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舒蘭作品 女皇的後宮三千 女皇的後宮三千 結局卷 奪嫡 060 爲了琝兒
“三皇弟,我知道你是爲了四皇妹好,只是你這樣做……”
“我這樣做怎麼了?”司以琝不等她說完話便惱怒道,“你們心裡想着念着只是想要保住司予執的命,你們哪一個想過皇姐了?皇姐差一點死了!她差一點死了!你知道她昏迷了多久嗎?三日,整整三日!”
“三皇弟……”
“不要叫我!”司以琝歇斯底里,“你沒資格這般叫我!不要叫我——”
司予赫啞然。
“這便是我的條件,你若是答應那便見,若是不答應,那便滾!”司以琝指着大門處喝道。
白氏在旁見了這情形也是焦急,可是卻也沒有說話,因爲三皇弟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一心爲了殿下好,而這些事情,若是他有這個資格和能力,他也會這般做。
“榮王殿下,太女此時實在是不宜知曉這事……”
司予赫看着眼前的兩人,掙扎了好一會兒,方纔對司以琝道:“三……琝兒,我知道你這般做全都是爲了四皇妹好,可是琝兒你可曾想過,若是將來四皇妹得知這件事會作何想法?她會不會覺得連身邊最親近之人也聯合再一同欺瞞她?琝兒,四皇妹是女子,更是太女,她不會喜歡這種隱瞞的!”
司以琝狠狠地瞪着司予赫,但是卻沒有反駁。
“沒錯,四皇妹知曉這件事會勃然大怒,可是總好過將來她得知所有人都知曉此事但是唯有她一個人被瞞在鼓裡的好!”司予赫繼續道。
司以琝身子顫抖着起來,似因爲憤怒,也似因爲掙扎。
司予赫見了,終是心軟,“好,我答應你,今日我不會告訴四皇妹,只是……琝兒,我希望你能夠多想想,若是此事由你來告訴四皇妹,四皇妹便是再動怒也會保重自己的身子,你這般爲她,她豈會讓你擔心傷心?”
司以琝仍是沒有說話。
白氏見狀,緩緩開口:“三皇弟……”
司以琝猛然轉過了身背對着所有人,然後,咬牙切齒地道:“請正君帶她去見皇姐!”然後,快步離去。
白氏一愣。
司予赫心裡也是不好受。
“榮王殿下請。”半晌,白氏回過神來,對司予赫道。
司予赫點了點頭,然後在白氏的引領之下往後院而去。
寢室內
司予述靠着迎枕坐在了牀頭,臉色和精神都比方纔醒來之時好了許多,見了司予赫之後,便微笑道:“大皇姐。”
司予赫細觀了一下司予述的臉色,方纔真正的安心,雖然這幾日她一直知道太女的情況日益好轉,但是卻一直未曾得見,“四皇妹。”
司予述看了看司予赫,“大皇姐坐吧。”
司予赫點頭,隨後坐了下來,便開始問起了司予述的傷勢以及御醫的說法。
司予述一一回了。
說完了這些時候,司予赫似乎有些詞窮。
司予述凝視了她半晌,然後對身邊陪伴的白氏道:“你不是說了給本殿燉了補品嗎?去看看吧。”
白氏自然明白司予述這是在讓他迴避,雖然有些擔心司予赫,但還是聽從了司予述的話,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司予述方纔看向司予赫道:“大皇姐有話不妨直說。”
“我哪有什麼話。”司予赫道。
“自幼大皇姐便是藏不住話之人,便像大皇兄一樣。”司予述笑道。
司予赫笑容有些僵硬,隨後歉然道:“這幾日我都未曾來探望四皇妹,四皇妹心裡可曾怪我?”
“我知道大皇姐並非不來。”司予述微笑道:“是琝兒攔住了你們吧?”
司予赫一愣。
“其他人或許是有所顧忌,便是大皇姐也會是,不過大皇兄卻不會。”司予述笑道,“只是便是連大皇兄也未曾來過,那我也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司予赫看着她半晌,隨後問道:“那二皇妹一事,四皇妹可也是知曉?”
