”
“空間異能?”姚瑤有些明白爲什麼這個任務需要她才能完成了。
“如果強行開啓,先不說能不能打開,但警鈴馬上便會拉響,空中監獄會在一分鐘內完成全面封鎖,外牆將會被厚達半米的合金鋼封閉,連只蚊子都別想飛出去。隨後,過道內的激光射線將會結成密集的網,將不在監牢內的所有生物切成碎片。”
“所以朱王星系獨立會其實是看上了我的九字令言靈?”
“當然,九字令是空間鎖的剋星。”君陽肯定的答道。
難怪對方會找上她,原來是因爲她的九字令。姚瑤暗自猜測獨立者聯合同盟會很可能有間諜潛伏在鳳凰星獨立會內部,因此在鳳凰星看到過她施展九字令的情形,然後將這份情報彙報給了獨立者聯合同盟會。明河纔會前來尋她,讓她幫忙打開那些鎖。
因爲維克多的空間鎖,目前所知唯一的剋星便是姚家的九字令。
空間異能大師維克多,出生在三百多年前朱王星,本是一名鎖匠,後來他意外發現了自己的異能,便嘗試着將異能和各類鎖結合,創造出了獨一無二的空間鎖。空間鎖基於異能和工藝的基礎,如果單靠其中一種,誰也無法打開,空間鎖一時名聲大震。
維克多志得意滿意氣風發,久而久之開始驕傲自滿,口氣異常大的發了話,說他的空間鎖別樹一幟獨步天下,誰要是能打開他的空間鎖,他便發誓完成對方一個要求。如果做不到,便以死告罪。
卻沒想到,真有那麼一個年輕人只花了短短一分鐘便解開了他的空間鎖。年輕人來自卡拉贊星系藍海星,姓姚。他向維克多提出的條件是解救關押在空中監獄的安娜王妃,維克多隻能答應。救出安娜王妃後,兩人迅速從朱王星消失,維克多被朱王帝國判處死刑。
在姚家的族譜裡,便記載過這件事。
姚瑤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爲原著上也有這個情節,不過當時獨立會請的是姚繼業幫忙。
姚瑤最後還是答應接下這個任務,正如君陽所說,獨立會勢力龐大,能與他們結個善緣,日後總有用得到的地方。還有便是朱王星系距離卡拉贊星系有數十億光年,宇宙距離遙遠,這段時間待在朱王星系,可以避開很多來自姚家和藍海星的麻煩。
總之這一票活,她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