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大家,你是誰嗎?”控方律師問道。
“我是劉希農,精神病專家。是我給季云溪做的精神報告!”劉希農一說完,現場又亂了起來,肅靜的身旁現場,人聲嗡嗡,大家在竊竊私語。
“肅靜,肅靜!”法官敲着法錘,維持着秩序。
“那麼,請你告訴法官,季云溪是否真的有精神病?”
“我不知道。”
劉希農話一出,就聽到衆人譁一聲。
“不是你給季云溪做的精神鑑定報告嗎?你怎麼會不知道季云溪有沒有精神病?”
下面議論了起來,完全沒想到會發生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對方找來做精神病鑑定的醫生,居然根本就不知道季云溪有沒有精神病。
控方律師有條不紊的問道,將法官和陪審團以及在場的觀衆,一步步的帶他所需要的結果裡,
“請你回答我,你爲什麼說,你也不知道季云溪有沒有精神病?”
“雖然精神病鑑定報告是我開的,但是我並沒有給季云溪做過精神鑑定,所以,季云溪有沒有精神病,我也不知道……”劉希農說道。
“你是說你做了假證?”控方律師言語犀利的問道。
劉希農忙辯解道,“我沒有作假證,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今天在庭審現場有一個男人拿着你出具的精神鑑定報告提交給了法官,說季云溪有精神病,讓法官免除對季云溪的刑事懲罰。”
“……”
“你知道嗎?因爲你的那份精神病鑑定報告,季云溪有可能會被免於刑事懲罰!”
劉希農說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3天前,有一個男人找到我,給了我50萬,希望我爲他開一份精神鑑定報告。”
“……”
“我和我老婆結婚15週年,我想送我老婆一條鑽石項鍊,但是卻沒有錢。正好有個人送上門來,說只要我給他開一份精神鑑定報告,就給我50萬。
我雖然知道有問題,但是抵不住誘惑,就同意了。”
劉希農從兜裡掏出了權赫給他的鑽石項鍊,認罪態度誠懇的說道,“這就是我用那個男人給我的50萬買的鑽石項鍊……我本來打算當作結婚紀念禮物送給我老婆的……”
“……”
“給你!”劉希農遞出去了鑽石項鍊,頭扭向了一遍,一副忍痛割捨的樣子。
控方律師拿起劉希農手中的鑽石項鍊,劉希農卻死死的抓住了鑽石項鍊的另一頭,不放手。
控方律師皺眉,又拽了拽,劉希農還是死死的拽着,那副小眼神滿是對鑽石項鍊的不捨。
參加庭審的觀衆都笑了。
“你這是做什麼?”控方律師問到。
“這條鑽石項鍊還能還給我嗎?”
“這個要法庭說了算!”
庭審大廳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進來一個虎背熊腰的女人,她粗喘着氣,因爲劇烈運動,臉通紅。
她大聲的喊道,“老公,你把鑽石項鍊交上去吧。
老公,你有那個心意就好了,我雖然沒有收到那條鑽石項鍊,但是我依然很高興。謝謝你老公,我愛你!就算沒有鑽石項鍊,我也愛你!”
“老婆……”劉希農誇張的哭着。
“老公!”
兩個人當着媒體記者的面,在全殷汌市人面前秀恩愛。
“老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條鑽石項鍊嗎?要是交上去了,你就沒有了。”
“老公,沒關係的。那種不義之財,咱們不要!做人就要堂堂正正的。”
劉希農的老婆瞪着臺上的季云溪,罵到,“季云溪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季家養大了她,她居然把養父給殺了,這還不算,還往養父身上潑髒水,我呸……瞧她長的那醜樣,她養父眼睛瞎了,放着漂亮的老婆不愛,喜歡她那張整容過度的臉……”
季云溪的案子鬧的太大,社會關注度太高,只要有網絡,有手機,看過報紙的,都能夠或多或少的知道季云溪的案子。
作爲八卦的大媽,劉希農的老婆,劉月可謂全程關注。
劉月罵起人來,那叫一個針針見血,謝韻漪弱爆了。
“老公,我就算沒有鑽石項鍊戴,我也不讓你幫助她逃脫法律的制裁!
