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澤有些新奇的瞧着她:“那不然呢?”
“…”戴汐總不好說這也是她回憶童年,畢竟原主家附近常常有扭秧歌的,很容易看見, 因此只能含糊不清的解釋:“還有什麼,不然這也意味着這是咱們兩個人的約會啊,我當然要重視一些。”
季嘉澤立刻笑了,眼底有着化不開的溫柔:“是嗎?那我也去穿的好看一些,咱們兩個人一起出門好不好?”
戴汐點點頭,繼續對着鏡子化妝。
季嘉澤打開衣櫃換了一身襯衫和西裝,然後拿着領帶看向戴汐:“是左邊這條藍色的,還是右邊這條黑色的?”
“虧了你之前還說我打扮的太隆重。你這不也是挺隆重的嘛。我覺得藍色的比較好,但是要換成衣櫃裡那條寶藍色的,而不是你手裡拿的這個深藍色。”戴汐把眼線筆別在耳朵上,慢悠悠的走過去:“衣櫃裡這條寶藍色的配着你這套西裝特別好看,人會顯得精神一些,否則用深藍色的就有些順色了。”
“這兩個顏色不是一樣的嗎?”季嘉澤有些困惑地看着戴汐,戴汐挑眉嘆了一口氣。丟掉旁邊兒那兩條領帶,拿着這條寶藍色的給季嘉澤帶好。
戴汐從沒給別人打過領帶,因此動作有些笨拙,弄了好久才弄好,而且還不是特別好看。
但季嘉澤就像是沒看到似的, 隨隨便便就穿上了外套,完全沒打算把領帶拆開重新系一次。
“唉,你就這樣把衣服穿上就完事兒啦,那領帶我係的不太好看,要不要自己重新弄一下。”戴汐有些尷尬的撓着頭,她長這麼大還從沒給別人弄過這種東西呢。
“沒關係,天黑又沒有人會看見,更何況我覺得你係的挺好的。”季嘉澤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然後緩緩勾起嘴角。
人都有第一次嘛。
慢慢就會了。
………
打扮完畢以後,兩個人就這麼穿着漂漂亮亮的出了家門。
可目的地卻是距離家不遠處的扭秧歌。
“穿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咱們兩個人是要去高級的餐廳吃飯,實際上只不過是想去看人扭秧歌。真是的,怎麼我胡鬧你也陪着我一起胡鬧呢?”戴汐一邊說一邊嘆息着搖了搖頭,季嘉澤倒是毫不介意:“這有什麼的?這只不過是一種儀式感而已。我喜歡和你一樣穿的整整齊齊,出門有什麼好介意的。旁人若是羨慕那就讓他羨慕去唄。”
“我倒是不怕旁人羨慕嫉妒恨,我就害怕人家覺得咱們兩個人奇怪。”戴汐說完以後又偷偷笑了笑。
覺得這種感覺還真不習慣。
她在21世紀打扮成這種樣子其實是很正常的,但在這個時代大家都穿着樸素,沒誰會在不需要的時候刻意的去進行打扮或者是穿西裝系領帶。
但她喜歡這樣,所以季嘉澤也從從前的不講究變成了喜歡陪着她一起這樣。
“他們怎麼想那是他們的事情,但咱們兩個人怎麼想,那是咱們兩個人自己的事情。”季嘉澤看着戴汐:“更何況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這麼穿其實是很配的嗎?”
戴汐一聽季嘉澤咋這麼說,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自己和他的打扮,最後才忍不住點點頭,表示他們兩個人的確是挺配的。
季嘉澤穿的是深藍色的豎紋西裝配上寶藍色領帶,腳上牛皮皮鞋,看起來衣冠楚楚。
她穿着小連衣裙,散着頭髮配上白色髮卡,再加上絲/襪和小高跟,兩個人看起來的確是精緻唯美。
這一路上走來都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你是故意穿成這一套和我站在一起的。”戴汐揚起下巴,像只高傲的天鵝,季嘉澤點點頭,故意做出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的確是故意的, 畢竟你可是我老婆啊,不過你穿着這種高跟鞋走路累不累?一會兒看東西的時候要站那麼久,只怕是腳都會麻了。”季嘉澤有些不安的看着戴汐,因爲在他的記憶裡,戴汐紅梅穿高跟鞋久站或者是久坐過,就連逛商場也都是穿一些舒服的鞋子,高跟鞋只在她想故意顯擺魅力的時候纔會有用處。
所以他很擔心今天的戴汐到底能扛多。
戴汐對此倒是不以爲然,上輩子他什麼工作沒做過,而且穿着高跟鞋滿街跑也都算是嘗試了,這種高度的高跟鞋簡直不在話下,就算是讓她站上兩個小時都不會有什麼感覺。
但她卻忽略了一點,這個身體已經不是戴汐在21世紀那個扛造的身體了。
原主雖然出身農村,可實際上卻是一個被嬌生慣養的嬌嬌女,平時不單單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尤其是會照顧自己,所以她的腳怎麼能和戴汐在二十一世紀已經被打磨出來了的腳相比呢?
因此在看到扭秧歌以後,戴汐不過半小時就已經發覺自己站不住了。
四周雖然也有座椅,可是那大多數都是給老年人預備的。
上面放着很多跳扭秧歌的那些老人的東西。
戴汐根本就不好意思說想過去坐坐,所以只能時不時的擡起一隻腳讓自己歇歇。
季嘉澤雖然對歌舞沒興趣,但是看着這些老人扭秧歌,他也能回憶起屬於自己的童年,所以看的還挺認真,但看着看着,他就發覺,身旁的戴汐一直都在動。
“怎麼了?你是不是腳有些不舒服?”季嘉澤歪頭看向身側的戴汐。
戴汐咬咬脣,臉上的表情有些難過:“腳痛。”
“我就說嘛”季嘉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微微彎腰伸手扶着她:“你從來沒有穿高跟鞋站這麼久,過之前看你穿高跟鞋出來,我心中還有些擔憂呢,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早點兒把這件事提出來,也不至於說走了半路才問這個問題,怎麼樣還站的動嗎?要不然扶着你去旁邊坐一下。”
季嘉澤嘴上這麼問,但人已經卻開始扶着她往那邊走了。
“不用不用,我在這兒站一會兒就好了。”戴汐急忙搖頭抓住季嘉澤的手:“畢竟,這四周全都是扭秧歌的大爺大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