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中下了許久的雪,這陷阱裡的雪已經堆了許多,寧夏看到小皇帝走過來時,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而後不動聲色的把又陷進雪裡的腿給拔.了出來。
“阿姐,引蠱控制人,需要嚴密的操作才行;如今我們掉下來,他必是找不到我們;既然如此,就算是將蠱引到我身上,我再想法子給引出來,必然會沒事。”
真的?還有這麼一說?
寧夏訝然。
心說這是什麼鬼?難道說在女子用蠱控制人時,還得人在旁邊觀戰才行?
正在想着,那人卻是越靠越近。寧夏腦子一動,立馬退的靠着冰壁。
他的意思是,要跟她***?
驚駭的看着眼前這個小屁孩兒,寧夏瞪大雙眼:“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纔多大點兒?我有心上人的!”
“阿姐說的是逍遙王嗎?”小皇帝步子一邁向她欺近,那雙手燙的就似燒紅的火鉗,這火鉗冷不丁的掐住她的腰,而後將頭埋進她的脖子裡。
狠狠的一嗅,他只覺得她身上透出來的味道令他舒服了許多,卻也越加的渴望與她親近。
寧夏因他這動作而嚇的不敢動彈,一般來說,遇到這種事情,越是掙扎,越會刺激對方的慾望。
這是從網上看來的,說是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時,不要慌張,越是激動越是慌張,犯罪份子也會跟着越加的興奮起來,如此一來,對於自救,也就越加的不利。
心中狂跳,寧夏那呼吸也極不規律,看到他只是抱着自個兒呼吸着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所謂香味時,慌亂的人逼着自個兒冷靜下來。
看來,是她體內的蠱在散着她聞不到的香味;而這種香味,中了毒的小皇帝卻是聞的到。
“阿姐,我難受……”
寧夏正在想着對策,小皇帝卻在此時擡起了頭,只見那紅得似滴血的面容之上,滿是委屈之色,那原本還帶着厲色的眸子,此時卻是一片迷霧氤氳,隨時都是陰沉的語氣,這會兒卻是軟的不像話。
這一副委屈而又萌化的模樣,讓寧夏的心,實在是硬不起來。
“阿姐,這毒,只有你才能解;我與阿姐自小一同長大,阿姐小時最是疼愛我,難道忍心看着我死嗎?”
納尼?莊映寒小時候疼愛這小屁孩兒?
寧夏腦子迷糊了,不該吧?莊映寒小時候可被宮人欺壓的很慘的,怎麼可能有時間來疼愛這小屁孩兒?
難道說,就是因爲被欺壓的慘,所以才賣力的討好太后母子,只求不要過的太淒涼?
心中想着,眼裡卻是這小屁孩兒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那心,也就軟了下來。
擡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實在是燙的嚇人,心中一橫,咬牙說道:“若是能救你,你可願意什麼都聽我說的?”
“嗯,我什麼都聽阿姐的,只要阿姐救救我,我實在是難受的厲害了……”
小皇帝再次低頭,當他將頭靠着寧夏肩頭之時,嘴角微微一勾。
寧夏這會兒倒是真的心疼這小屁孩兒,不管怎麼着,這小屁孩兒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別人的孩子這時候都是在找糖吃,他卻是總被人塞着肉。
十歲的娃娃會什麼?真是服了!
嘆了口氣,寧夏拉着他掐在腰上的手:“既然如此,你便聽阿姐的,先將衣裳給脫了,留下底褲就好。”
一邊說着,寧夏上前走了兩步,衝着雙手哈了哈氣,又搓了搓手之後,彎腰一聲不吭的挖着雪。
當寧夏在賣力的挖着雪時,那原本萌化人心的小皇帝,卻在此時露出一個令人膽寒的笑意。
雙手利落的脫着衣裳,就等着她把雪挖開之後,給他解毒。
寧夏按着自己的身高挖出一條坑之後,對只剩下一條底褲的小皇帝說道:“來,躺下去。”
他下她上?
小皇帝那目光一閃,卻也按她說的,躺進了雪裡。
就在小皇帝等着她脫衣裳時,她卻是二話不說的,把那挖開的雪,全部給蓋到了他的身上。
小皇帝一愣,心中一怒,卻是壓着火氣,用那軟軟的話問道:“阿姐這是做什麼?莫不是要眼睜睜的看着我死?”
