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章

69章,大叔是狐狸 ?9(9 29)

越雲嬈突然有絲疑『惑』,看了看手背上的傷痕,手背已經被包紮好,淡淡的『藥』香鑽入鼻尖,白天的那場廝殺,讓她疲憊至極所以纔會沉沉的睡過去。

“你幹什麼?”越雲嬈皺眉。

荀墨予端着兩個碧綠『色』的玉杯過來,酒香縈繞,男百度搜索“小說領域”看最新|章節子邪魅的揚眉,身後是紅燭跳躍,淡淡的影子被拉得綽約,語氣柔軟溫柔,“嬈嬈來,合衾酒。”

越雲嬈看了看碧綠玉杯裡『蕩』漾的『液』體,又看了看荀墨予那似笑非笑的面龐,有一絲猶豫。

“嬈嬈,今晚是洞房花燭,你酒可一定要喝。”荀墨予認真的說道,將酒杯塞到了越雲嬈的手裡。他可以保證,絕對沒有在酒裡放任何的添加劑,只是純純的水酒而已。

“嗯。”越雲嬈想想也沒有什麼,就算大叔放了什麼『藥』粉,她也發現不了,既然都成了親,又是她自己決定的,就算大叔要強來,她鬥不過大叔!反而會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捉到把柄,以後讓她在府裡難以立足。

荀墨予見她喝完,眼底的笑意更濃,說道:“嬈嬈,你那庶姐居然在我娶你之前編排了你與人暗結珠胎的事情,不過你那肚子裡的孩子,我已經替你認下了。城裡也不會更有什麼謠言。”

“我肚子裡沒有孩子。”越雲嬈白了他一眼。

荀墨予開始解身上繁瑣的新郞服,緩緩而道:“我當然知道,不過很快就有了。”他已經解開腰帶,然後有些急衝衝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喜服有好幾層,大叔一邊脫一邊罵,“該死的,真急人。”

越雲嬈水眸微眯,淡淡的看着他,“你這是要做什麼?”

“行房!”荀墨予理所當然的開口,好不容易就等這一步了,他能不急嗎?

“可是……我沒準備……”越雲嬈這話還沒有說完,荀墨予就已經撲了上來,開始解越雲嬈喜服上的繁扣。

“嬈嬈,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很久。該死!這誰設計的,怎麼解不開。”荀墨予解了半天,顯得有些笨拙,突然眉宇一皺,微微一用力,已經將喜服給撕開。

越雲嬈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大片紅袍,再看看大叔只着一件中衣,『露』出寬闊的胸膛,胸膛的肌膚似雪,泛着淡淡的蜜光,胸口上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藥』香瀰漫。

越雲嬈突然後退,退到了牀裡面,有些無奈的看着荀墨予,“我現在還沒準備好,可以下次嗎?”

她身上的衣服大多已經脫盡,只剩下一件粉紅的肚兜,雪白肌膚映照在燭光下,泛着誘人的光澤,男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眼底盡驚豔的光芒。

小妖精,還玩欲擒故縱?這麼矯情,荀墨予邪魅輕笑:“嬈嬈,你那庶姐今天可是被壓得擡不起來哦,你想不想讓她更倒黴一點?來,讓爲夫抱抱,爲夫替你好好的教訓她,今天那傳言,爲夫還沒跟她計較呢。”

越雲嬈彷彿看到了拿着胡蘿蔔引誘她這隻小白兔的大灰狼,“大叔,你身上有傷,今天晚上還是……”

荀墨予已經撲了過來,“傷口差不多好了,再說有傷也不能耽誤了行房,嬈嬈,你知道南楚的風俗,如果新婚之夜,新婚夫妻不洞房的話,會不吉利的。來,把身上的全脫了。”

“什麼風俗?我怎麼不知道?”她十分的懷疑,本想着已經嫁人,接下來的事情也理所當然,誰知到關鍵的時候,她居然還有些懼怕的。

荀墨予那眼底全是**,不過看到越雲嬈突然有些倉皇的臉,男子的臉『色』柔和了下來,心底嘆了一口氣,今天嬈嬈他是吃定了,反正他有耐心一定要把嬈嬈壓倒。

“嬈嬈,我知道先前你受過刺激,恐是心裡有陰影,纔會對男女之事有所畏懼。”荀墨予漸漸的抱緊了她的身子,另一隻手從容的脫下她身下的長裙,連帶着褲子也一併褪了下來。然後拉過光滑的錦被蓋在女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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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嬈嬈,別怕……”他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淺淺的吻漸漸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越雲嬈還是很驚悚的,可是男子小心翼翼的試探,又溫柔的話語讓她突然有些『迷』茫起來,“我沒怕!”

