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好奇工作內容嗎?當然是帶你去看看工作範圍,關於面試,只是我隨口說一嘴的事兒,所以不着急。”季嘉澤說完,只稍微頓了頓,然後便帶着她繼續往前走,拐進了一處比較幽靜的教學樓。
戴汐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怎麼來大學校園看過,因此感覺很新奇,一直都在東張西望。
其實在他眼中,這個時候的大學校園並沒有多好看,操場還是那種土操場,每次上體育課的時候都塵土飛揚。
除了眼前的教學樓以外,還有其他的教學樓,但都是做不同用處的,有做實驗的,有做化學的,還有一些像普通文化課。
戴汐沒看見一個教室就要好奇的問上幾句,然後若有所思的跟在季嘉澤後面繼續走。
季嘉澤一路上一直都在用餘光觀察着她,心中倍感奇怪。
明明重生的人是自己,但感覺上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的,卻是戴汐。
從前他還沒出國的時候,兩個人在國內相處,戴汐很討厭大學這個地方。
尤其是上輩子,戴燦燦考上大學的時候,戴汐更是酸溜溜的嘲諷戴燦燦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
那個時候的戴汐,空有一副美貌,性格極其惡劣。
而且還不服管教。
但…自從自己重生以後,戴汐性格變得溫順起來,愛好也和從前大相徑庭,簡直可以說是脫胎換骨。
雖然偶爾還可以看見她骨子裡面的刁蠻影子,但已經不是那麼討人厭了。
想到這裡,季嘉澤腳步一頓,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太可能的事實。
莫非…戴汐也是重生回來的?
否則的話,她爲什麼會改變這麼大?
戴汐走在後面一路都在東張西望,壓根兒就不知道前面的季嘉澤在想什麼。
季嘉澤回過頭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後忽然開口:
“你…”
“嗯?”
戴汐在他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剛好擡起頭對上他的眼睛。
季嘉澤別過頭,用冷淡的聲音問起:“我記得,你從前不是不喜歡大學之類的地方嗎?爲什麼如今忽然喜歡上了?”
“嗯?”戴汐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忽然放大的俊臉,立刻後退了幾步,然後尷尬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不記得了誒。”
季嘉澤面不改色:
“在我出國之前,咱們甚至還因爲這件事情而吵過架,難道你都忘記了?”
“呃……”戴汐陷入深深的回憶。
的確是有這件事。
只不過在原著裡面,原主之所以會很抗拒去大學之類的地方,主要還是因爲嫉妒心太強。
她嫉妒戴燦燦比自己優秀,能去念大學,心中憤憤不平,因此纔會在季嘉澤提起大學這個地方的時候忽然暴怒。
但戴汐和原主不一樣。
她在21世紀也不是什麼高學歷的人,只不過是箇中專文憑,但那又如何,她依然覺得自己有很多路可以走,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至於比不比的上別人,她爲什麼要在意這一點?
畢竟過日子的人是自己,只要自己日子過得開心,其他人怎麼想,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她的人生當中沒有什麼忌諱的。
想做更好的工作就想想辦法,找找門路,不想做更好的工作,也可以找個輕鬆的,然後得過且過。
想到這,戴汐挑眉開口:“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只不過我忘記了,但這有什麼關係,人都是會改變的。也許我今天覺得很有趣的事,明天我依然會覺得很無聊,也說不定呢。”
“………”季嘉澤聽到戴汐的解釋,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兒有一個身穿淺灰色西裝的高挑男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面帶微笑着朝季嘉澤問道:“喲,這不是季教授嗎? 季教授,你不是停薪留職了,怎麼這次又回來了?是打算繼續工作嗎?”
季嘉澤擡眸看了這個高挑男人一眼,輕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還真是啊,那太好了,有你在,那我就能輕鬆一陣子了。”高挑男人看着季嘉澤,哈哈大笑,緊接着又看向他身側的戴汐,納悶兒問道:“對了,還沒問呢,你身邊這位是?”
“ 我來介紹一下。”季嘉澤攬過戴汐的肩膀:“戴汐,這位是餘良朋,餘教授,他是我的學長,和我一起工作,良朋,我身邊這位是我的妻子,這次過來是看工作的,你喊她戴汐就好。”
“原來是弟妹啊”餘良朋今晚系嘉澤的介紹,以後立刻哥倆好的拍上戴汐的肩膀:“之前你和嘉澤結婚的時候,我還在國外交流學習,沒有回來,所以沒能參加的上你的婚禮,改天請你們吃飯。”
“餘大哥,你客氣了。”戴汐配合着朝餘良朋笑了笑,餘良朋開口感嘆:“我之前就聽說嘉澤的媳婦兒長得漂亮,那個時候還沒親眼見過,如今親眼看見了,果然好看。”
說完,他有伸出胳膊肘拐了季嘉澤一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壞笑着說:“和你可真是郎才女貌啊!你們兩個人這長相出現在校園裡,真算得上是一道風景了。”
“這種事情還用得着你說?”季嘉澤白了他一眼,隨即又恢復一本正經的神色:“對了,你這個時間怎麼會在學校?不是應該休息嗎?”
“你還好意思問?還不是因爲你弟弟!”餘良朋像是想到了什麼很生氣的事情一樣,一臉憤怒的說道:“季子陽那臭小子,放着書不好好念。大晚上的帶着全寢室的人一起逃寢,害得宿舍老師過來找我反應問題!我這次過來,就是解決這件事兒的。”
每個大學都有自己的制度。
季子陽所在的這個大學,規矩很嚴格,住宿生門限時間是晚上十點之前。
過了晚上十點鐘以後一律不準出校門,否則就算逃寢。
逃寢次數超過三次就要全校通報批評。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懲罰制度。
餘良朋當然不希望好友的弟弟面臨這種處罰,所以只能親自過來找領導解決這件事,希望領導能看在季子陽是季嘉澤弟弟,而且還是跳級念大學的份上,酌情處理。
“逃寢?”季嘉澤聽到餘良朋說的話以後,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說季子陽?”
在他的記憶裡…季子陽一向都是懂事且聰明的,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更何況,大半夜的他逃寢出去幹什麼了?
“對呀,就是你那個寶貝弟弟。”餘良朋看着季嘉澤:“正好你過來了,趕緊的,你跟我過去一趟吧,原本我是打算一個人去領導那邊兒說情的,有你在應該會更好說話一點,咱領導聽見你回來了,肯定高興的跟瘋了一樣,到時候他一激動,說不準這事兒隨便罰罰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