寧夏一邊用雪把他給蓋上,一邊說道:“你身上那般的燙,用雪蓋住,不消片刻就能融化,如此一來,便能解你身體燥熱的痛苦。”
記得小說裡就有這樣的情節,男主爲了保證清白,被女配給下了藥之後,就泡在水裡用內力逼毒。
她認爲,毒這種東西,萬變不離其宗,不管是什麼毒,都能從皮膚表層排泄出來。
特別是小屁孩兒這會兒身上熱的像烙鐵,雪一蓋上去,雖然會化,卻也能解他燥熱之苦。
寧夏這做法,雖說不上是十分可行,倒也有些效果。
當小皇帝被埋的只剩下頭露上外面時,那體內亂竄的慾望,稍稍得到了緩解。
但是,卻也僅限於緩解。
“阿姐,沒用的,這般做法雖是能暫時壓住毒性,可那毒只有受蠱蟲散毒的蠱體才能解;若沒有精血來解,我最後還是會死。”
沒有解毒,就只能死;與她交.合,那蠱卻會從她身上轉過來。
根本就沒有萬全之策,可轉蠱,卻是唯一能保住他性命的辦法。
只要命還在,就有引蠱的機會。
小皇帝心中將這些想了個明明白白;可是,他不敢輕舉妄動。
剛纔一路飛來,他耗盡了內力,不然也不會在她抹雪之時掉了下來。
而且毒在他體內發作的厲害,雖然她此時是沒了內力,他卻難保自己有足夠的耐力讓她屈服。
所以,他纔會展示弱態以讓她心軟;卻沒想到,她的心軟,意是想了這麼一個法子。
小皇帝的話,讓寧夏眉頭緊蹙:“必須要有精血才能解毒?”
“正是,當初雲閒便說過,那蠱由密藥餵養,進入人體之後便能散出毒性,只有以毒攻毒之下,才能將毒解去。”
“毒?”寧夏雙眼一瞪:“你的意思是,我中了毒了?”
“正是,你我二人若要保命,你必須將蠱引到我體內。”
意思也就是,只要蠱在她體內,毒就會存在;而那蠱進了他體內,就是以毒攻毒。
“也就是說,我身上的毒,對我沒有什麼影響?”
“是,那蠱需得那毒才能活,故此蠱體是沒有什麼不適,但是有個時間的限制,若是半年內不能將蠱引出,你也會死。而且這半年內,不能行房.事,否則與你一起的男人也會死。”
半年內?
半年內不行房.事倒是無所謂,這半年內不把蠱引出來她就會死,她表示很抓狂!
寧夏無語了,她怎麼這麼悲催的?
看到小皇帝身上的雪慢慢減少時,寧夏搓着手,再次將旁邊的雪給他蓋了下去。
這一下又一下的,小皇帝身體是沒那麼燥熱了,可一想到這樣下去終究會死時,心裡頭也有些急躁。
這一急躁,便覺得口乾舌燥;看到寧夏蹲在那兒若有所思時,那軟軟的嗓子說道:“阿姐,我好渴。”
“到處都是雪,你自個兒把雪融了就成。”
寧夏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話。
她心情不好,很不好。
真是厭煩了這種沒有盡頭的勾心鬥角。
一個皇位就那麼重要麼?北宮榮軒那混蛋爲什麼就非得去爭?
小皇帝被他這麼一吼,心裡頭越加的不痛快,翻身就要起來。
寧夏一看他耍脾氣了,趕緊擡手壓着他:“好好躺着,我在想辦法!你不是要喝水麼?你手上燙的厲害,自個兒捧了雪融了就能喝了。”
看到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時,小皇帝那心裡也不痛快,心想着,我沒強上你,你倒是給我擺起了臉色?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倒也想試試,我這中了毒的身子能不能把你就地正法!
小皇帝心裡不痛快,想着與其這麼受折磨,倒不如試上一試;卻在此時,寧夏託着下巴說道:“我不清楚那蠱怎麼引過去,可是,我總覺得北宮榮軒不在那木屋處安排人守着,就是料定了你我會進那木屋;他是料定了你我會行那夫妻之實,如此一來,蠱到了你體內,會怎樣呢?”
這一點,從剛纔她就覺得奇怪,如果這一切真是北宮榮軒所安排,那麼,那木屋處爲何卻沒有人守着?
答案只有一個,那木屋裡的香味能引得小皇帝進去,而她在北宮榮軒看來,必然是中了那軟骨香而使不出內力,如此一來,只要進了那木屋,她和小皇帝就能***。
如此一來,那蠱就會渡到小皇帝的身上,小皇帝說這蠱要控制人,需要特別的辦法,在她看來,北宮榮軒這會兒要的只是把蠱引過去,之後的事,肯定是另有打算!
寧夏這話,讓小皇帝面色一沉:“照阿姐這般說來,若是蠱引到我體內,他的計劃就成功一半?”
“嗯,我覺得應該是。”腦子在高速的運轉之中,寧夏也沒忘記小皇帝口渴一事。
幫着他把雙手給弄了出來之後,與他說道:“你的手很燙,那雪在手中一會兒就化了,你先自己化雪水喝,我再想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