只是有些緊張而已,這事她從來沒經歷過,聽說第一次很不舒服,而且還很痛。

“嬈嬈,我知道你喜歡我吻你,**一刻值千金,我會好好疼你的。”男子聲音低啞,彷彿有着某種蠱『惑』人心的磁『性』。、

越雲嬈突然輕輕的呣了一聲,身體被他這麼的挑撥,居然漸漸有些反應,似是在渴望,他一遍一遍的吻過她的全身,直到她的身上都留下他的印記,這才襲住了她粉嫩的紅脣,慢慢的輾轉着,一點點的試探挑撥。

他要讓她忘記之前顧世子帶給她的恥辱,只接受他。

越雲嬈對他這般溫柔又深情的攻勢漸漸有些招架不住,慢慢的迴應着他那深情的吻,漸漸的鬆開了貝齒。

荀墨予一喜,長舌捲入,開始長驅直入,瘋狂的吮着她的甜美,一隻手拖着她的後腦,另一隻手撫着女子胸口的柔軟輕輕的『揉』搓着,再一路往下。

她眸『色』『迷』離,此時全身的束縛已經被褪盡,完美的身體展示在他的面前,滑若凝脂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紅,如染了一層蜜,甜甜的,有着如花朵般的沁香。

荀墨予似再也按納不住,眸瞳一凝,然後狠狠的衝入,與她契合。

“呣!”越雲嬈皺眉,突然的痛楚讓她手足無措,慌『亂』間咬破了男子的舌頭,血腥味瀰漫在兩人的脣間。

荀墨予微微皺眉,不敢再動,讓她的身體慢慢的接納他。終於她是他的人了。緩緩地放開她的脣,沉啞道:“嬈嬈,我這輩子能遇見你,讓我娶了你,是上天對我莫大的眷顧!”

越雲嬈此時撅着紅脣,長長的喘息着,好痛好痛,還好荀墨予沒有再動,只是靜靜的吻着她的臉頰,慢慢的安撫她。

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每一步都能替她想到,直到那劇烈的痛楚消散,他才慢慢的開始接下來的行動。

窗外的涼風吹過,樹葉瑟瑟作響,龍鳳喜燭滴下最後一滴燭淚,一縷晨曦闖入,從縷空的窗戶處照耀進來,室內瀰漫着淡淡歡愉過後的旖旎氣息。

越雲嬈睜開了眼眸,入間的大紅之『色』,男子正閉着眼睛靜靜的睡着她的身邊,一雙手臂摟着她的腰,臉還貼在她那柔軟的胸上。

越雲嬈直覺得臉『色』一紅,想到昨夜的一切,她和這個男人已經徹徹底底的做了夫妻之間都會做的事情,心裡突然有絲窘意。

荀墨予很小心,明明忍耐不住,但只要了她一次,怕她初次的身體受不了。

下身有些微微的刺痛感,不算太壞。越雲嬈想,原來第一次也沒有這麼可怕,大叔很溫柔,最後的時候,居然還讓她有一絲淡淡的滿足感。‘

女子緩緩的從被子裡面鑽出身子,身上都是一夜激情過後留下的吻痕,她撫額,伸出手臂去抓扔地上的衣服,居然沒有弄醒荀墨予,越雲嬈乾脆起身,拿起地上一件比較完整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開始在在牀上的櫃子裡翻那些瓶瓶罐罐,瓶子上都有註明是什麼『藥』物,還有『藥』效,就是沒找到她要的。

“嬈嬈,你找什麼?”牀上的男人正倚着腦袋,光滑的錦被已經滑到了他的腰側,雪白的長髮披散在牀上,墨『色』的畫裡,潑了一層雪『色』,渲染出一縷光華無雙的明媚來,男子俊美無鑄的容顏,正含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淡淡的看着她。

“荀墨予,哪個『藥』是可以避孕的。”越雲嬈回眸,抱着一堆『藥』瓶,有些苦惱。

“你做什麼?”荀墨予明顯一愣,忽然又微微的擰眉。

“我不想這麼早生孩子。”越雲嬈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有抹慵懶柔和的光芒,她這身體纔不到十五歲,要放現代不過是個高一的學生,這未成年就生孩子,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過呢,不想這麼早就生孩子了。

雖然她的心理年齡也有二十五六了,可是身體還屬於少女的行列好不好?行房的事情也是被荀墨予設計的,她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或者那酒水裡還參和了一些東西,否則她的身體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渴望得到他的愛撫呢?

荀墨予從容的下牀,撿起一件衣服穿上,從後摟住了越雲嬈的身體,溫柔的語氣在她的耳朵想起:“可是我想要。”

“可是我才十四!”越雲嬈咬牙,才十四歲好不好,就算古人再怎麼早熟,就算她現在這身體再怎麼如天生尤物般誘人,可是她還是接受不來。

“嗯,我知道。”男子柔柔的說着,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身體,“可是我想要孩子。京城裡的傳言都說嬈嬈肚子裡有孩子,而且還是我的,所以才嫁入相府的,這要是沒孩子,你讓我怎麼跟滿城的百姓交代呀。”

“你有沒有孩子,跟滿城的百姓有什麼關係?”越雲嬈氣呼呼的吼道,總之就不能懷孕,雖然只有一次,可是她算了一下,昨天晚上不是安全期。

搖頭,不要,不要,她還想多享受一下幸福的時光呢,絕不讓小孩子給破壞了。

“因爲我之前承諾過滿城的百姓,等孩子一生下來,就在相府門口施送紅雞蛋,討百家米熬粥。”荀墨予說得理所當然。

越雲嬈滿頭黑線,荀墨予爲了給她解圍,到底還承諾了什麼?

