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本來就醜,現在哭起來更難看了。”
權傾一向知道元勳不是個體貼有溫柔的男人,可是她覺得她現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就算是不安慰自己,也不要落井下石吧。
結果這個混蛋男人……權傾不哭了,頭扭向了車窗的一側,不想和混蛋說話。
元勳看到她不哭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問道,“海鮮不能吃了,你午飯打算吃什麼?”
“我要回家!”權傾冷漠的說道。
“好,回家!”
元勳看了一眼權傾,發動車子,帶着她回了即青村。
……
兩個人回到了高楊的家,高楊正在洗衣服,見到權傾他們回來了,忙放下手中的衣服,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權傾用頭紗裹住了頭,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眼睛有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了。
權傾不好在外人面前耍小性子,衝着高楊笑了笑,說道,“沒事,就是過敏而已。”
“吃海鮮過敏?”
“嗯。”權傾以前吃海鮮是不過敏的,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次居然過敏了,難道懷孕了,連體制都變了。
權傾垂下頭,上了樓。
高楊見權傾神色不對,喊住了也要跟着上樓的元勳,打聽道,“權傾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啊?你又惹到她了?”
“我哪有惹她?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又鬧什麼彆扭,在車上就和我耍脾氣呢。”元勳猜測道,“估計是不能吃海鮮了,不高興了吧。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這麼貪吃。”
高楊看着元勳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個白癡,他又問道,“你能告訴我,你對她說了什麼話嗎?”
“說了什麼?”元勳摸着下巴,想了想,便把他對元勳說過的話,羅裡吧嗦的告訴了高楊,說完了,元勳還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也沒有說什麼啊?我搞不懂她哭什麼。”
高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阿勳啊,這也就是權傾脾氣好,若是換一個脾氣火爆點的,你都能夠被揍。”
“我怎麼了?”
高楊一臉無語的看着他,說道,“她臉上長了紅點點,變醜了,肯定心裡很難過,你怎麼還能夠還說她醜?權傾找了你這種老公,也是夠倒黴的。”
“那我應該說什麼?”
“你應該說,就算你臉上長滿了紅點點,在我的眼裡也是最美的。”
高楊耐心的教着元勳如何哄女人,結果元勳很不厚道的笑了,“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你是沒有見過她滿臉紅點點的樣子,真的很醜,你要是有密集恐懼症,估計都不敢看她的臉。”
“元勳,你不要以爲把心愛的女人娶回家就萬事大吉了,男人和女人可以結婚,也可以離婚的。”
“孩子都有了,誰要她?”元勳囂張的說道。
“有沒有人要她,你心裡不是清楚嗎?”
元勳不說話了。
高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人啊都喜歡聽漂亮話,男人嘴巴甜一些,女人才會喜歡,你以後可要記住,千萬別對女人這麼毒舌了,你這樣子真的會被女人給甩了的。”
元勳認真的想了想高楊的話,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他往樓上看看,說道,“好吧,我去哄哄她,告訴她,她就算臉上長滿了紅疙瘩,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說完,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太噁心了!”
“嫌惡心,就別去說了!權傾心裡不痛快,我倒要看看你能高興到幾時?”高楊涼涼的說道。
元勳嘆了一口氣,上了樓。
元勳回到房間,才知道高楊說得事情的嚴重程度,這個女人是真的在生氣。
行李箱裡,塞滿了權傾的衣服,還有權傾最近買的小東西,她這是要走?
“你這是做什麼?”
“我要回家!”
“回家?”元勳這才明白權傾所謂的“回家”是什麼意思,她不是要回高楊的家,而是要回殷汌市的家。
元勳趕緊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收拾東西,他好言好語的說道,“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要回家了,我今天早上看天氣預報了,殷汌市還是陰天呢。你不是嫌那邊老是下雨纔來這邊的?”
“我都變成醜八怪了,也不能出門嚇人了,正好回家老實呆着。”
權傾的話明顯帶着賭氣的成份在裡面。元勳一想剛纔高楊提醒自己的話,這才明白這個女人是真的生氣了,元勳在心裡腹誹道:這女人的心怎麼就這麼小?
“你若是因爲我說你醜而生氣,那我道歉,你其實……不醜,就算是醜也是暫時的,你到底生什麼氣?你這樣子的就生氣,那些一生下來就長得醜的,還不去死?”
權傾怒視着面前的男人,把手中的衣服砸到了他的身上,吼道:“她們不用去死,因爲她們沒有我倒黴,找了你這麼毒舌的老公!”
元勳看着惱羞成怒的女人,沒想到她還真的因爲他說她醜,而生氣了。
“你們女人不是最討厭男人說假話嗎?我說了實話,你又生氣;我說假話,你又怨我騙你,你們女人怎麼這麼難伺候!”
權傾把箱子砰得一下子關上了,她說道,“我不好伺候,我走還不行嗎?”
權傾的心情糟蹋透了,她從小美到大的,現在醜死了,更可惡的是,她還被喜歡的男人笑話,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她更悲催的嗎?
“你壓我手了。”元勳的手剛纔放在箱子的邊緣上,正好被箱子給壓到了。
“疼嗎?”權傾問道。
其實不怎麼疼,元勳撒謊道,“疼,疼死了,你沒看我的手都被你給壓紅了,你看看。”元勳故意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給權傾看自己手。
權傾掃了他的手一眼,說道,“活該!”
元勳:……
權傾站起來,拉着箱子就朝外面走去,元勳問道,“喂,你去哪裡?”
“回家!”
元勳在門口把她截住了,他奪過她手中的箱子,把箱子裡的衣服統統扔到牀上去。
“你做什麼?我好不容易纔收拾好。”
“不準走!”
“你不是嫌我醜嗎?你不是嫌我難伺候?我走就是了,省得惹你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