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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毀容了!
看着謝雅容的臉,寧夏縮了縮脖子,吞了吞口水。
好像,鬧的大了………
只見謝雅容的臉,從額頭到鼻子,再到下巴,這幾個突出的地方因重力摩擦,生生的磨去了表皮,現出一片血紅的肌膚。
左邊的臉最慘,在側翻的時候,顴骨磨到地面,這塊皮被磨的最嚴重,毛血細管受損,血珠兒沾在肌膚上,正在匯成柱兒往下掉。
看到女主從仙女兒變成了驢打滾,現在還被摔成這樣一副可怕的樣子,寧夏真是愣住了。
話說,效果比她預想的好太多了!
因爲謝雅容和北宮榮軒的造謠,寧夏在太后那兒被打到毀容,現在,寧夏一反擊,不但讓謝雅容在衆人面前鬧了笑話,失了面子,還真是連毀容這一茬也給還回去了。
謝雅容真是被疼的慘的,臉上一片火辣辣的,頭也是摔的暈暈乎乎,寧夏這來扶她,她卻是摔的厲害,站不起來。
完了,是不是玩兒的太大了?
這這這,她會不會被抓包?
聽着一聲聲的驚呼和議論,寧夏有些擔心的起身,想要看看北宮榮軒是啥反應?結果一轉身,就看到面色一片鐵青的男人站在身後,都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他手上狠狠一推,生生的把她給推的退後一步。
這一退本是沒什麼,怎奈謝雅容就坐在地上起不來,而她坐的地方,就在寧夏身後;寧夏這被狠的一推,腳下自然是很用力的在往後退,這一退,把本就不甚清醒的謝雅容給推倒,寧夏也跟着倒了下去,壓在了謝雅容身上。
“啊!”
一聲慘叫,伴着某個器官被折的聲音;寧夏連忙往旁邊一挪,只見謝雅容一手悟着臉,一手撐着腰,實在是慘的不得了。
完了,傷上加傷,現在連腰也給扭了?
這一變故,看的衆人均是面色一變,上方的太后目光平穩,小皇帝一臉的興味,北宮逸軒卻在此時猛然起身,迅速朝三人而去。
衆人這會兒纔看清謝雅容的慘樣,均是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北宮榮軒一看謝雅容又遭了罪,擡腿就朝寧夏踹去;這一腳可真是用上了十成的內力,寧夏只感覺一道厲風而來,連閃的機會都沒有,閉着眼睛就是一聲叫罵“北宮榮軒你個混蛋!”
這個混蛋!他是要她的命嗎?那一腳踹來,不把她踹死纔怪!
寧夏真是又恨又怕,結果閉着眼睛等了半響,那一腿卻是沒落下。
眯着眼不確定的偷偷打量,所看到的畫面,卻是讓她心肝不受控制的跳動。
炮灰王爺…怎麼又是你???你不是在位置上的嗎?
寧夏一擡眼,就看到炮灰王爺面色平靜的立於跟前,她是沒看到二人是如何交的手,她卻看到北宮榮軒面色陰沉的退開了兩步。
而立於她面前的男人,猶如天神一般將她護在身後,在她擡眼看去時,朝她勾脣而笑,那桃花眼中,是一份讓人安心的柔和。
驚喜,心動,還夾雜着糾結的情意,寧夏看着他不由的失了神。
見她又是這副迷戀恍惚的樣子,北宮逸軒輕咳一聲,“王妃可有傷着?”
“傷着了。”
一個肯定的答覆,聽的他面色一變“哪兒傷着了?”
“心……”
她想說的是,你把我傷着了,你讓我的心跳不正常了,你讓我的心開始叛變了。
而她這話,聽在衆人耳中,卻是成了攝政王對她出手,讓她傷心。
誰都會誤解這話,卻獨獨他眸光一閃,在秋怡將她扶起來之時,輕聲一問“誰傷着了?”
誰傷着了?
他他他……他什麼意思?
面上帶着一抹被人看透的尷尬,寧夏朝他瞪了眼,卻是什麼也沒說。
讓她說什麼?讓她在這大庭廣衆的說什麼?便不是這大庭廣衆的,難道讓她說:我喜歡你,可是你恨我?
有些尷尬,有些憤怒,當寧夏腹誹着擡眼時,便見着北宮榮軒將謝雅容給抱在懷裡,陰狠狠的瞪着她。
那陰狠的目光,仿若要將她五馬分屍一般,看的寧夏不由的退了一步。
完蛋了!她要不要在回府的時候就開逃?不然,她回府會不會被整死?
話說,秋怡的珍珠比不上謝雅容的珍珠,要是被找出來,那可是證據啊!
場中幾人不再言語,衆人此時也不敢多話,一時間氣氛異常的壓抑。
上頭的太后面色微沉,像是不喜“攝政王今日之舉,有失妥當!”
衆目睽睽之下,大家可是親眼見着,分明是謝雅容自個兒失誤,纔會摔的這般慘;王妃第一時間衝上去相幫,攝政王卻是一言不發的就要傷她。
若非逍遙王及時出手,此時倒在地上的,怕就是王妃了。
往日大家都說王妃對謝小姐再三刁難,可今日大家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王妃可沒有害謝小姐,王爺今日之舉,確實不妥。
北宮榮軒目光陰寒的看着寧夏“妥與不妥,本王自知;太后不如問問謝小姐是如何摔倒的!”