“嬈嬈,你怎麼不高興了?”荀墨予皺眉,臉上有着淡淡的擔憂。

“荀墨予,我還小,不想這麼早就孩子,你快把能避孕的『藥』給我吃一顆。”說完,女子淚眼朦朧,嘟着小嘴,鼻子也紅紅的,再加上,一夜歡愉,肌膚有着粉嫩的質感,讓大叔再次招架不住。

“好吧好吧,嬈嬈不想生就不生,我去拿『藥』。”荀墨予鬆開她,走到牀頭櫃子的旁邊,找開裡面的夾層,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棵『藥』來遞到了越雲嬈的手裡。

“這個就是?你怎麼還有這個『藥』?”越雲嬈皺眉。

荀墨予嘆氣,“嬈嬈,是你不停的問我要的,現在我拿出來,你又不相信,你放心這『藥』我沒給任何人吃過。”

這百花丸,他光尋那天山雪蓮都費了不少的工夫,有病冶病,沒病強身,更加重要的是練武的人可以爲其增加內力。

況且嬈嬈昨天晚上第一次,也應該好好調理身子,不然以後的日子總讓他只要一次,他怎麼受得了?

潔白的牀單上,那抹殷紅的落紅像朵妖嬈的曼珠沙華,男子裡的眸瞳裡有着濃濃的寵溺,昨天是嬈嬈第一次,那麼說來顧世子那回擄走嬈嬈,他們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荀墨予覺得自己是何其的幸運,緊緊的抱着懷裡纖細的身體,溫柔道:“嬈嬈,我竟不知道你會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越雲嬈聞了聞手裡潔白的『藥』丸,然後放入了嘴裡,自己對『藥』物不太熟,簡單的草『藥』還是荀墨予教她的。

剛剛吞下去,一股淡淡的暖流瀰漫全身,越雲嬈也沒吃過避孕的,古代避孕的那些無子湯更加沒嘗試過,也沒多想,反正不要小孩就好。

“這個全給我吧。”越雲嬈將那瓶子抓在手裡。

“嗯,嬈嬈喜歡就全拿去吧。”荀墨予的眼底有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光滑的手指撫過女子的臉頰,玉頸,然後是肩膀,鎖骨,突然在她右肩的地方停住。

右肩之上,是一朵開得妖嬈的曼珠沙華,像是突然從身體里長出來的一般,她如玉般的肌膚上突然開出來的一朵。

“嬈嬈,這是胎記?”荀墨予突然開口,好像之前他沒見到過,嬈嬈的身體,他看得最清楚不過,他曾經還易容成嬈嬈身邊的丫環替她沐浴脫衣服,而這個胎記卻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什麼?”越雲嬈還沉浸在那百花丸的想法裡,突然聽荀墨予這麼一提,也順着荀墨予手的地方撫『摸』了上去。

“這個?”越雲嬈突然怔住,想到投胎之前,閻雪止對她說的話,還送了一朵忘川的彼岸花給她,說是送給她的,之前穿越來,這沒在這身體上發現,現在卻出現了,那麼鮮紅的一朵,顯得既詭譎又蠱『惑』。

“這個是你送給我的。”越雲嬈突然淺淺的笑了起來,原來這個印記要破身之後纔會有。

“嗯?”荀墨予聽此,輕輕地吻着她的脣,“這麼說來,這印記是要與心愛的人交合纔會有的嗎?我是嬈嬈最心愛的人是不是?”

“荀墨予,你可不可以不要總這麼自負?”越雲嬈臉『色』微紅,想到這印記居然要這麼樣纔會出來,又覺得那閻雪止是故意在整她。

“嬈嬈,我會在我活着的每一刻都如現在這一刻般愛你。”荀墨予輕輕的咬着她的耳朵,聲音堅定,似又帶着幾分難忍的失落。

師父說過他那從孃胎裡帶來的毒如果一直沉睡在身體裡,不會有事,不過一旦覺醒,隨時都有可能病發。

他覺得自己還是很貪心的,爲了得到嬈嬈不擇手段,就連洞房之夜,他也是花了心思算計的。

越雲嬈被他咬得癢癢的,突然輕聲的笑了起來,“別碰那裡,很癢,荀墨予,你還弄。我討厭你。啊……”

“嬈嬈別動,我幫你穿好這件,嗯,等下你再幫我。”

“呣,荀墨予,不要……你穿衣服就穿衣服,不要總吃我豆腐。”

“因爲昨天沒吃夠。”

……

丫環已經候在房外許久,聽到裡面傳來的歡笑想到相爺和夫人此時的閨房之樂,不禁臉『色』一紅,匆匆的垂下了頭。

後院荀老夫人的溪宛院,老夫人在丫環的扶持下,緩緩的坐到了飯桌前,早餐是一盅燉得濃郁的燕窩粥,再加上一小疊精緻的小饅頭,幾盤清爽的青菜。

羅靜怡一身淡雅的青『色』長裙,梳着整齊的髮髻,一半長髮垂落在腦後,顯得溫雅嫺柔,女子拿起小碗替老夫人舀了一碗燕窩粥,聲音柔媚:“姑母,這是靜怡一早起來親自做的。您嚐嚐看看味道好不好?”

