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就別替我操心了,你女婿覺得我好着呢。在你女婿的心裡,就沒有比我更好的女人了。”
謝韻漪抹了她的臉一把,弄了她一臉的麪粉,“不害臊,哪有這麼誇自己的。”
“不信你去問權赫去。”
權赫抱着穿着大紅棉襖的兒子走進來,接着季雲冉的話說道,“嗯,冉冉說的話就是我心裡想的。”
剛纔的話被權赫聽去,季雲冉覺得不好意思了,輕聲對權赫說道,“我剛纔胡說的。”
權赫俯身,抹去了臉頰上的麪粉,目光專注的看着她,說道,“說的挺好的。”
君安盯着餃子,突然抓了一個,就往嘴裡塞,季雲冉趕緊奪下來,“君安,這個不能吃。”
君安看着自己的小手,空空的,餃子沒有了,嘴一扁,放聲大哭。
“君安,你想吃餃子了?外婆去給你下餃子吃去。”謝韻漪擦了擦手,去廚房給君安下水餃去了。
“小饞貓,怎麼什麼都往嘴裡塞。”季雲冉拿麪粉抹了兒子小鼻子。
君安卻還在啼哭不止,季雲冉做鬼臉,逗他開心,君安很給母親面子,很快不哭了。
“和我在一起,怎麼沒見這麼聽話?”權赫說道。
君安一個勁的往下墜,像個小泥鰍似的,權赫都要抱不住他了。
“這小子,又想走了。”
“你扶着他走走。”季雲冉說道。
“我剛纔已經扶着他走了一會兒了。”
權赫個子太高,彎着腰,扶着一個奶娃娃走路,真是很吃力,偏偏君安現在對走路興趣濃厚。
季雲冉往兒子的手裡塞了一個麪糰給他玩,小傢伙往嘴裡塞,嚐嚐味道,發現不好吃,吐出來了。
“君安,我們包餃子吃好不好?”季雲冉在兒子面前示範着如何包餃子。
君安坐在父親的腿上,看着母親的雙手靈巧的捏出一個個的水餃,眼睛一眨不眨的。
權赫坐在椅子上,拿過來一個餃子皮,對兒子說道,“兒子,往裡面放餡。”
這麼小的孩子,哪裡會。
季雲冉給權赫手中的餃子皮放了一點餡,“你包幾個。”
權赫看着季雲冉兩手一捏,就出來一個餃子,一點難度係數都沒有,也學着季雲冉的樣子,對準了角度,用力一捏……餃子爛了。
權赫:……
君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爸爸手中的餃子,又看看媽媽的,完全搞不懂,爲什麼餃子不一樣。
“你這麼用力做什麼?”
“我沒有用力。”
季雲冉又給了他一個餃子皮,教他如何包餃子,權赫很認真的學,君安瞪着大眼睛認真的看。
在包壞了十幾個餃子之後,權赫終於包了一個“成功”的餃子,雖然模樣兒醜了一些,但是畢竟沒有破。
“不錯,孺子可教。”
權赫看着自己很醜的餃子,又看看季雲冉那個漂亮的餃子,越發的覺得自己的餃子醜。
季雲冉把一顆花生放到了權赫的餃子皮上,權赫奇怪的問道,“爲什麼要放花生?”
“除夕夜吃餃子,取‘更歲餃子’的意思,在餃子裡放上花生、糖、蜜、棗和栗子,誰要是吃到了,就表示新的一年可以交好運。”
季雲冉微微側了一下頭,說道,“看看誰那麼幸運可以吃到你包的這顆花生。
六爺,加油。”
餃子裡除了放了糖、蜜棗和栗子,權赫還使壞放了芥末、辣椒。
……
除夕年夜飯,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擺了三桌。
老太太說道,“和順一門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今天,我們全家人聚在一起,歡度春節,老太婆我是真的高興。
明年,冉冉又要爲季家添丁,季家越來越興旺,還有我老太婆又多活了一年……”
卷卷說道,“太奶,你會長命百歲的。像松樹一樣,像烏龜一樣,像南山一樣……”
“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龜年鶴壽。松鶴長春。”季雲冉私下裡教了卷卷了,結果這丫頭說得亂七八糟。
“反正都是一個意思嗎?”
“好好,我明白,我老太婆還要活好多年,看着你嫁人呢。”老太太說道。
卷卷吐了吐舌頭,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拿了權赫面前的桂花酒,喝了一口,被權赫發現了,卷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希望明年大家都能夠交好運,一帆風順年年好,萬事如意步步高!來,舉杯,祝福大家。”
大家共同舉杯,喝的酒是自己釀的桂花酒。
桂花酒色澤淺黃,桂花清香突出,酸甜適口,醇厚柔和,餘香長久。
季雲冉懷孕了,喝的是果汁,聞着桂花酒的酒香,說道,“今年的桂花酒釀的好香,我都饞酒了。”
謝韻漪說到,“給你留着,生了,你再喝。”
“好。”
酒帶着一股甜味,卷卷當成了果汁,還想喝,被權赫阻止了。權赫的手放在酒杯上,用眼神警告着她,卷卷到底不敢放肆。
老太太憶苦思甜,下面的人含笑的認真聽着。
“你這丫頭,蜜罐子里長大,是一點苦沒有吃過……你要惜福。”老太太對卷卷說道。
“我惜福,我惜福,太奶,你什麼時候發紅包?”
“小財迷,多少錢都塞不滿你。”
“多塞點就滿了。”
“紅包,要明天磕頭,才能給。今天不能給。”老太太說道。
“哎,過年拿個紅包,還這麼多規矩。”
“餃子上來了……”
每個人分了一小碗,季雲冉對權赫說道,“看看你能不能吃到好彩頭。”
結果,權赫包的芥末、辣椒全部被權赫自己吃到。
看到權赫那五彩紛呈的臉,季雲冉笑話道,“六爺,有一句話贈你:自作孽不可活!”
權赫捂着嘴,覺得自己的舌頭都麻了。
“哎呀,我吃到了棗……還有栗子……還有一顆花生。”季雲冉一口一個好彩頭,運氣好到爆。
老太太說道,“彩頭都被冉冉吃了,冉冉明年一定福星高照。”
季雲冉笑着說道,“借奶奶吉言。”
季雲冉把碗裡的最後一個餃子放到了權赫的碗裡,說道,“最後一個彩頭給你。”
“你怎麼知道是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