這種人,活着就應該去坐牢!
死了,就應該去下十八層地獄!
想去精神病院?
那是好人呆的地方,你這種爛了心腸的小表,想去那個地方,你做夢吧你。”
“……”
“還精神病?你以爲在法庭上裝裝,就真的是精神病了?你當我們都是傻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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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月走上了臺,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我是殷汌市精神病院的護士長。我在精神病院幹了二十多年了。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和精神病人打交道,我老公是精神病專家,都不一定有我瞭解精神病人犯病的樣子。”
“……”
“剛纔季云溪那樣子,一看就是裝的。”
控方律師順着劉月的話問道,“你能像大家描述下,精神病人病發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劉月看着鏡頭,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叫劉月,我老公是精神病專家劉希農。我在殷汌市精神病院任護士長,這份工作,我幹了二十多年。
我當年衛校畢業,是被分配的,當知道被分配到精神病院,我哭了一個晚上。
我當時的想法和你們現在的想法一樣,在我的心裡,精神病人都不是好人,都是一羣瘋子,神經病。
我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去了,我還能有活路?”
衆人看到她那虎背熊腰的樣子,噗嗤一聲,很不厚道的笑了。
劉希農不高興的說道,“我老婆年輕的時候,很漂亮的……只是每天都要和病人打交道,那麼柔弱怎麼幹工作,我老婆這才拼命增肥,還參加了一個擒拿班,這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
“你給我閉嘴!我說話,你不要打岔!”劉月教訓道。
“是,老婆!”劉希農焉了,耷拉着腦袋,像是一隻聽話的小狗。
劉月對着那麼多鏡頭,感覺自己就像是大明星一樣,心情那叫一個激動啊。
正文 490.第490章 第491 章 法庭上進行精神病鑑定
劉月繼續慷慨激昂的說道,“……可是,我是一個黨員,我服從組織的分配,最後我還是去了殷汌市精神病院,當了一名精神病院的護士,這一干就是二十年……雖然因爲是精神病院的護士,當年找對象不好找,但是我並不後悔當年的選擇。”
“……”
“我選擇,我驕傲!”劉月挺着胸脯,一臉驕傲的說道。
季雲冉挑眉看着臺上哪個相貌雖然不出衆,身材也嚴重走形的女人,劉希農這個老婆,倒是很有意思。
季雲冉對權赫說道,“挺有意思的一個女人嘛?他爲什麼要找情人?”
權赫皺着眉頭,看着臺上的胖女人,暗想:如果他老婆要是長這個樣子,估計他也想搞外遇。
長得真的是……比他還男人!
“但是,我要告訴大家,精神病人也是人,他們只是生病了而已,就像有的人感冒,有的人發燒,有的人得腫瘤一樣……
他們只是病了而已。
精神病人一般不太會傷害別人。只是覺得很多人都很陌生,除了自己的親人以外。所以,我要對家裡有精神病的人說一句,請你們對他們多一點耐心,多一點關愛,他們需要你們。
你們的一點耐心,一點愛,比任何的特效藥都管用!
精神病人都很敏感,很脆弱,只有當他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威脅的時候,纔會做出攻擊行爲。
他們發病的時候會胡言亂語,行爲舉止不受自己控制,而且看到的東西都會很奇怪,當好了之後就不記得了……”
“……”
“季云溪那樣子,根本就不是精神病病發的樣子!”
“……”
“她要是精神病人就是侮辱了精神病人。
她要是精神病人,我把腦袋摘下來,給她當球踢!”
劉月說完,走到了老公面前,奪過了老公手中的鑽石項鍊,塞到了控方律師的手裡,“給你!我們不稀罕這破項鍊!”
“老婆,那是真的鑽石項鍊,不是玻璃的!”劉希農心疼的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控方律師問道,“你是否還記得那個當初給你五十萬,讓你做了一份假的精神鑑定報告的人?”