老夫人微笑的看着羅靜怡,“靜怡呀,這府裡只有你對我最貼心了,不像那個新夫人,都這麼晚了,還沒過來請安!果然是越侯府裡上不得檯面的刁蠻小姐,一點也沒有將我這個老夫人放在眼裡。”

羅靜怡安慰道:“姑母,你也寬寬心,昨天晚上是新婚之夜,難得相爺一個晚上都呆在她房裡,我聽下邊的丫環說相爺也沒有起來。”

老夫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予兒就是不知道我對他的好,當初要是聽了我的話,將你收入房內,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個子嗣,太子與予兒相差不了幾個月,現在都有兩個孩子了。”

羅靜怡聽老夫人這麼一說,心底有抹淡淡的幽怨之意,當初她也是用盡了各種方法,沒能讓荀墨予垂青,最後只想默默的呆在他的身邊,夏天守在他身邊扇扇,冬天跑到他的被子裡替他暖好牀了再離開,她想着總有一天,荀墨予一定會感動,可以那荀墨予竟是個心冷的人,對她所做的一切視面而不見,就連那暖牀的被子都被荀墨予扔出來,他的牀上不允許有任何別的女人的味道。

“現在的少夫人是太子妃之妹,這身份不一般,看相爺昨天一個晚上都呆在她的房裡,怕也是寵着她的。”老夫人身邊的張嬤嬤恭恭敬敬的言道。

羅靜怡的眼底有抹黯然之『色』,“相爺很少對女子上心的,除了上回帶回來的那個女子。”

“如今丞相夫人也住在落雪院裡,想來前些日子那個住在落雪院裡的女子正是丞相夫人,奴婢昨天晚上想派人進去查探,昨夜相爺和少夫人是有行房的。”張嬤嬤緩緩而道,新婚之夜,府裡有人聽房,荀墨予也沒有計較,怕是故意放人進來的。

荀墨予不想讓嬈嬈在府裡受委屈,所以他就得對嬈嬈寵着,而且還要讓府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樣嬈嬈初進荀府,那些丫環和婆子自然就不敢輕看。

老夫人百度搜索“小說領域”看最新|章節語氣不善,“張嬤嬤,等予兒上朝之後,你便派人過去提醒新夫人一下,相府也算是名門貴族,我還是這荀府的老夫人,怎麼說也算她的婆婆,這每日的定省還是應該尊守的。”

“是,老夫人,奴婢等下就去提醒一下新夫人。”張嬤嬤恭敬的回答。

羅靜怡卻道:“姑母,我看新夫人平時在越侯府也鮮少管教,否則也不會在未出閣的時候有那些傳言,昨天更是當着這麼多人的人,從新房裡出來,雖然她是幫了相爺對付了那些刺客,要是於情於理還是不合規矩的。”

老夫人若有所思,“這麼說來,還是得讓張嬤嬤在府裡找幾個體面的嬤嬤,好好教教這新夫人府裡的規矩,再說予兒是丞相,皇上又對予兒極其的寵信,這場婚姻本是皇上賜婚,是要進宮謝恩的,萬一她這麼不懂規矩,宮裡衝撞了哪位貴妃娘娘怎麼辦?”

張嬤嬤趕緊言道:“老夫人說得有道理,依奴婢看來,新夫人這規矩還是得好好學學,這相府可不是什麼越侯府,侯府裡寵着三小姐,可三小姐既然嫁入了荀府,就應該按着荀府的規矩來。”

“既然這樣,這件事情,張嬤嬤你去辦吧,靜怡也過去幫襯着點,你脾氣好,又伺候了予兒這麼多年,予兒有些習慣,靜怡你也應該告訴她一些。”老夫人眼底一抹冷狠。

羅靜怡在荀府四五年,老夫人一個表情,她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之前荀墨予總說沒有娶妻,不好納妾,現在既然已經娶了妻了,那麼只要老夫人和二房的老爺夫人再提點幾句,她想要成爲荀府的姨娘,也是遲早的事情。

荀墨予陪着越雲嬈吃過早餐,又陪着她沐浴之後,這才離開了新房,去書房處理朝中要務,由於大婚,皇上特允丞相三天的假期,可以不用上按時上早朝,不過就算皇上沒有說話,以荀墨予的『性』子,三天兩頭的不去早朝,朝堂裡的百官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多說幾句,“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皇上更加也不會追究些什麼?

