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只是做做樣子罷了,我是他的皇后,他總不能對我太過冷漠了吧。”夙雲心撇撇嘴,一臉的不在乎。
“他對你要是做做樣子,那他對他的那兩個妃嬪算是什麼?那纔是做做樣子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樊銘宇閱人無數,一眼就能看出月霖銳對她們是假情還是真意。
“我沒有放在心上,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管我什麼事啊?”夙雲心固執的望向一邊的燭火,迫切的想要掩蓋掉她心中的竊喜。
“你這個樣子特別像是吃醋了,”樊銘宇實話實說。
“怎麼連你都這麼說?我纔不可能吃醋的好嗎?“夙雲心極力辯解,可她越是着急,那嫉妒的痕跡就越是明顯。
月霖銳忍不住笑起來,真想快點進去看看夙雲心逞強的模樣。
桃花釀作爲馮國的國酒,基本上每一個宮殿裡都有幾壇陳釀,可鳳藻宮好久沒人住了,估計這陳釀的年頭可就多了。
樊凝塵找酒沒費多大勁兒,但她擔心這酒的後勁兒,上次歐陽漠一罈一年份的,辛明雪喝了還渾渾噩噩了一整晚,更別說這一罈了。
一看到酒,樊凝塵還沒來及解釋這酒的情況,月霖銳就急着搶了過去,回到了正殿之中。
“唉……”樊凝塵伸手想要阻止,卻從窗邊聽到裡面樊銘宇的聲音:“行了,酒來了,你就趕緊着吧。”
“你別催我了,我這已經很怕了。”夙雲心的聲音都帶着哭腔。
“怕什麼啊,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快點喝,喝了好辦事。”月霖銳“咣“的一聲,把酒放在牀頭,言語中帶着各種無恥。
樊凝塵再也聽不下去了,“蹭蹭“的跑回到茯苓旁邊,一拍他的肩膀說:”吹笛子吧,快點。“
“你怎麼了?“茯苓單純的望了她一眼,看她臉都白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商薔一笑,點破玄機:“準時聽到不該聽的了唄。”
“閉嘴!”樊凝塵再次拔出了劍刃,商薔擺擺手假模假樣的做
個求饒的姿態。
茯苓神色一囧,乖乖的繼續吹奏短笛,悠揚之聲四起,籠罩了整個宮城。
鳳藻宮寢殿中,夙雲心抱着酒罈子,頭一次露出了要英勇就義的慷慨表情。
“你還別說,她這就真是第一次動針。”樊銘宇笑了笑,轉身繼續倒騰着那些銀針,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兩年中,我不曾讓她病倒過。”
月霖銳扶着夙雲心,看着她着急蹙眉,一連喝了好幾口酒,不禁也有點自責,不管是因爲什麼,夙雲心始終是在他眼皮底下病成這個樣的,他怎麼都不能置身事外。
“以後,朕也不會讓她再生病了。”月霖銳深沉的說出承諾。
樊銘宇的手僵了一下,回頭看着他們倆,夙雲心肆無忌憚的倒在月霖銳的懷裡,抱着酒罈,興許是感覺到這桃花釀甘醇無比,又忍不住多喝了幾口,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月霖銳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輕輕的爲她拂去臉頰上的髮絲,對她的寵溺,連旁人看了都會融化。
時間好像在這一瞬回到了兩年之前,樊銘宇每次看到他們在一起心裡都在痛,可能看到夙雲心高興,他真的比得到任何珍寶都要高興,故而他退讓了,放心的把夙雲心交到了月霖銳的手中。
“行了。“樊銘宇推着輪椅到了牀邊,搶下了那酒罈:”我是讓你喝酒壯膽,不是讓你醉死過去。“
可夙雲心只想着快點讓自己不怕,酒就喝得多了,暈暈乎乎的眯着眼睛,都沒辦法自己坐正。
樊銘宇無奈的搖搖頭,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嘴角,把藥瓶遞給月霖銳,說:”給她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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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霖銳抓着那藥瓶,將她軟趴趴的身體扶起來,誰知她突然一轉身,抓住了月霖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之上,一雙眼睛迷迷糊糊得帶着朦朧魅惑,十分迷人。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她的話讓月霖銳嚇了一跳,再看她小臉緋紅,摸着滾燙,不禁有些擔心:“她……“
“沒事,喝多了,說胡話而已。“
樊銘宇倒顯得十分鎮定,冷冰冰的將月霖銳的悸動打回谷底。
月霖銳一想也是,夙雲心之前對他的態度那麼差,怎麼可能突然變的溫柔,也不知道這女人看他心裡想着的是誰,索性就一把抓着夙雲心的下巴,把藥瓶裡面的液體粗暴的灌進了她的嘴裡。
“唔……“夙雲心掙扎一下,那透明的液體灑出來一些,順着她光潔小巧的下巴流向她豐盈的胸前。
月霖銳像是中毒了一樣,緊盯着她的身體看,完全移不開視線。
也不知道是誰喝了酒,月霖銳反而覺得自己快要醉了,內心燃起了一團無名火,生生要把夙雲心這美妙的人兒吞沒。
樊銘宇整理好了銀針,還沒回頭就先問了一句:“灌進去了嗎?“
“哦,行了。“月霖銳慌忙的回過神來,端正態度。
“扶她坐正吧。“樊銘宇挪到了牀邊,手裡一口氣握着二十幾根銀針,難怪夙雲心會怕成那樣,誰看了這架勢不怕?
月霖銳把夙雲心的身體扶正,讓她靠在自己雙臂之前,他用雙掌撐着她的身體,等候樊銘宇的吩咐。
“噝……”樊銘宇剛要動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膝蓋,眉頭緊蹙。
沒想到那顆止痛丸的藥效這麼快就過去了,樊銘宇失策了。
“你怎麼了?”月霖銳打量着他,關心一句。
“沒事。“他嘴上說着沒事,可額頭卻已經溢出了冷汗。
“一會兒叫人收拾一下偏殿,你就暫時先住在偏殿吧,方便照顧。”月霖銳的心又軟了,一看到樊銘宇忍着腿疾給夙雲心治病,他就莽撞的給了樊銘宇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利條件。
說完他又有點後悔,樊銘宇卻已經謝恩:“那就多謝皇上安排了。“
月霖銳張了張嘴,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臉上的表情就跟啞巴吃了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
罷了,大不了他也在這邊住着,樊銘宇住偏殿,他就住在正殿,看誰先得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