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我們去游泳的那片海域,我包下來了。”
季雲冉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上這套泳衣還是權赫親自挑選的,她當時穿的時候,還奇怪權赫什麼時候這麼開明瞭,原來是這麼回事。
“哇……六爺,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只聽說過,有人爲了討女人歡心,把餐廳給包下來,沒想到這海還能夠包下來?”
“……”
“包下一片海,需要多少錢?……錢真是個好東西,我回去之後,也要好好努力工作賺錢。”
“……”
“是不是那片海,只有我們兩個人?”
季雲冉想象着那片美麗的海,只有她和權赫兩個人……兩個人手牽着手,漫步在沙灘上……雖然有些燒錢,可是很浪漫有沒有。
“嗯,沒有人打擾我們,我們就可以在海邊做ai了。”
美好浪漫的畫面像是氣球,被針一紮,砰的一聲破了。
權赫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把一件本應該是很浪漫的事情,變得俗不可耐。
“又是愛琴海之旅,又是海景房,又是包下一片海……權赫,你做這麼多,不會就是爲了和我做ai吧?”季雲冉皺着眉頭,問到。
“嗯。”
季雲冉已經無力吐槽了。
“權赫,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
“你現在後悔了嗎?”季雲冉問道。
“有什麼可後悔?旅行的過程中,就是會碰到各種意外。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很特別的體驗嗎?”權赫豁達的說道。
“不覺得!我只想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所以我們中國人都是跟團遊。”
越看她身上的性感泳衣,越不舒服,“季雲冉,我最後說一遍,把衣服穿上!”權赫說話的口氣很重,如果季雲冉再不聽話,他就要採取行動了。
“那你說我們怎麼回去?”
本來打算利用自己的美色,攔一輛順風車的,結果現在是不可能了。
權赫親自過來,要給她穿衣服,動作粗魯,季雲冉後退一步,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季雲冉乖乖的把裙子套上,上身卻不肯穿上襯衣,季雲冉和他商量着,“上面不穿可以嗎?”
“不行!”權赫一點餘地不留的說道。
“暴君!”
“你是我女人!”
季雲冉拗不過他,乖乖的穿上襯衣,襯衣的扣子少扣了三顆,權赫都不幹,過來,把襯衣釦到最上面的一顆。
“這麼熱的天氣,我會中暑的。”
“中暑了,我就揹你回去!”
季雲冉狠狠的踢他的小腿,小腿硬繃繃的,像是快鋼板,權赫沒事,季雲冉的腳疼了。
“權赫,你偷着樂吧,幸虧我不是女權主義者,否則我鐵定和你離婚。”
權赫上下打量了季雲冉一眼,確定沒有露出不該露的,這才放下心來。
“那你說怎麼辦吧?”
權赫抿着嘴不說話,錢包,手機……他們全部放在車上,誰知道這麼荒涼的地方會招賊。
“一邊走,一邊看看能不能搭順風車。”
這個時候,也只能認命了。
季雲冉老老實實的跟着權赫沿着大路走,雖然車輛很少,但是還是有車,有車經過就有希望。季雲冉邊走邊朝後面開來的車,豎起拇指。
記住在外國搭順風車要豎拇指,千萬別伸錯手指,尤其是中間那根。
不知道什麼原因,總之,沒有人願意載他們,就連貨車都不願意停。後來手都酸了,也不見有人停車,他們乾脆每走1公里,找個寬敞的地方停下來,邊休息邊找車。
“權赫,你小時候幹過什麼蠢事嗎?”季雲冉故意和權赫找話說,否則這麼單調的走下去,她能瘋了。
“沒有!”
“騙人,人怎麼可能沒有幹過蠢事?”
“……”
“哦,最近就有一次,把紙尿片當成了紙尿褲,還嫌廠家偷工減料。”
“那不算是蠢事!”
“這都不算蠢事,那什麼算是蠢事。”
權赫看着季雲冉,問道,“你初吻給了誰?”
季雲冉一直不肯說,所以肯定不是給了他,她又不屑撒謊騙他,權赫一直很好奇那個人。
“池重?”
“不是!”
“那是誰?”
季雲冉死活不肯回答了,這讓權赫更加好奇奪走季雲冉初吻的人是誰。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季雲冉連和權赫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正當季雲冉感覺到絕望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一輛汽車打出了近光燈,季雲冉猛地回頭,果然看到了一輛車朝他們的方向駛來。
“喂……”季雲冉站在路邊蹦蹦跳跳,拼命的衝着那輛車揮手,季雲冉都做好準備了,再不行,她就衝到馬路中間去,她還不信了,他們敢撞死她?