荀三將打探過來的消息彙報給荀墨予,“主子,太子妃府昨天送過來的給主母的賀禮已經讓總管放入府庫了。”

“昨天太子和太子妃沒有過來,嬈嬈當時也沒有注意到,只怕過會她就會反應過來。”荀墨予放下書卷,目光那些各百官彈劾他的案卷上掃過。

“太子府出了事,昨天太子府的容側妃淹死在府裡的荷花池裡,那側妃正是大理寺卿的嫡女,聽說與太子妃脫不了關係,之前容側妃與太子妃吵過兩句嘴,結果當天晚上就落水而亡。”荀三突然冷冷哼道:“依奴才看,是有人故意對太子妃不利,那容側妃不過是顆棋子而已。”

“這些事情,還是不讓嬈嬈知道得好,我不想讓嬈嬈捲入這些紛爭裡來。”荀墨予說完,突然輕輕的咳嗽起來,咳出一口血水,頓時一愣,然後輕輕地笑了起來。

荀一荀二荀三荀四臉『色』一變。

荀墨予卻淡淡一笑,“沒事的。舊傷還未好而已。”

荀一的臉『色』一沉,“主子,奴才覺得有必要再去宮裡請李太醫過來看看。”

“是啊,主子。”荀二也附和着。

“李太醫連師父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又怎麼會有辦法,我已經派人去詢問師父了,應該很快就回來。”荀墨予從身上掏了一顆『藥』丸放入了嘴裡。

倏然想起越家那個老侯爺說的話,說他會害死嬈嬈的。可是他偏偏不相信,他要給嬈嬈最好的,讓嬈嬈一世無憂,從此沒有煩惱。

師父說他體內的毒如果沒有甦醒,那他可以活很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久,若是不小心牽動了毒素,可能只有五年的壽命。

男子如明月般的臉上總有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人生在世,能活得快活,護着自己想護着的人,愛着自己最愛的人,時間不夠長,便也知足,而且荀墨予不相信他真的只能活幾年,他不僅要與人鬥與天鬥,更要與命鬥!

羅靜怡邁着輕盈的蓮步走了進來,將茶水放在桌上,聲音軟軟的,“相爺,喝茶。”

荀墨予也沒擡頭,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

羅靜怡微微一愣,然後面無表情的退了下去,不過眼底那抹不甘心,顯而易見。

越雲嬈剛剛從房內出來,便看到一臉嫺靜的女子,女子的臉上有着淡淡的柔和,雖不算傾國傾城,卻那份從容的氣質還是挺吸引人的,不過除去此時這女子眼底的一抹恨意,或許越雲嬈會覺得這女子很友好。

張嬤嬤上前行禮:“見過少夫人。”

越雲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然後緩緩而道:“起來吧。”

張嬤嬤趕緊起身。

越雲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問道:“這是誰?”

張嬤嬤恭恭敬敬的笑道:“這位是靜怡小姐,老夫人的侄女,在府裡已經四五年了,一直是伺候着相爺的,深受相爺的器重,如果夫人以後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靜怡小姐。”

羅靜怡上前微微軀身:“靜怡見過夫人。”

羅靜怡不是算是府裡的奴婢,自然不用像張嬤嬤那樣行禮和自稱奴婢,不過張嬤嬤竟然說她伺候了荀墨予四五年?越雲嬈心裡有抹異樣的感覺,目光懶懶的看着羅靜怡緩緩而道:“伺候了四五年還是不奴婢?”

張嬤嬤眼睛裡泛過一抹淡淡的輕蔑,說道:“靜怡小姐是老夫人指定給相爺的通房。但這身份又不是普通的通房丫頭,因爲靜怡小姐是上渝羅家的女兒,羅家雖是商賈之家,但家風很嚴的,靜怡小姐作爲嫡女,從小就被好好培養,本是丞相夫人的不二人選。”

很好,越雲嬈嘴角含笑,不動聲『色』的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兩人,一主一僕,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想想嫁到荀府第一天,就有人在她的面前唱戲,她怎麼能不好好欣賞?

“那真是可惜了,靜怡小姐怎麼沒當上丞相夫人,到現在還是一個通房?”越雲嬈懶懶的問道,扶了扶頭頂新梳好的髮髻,由於已經嫁了人,她之前的少女髮髻已經換成了貴『婦』人的髮髻樣式,將滿頭的黑髮全部都綰了起來,似鬢雲欲度香腮雪。

女子嫵媚的眸瞳顧盼生輝,撩人心懷,只是這麼淡淡的掃過來,便讓人覺得擁有着萬千的風華,羅靜怡微微怔住,眼前的女子果然羣芳難逐,天香國豔,如畫中嬌。

都道越侯之女國『色』天香,回顧千萬,一笑千金是越雲朝,竟不知越三小姐的風姿更勝太子妃。羅靜怡站在越雲嬈的面前,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一絲自卑。面對着越雲嬈那般雲淡風輕的話語,更是覺得一股羞辱襲上心頭,低頭狠狠的咬牙,輕嘆了一口氣。

