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辦的婚禮那是在國內辦的,我又沒有看到,現在你在蘭西爾這邊住自然而然要補辦一次。”朱麗緹把話說的理所當然:“而且嘉澤的舅舅朱魯特也好不容易來一次,最起碼要讓他喝一下你們的喜酒啊!”
“…你這話說的,那好吧, 但…我和維米爾一起舉辦真的好嗎?維米爾不會介意吧?”戴汐一邊說一邊看向維米爾,畢竟自己和他一同舉辦婚禮的話,這就意味着會搶走他的光芒。
一對婚禮主角和有兩對新人當主角,那是不一樣的。
“我當然不介意了。”維米爾搖搖頭:“我現在應該喊你大嫂呢!能和你一起舉辦婚禮我當然很高興。更何況,蘭西爾家族的婚禮那一定是萬丈矚目的。”
這也就間接地代表着維米爾,並不介意戴汐搶走一半的關注度。
“哎呀,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就得抓緊時間去挑婚紗了。”爲尼爾的母親在結婚這方面似乎是個老行家。聽起來特別專業。不管是場地安排還是時間以及酒店地挑選全都列好了規劃,還拿給朱麗緹看。
朱麗緹覺得維米爾的母親實在是太厲害了,因爲這給他們的婚禮節省了不少時間。
維米爾母親聽到朱麗緹的調侃,立刻笑着解釋:“其實也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在這方面並不是很厲害, 我只不過是期待女兒結婚這一刻期待很久了,所以早在幾年前開始就在不斷的物色酒店物色婚紗店。我也知道我太着急了一些,不過,有誰不想看到兒女幸福呢?”
“你這話說的沒錯哎!我雖然有兩個兒子,但真是一個比一個操心,大兒子結婚的時候我不在場。所以沒能看見他和妻子牽手宣佈誓言的樣子。這一次給維米爾和卡託辦婚禮,我就想着也順便彌補一下我自己的期盼,看看大兒子結婚的畫面。”朱麗緹說到這兒眼圈還有些發紅。
維米爾的母親曾經聽維米爾說起過關於蘭西爾家族終於把兒子認回來的事 ,所以對於朱麗緹的感覺她是十分心疼,所以立刻拿過紙巾,然後開口安慰道:“這不是一個好機會嗎?既然如此,咱們就快一點研究婚禮的事情吧明天就去我列表上的這幾家酒店看一看場地,要是場地和其他什麼的全都確定了,以後咱們再去挑婚紗。”
“不行不行,還是先去挑婚紗吧,孕婦挑起婚紗還是要仔細一點,萬一婚紗不合身或者是不舒服的話那就不好了,時間匆匆忙忙的挑不好漂亮的婚紗的。”朱麗緹覺得女人一生當中最重要的還是婚紗,立刻搖頭說出自己的意見。
“行吧,那也可以,反正兩個孩子開心就好,這種事情的順序就讓他們自己來研究吧。”外面兒的母親說完便又開始研究起了關於婚禮上的其他注意事項以及意義,兩方親戚都能有多少人要來多少位。
看到他們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戴汐緩緩走到陽臺前,看着維米爾家窗戶外的風景,心中倒是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忽然會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紀做過的一個很無聊的小檢測那個網上的檢測是關於你和未來婆婆的感情深度有多深。
當時她只當是一個很無聊的小遊戲。所以隨便玩兒了一下,上面檢測的答案是90%。
後來穿越以後和張雅做的婆媳, 戴汐曾一度把那個測試當做笑話。時不時的想起來還覺得可笑,如今認識了朱麗緹以後,戴汐才忽然發現自己真正的婆婆原來是她。
而且兩個人融洽的相處關係也讓黛西一十的那個測試也許並沒有說假話,只不過是她纔開始遇到自己真正的婆婆而已。
…
選婚紗是一件非常認真嚴肅的事情,最起碼在卡託看來是這樣。
卡託和季嘉澤選了一款相同款式的燕尾服,唯一的差距就是,季嘉澤的燕尾服是黑色加爲藍色邊線。
而卡託的則是全部純黑色。