她倒是忘了,這是太女府。
太女方纔是真正的主人。
司予述笑着道:“我知道。”
“四皇妹不生氣?”司予赫訝然道。
司予述垂了垂眼簾,“我不想讓琝兒擔心。”
司予赫瞭然,“我便知道是這般,三皇弟不想讓你傷身,你自然也不可能希望見到他擔心。”說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既然四皇妹知曉了二皇妹一事,那便也是知道我和三皇妹爲二皇妹求情一事,四皇妹,你可怨我?”
四個皇妹當中,五皇妹還小,而且因爲年紀的關係,她們也不算是親近,而三皇妹……雖然如今她的心裡釋懷不少,但是,裂痕卻還在。
二皇妹,更是疏遠。
即使她此時爲了救她而不惜頂撞母皇,但是,卻也無法否認她們之間的關係很疏遠。
如今,便只剩下和太女的關係並未受到破壞。
她真的不希望因爲這件事而讓她們之間的關係出現裂痕。
皇家之中,手足之間的情誼原本便淡薄。
即便她不想承認,可是,事實如此。
司予述神色平靜:“大皇姐爲何這般問?”
“四皇妹……”司予赫看着她,“我並不相信二皇妹會真的對你下殺手,而且……不管她是否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我都會爲她求情,至少要保住她的性命!這幾年,我一直記着當年父後跟我說過的一句話,我是母皇的長女,是所有皇妹的長姐,庇佑妹妹,這是我身爲長姐的責任!二皇妹若是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母皇要將她貶爲庶人,甚至圈禁,我都不會阻攔,只是也不會一言不發,更不能看着母皇殺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方纔繼續:“我並不後悔爲二皇妹做了這些,不過,我卻疏忽了四皇妹你的感受,你是受害者,身爲皇姐,我該爲你討回公道,而不是一直維護着嫌疑之人,這一次我來是特意來向你道歉的,四皇妹,是皇姐我沒有顧慮周全,未曾考慮到了你的感受!”
司予述笑了笑:“大皇姐,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從未怪過你。”
“四皇妹……”司予赫一愣。
“大皇姐,我知道你爲她求情甚至不惜頂撞母皇,爲的不過是手足之情。”司予述正色道,“別人我或許不敢保證,但是我相信大皇姐。”
“真的?”司予赫有些意外。
司予述點頭,“而且,我亦如大皇姐一般,並不相信她會下手殺我。”
司予赫更是意外。
“大皇姐,我承認我對她是有很深的心結也存了很深的成見,只是,我還是相信,她並無置我於死地之心。”司予述繼續道,“雖然我並不知道爲何她會捲進這件事中來。”
司予述的態度可以說是讓司予赫驚詫不已,可是,同時也讓她放下了心頭大石,“四皇妹……你不信便好,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二皇妹爲何會牽涉進這件事來!”
“多謝大皇姐。”司予述笑道。
司予赫聞言,愧疚隨即又起,“四皇妹,該是我謝你放纔對,謝謝你未曾介懷!”
“我們是姐妹。”司予述回道。
司予赫一愣,隨即也笑道:“是啊,我們是姐妹!”
氣氛雖然好了許多,不過司予赫也沒有多留,不過是小半個時辰,她便起身離開。
在這小半個時辰之間,司予赫也將司予執私自出京與將刺客屍首帶回京城一事說了出來,也談了自己的想法。
司予述只是垂眸安靜聽着,並未做過多的評論。
在司予赫離開之後,司予述半垂了眼簾,方纔面對司予赫的微笑以及平和此時在漸漸褪去,換上了深沉,帶着哀傷與擔憂的深沉。
沉默許久之後,她對進來的白氏道:“去看看琝兒在不在,請他過來一趟。”
“殿下今天也累了,不如……”
“去吧。”司予述打斷白氏的建議,正色道。
白氏只好點頭轉身離開。
過不了多久,白氏便將司以琝叫來了。
即便司以琝努力掩飾,但是卻還是無法掩蓋住眼底的微紅。
司予述一看便知道他是哭過了。
“皇姐找我?”司以琝笑着道,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司予述也笑道:“嗯,坐下來跟皇姐說說話。”
司以琝愣了愣方纔坐下,“皇姐想說什麼?”
