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她回眸顰眉,乘風而來,踏月而行,萬物爲之失色……
她啊,她亦男亦女,亦正亦邪……她啊她,曾經惡貫滿盈,如今卻是垂死之人!
時光如平靜的水面於此刻嘎然而停,以嵐站在原地。
不禁然,早已淚溼衣襟。
繡榻上的人,那如蠟的臉上在見到以嵐時眼裡有過一剎那的悲楚。
她沉沉的黑眸裡一閃而過的驚悸,瞬間恢復如初。
即使滿臉病態,已然氣若游絲,在她身上還是看不到半點狼狽落魄之色。
“你來了……”
還是這悅耳的糜糜之音,猶如初見她時給人的驚豔。
“雲墨!”
喚她的不是以嵐,而是白雪!
她轉向白雪,朝她微笑,白雪眼眶溼潤,上前一步,扶着雲墨從榻上坐起。
白雪拿了一個靠枕給她墊在身後。
雲墨的視線卻久久地停留在以嵐在身上,扯動着毫無血色的嘴脣喃喃道:“好像!真的好像!”
以嵐還是無聲地看着她,關於她的記憶畫面在腦海裡逐一閃過。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紛紛而落。
如果時光可以倒回和她初見的時候,以嵐想,這樣的一個人,自己還是會毫不設防地與她成爲知己。
雲墨看着以嵐,她不明白爲何這個有着與故人相同容貌的女子會讓她覺得如此熟悉。
她彷彿就是她!
那眼神,無聲流淚的幽怨凝望……爲何和那個女子這般相像?
她會是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