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瑞林笑道,“她不是忘記了嗎?”
“你信她的鬼話?”季云溪激動的說道,“她什麼都知道,她全部都是裝的!還不是爲了季家的財產!本來季家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了,結果她早不來晚不來,現在來了。”
“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她想報復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左瑞林目光含笑的看着那個迷人的女人,真忘也好,假忘也好,現在的季雲冉不是他的對手。
她如果夠聰明,最好真的忘記了。
“瑞林,你別被她的外表給迷惑了,季雲冉可不是個小白兔,那是一條毒蛇!”
“季云溪,你就這麼怕她嗎?”左瑞林的聲音帶着失望。
“我怕她?”她冷笑,“我爲什麼要怕她?!”
季雲冉漾起笑,迎向正在迎賓的兩人。
“左先生和左太太也來了……”
左瑞林一身得體的西裝,頭髮打了定型摩絲,襯得他更加的衣冠禽獸,想到就是面前的兩個人差點置她於死地,季雲冉就恨不得現在就報復回去,不過現在她還太弱了,只能想想。
忍!
她有足夠的耐性!
“冉冉的生日,我當然要來。兩年沒見,冉冉越發的迷人了。”左瑞林眼神迷離地看着她,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爲她被季雲冉迷住了。
季雲冉可不信左瑞林會愛上一個女人,就算是左瑞林娶了季云溪,她也無法相信是愛情結合,她更相信是利益的苟且。
季雲冉笑道,“是嗎?那麼,你有沒有後悔當初娶的不是我?”
季雲冉輕飄飄的,帶着玩笑的一句話,讓季云溪神色大變,她怒道,
“季云溪,你別不要臉!”
今天晚上的季雲冉,讓季云溪產生了危機感,特別是丈夫用那種眼神看着她的時候。
“你緊張什麼?開個玩笑吧了。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喜歡搶別人的二手貨!”
她湊近了季云溪,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也就你把她當成寶貝,你給我,我還不稀罕呢。”她輕蔑的眼神掃過左瑞林那張臉,邁開優雅的步子朝裡面走去。
季母站在門廳,看着款款走來的女兒,她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她的女兒竟然出落得如此美貌動人,當穿着金色禮服的季雲冉向她款款走來,那眉宇之間有種超越了她年齡的驚人美麗,季母一時間心神激盪,竟有些失態了。
奶奶和季母站在一處,喊着笑,看着聘婷而來的孫女。
奶奶自豪的說道,“韻漪,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你。不過,你們只是長得像,氣質卻完全不像,你是溫柔如水的美,冉冉則是熱烈霸氣,那是一種讓人感到有些壓力的美。”
“……”
“不知道我這麼一個優秀的孫女要招贅,會找個什麼樣的男人?”她很期待,同時更是對季雲冉寄予了厚望。
她相信,這樣的季雲冉可以撐起季家的家業。
季雲冉的出現卻勾起了謝韻漪莫名其妙的怒氣。
季母骨子裡很傳統,她一點都不看好如此招搖,像個交際花一樣的女兒,她覺得女孩子就應該像季云溪一樣,乖巧,溫柔如水。
“女人太強勢了,像個男人,這種女人誰敢娶?還是招贅?好男人,哪個願意給人倒插門。那些看上她的,不過是看上我們季家的財產罷了。”
一旁的明菲聽的心驚肉跳,氣都不敢大喘,老太太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謝韻漪被氣到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老太太的脾氣可不小,只是這些年,年齡大了,開始修身養性了,脾氣也很少發了。
“就算是看上了季家的錢,以冉冉的本事,也拿捏得住那個男人!”
“……”
“不過是借個種。男人要是不着調,借完了種,直接掃地出門就是了!”老太太霸氣的說道。
明菲:……
謝韻漪這才注意到老天太不高興了,忙收斂了剛纔的情緒,說道,“媽,你別生氣,我只是覺得女孩子不應該如此招搖。”
老太太斜掃了她一眼,教訓道,“你不要以爲我老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我先把話撂在這裡,以後誰都不準再給冉冉找麻煩,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媽……”謝韻漪委屈的喊道。
“冉冉穿M號的衣服,冉冉最討厭粉紅色,以後不要再拿這種事情去噁心她了。”老太太看着兒媳,說道,“幸虧冉冉不像你,否則,我們季家算是完了。”
季雲冉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一臉委屈的謝韻漪,不冷不熱的問候道,“季太太晚上好。”
“我是你媽!”
季雲冉禮貌性的問候了一句,便不再搭理她,挽住了老太太的胳膊,說道,“奶奶,我們進去吧。”
“你別緊張,有我陪着你呢。”老太太給季雲冉打氣着。
“奶奶幫我撐腰,我不怕。”
祖孫二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去。
一身粉嫩的季云溪看着季雲冉,幾乎將銀牙咬碎,這麼多年,她一直把季雲冉踩在腳下,如今她居然鹹魚翻身,騎到她頭上去了。
“媽,你瞧姐姐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家來了一個交際花呢……招蜂引蝶,真是給季家丟臉!”
季云溪不喜歡這種角色的調換,她有心要發作,還是將這些氣給生生吞下了,現在賓客衆多,她更是不能發作,指尖狠狠地戳進掌心,才勉強在臉上擠出笑來。
“什麼交際花,那是你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她?”謝韻漪只覺得那三個字刺耳的很。
“對不起,我只是不習慣姐姐那個樣子。”季云溪低聲說道。
謝韻漪看了一眼養女,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說道,“你姐姐要是像你一樣乖巧懂事,我也多活幾年。”
“媽,你怎麼說這種話。爸爸走了,我現在只有你了。”季云溪依戀的靠在季母的肩膀上,這讓季母的心情好多了。
“走吧,今天畢竟是你們兩個的生日。”
是,她們兩個的生日。
原來,她一直都是主角,這一次,她的風頭被季雲冉那個女人給搶走了。
爲什麼,她沒有死,爲什麼她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