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葉子啊,阿澤是來給咱送鑑定文件的,照理是不用參與案情討論的。”
譚曉知道司雨澤這傢伙的腦袋不比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差,甚至,他太聰明瞭,在某種程度上就算是她自己也比不上。只不過她從來沒叫阿澤參與過案件推演。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
這其中有跟深的原因,而譚曉,不想揭他傷疤。
“我覺得葉子說的很有道理啊,司法醫。”
“大家都是熟人,你比我還更早認識曉曉,就說一下自己的推論或者細微的發現。集思廣益才更容易破案不是?”
“蔣琛我說的話你聽不懂?阿澤他沒有義務陪我們參與案情討論。”譚曉見蔣琛還在繼續爲難司雨澤,不由得說話聲音大了些,明顯是不高興了。
周赦:“老大你彆氣,蔣神,既然司法醫不願意的話就彆強迫人家了吧。”
孔慶:“老周別亂說,什麼強迫?還有老大你看你,組長就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孫謝謝:“……”這情況他還是不發表什麼意見的比較好。
好好的會議最後搞得只能以尷尬收尾,
「真是大型爭風吃醋名場面啊!」
一萬元全程激動的觀看,史上這樣的真實經歷可是稀少,值得保存。
只是對於三方……雙方脣槍舌戰到最後居然沒打起來就結束?這潦草的結局實在對不起中間跌宕起伏的過程。一萬元深感遺憾跟不捨。
(爭風吃醋?難道,不是紅顏禍水?)
(果然長的太漂亮的是種罪過啊,阿彌陀佛!)
[說得好像宿主你做過紅顏禍水似的……]
(那不然我爲什麼這麼說?蠢!)
鳴白月打心底唾棄麪糰子的智商。同時對自己千年來禍水過的“無辜人”報以最深切的懷緬。
“葉子,你留下。”
“我還有點事跟你說。”
會不開了,鳴白月打算打道回府,還沒走出門就被蔣琛叫住。
“白斯言,你今天要是踏出這門,就當違紀處理。”
“咱局裡怎麼處理違紀的同事來着?對了,好像是直接扣工資!”
蔣琛笑眯眯地看着門口背對他的女孩,明明聽見了還裝個什麼都聽不到?幼稚鬼!
“葉子你知道一次扣多嗎?我記得劉局以前說……好像是扣月工資的一半,不過那都是兩三年前的事兒了,也不知道現在漲多少了?”
“組長你有什麼事?”
張口閉口工資工資,不得不說蔣琛這隻狐狸逮住了鳴白月的短尾巴。她啊,現在是什麼都不怕就怕有人扣她的錢!
“小葉子這下能聽到我說話了?”
“當然能!”
對蔣琛那張滿是揶揄意味的臉,鳴白月那叫一個手癢癢!
不過她還能忍得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就叫這破男主先高興高興,遲早,鳴白月要把他那口好牙全部打掉!
“組長有什麼要問我的?”
“問吧。”
這麼想想鳴白月心裡高興多了,勉強看蔣琛還能看的下去。她現在就等着蔣琛趕緊問,問完了鳴白月還趕着找地兒回去吃飯呢。
“小葉子來,坐這兒。”蔣琛拍拍他身邊的椅子叫鳴白月坐過去。
“小葉子啊~”
“在!”
“你覺得,我跟兔子……比,哪個更可愛?”
毛茸茸的兔子和蔣琛?
“這個有,有什麼可比性嗎?”鳴白月不懂蔣琛爲什麼要問這樣一個問題。
按理來說,他渾身上下是哪一點能比兔子可愛招人喜歡還是怎麼滴?
“果然,小葉子你還是覺得我可愛是不是?我就知道!”
(見過不要臉的了。)
「是……挺不要臉的哈。」
一萬元也是佩服這蔣琛的厚臉皮。就算宿主不說,一萬元也覺得他跟萌萌噠的兔子完全沒有可比性。兔子一根毛也比他強!
在這點認知上,鳴白月和麪糰子神奇的達成統一戰線。
“組長,雖然忠言逆耳,但我覺得做人還是誠實一點的好。”
“我其實一直都認爲兔子比你可愛。兔子一根毛也比你可愛哦!”
扎心的話鳴白月說起來毫無心理壓力,就算是蔣琛捧着自己的小心臟,嗯,還捧錯左右了。鳴白月也打算不收回自己說出口的話。
“這就是組長的問題?那我回答完了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
蔣琛一改嬉皮笑臉的模樣突地認真起來。
“我跟小葉子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哦。”
“哦?”
鳴白月仿着蔣琛的說話語氣,每次男主角一說這個哦字就絕對沒啥好事兒!
這是前車之鑑,完全不用多加考慮就能知道的。
“邑山酒店命案,我知道,小葉子你絕對有發現。”
「宿主,這個男主角不太好搞啊。」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還懷疑到宿主頭上。」
前幾天把鳴白月關進局裡也是。
不僅僅將計就計設局想誘出背地裡真正的兇手,也在算計宿主想讓宿主自己動手抓住兇手自證清白。
別人都盯着其他地方,就他,跟螞蝗吸了人血似的,一回發現不同就盯上了“白斯言”,是個難纏得要死的人。
“白斯言,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必須每一次都保持沉默,但你該跟我們一樣,抓住真兇是我們專案組的每一位成員都要盡力去做的事。”
“已經是第三起命案了,歹徒窮兇極惡,如果不抓緊時間抓住他難保不會有下一個受害者。”
“對於那些無辜被害的人,你難道每一次都能無動於衷……?”
蔣琛說着說着沒了聲。
“組長,爲什麼不繼續說了啊?”
黑髮淺灰眸子的女孩好奇地問那眉眼堅毅的男人爲什麼不繼續說下去?
蔣琛也想說。可是,被那樣一雙眼睛直直看着,突然之間蔣琛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蔣琛喉嚨乾澀,“白斯言”的眼裡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影,蔣琛從未有一天會覺得自己這張臉,映在別人眼中時是如此醜陋不堪。
“其實我覺得,組長你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很可惜,我不大能聽得懂欸。”
“組長,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們總不能強求所有人都做英雄,那誰,會甘願成爲平凡人?”
“對不……”如蔣琛所想的,“白斯言”是個絕對通透的人。
要動搖這樣的人,蔣琛打算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在她面前似乎完全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