“哎呦,兩個兒子的眼光差距怎麼相差這麼多,卡託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應該選擇紫色邊線的那一套,這套純黑色的太壓氣質了。”朱麗緹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家兒子,再想到給維米爾挑選婚紗的事情以後,心中是特別不放心,於是便乾脆剝奪了卡託的建議權,決定自己親自來的給兩個兒媳婦挑選婚紗。
季嘉澤對此表示無所謂,他在婚紗方面本身就沒什麼要求,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對戴汐有着一股很充足的自信,那就是不管穿什麼樣的婚紗,他的媳婦兒都是人羣裡面最好看的那個。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
戴汐現在雖然也在懷孕的時期,而且小腹稍微有些隆起,可是穿一些大蓬裙的婚紗卻完全顯不出來,尤其是戴汐的要比較纖細。看起來就像是其他新娘子一樣。
維米爾對此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嫂子啊,上帝在創造你的時候肯定對你很滿意。否則爲什麼會把這麼多的好東西都加在你身上?你現在的身材真是太好了,一點都不像是懷孕快五個月的樣子。”
“你不也是這樣嗎?我覺得咱們兩個人剛好都在同一天懷上了孩子,以後這對兄弟兩個人一般大的年紀還可以一起上學,肯定會是關係最好的堂兄弟。”戴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維米爾站在鏡子前看着彼此。
“其實我一直都很擔心孩子出生以後會不會身體不好,因爲我之前並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還吃了幾次感冒藥呢。唉,早知道這樣,我那個時候寧可發燒也不應該吃的。”外面一想起自己剛懷孕的時候吃了藥就感覺很自責。
“這不是你的錯,你又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我剛開始也不知道,只不過是感到巧身體健康沒有生病而已。否則的話,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嘛。”戴汐開口安慰維米爾,讓她不要想得太多,旁邊的朱麗緹和婚紗店的老闆也跟着開口:“就是啊,不用想太多噠。”
朱麗緹看着維米爾,微笑着解釋:“其實並不是懷着孕就一點藥都不能吃,只不過是不能長期吃而已。我懷兒子的時候也吃了兩次感冒藥。但就那麼兩次,只要次數不多還是沒關係的。當然最好還是不吃。可如果你真的吃了一次或者是兩次應該也無所謂。”
婚紗店的老闆聽到朱麗緹這麼說似乎是有不同的意見,可是想到對方是自己的客戶,於是便又閉上嘴沒再說別的話了。
……
在那之後,過了三天左右,戴汐和季嘉澤還有維米爾跟卡託的婚禮就開始正常舉行了。
朱麗緹和肯尼斯邀請的人不多,因此婚禮上一共也就不到40桌的桌位。
“這樣子的人會不會有點太少了?要不然還是再請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過來吧”朱麗緹對此感到很擔心, 可肯尼斯倒是沒什麼想法:“你也都說了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吶,邀請他們做什麼呢?那些人就算是過來了,頂多也就是過來分杯羹而已。咱們又沒有讓他們隨禮,只不過是平白無故的讓他們過來吃東西和給新人道喜而已。所以還是找一些關係親近會說好話,最主要的是能讓氣氛平和團結的人過來吧,要不然在婚禮上那種亂七八糟的人說一些酸不溜丟的話反倒惹人討厭,大喜的日子還是不要邀請那種傢伙過來了。”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我就是害怕讓人家看見了以後覺得咱們家寒酸好像都邀請不到什麼人一樣。”朱麗緹心中對這件事兒有點兒擔心,害怕維米爾看不太起自己。
她一邊兒操心着兒子的婚禮,一邊又忍不住追問戴汐,不辦婚禮這種事情,只邀請哥哥,不邀請她的父母過來,真的可以嗎?