“請少夫人莫聽張嬤嬤胡說,靜怡自知自己的身份,怎可高攀丞相夫人的位置?”羅靜怡進退得怡,說話也小心翼翼。

不過那般小心翼翼總讓越雲嬈覺得哪裡怪怪的。越雲嬈看人的本領還算不錯,知道越是不愛叫的狗,越會咬人。

張嬤嬤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身邊伺候許多年的老人,在這府裡都把自己當成了半個主子,下邊的人一個個都要想盡辦法的來討好她。而且張嬤嬤也懂得查顏觀『色』,知道老夫人看越雲嬈不順眼,不能明擺着來打擊,所以這惡人就得她來做。

越雲嬈微微一笑,“靜怡小姐還算是有些眼力勁,也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這身份配不上。”

羅靜怡臉『色』一白。

越雲嬈冷哼,反正是你自己說的,我不過是順着你的話再說一次而已,你自己說自己配不上是事實,越雲嬈從來不做扭曲事實的事情,而且她剛剛進荀府,人家說什麼,她覺得還是應該不要反駁得好,否則會讓人覺得她沒有教養。

教養這種事情嘛,越家的人可以說,別人卻不可以說,否則她會不高興的。因爲越侯府的人若是說她沒有教養,只能說明越侯他沒本事教養,等於打自己的臉!如果被外人說她沒有教養,外人那手可不能伸這麼長打到越侯的臉,還是直接就近扇她的臉,她是絕對不可能讓這事發生的。

張嬤嬤明顯也是一怔,拉了拉羅靜怡的衣服,示意道:“靜怡小姐,相爺在書房處理公務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應送上茶去。”

羅靜怡不好意思的笑着,嬌柔道:“嬤嬤說得對,相爺平時到這個時候就會休息一會兒,送上一杯茶最好了。”

越雲嬈倚着門板,淡淡的看着一主一僕做作的模樣,擡頭仰望天空,天空蔚藍,幾線白雲像蠶兒吐的絲一樣橫貫於整個天空,涼風吹過來,天上的蠶絲兒也開始搖曳,幾隻鳥兒飛在半空,發出幾聲無聊的叫聲,然後撲閃着翅膀漸漸飛遠。

落雪院裡很寧靜,如果沒有這一主一僕就會顯得更加的寧靜,羅靜怡果然跑去給荀墨予送茶了。張嬤嬤被越雲嬈無視,這老奴才的心裡很不舒服,說道:“夫人將進門,理應給老夫人請安敬茶,老夫人怎麼說也是夫人的婆婆。”

“這話是老夫人讓你過來說的?”越雲嬈緩緩的回頭,目光裡一片懶散的光芒。

“老夫人一直想看看少夫人的,相爺成親之親也未讓少夫人敬茶,如今老夫人很惦記少夫人,少夫人過去給老夫人請個安,也算是禮數不是?”

越雲嬈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見見這老夫人也是應該的,這些事情荀墨予沒有跟她說,是想讓她自己做決定。

帶着寧芯往老夫人的溪宛院裡走,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少女清秀的臉上有着淡淡的嘲諷,望向越雲嬈的時候,微微一愣,“這是大嫂嗎?”

張嬤嬤面無表情的說道:“煙小姐,這是相爺夫人。”

“真是大嫂啊,娘你看,大嫂長得真漂亮。”荀煙突然一聲驚呼,臉上泛着淡淡的妒忌,她雖然也算漂亮,但只見歸究於清秀的行列。

二房的夫人拉着荀煙的手輕斥道:“沒規矩的,一個大家閨秀哪能這般瘋瘋癲癲的大叫,一點兒溫婉的影子都沒有,荀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你這個樣子,將來怎麼嫁人?你可沒有你大嫂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既然沒有漂亮的臉蛋,就得從別的方面吸引人才行,比如說內涵和修養。”

二夫人拐着彎成的罵越雲嬈光有一副漂亮的臉蛋,實則是草包,越雲嬈輕笑,“二夫人這話說得有道理,光有漂亮臉蛋是不能吸引男人,這內涵和修養也很重要,不過男人嘛第一眼總是先看你是否漂亮的,如果不夠漂亮,你覺得他還會拿出精力來研究你的內涵和修養嗎?不過像二夫人這樣的,既無美貌又無內涵的,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葩。”

荀煙微怔,拉了拉二夫人的手臂,二夫人臉『色』極黑,哼道:“光漂亮有什麼用,不過是草包而已。”

越雲嬈上下打量着這個二夫人,微微一笑,說道:“二夫人這觀點也是特殊,按你這說法,你這模樣是連草包都不如了。”

二夫人長得清秀,身體有些發福,這麼一看起來,便覺得有些醜陋了,況且二老爺院裡那姨娘十幾個,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的勾欄名伶,唯一不缺的就是美貌了。

