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連連向赤色魔君進攻,但是赤色魔君卻只招架,不還手,連續數招之後,蕭然也不曾碰到赤色魔君的衣角,曾經的靈樓十八衛中第一人,實力可見一斑。
“住手!”鳳歌喝住蕭然,蕭然見過她,只是不知她的身份,發現她竟然也在這裡,不由把她也當成赤色魔君一夥。
“你們要一起上嗎?”蕭然冷冷的看着走過來的金璜與關林森。
金璜茫然的看着他:“給錢嗎?”
關林森則默默的站在鳳歌身後,瑤光不明所以,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蕭然發現他們都不是來動手的,便也不管他們,看着赤色魔君:“怎麼,你不敢應戰?”
“這小花園,若是被打壞了,多可惜。”赤色魔君一臉溫和的看着他,蕭然這才注意到,自己所站的這個花園,收拾的井井有條,明顯是經過主人精心打理的。
“那你想怎樣?”
“出去打。”
過了一會兒,也沒注意聽見有什麼動靜,只見赤色魔君抱着緊閉着雙目的蕭然進來了,見衆人盯着他,忙解釋道:“他沒死,只是讓他安靜一會兒,我會把他送走的。”
“哦哦”金璜發出古怪的聲音。
鳳歌嘆了口氣:“你們這又是何苦?我看得出你有苦衷,爲什麼不對他說明白?”
“如果能說得出口的,也不叫苦衷了。”赤色魔君無奈的笑笑。
書奇嘿嘿嘿的笑着,他心裡有數,卻也不說,只把金璜急得想把他們掐死算了。
“魔藥和鎮水石的事情,你們不必再插手。”赤色魔君將蕭然抱回房中,只留下一句話,“已經有人在追查此事。”
“有人?是什麼人?”鳳歌問道,卻沒有人回答。
書奇笑着說:“他這個人,一向說話都是有實據的,他說有人,就一定是有人。”
“你們之間,一定有姦情!”金璜眯着眼睛,看着他,書奇抓抓頭:“我喜歡女孩子。”
“哼,裝!”
鳳歌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嘴角微微上揚:“我那老同學啊,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靈樓,杜書彥面前的書案上,一張紙條寫着“夜光蘭在御花園”。
他曾經探過,但是,卻沒有成果,御花園很大,以他的身份,只能以隨行人員的方式進入,不能隨心所欲的走遍所有地方。
夜光蘭事關重大,顯然,也不能就這麼隨便的在一個角落裡種着。
只是不知道,會在御花園的什麼地方。
忽然,他想到了一處,御花園之中,有一個暖房,用於冬天放置怕冷的花卉,現在是夏天,自然是用不着的,平時也沒有人去。
他試着想要去一探究竟,不料卻被皇帝拒絕,這事十分罕見,讓杜書彥越發覺得,那暖房裡定有古怪。
但是,皇帝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三言兩語,便讓人把他送出宮去。
擅闖皇宮是死罪,如果連皇帝都不在乎這事了,他也不想插手。
魔藥的源頭,竟在皇宮,也許,是皇帝爲了壓制祀星族,而故意爲之。
不料,在這一天的深夜,靈樓迎來了一個神秘的來客。
周身裹得十分嚴實,頭戴兜帽,連臉都看不清,只能從下巴看出,是個女子。
管事差點沒讓她進去,她亮出了手中的鎮南王府令牌,見是樓主的夫人家,管事不敢怠慢,回稟杜書彥。
杜書彥命人請進來,待那女子將頭上兜帽取下,杜書彥連忙跪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必多禮,平身吧,本宮今日來,是有要事委託愛卿去辦。”皇后似是無限愁思。
原來這些日子,皇帝喜怒無常,心緒不寧,無心國事,也不像過去願意聽諫官的話,每天病焉焉的樣子,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不小心又會惹怒他,完全不知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皇后聽宮人說,杜書彥在查御花園,以她過去的見識,猜到杜書彥必然是有所發現纔會如此,因此,悄悄出宮,來尋杜書彥,希望他能幫忙。
杜書彥將自己的想法告之皇后,皇后點點頭:“本宮去找暖房看看。”
“那就有勞皇后了。”
有皇后相助,夜光蘭的事情,可以得到一些線索。杜書彥嘆了一口氣,又看着另一封傳來的消息,說鳳歌在朱雀之地,遇到了赤色魔君。
赤色魔君與蕭然打了起來。
杜書彥微微垂下眼睫,如畫的眉目此時也凝着諸多無奈,怎麼偏偏讓儲君遇上了。
赤色魔君的事情,當初是杜書彥安排下的一顆棋子,朱雀之地,涉及各方勢力,需要有一個心志堅強,又絕不會背叛的人去做。
杜書彥極力推薦赤色魔君,但是,皇帝並不相信他。
“你怎麼能保證他,絕對不會背叛於朕呢?”
“臣願以身家性命擔保!”年少氣盛的杜書彥是這樣說的。
皇帝看着眼前的少年,露出笑意:“好,若是朱九一旦有反意,便要你杜家上下九族陪葬,你可願意?”
杜書彥不由一愣,卻終是咬着牙應了下來。
一門榮辱,繫於一身,這樣的壓力,十五歲的杜書彥,早早的體會到了。
所幸,這麼些年,他看中的人,都沒有令他失望,現在,就期望金璜能完成任務,把鳳歌給平平安安的從朱雀之地帶回來了。
而沙通,他自然會在京城牽制住他的。
如果……可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