完了!開始算帳了!
寧夏心裡緊張的不得了,做賊心虛的垂下了眼,聰明的不接話。
太后看了一眼垂眼不語的寧夏,沉聲質問“既然如此,謝小姐何不親口說說,你是如何摔倒的?”
太后開口質問,衆人的視線也就轉到了謝雅容身上,當那慘不忍睹的一張臉入眼時,許多人都轉了眼不再看。
這是謝雅容第二次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攝政王給抱在懷裡,第一次是在蓮塘,當時可真是扶風若柳,美豔嬌弱到讓人憐惜;而這一次,摔成這樣,可真是讓人又憐惜,又嘆息。
此時太后發問,北宮榮軒不可能更抱着她回話,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
謝雅容臉上痛的難受,腰上也是痛極,這會兒她只想趕緊就醫,可這事她非得弄個清楚不可!
自知面上必是傷得慘重,不敢像往日那般揚着臉面向衆人,藉着回話的機會,垂首作答“回太后,臣女踩着異物,一時收不住勢便摔了下去。”
“異物?何異物?”
太后又是一問,衆人也將視線轉到地上。
這低頭一看,卻是瞭然。
只見地上散落着拇指大小的珍珠,方纔大家視線都被她如仙的舞姿給吸引,之後又是劇變,均未留意地上,此時定眼一看才明白,原來是這珍珠惹的禍!
寧夏的心都在打鼓,垂着的眼四下亂轉,也不知曉方纔那珍珠此時滾落到了何處?
既然珍珠乃罪魁禍首,太后必是要查這珍珠從何而來!視線似有意,似隨意的掃過垂眼的寧夏,沉聲命令道“來人,將散落的珍珠盡數收起,哀家倒要看看,何人這麼大膽,敢在哀家的壽辰之上動手腳害人!”
收珍珠,且是在這麼多的眼睛之下,便是誰想做個什麼手腳,也是不可能的。
寧夏真是急的手心都在冒汗,秋怡的手鍊還在她的身上,若是到時找到那粒珍珠要搜身,那可真是捉賊捉贓了!
宮人得了命令,急忙託着盤子下了舞池,立於場中的幾人自然是要退到一邊,以免落人口實。
衆人所沒有看到的是,北宮逸軒在退開的時候,右腳微微一頓,當他再擡腳時,一陣輕風隨着他的步伐散開,點點粉沫,隨着風兒而散。
咦,那是什麼?
跟在北宮逸軒身旁,寧夏好像看到地上有什麼東西?可當她仔細一看時,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被嚇的眼花了?
暗自搖頭,與他一併站在邊上,看着宮人託着盤子回到太后身邊時,寧夏的視線也緊緊的跟了過去。
有沒有?那裡面有沒有她的珍珠?
太后看着盤子裡的珍珠蹙目而思,寧夏卻是雙手握的極緊。
珍珠在人們心目中象徵着健康、安寧與富貴;以它的溫馨,雅潔,瑰麗,一向爲人們鍾愛,更是被認爲是諸神送給大地的禮物。
在這裡,上至太后,下至婢女,基本是人人都有一樣珍珠飾品,或耳飾,或頭飾,或手鍊。區別只在於,珍珠的成色。
好的珍珠,晶瑩凝重,圓潤多彩,色彩可因光源、背景、觀察角度的變化而顯出五光十色。
正如這盤裡的珍珠,在不同的角度,便是不同的美感,一看,便是上品。
盤裡的珍珠不多不少,剛好二十粒,同時還有一根從中而斷的繩結。
視線轉向幾人,太后語氣平和“謝小姐方纔說,踩着異物以至摔倒,可是這珍珠惹的禍?”
太后出聲發問,謝雅容仔細想了想,輕輕點頭“仔細想想,倒是像極了珍珠。”
“既然如此,這斷裂的珍珠手鍊,是何人之物?”
“回太后,此珍珠手鍊乃臣女之物。”
“既然如此,今日攝政王還是了莽撞了!謝家小姐自個兒的手鍊斷裂,以至於傷了自個兒,攝政王將這錯歸咎於王妃身上,實乃不妥!”
太后和謝雅容的一問一答之間,今日謝雅容受傷之事便是給定了下來,也算是給了寧夏一個‘公道’!
從太后出聲詢問到拍板定案,寧夏的心可真是坐着過山車,這一起一落的,讓她緊張的不得了!
做壞事真是不容易,這心裡頭始終有鬼,還真是不能理直氣壯的擡頭。
謝雅容一聽這話,眉頭一裹,北宮榮軒亦是嘴角下跨。看樣子,二人均是不信!
這樣的定案,謝雅容是最不服的,首先,鏈子是在她摔倒之後才斷的,如何能說是她的手鍊害了自個兒?
其次,寧夏在跑來之時,分明是在她手腕之上有所動作!
這兩點一結合起來,謝雅容心中便是恨極!
好你個莊映寒!敢在衆目睽睽之下讓我丟了顏面,還害我毀了容!今日之仇,我如何咽的下去?
“太后此言差矣!”
北宮榮軒話一出,衆人便是靜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