“方纔大皇姐來過。”司予述說道。
司以琝臉色微微一變,“她跟你說了什麼嗎?!”笑容褪去,換上了冷凝。
“琝兒……”司予述緩緩喚道,眼中有着極深的憂慮,“我不會有事,很快我便會好起來的。”
司以琝倏然起身,憤然道:“她是不是告訴你什麼了?!皇姐,你不要聽她胡說,她根本便是……”
“我不清楚她爲何會捲進這次的刺殺一事來,可是我相信,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司予述打斷了他的話,道。
“大皇姐真的告訴你了!?”司以琝勃然大怒,“她居然騙我!她騙我!她明明答應了不會告訴你的!她幫着那個人還不夠,還要害你嗎?!爲什麼?爲什麼她們都是這樣!爲什麼?!”
“琝兒……”司予述動了動身子,可是卻扯到了傷口,痛楚讓她皺緊了眉頭。
司以琝發現了,忙道:“皇姐你怎麼了?你不好動氣,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我不會放過司予執的!”
“琝兒……”司予述握住了司以琝的手,“我沒事。”
司以琝的眼眶忍不出又溼潤了起來。
“大皇姐沒有跟我說什麼。”司予述正色道。
“不是她說的,那是誰說?”司以琝不信。
司予述笑道:“琝兒,別忘了,這裡是太女府。”
便是那日阿雅不說,她也會知道這些事情。
司以琝一愣。
“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放心,我不會衝動,更不會爲了這件事而耽誤了傷情。”司予述正色保證,“但是琝兒,你也必須答應我,不要再這樣偏激。”
司以琝落了淚,“皇姐是不是怪我?”
“我怎麼會怪你?”
“大皇姐方纔說了,若是你知道了定然會不高興……”
“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司予述認真道。
司以琝看着她,“皇姐……我不是想騙你,我只是……只是……”後面的話淹沒在了哽咽當中,他始終沒有說出來。
司予述道:“我知道,好了,別哭了,都是當父親的人了,若是被樂兒見到了會被笑話的。”
司以琝忍住了淚水擡手抹去了臉上的淚跡,“我沒事,皇姐你別擔心……既然皇姐知道了這件事,那皇姐打算怎麼辦?母皇……母皇她放了司予執……她……”
“琝兒。”司予述打斷了他的話,“我相信這件事不是她做的。”
司以琝一愣。
“雖然我不知道先前母皇爲何會讓人抓拿她,但是我相信,她並無置我於死地之心。”司予述繼續道,“也許這也便是母皇放了她的原因。”
“可是……”
“琝兒你不妨想想,司予執爲何要殺我?”司予述正色問道。
司以琝一愣,半晌之後方纔咬牙切齒:“爲何她的那個生父!她不是一直想救官氏嗎?!還有,這些年母皇爲了父君和我們那般待她,難道她便不恨我我們?!若是這件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母皇先前怎麼會想殺她?!”
他不信,若是她真的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便會被人說是幕後之人!
便是連禮王也未曾牽涉進這件事,爲何偏偏是她?
“皇姐,你不必爲了安撫我而這般說,你放心,我答應過了大姑母不會去找她的麻煩!”
司予述搖頭道:“她心裡恨不恨我,我並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便是她殺了我,母皇也不可能赦免官氏,我知道,她也一樣知道的。”
“她便不能是狗急跳牆?官氏那般惡毒之人生出來的人怎麼會是個正常人?!”司以琝咬牙道。
“琝兒……”司予述有些無奈,“她便是真的有這個心,但是也沒有這個能力。”
司以琝還想反駁,可是看見了司予述臉上的疲憊之後,便將話嚥了會兒,“好,皇姐說她不是便不是,皇姐,很晚了,你休息吧,皇姐,既然你認爲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那你千萬不要因爲她而影響了身!母皇……母皇她們也許是找到了證據證明不是她做的,所以方纔會幫着她的!”
他怎麼這般的蠢,他之前瞞着皇姐這件事不就是擔心她會認定是司予執做的所以衝動行事傷着了自己的身子嗎?
如今皇姐都信不是司予執做的,那便不會做什麼,更不會如同他一般因爲母皇和大皇姐他們的行爲而傷心氣憤!
皇姐認爲不是她做的便不是就是了!
他說這般多做什麼?!
“皇姐,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司予述看着司以琝半晌,然後,緩緩點頭:“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已經沒有大礙了,你也要好好休息。”
司以琝壓下了心頭翻滾的情緒,點頭,又叮囑了許久之後,方纔離開。
司以琝離去之後,白氏進來了,神情憂心,“殿下……您……您是何時知道的?”
