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槍來的突然,而且還用的是激光射線,司徒靜急忙一閃,衣袖上還是被射了一個洞。要是她剛纔動作晚那麼一拍,怕是手腕都會被射穿。
“卑鄙!”她怒喝道。
“你都要殺我,難道還不許我反抗,你這也太霸道了。”姚瑤哪管她,知道線性攻擊可能對她沒用,於是將手中的能量槍子彈轉換爲片面攻擊的散彈,對着她又連開幾槍。
這散彈可不好躲,司徒靜一個不察,在地上狼狽的一滾才避開了無數射來的子彈。
“你……”司徒靜敏捷的從地上彈起,剛要開口說話,迎面又是一波又一波的細小的光影散彈。
司徒靜哪還敢再說,忙打了個響指,施放言靈讓時間緩慢下來,這才從滾地避開射來的一幕幕子彈。她一口氣憋在喉嚨裡,把臉都憋紅了,雙目發紅的盯着姚瑤,也不說話,十六把血色彎刀化作一條條殘影,襲向姚瑤。
姚瑤本不打算給她喘息的時間,無奈能源槍畢竟不可能不間斷的發射,中間還有個蓄能的過程,她沒辦法,行字令施展,繞着周圍的儀器遊走閃避,等到蓄能完畢,又朝司徒靜開槍。
這兩人都似乎拿對方沒有辦法,司徒靜攻擊姚瑤時,姚瑤狼狽躲避,姚瑤攻擊司徒靜時,司徒靜也只能找掩體隱藏。
子彈與彎刀打在周圍的儀器上,這些儀器可就遭了秧了,火花四濺,被兩人聯手毀掉不少。兩人似乎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不停的你追我趕,乒乒乓乓打的甚是熱鬧。
“她們兩個、呃……”大圓欲言又止。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你方唱罷我登場,是這麼個意思嗎?”姬月也有些發暈,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偏姚瑤對兩人在耳邊的談話理也不理,她現在打出了感覺,以前九字令之於她,便是逃命的絕招。此時才發現。原來司徒靜不過如此嘛,有本事先追上她啊?
司徒靜也咬着牙,死命的掉在姚瑤身後,手上的彎刀旋轉如飛,恨不得將前面跑的像兔子一樣的姚瑤千刀萬剮。她也沒辦法,她已經釋放了言靈,領域內的時間被她放慢了至少三十倍以上。但姚瑤給自己施加了“鬥”字令,總能精確的躲開她改變時間的領域。她還要防備着姚瑤的光影散彈,也是狼狽不已。
“紅葉,你在幹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將沉浸在你追我趕中的兩人嚇了一跳。
姚瑤擡頭一看,只見汨羅鐵青着臉,怒目望着兩人。
“師父……”司徒靜也見到了他,這纔想起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都怪這個女人壞了自己的大事。
而在汨羅身後,一道淡藍色的身影疾馳而來,冰刀雪箭如潑天大雨般落下,籠罩範圍太廣。三人來不及說什麼,各自就近找了掩體躲藏起來。
“二哥,你沒事吧,我好擔心你的。這個女人還想開電閘電死你,還好你妹妹我及時趕到,爲了阻止她,我不畏生死,勇敢的和她鬥智鬥勇,終於沒有讓她得逞。”姚瑤從藏身的儀器後面冒出頭,衝着落地的姚繼業高叫。見他嘴角抽搐,她又連忙伸出破了個小口子的手臂,補充了一句:“你看,我還受傷了。”
“你真噁心。”原主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鄙夷道。
“你懂什麼?”姚瑤反駁道:“我這麼說,姚繼業還好意思殺我嗎?生死大事,丟點臉算什麼?”
