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筱筱原本想事情想的正認真呢,忽然聽到她的說話聲被嚇了一跳,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
“打什麼賭啊?”季筱筱低頭看了一眼她遞過的單子:“什麼賠付率,什麼吃飯不吃飯?”
“哎呀,事情還沒跟你解釋過呢。”戴汐將手中的筆飛速打轉:“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你聽我跟你解釋。”
戴汐言簡意賅地將自己和季嘉澤之間的賭約解釋了一遍, 季筱筱在旁邊兒聽的目瞪口呆,等回過神兒了以後才楞楞的問:“我的天吶,這樣也行。你們怎麼能拿媽當打賭的題材啊!?”
“怎麼能說是當打賭的題材呢?我和你哥只是關心咱媽而已。”戴汐挑眉:“怎麼樣?給個痛快話兒,你就說你參不參與吧,只不過是賭五塊錢的而已,也不多。”
“…”季筱筱看着那張單子有些猶豫不決如果他這個打賭贏了的話就可以贏到十塊錢,但如果要是輸了的話,那也只不過是輸了五塊。
怎麼想怎麼合算。
“行吧,我跟你賭五塊錢的,我賭媽肯定會出來吃飯。”季筱筱另一邊兒會出來吃飯的,欄兒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寫完以後才眯着眼睛問:“不過,戴汐,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啊?否則我媽怎麼可能會忽然拉肚子。”
她剛纔看到戴汐笑的那麼大聲,就覺得肯定是她做的。
只不過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去指認而已。
“我覺得你和你哥還真是親兄妹,怎麼你們兩個人的想法都那麼一樣呢?我看起來就這麼像這件案子的嫌疑人嗎?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怎麼可能就只是讓她拉肚子而已。”戴汐選擇自黑到底:“如果我真的想報復你媽,我肯定會讓她比現在更慘的,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季筱筱仔細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但她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對:“那你說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我總覺得我媽是被人害了。”
否則,好好的菊/花茶,從前喝都沒事,怎麼會今天喝才拉肚子?
“…嗯…那我上哪兒知道去?”戴汐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我今天都做了什麼事情,你應該也是看見的。就算是你沒在客廳裡待過,但你也應該能知道,我都是和你媽一樣待在外面客廳裡的,從來都沒有落過單。既然這樣,那我又從哪裡來的機會去害你媽呢?”
季筱筱聽到以後,覺得也是這麼回事兒。
她媽媽那麼聰明,應該不會被戴汐得逞纔對。
“行了,行了,不跟你說了啊,那咱們現在就是。兩個人投不會出來吃飯,一個人投會出來吃飯,等一下晚上的時候你就看着,看看媽她到底出不出來。”戴汐挑眉,轉身走到一半兒,忽然又折返回來:“對了,但還得把話先說在前面。你不可以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比如說是崔媽出去吃飯或者是提醒她出去吃飯之類的你一定要做一個旁觀者,否則的話,這次賭注就失效了。”
“OK”季筱筱點頭,緊接着又咬起筆帽,鑽研自己手中的課本。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很快到了季爭下班兒的時候。
季爭今天回來的比較早,看到廚房裡面沒有人做飯,心中有些不爽,大步走進臥室朝張雅抱怨:“我在外面工作忙碌了一天,不累的就是能吃上一口熱乎飯,但你呢,竟然在臥室裡面躺着連飯都不去做,你這一天都在做什麼?你今天不是休息嗎?”
張雅拉肚子拉了一下午,有氣無力的看了他一眼,一個人窩在牀上不吭聲。
就連吵架都沒力氣。
季子陽悠哉悠哉的從房間出來,雙手插着口袋嘆息道:“爹啊,別說是你了,就連我都沒飯吃呢。”
“戴汐呢?”季爭十分生氣:“你媽不做飯也就算了,她又是怎麼了?怎麼也不做飯?難道我出去工作了一天,這個家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嗎?”
“ 誰知道那狐狸精怎麼了?”季子陽伸手摳了摳耳朵:“今天我回來的時候,就沒看見她的人影,我哥的屋門也是關着的,不知道是兩個人在裡面休息還是在做什麼?”
“果然是個狐狸精,青天白日的也勾搭着你哥,讓他不出屋。”季爭因爲自己吃不上飯的關係,所以越想越生氣,直接咣噹一腳就踹開了季嘉澤和戴汐的屋門。
季爭進來的時候,季嘉澤和戴汐正在討論三個人打賭的事兒。
他忽然踹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嚇了兩個人一跳。
季爭看着他們兩個,臉色陰沉:“爲什麼不做飯?廚房裡面那麼多菜,那麼多肉擺着呢。難道就沒有人去準備準備嗎?戴汐?”
“誒喲,爸,你這麼說可就冤枉我了。”戴汐撇撇嘴:“我是想過要去廚房幫忙的,但是媽不讓,因爲媽今天鬧肚子了,他認爲是我搞的鬼,我爲了避嫌,所以以後都不能再進廚房了呢。”
“放你孃的屁!”張雅在屋子裡面終於忍不住了,忽然翻身坐起,穿着拖鞋大步走到戴汐房間門前,開口怒罵:“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進廚房了?那話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我懷疑你也是有根據性的吧,我是莫名其妙就懷疑你了嗎?分明是你自己可疑,不然我喝菊/花茶喝得好好的,怎麼就偏偏今天拉肚子了?”
“那你拉肚子也不能怪我啊。”戴汐臉上的表情很無辜:“你是親眼看見我往你杯子裡面下藥了嗎?還是說你親眼看到我買什麼讓你拉肚子的藥了?如果你覺得這菊/花茶裡面有東西,那你可以把這菊/花茶倒掉看看嘛,怎麼能無緣無故的誣陷別人?”
“你!”張雅氣得臉色鐵青,但她一用力吸肚子,就會感到肚子裡面在咕嚕嚕的叫,爲了不讓鬧肚子的事兒繼續發生,張雅只能一點兒一點兒放鬆下來,臉色漲紅的站在旁邊兒,朝戴汐怒目相視。
“行了行了,你們不要吵了。我不想聽你們吵架。”季爭點燃手裡面的香菸:“我用不着你們做了,我出去吃!”
說完,他便氣呼呼的走了。
“愛去就去,誰管你?”張雅看到季爭竟然朝自己甩臉色,沒由來的有些想哭,一個人站在房間門口朝季爭走的方向嚷嚷:“不就是沒做飯嗎?難道你就不能自己做一下?這個家裡面又不只有你一個人工作,大家都有工作!我也有,我今天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還在家裡面鬧肚子,季爭,你怎麼就不能體諒體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