“沒想到少夫人這麼伶牙俐齒,倒是個意外,不過像少夫人這種未成親就已經與人私通,暗結珠胎,想必這修養和內涵也一定是被狗吃了。”二夫人氣呼呼地說道。

“也不知道這狗在罵誰呢?煙小姐,說的是不是你?”越雲嬈似笑非笑的看着荀煙。

荀煙一時不明白,說道:“說你,沒說我。”

一旁的寧芯低着頭,開始回味三小姐說的話,狗罵的是你,沒說我。到底那狗罵的是煙小姐,還是三小姐呢?其實狗肉火鍋的味道也挺好吃的,這荀相府里居然有狗,回頭跟越凜商量一下,把那狗逮來燉了,嗯……想想就流口水了。寧芯又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她這麼一笑,那邊二夫人似乎也理清了越雲嬈所說的話,氣得全身都在抽搐,伸手過來就想扇越雲嬈身後的丫環。

越雲嬈拉着寧芯閃開幾步,二夫人撲了個空,原本有些發福的臉上突然扭曲了一下,氣呼呼道:“大膽的丫頭,本夫人教訓你,你竟然敢躲?”

寧芯這時才反應過來,如果不是越雲嬈拉了她一下,她的臉肯定被二夫人那尖銳的爪子給抓花了。

“二夫人,你長得不好,眼神也不好,以後這可怎麼辦喲,寧芯是我的丫環,要教訓也是我教訓,你丫環在你身後,你怎麼就看不到呢?”越雲嬈搖頭,拍了拍寧芯的臉,斥責道:“下回發呆不要想吃的,想着怎麼對付要整死你的人。”

寧芯『迷』茫的點了點頭,“三小姐,其實狗肉也挺好吃的。”

二夫人氣呼呼的甩了自己身邊的丫環一巴掌,還覺得不解氣又多打了那丫環幾巴掌。

越雲嬈卻淺淺一笑,從二夫人的身邊走過進了老夫人的院子,院子里老夫人坐在繡『色』鑲金絲邊的軟榻之上,身邊丫環正站在老夫人的身邊給她捏着肩,扇着扇子。

剛到夏至,天氣這兩天突然變得有些炎熱,老夫人的屋子裡就已經擺上了冰塊,陣陣沁涼迎面撲來。

二夫人、三夫人還是荀煙也跟着走了進來,上前恭敬的請安。

“見過老夫人。”越雲嬈上前緩緩而道。

老夫人微微的擡眯,看了一眼越雲嬈,然後拉着荀煙坐到了她的身邊,問道:“煙兒,你過來坐。”

荀煙笑眯眯的走過來,坐在了老夫人的身邊,老夫人撫『摸』着荀煙的手,臉上一片慈祥的笑意,荀府唯一討老夫人喜歡的小姐和少爺都是二房所出,再加上二房是老夫人所生,三房是老太爺的通房姨娘所生,三房只有兩個小姐一個少爺,都沒有分出家去。

老夫人笑呵呵的跟煙小姐聊着,煙小姐的臉上也有着恭敬的笑意,卻獨獨沒有理會越雲嬈,也沒讓她坐。

越雲嬈打着哈欠,一身慵懶的站在那裡,她倒是想看看這個老夫人到底想要做什麼,荀墨予說荀家的老夫人只是他的後孃,既然是後孃,居然也在她的面前當親孃一樣,給她下馬威?還真是有些意思。

老夫人和煙小姐聊天,又陪着二夫人聊,聊到二房的二少爺荀通,荀通今年參加科舉,只要荀墨予能在堂試的時候說兩句話,荀通想要高中那是輕而易舉的。二夫人的意思是想請老夫人跟荀墨予提兩句荀通的事情。

越雲嬈接過寧芯遞過來的冰鎮葡萄一顆一顆的吃着,雖然站着,不過並不影響她做其他的事情,她還是照樣的吃着東西,喝着茶。

二夫人所說的事情,關係着二房的命脈,老夫人微微一怔,想想這點小事,荀墨予做爲一國丞相,權傾朝野,不可能不幫。不過老夫人忘了,荀墨予的夫人還站在大堂裡,被老夫人無視。

站了大約半個時辰,越雲嬈打了個哈欠,提着裙子往外走,敬茶?這老夫人只怕還沒這姿格。剛剛走到門口,張嬤嬤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便響起,“少夫人,老夫人叫您呢。”

越雲嬈原本已經邁出屋子的腳突然收了回來,轉身淡淡的瞟向老夫人。

老夫人似是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說道:“你瞧我這記『性』,光顧着聊天了,忘記了少夫人還在這裡。”

越雲嬈撇脣,裝『逼』吧你。

張嬤嬤趕緊叫丫環送上茶來,遞到了越雲嬈的面前,“少夫人,老夫人是婆婆,您這媳『婦』茶還是要敬的。”

越雲嬈端了過來,送到老夫人的手裡,“老夫人,您喝茶。”喝死你!