“媽, 你放心吧,我父母那邊我已經通知過了。他們說是要過來,可是下午婚禮纔開場呢現在還沒到應該也還來得及”戴汐說完以後,就跑過去幫忙了。
肯尼斯看着朱麗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咱們的兒媳婦兒還是很能幹的,尤其是大兒媳婦兒,你看這些事兒辦的多好,邀請他父母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呢,他自己就已經把該安排的不該安排的全都安排好了,用不着你來操這份心,否則你凡事都要親自過問的話,難道就不覺得累的慌嗎?這麼大個家可不能只靠你一個人長腦子。”
必須要大家都有腦子才行。
而戴汐這種有主見有計劃地行事作風,很明顯得到了肯尼斯的喜歡。
“是是是知道你滿意,老大兒媳婦兒已經在我面前誇過他很多次了,我當然知道那丫頭能幹,但它說到底年輕,這不是害怕他忘記嗎?要是他父母不在那着婚禮補辦的像什麼話呢?不過你也得記住啊,現在你不單隻有兒一個兒媳婦兒了,你還有二媳婦呢,這人在這件事上可不能偏心眼兒的。”朱麗緹看肯尼斯聽到以後不說話,忍不住又推了他一下:“老東西我跟你說話呢,聽到了沒有啊?”
“哎!”肯尼斯看到四周沒有維米爾和維米爾父母的身影,也沒有他的親戚朋友,這才皺起眉頭說:“你也別怪我不得意兒媳婦兒。人家大兒媳婦兒最起碼是明媒正娶來的,不管是國外明媒正娶還是國內名門正娶,在進家門之前那是正兒八經的大姑娘。”
“可是這個維米爾是怎麼回事?就算是開放我也不能開放到這個地步吧。哎呀,肚子裡的孩子說句難聽點兒的,我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卡託的孩子。必須要等生下來以後才能知道呢,也就只有你,嘴上沒個把門的,說迎娶進來就迎娶進來了。”
肯尼斯雖然是外國人 ,在兒女大事上比較開放,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沒有辦法對維米爾產生應有的好感,她總覺得這個女孩兒實在是太不自愛了,一個女孩子在認識男孩子以後,再沒經過家人允許的情況下悄悄的懷了孕,悄悄和男孩子相處那麼多年,現在又勸着男朋友結婚 …
肯尼斯有點兒擔心自己的兒子卡託是接盤俠。
“事情怎麼可能會是你所想的那樣呢?你想的太多了。咱兒子也不至於傻到要給人家當接盤俠的地步吧,更何況咱兒子都說了那孩子一定是他的。那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朱麗緹安慰肯尼斯:“好啦好啦,這件事情已經就這麼招了,不管你是說我傻也好,還是說我太好騙也好。這孩子的婚禮都辦了證都領了,你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那不是鬧不吉利嘛,到時候把兩家人都弄得不開心,圖什麼呢?”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原本我也是沒想說的,這不是話趕話趕到這兒了嗎?總之啊,我對維米爾這孩子沒什麼好感。這姑娘實在是太隨便了。誰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得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來,這血緣證明我還是要好好辦一下的。”
肯尼斯雖然平時看上去似乎是好欺負的樣子,但說到底也是一個家族的大家長。
所以在血液鑑定這方面他是很認真的,並且說一不二。
“你竟然還要做什麼血液鑑定?你瘋了吧,要是真的檢查出來什麼事情也就算了, 要是查不出什麼你讓維米爾家的人怎麼看咱們之前明明都答應的好好的又是笑着談酒店又是怎麼樣的結果你到結了婚以後纔開始作妖你這不是攪和的家裡沒有安寧日子過嗎? ”
朱麗緹說什麼也不同意,肯尼斯的話,肯尼斯汀到了以後心中難得一陣惱怒:“那不然呢,不然的話今天的婚禮都不要辦了。一會兒加上他們兩個人離了算了。他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懷了孩子,我憑什麼不能懷疑她肚子裡到底是誰的種?否則你要讓咱們兒子當接盤俠嗎?”
“…我當然不是那意思,兒子要是真的當了接盤俠,我肯定也會很生氣呀!可是這事兒咱們不能這麼辦。”朱麗緹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