車子停了下來,季雲冉一陣激動,“權赫,有人肯讓我們搭順風車了。”
季雲冉把權赫從陰影裡拖出來,拉着他朝那輛車走去,誰知道車裡的人看到權赫,迅速地關好車門,狠踩油門,走了。
季雲冉:……
“走吧,看來你的長相不符合外國人的審美,在他們眼裡,你也不是多麼美,你看剛纔那個車主把頭探出來,看了你一眼,被嚇跑了。”權赫照着季雲冉的屁股打了一下,調侃着她。
季雲冉捂着自己的屁股,憤怒的說道,“權赫,你別混淆視聽好不好?明明是因爲看到你,所以纔不想讓我們搭順風車的。”
“……”
“要不是你,我早就搭上順風車了。”
“沒有我,你敢坐嗎?你不怕被先奸後殺?要是碰到個變態的,先殺後奸!”權赫故意嚇唬她。
季雲冉,“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你不是說,你運氣一向不好嗎?”
屋漏偏逢連夜雨,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這不,一片烏雲被風吹過來,滴了幾滴雨滴子,南邊更多的烏雲涌過來,不過前後一分鐘的時間,這小雨滴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而且,他們還不能去樹下避雨,因爲現在在打雷,樹下躲雨,這是想被雷劈的節奏。
“權赫!”季雲冉衝着權赫大聲的喊,聲音中有一種崩潰的節奏。
權赫快速的把帳篷支起來,讓季雲冉進去躲雨,不過也晚了,身上的衣服是徹底的淋透了,他們還沒有換洗的衣服。
“阿嚏……”
“把衣服脫了。”權赫說道。
季雲冉諷刺道,“現在讓我脫了?剛纔不是你讓我穿上的?”
“這個時候,我如果是你,就保存力氣!”
季雲冉也不脫衣服,抱着腿,臉埋在雙腿間,完全的負面情緒。
“生氣了?”
“……”
“我也沒想到會碰到這種意外。本來,現在這個時間,我們應該在吃大餐的……然後去聽理查德·霍爾曼音樂會。”
理查德·霍爾曼是季雲冉很喜歡的一個鋼琴家,權赫很貼心的給她訂了音樂會的門票。
“明天我們就能夠回去了。”
“……”
“我給你捏捏腳。”
季雲冉不讓權赫碰。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的,季雲冉又累又餓,心裡還是生氣。
權赫捧起她的臉,霸道地堵住她的脣,脣齒間都是彼此的氣息。權赫的吻技很好,三兩下就撩動了季雲冉,很快就讓她大腦放空了。
將她吻的氣喘吁吁的,權赫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脣,把玩着他貼在面頰上的髮絲,輕生說道,
“別生氣了,也不要沮喪,包裡的食物夠你吃一天的,你就當我們健步行了。”
“混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計較什麼。若是你不要這麼迂腐,我們也許早就搭順風車回到酒店了。”季雲冉生氣的說道。
雖然身邊有權赫,可是被困在荒郊野嶺,任誰都受不了。
“你是我的,從頭到家都是我的!我不允許別人看你的身體。”
“中國有句話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
中國古代有一個很有名的將軍叫韓信。當年韓信被一羣惡少欺負,其中一個屠夫說道:你雖然長得又高又大,喜歡佩刀佩劍,其實你膽子小的很,有本事的話,你敢用我的佩劍來刺我媽?如果不敢,就從我的褲襠下鑽過去。
韓信人單力薄,硬拼肯定吃虧,於是,當着許多圍觀者的面,從那個屠夫的胯襠下鑽了過去。
韓信忍一時之氣,後來成爲了赫赫有名的大將軍……”
權赫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這能一樣嗎?”
“一個道理!”
權赫抿着脣,皺着眉頭又不說話了。
“好了,好了,不說話了,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說不通,季雲冉也不想說話了。
權赫說道,“你穿着溼衣服睡覺,會感冒的。”
季雲冉想想也是,明天要是頭疼腦熱的趕路,就更悲催了。
季雲冉脫掉了外衣,裡面還穿着泳衣泳褲,權赫用毯子裹住了她。
“睡吧。”
權赫撩起簾子就要出去,外面還下着雨呢,季雲冉拉住了他,問道,“你去哪裡?”
“接點雨水喝。”
權赫現在很渴,雨水乾淨,權赫必須得多儲存一些水,否則明天他們就要斷水了。
“你別走遠了。”季雲冉有些害怕的說道。
“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他也不放心。
季雲冉平時就缺乏鍛鍊,又走了太長時間的路,累得不行,裹緊了身上的毯子,很快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