老夫人的臉『色』平靜,面無表情接過來輕呷了一口,說道:“既然嫁入了我荀府,以後就得遵着我荀府的規矩來,這每日定省是不能少的,更加不能遲到,像今天這樣,更加不行了,本夫人諾不是看在你和予兒是新婚,便不再跟你計較了。”

越雲嬈生平能屈能伸,乖巧的笑道:“老夫人,您怎麼能不計較,您完全可以計較的。”

關鍵是她不按常理出牌,剛剛被老夫人故意忽略了這麼久,不僅不鬧,反而淡笑以對,現在老夫人說不計較了,分明就是說她沒有規矩,不孝敬長輩。她越雲嬈不愛被人指着鼻子冤枉。

“大嫂,你這……”荀煙微微一愣。

“老夫人,我知道您是夫君的後孃,我也知道這天底下後孃都不太很喜歡原配所生的孩子,對了大多頂着個‘後’字的都比較狠毒,因爲不狠毒,她在這荀府站不穩啊,所以您今天一定得計較,否則難以服衆。”

越雲嬈這麼一說,倒是讓老夫人大吃一驚,老夫人是後孃沒錯,而且這個後孃還苛刻原配夫人所生的兒子,包括兒媳『婦』,這本是每個豪門家族都會遇到的事情,就算不是豪門家族,普通的老百姓家也會如此。但是丞相府是什麼地方,這事若是傳出去,老夫人以後若是再在他其他貴夫人的家裡作客,豈不是要被人指着鼻子嘲笑死?

老夫人忍住滿腔的憤怒,咬牙緩緩而道:“少夫人真是會開玩笑。”她緩緩的放下茶杯,說道:“好了,既然茶也敬了,少夫人若是沒什麼事情,就先回吧。”

二夫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大嫂,這少夫人只敬了您的茶,這旁邊還有這麼多的長輩呢。”

越雲嬈淺淺的笑意,“說得也是,二叔,二嬸,請喝茶。”她端過張嬤嬤送過來的茶水遞到了二夫人和二老爺的面前。

老夫人瞠了二夫人一眼,荀墨予不是普通的人,他之前不但沒有怨恨她這個後孃,反而聽了已故老爺的吩咐願意照顧老爺留下的妻妾們,後院的事情更是由着她這個老夫人去打理,對越雲嬈的這件事情可不能做得太過分!

“三叔,三嬸,喝茶!”越雲嬈又將茶水遞給了三夫人和三老爺。

三老爺和三夫人戰戰兢兢的接過,三夫人喝完茶,又趕緊從身上掏出一個紅包遞到了越雲嬈的手裡,“少夫人初進府,我,我也沒什麼值錢的好送,又怕送了怕少夫人看不上眼,請少夫人不要嫌寒酸纔好。”

越雲嬈淡笑着接過,“怎麼會呢,禮輕情義重嘛,謝謝三叔三嬸。”

老夫人白了三老爺和三夫人一眼,冷道:“不是說院裡的雨丫頭中暑了嗎?還不趕緊回去照顧,葉丫頭在女院今天也應回來了,還有順哥兒,這些天總不見人影,你們還在這裡杵着做什麼?”

三老爺和三夫人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跟老夫人道了個別,匆匆離去。

越雲嬈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遠走的三老爺和三夫人,看來老夫人看三房不順眼,三房是姨娘生的。

二夫人見三夫人都給越雲嬈送了見面禮,心想着老三家的真是沒事找事,越侯家的也算是有錢的,哪裡看得上老三家那副窮酸模樣送的東西。

老夫人吩咐道:“張嬤嬤,把本夫人那玉如意拿過來,少夫人剛進府,這禮數也不能少了。”

若不是老三家的多管閒事,她又怎麼會將那麼貴重的東西拿出來呢。

張嬤嬤也是很肉痛,將那碧玉的如意送到了越雲嬈的面前,越雲嬈那秋水縈繞的眸子淡淡掃視了一眼,玉是好玉,虧得老夫人送了出手,不過既然老夫人送給她,她又怎麼好意思不要呢。

“老夫人,這東西太貴重了……”她若有所思。

二夫人卻笑道:“少夫人不收,怕是嫌東西不夠好吧?”、

“沒有,沒有,我只是說太貴重了,我一定要好好收藏起來。”越雲嬈打斷了二夫的話,笑意盈盈。

寧芯趕緊過來將張嬤嬤手裡的盒子搶了過來!明明說好送給三小姐,還握這麼緊,真是虛僞得很。

越雲嬈趕緊望向老夫人,恭恭敬敬道:“謝謝老夫人。”

老夫人肉疼得不行,卻又不敢當面表達出來,強笑道:“難得少夫人喜歡。”

越雲嬈的目光突然朝二夫人望過來,二夫人低頭,想要被忽視,一個個的送禮,她一個做長輩的,若是不是,豈不是?

況且老夫人這還盯着二夫人怎麼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