她又及時的衝姚繼業露出一個笑臉,一副獻媚的模樣。
姚繼業嘴脣哆嗦了半天,又看了看被破壞的控電室鐵門,心知姚瑤說的是實情,又轉頭見她一臉邀功的得意表情,腦門不由劇烈跳動起來。
這時,沉悶的響聲傳來,一下一下震得金屬地板都在抖動,片刻後,一臺紅色機甲衝了出來,電子眼閃爍了幾下,看清楚了形式,自然而然的擋在了司徒靜身前。
姚瑤趁機溜到姚繼業身後,拉着他袖子道:“二哥,你好厲害,你是怎麼衝出他們的圍追堵截的?”說着,她也不害臊的學小女孩兒般眨着星星眼,滿眼崇拜的仰望姚繼業那張發黑的臉。
姚繼業內心無比複雜,千萬個想不通,她怎麼就不怕我了呢?到底是瘋了還是卻心眼到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感到自己的頭很痛,他覺得自己要是再多看她兩眼,沒準兒自己也瘋了。於是他索性不去理她,而是轉身盯着汨羅師徒和那臺紅色機甲。
紅色機甲裡的駕駛員是誰,姚瑤基本猜到了,多半就是凱撒。如果是別人駕駛機甲,姚繼業絕不會被一臺機甲攔住,只有在原著裡號稱機甲之王的凱撒,纔有這樣的本事。
凱撒這個人,一身本事全在機甲上。他的異能和小九祝毓飛的先祖相似,都屬於機械精通和掌握一類,天生便能與機械合二爲一,操作起來如臂使指。
別的機甲戰士操作機甲,往往是通過在操作盤上輸入命令或者敲打按鍵,以及配合機甲智腦對機甲產生作用。他卻不同,他就像是機甲的靈魂,無需如此複雜的操作,機甲自會配合他的意念行動。是以,若是機甲之戰,不使用任何異能,凱撒基本無敵。
一個活了八百多年的老妖怪汨羅,一個機甲之王凱撒,一個原著中帶着主角光環的司徒靜,這陣容不可謂不強大。
反觀另一邊,天字第一號大炮灰姚繼業,以及天子第二號大炮灰姚瑤。換做以前,姚瑤早就拔腿逃命了,闖蕩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字,那就是逃。
但現在,姚瑤不這麼想了,有些事情並不是逃跑就能解決。更何況,如今的劇情早已改變,她又何懼他們?
在很久以前,姚瑤無意中讀到一句話,大意上是這麼個意思:困難如一塊巨石,聰明人會繞過它,尋求簡單解決的方法,笨人才會試圖去移開它,無異於蚍蜉撼樹。
她自認自己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也一直堅持着繞開困難的取巧辦法。經歷了那麼多事,她才發現一時的取巧,終究會自食惡果。困難在面前,最直接最有用最簡單最粗暴的辦法便是打破它。
儘管第一次遇到困難這塊巨石時,力量不夠,力氣不夠,工具不夠,繞開它要簡單的多。但是在搬移或者打破這塊巨石的過程中,會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力量,增長自己的力氣,學會製造破開它的工具,下一次再遇到困難時,便可以輕鬆寫意的解決掉它。
反之,第一次繞開困難,第二次繞開困難,第三次……,那就永遠沒有進步,始終是初次那個卑微懦弱的自己,面對困難無能爲力,除了逃避,毫無辦法。
天道酬勤。
苦心人,天不負。
這麼簡單的話,姚瑤卻是直到現在才總算徹底明悟。尤其是剛纔與原著女主司徒靜的一番打鬥,她竟能和她鬥個不分勝負,這實在太讓她長膽了。
“你……就是這樣,才讓姚繼業一直沒殺你?”
姚瑤這番表演,落在姬月和大圓的眼中,令兩個超級智能生命,愣是呆了半晌。好半天之後,姬月才顫抖着說道。
“她一直就是這樣,演技一流,人品末流。”大圓點評道。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姚瑤惡狠狠的低聲喝道,又擡頭朝旁邊的姚繼業看了看,見他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才悄聲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你們兩個鐵疙瘩腦袋,不懂我也不會怪你們。”
大圓冷冷的開口:“我只知道,劇情再美,終究是戲。”
這時,對面的汨羅開口了:“姚繼業,我與你們姚家,井水不犯河水,你爲何跨星際追殺我徒兒?還與外面的那些亂賊一起,入侵我們朱王帝國皇室,這個後果,你確定你承擔的起?”
姚繼業冷着臉,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就在姚瑤以爲他不屑於回答時,卻聽他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司徒靜的目的?不過她要毀掉姚家也與我無關,但她千不該萬不該竟來打我的主意,想殺我我自然要她死。至於你,汨羅,幾百年來一直不死心,想要抓到姚家覺醒者用於你的實驗,你以爲姚家不知道嗎?同樣,你不該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你要我的命,我先要你的命。”
“哼。”汨羅冷哼了一聲,一時沒有說話,想了一會兒又把視線落在姚瑤身上。姚瑤感覺身體一寒,便見到他目光陰森的盯着自己,像是在打着什麼主意。她心裡還是對他有些害怕,朝姚繼業身邊靠了靠。
“這樣吧,我奈何不得你,你也奈何不得我。我知道你其實對姚家沒有歸屬感,如此一來,我徒兒想要毀掉姚家,想必你也不會多管閒事。而我,想要一具姚家覺醒者的活實驗體,你身邊正好就有那麼一個。如果你把她交給我,我可以對你許諾,我會向皇帝湊請,封你爲朱王帝國的異性諸侯。同時,藍海星姚家的一切由你掌管。如果我的實驗成功,成果也將與你共享,你看如何?”
汨羅說完,姚瑤大驚失色,這老妖怪壞啊!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可不就是他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