“記得。我剛纔還看到了……
那,就是那個,坐在觀衆席第一排的,穿着格子襯衣,下巴上長了一顆痣的男人……”
劉希農指向了坐在第一排的,下巴長着痣的男人,男人被黃坤控制住,想跑都跑不了。
順着劉希農的手指的方向,媒體紛紛對這那個男人拍照,那個男人“出名了。”
沒有劉希農的事情了,劉希農和老婆手牽着手走下臺。
“老婆,沒有鑽石就那麼上繳了,你不心疼?”
“瞧你那點出息!”
劉月一巴掌打在劉希農的後背上,權赫替劉希農疼了一下子,這一下子估計要拍的內傷了吧。
他一直閒季雲冉不溫柔,比起那個母夜叉,他們家冉冉就是個溫柔的軟妹子啊。
權赫眼睛受傷了,他趕緊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老婆那張漂亮的臉蛋,怪不得人家都說娶個漂亮老婆會長壽呢,看美女,心情好,心情好,自然身體就好,身體好了,自然就長壽了。
“我看他挺喜歡鑽石項鍊的,我在送他幾條好了。”權赫覺得劉希農很可憐,同情道。
“你先問問你女兒,同不同意吧。”
在殷汌市,權赫手裡有的,閃閃發亮的“石頭”,全部被卷卷給剝削走了。
“他也有今天呢!”秦憫陽看着陳大狀那張臉,心裡那叫一個樂。
說起來,他和陳大狀還有一段淵源,當年他畢業,打算進入陳大狀的律師事務所,不過陳大狀沒有看上他,拒絕了他。你說拒絕了就拒絕了吧,偏偏陳大狀最賤,說了很多傷人的話,又加上秦憫陽是個記仇的。
這兩個人的樑子就結下來了。
不過,陳大狀貴人多忘事,秦憫陽這種小角色,估計早就不記得了。秦憫陽卻記得陳大狀,記了很多年。
“陳大狀,今天毀了!”秦憫陽幸災樂禍的說道。
“對手太強大,毫無勝算!”白楊詩韻看着完全一邊倒的庭審現狀,難得和秦憫陽意見一致了一會。
除非季云溪開了外掛,否則,今天她死定了!
整個庭審現場,陳大狀幾乎都沒有插上話。
“法官大人,剛纔對方的辯護律師堅持季云溪有精神病,請你允許我把亞歷桑德拉醫生請上臺,當着媒體和所有在座各位的面,對季云溪進行現場精神鑑定!”
季云溪完全驚了。
她在害怕,手抖動着,手銬嘩啦啦的響着,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控方律師繼續說道,“首先,讓我介紹下,亞歷桑德拉醫生的履歷。
亞歷桑德拉醫生,世界著名的精神病專家,世界精神病學協會主席!現就職於美國最大精神病院康涅狄格州的費爾菲爾德州精神病院的院長。
曾經在國際上發表過幾百篇關於精神疾病方面的研究。同時,亞歷桑德拉在關注精神疾病特效藥的研製方面,還關注精神療法……”
季雲冉詫異的看着臺上一頭白髮的外國男人。
他穿着深色的西裝,一頭銀髮梳的一絲不苟,戴了一副眼鏡,國字臉,敦實的身材,看起來很威嚴的樣子。
“是你找來的?”季雲冉問道。
“嗯。他正好在A省作報告,我就讓人把他請了過來……”
“A省離這裡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你怎麼知道要請他?難道你早就料到季云溪今天會裝精神病?”
權赫笑道,“我又不是默罕默德,未卜先知。我開飛機去接好不好!”
外行人不瞭解亞歷桑德拉醫生,劉希農這個圈子裡的人,就對這個偶像級的大人物,如數家珍了。
劉希農沒想到自己的偶像回來,對自己的老婆激動的說道,“老婆,那是亞歷桑德拉,我是不是在做夢,你掐掐我。”
劉月一點不和老公客氣,用力的一掐,劉希農發出了殺豬一般的聲音。
“亞歷桑德拉先生,請你需要什麼儀器嗎?”
“不需要!”
亞歷桑德拉的中文說的很好,季雲冉一臉的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