顯然,他是聽見了方纔司予述和司以琝的話。
司予述看着他,笑了笑,“原先本殿以爲本殿裝着不知是爲了琝兒好,可是本殿卻發覺,這件事對琝兒的影響比本殿要深的多。”
白氏攥緊了拳頭,“殿下……我和三皇子並非有意欺瞞您。”
“本殿沒有怪你。”司予述看着他道,“你讓管家派人去一趟餘府請餘雅淳過來一趟。”
“現在?”白氏驚訝。
“嗯。”司予述點頭,眼眸微微眯起,“若是晚了,本殿怕琝兒的情緒更加的糟糕,本殿不能讓他出事!”
白氏並不甚明白,可是看了司予述的神色,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連忙去吩咐管家。
司以琝並不知道司予述院子內的事情,他出來了之後便徑直回了客房,然後把自己關在了寢室當中,甚至連李樂也給忘了。
而此時,李浮方纔從工部衙門裡回來,安撫了李樂幾句之後,便進了屋子。
屋子內沒有點燈。
透着從窗子滲透進來的月色,李浮隱隱地看見了牀邊坐着一個人,她沉吟會兒,然後緩步走了過去,“三皇子……”
司以琝沒有怒言驅趕,而是沉默。
李浮沉默會兒,然後,輕聲喚道:“琝兒……”
“皇姐知道了。”司以琝曲着膝坐在了牀邊,雙手環着雙腿,“我真的傻,這裡是太女府,便是她們都聽我的,可是,我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瞞住皇姐?”
李浮一愣,“太女……”
“皇姐沒有生氣,也沒有激動,反而是勸我……”司以琝擡起頭看向了身邊的人,因爲黑暗,他連她的臉龐也未曾看清,也便是因爲這樣,他方纔能夠將心中的話說出口,“皇姐說我不該這般偏激……你說,這些日子我真的很偏激嗎?”
“你只是擔心罷了。”李浮聲音溫和。
司以琝嗤笑一聲,“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知道自己是如何反應……我是偏激……甚至失控……我恨所有人爲司予執說話的人,恨大皇姐,恨禮王,恨母皇,恨父後,恨大師,便是連大皇兄我也遷怒!我懷疑一切來探望皇姐之人,質疑她們所表現出來的關心……皇姐說的沒錯,我是偏激……可是……可是我的真的怕……我真的好怕……”
他的聲音顫抖了起來,便是連身子也輕輕戰慄。
“我怕我害了父君,如今又害了皇姐……”
李浮眼眸一睜。
“當年,若不是我任性偷跑出宮,司予執便不會因爲救我而受了重傷,母皇便不會對他們父女好……我記得的,當時母皇對官氏根本便是極爲冷淡,是因爲我……母皇方纔對他好的……方纔會讓他有機會再懷上孩子……父君最後便是因爲這個孩子而對官氏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方纔會讓他有機會傷害父君……都是因爲我……官氏有機會害父君,而如今司予執也有了機會害皇姐……”
“琝兒……”
“我爲何要那般任性,爲何要偷跑出宮?爲何要生父君的氣?爲何要那般任性!?”司以琝咬着牙哽咽道,“若是當年我沒有做這件事,後面所有人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官氏不會有機會害父君,司予執更不會有機會傷害皇姐!甚至連宗哲景遙,我也不會遇上!……是報應!報應!西北的事情,我毀在了宗哲景遙的手上,都是上蒼對我的報應!”
“琝兒,這些事情都與你沒關係,沒有……”
“你知道些什麼?你知道些什麼?”司以琝打斷了她的話,泣聲道,“都是因爲我!因爲我!我方纔是那個罪魁禍首!我該比官氏更悲慘,跟比司予執更悽慘纔對!”
李浮想安撫他,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很多事情,她並不清楚,“琝兒,太女並沒有怪你,全宸皇貴君,他更不會怪你……琝兒,你不該這般自責……”
“我知道父君不怪我……我知道……以前不管我做錯什麼,父君會生氣,會打我罵我,可是卻也從來不會真的怪我……我知道……可是便是因爲這樣,我方纔更加的內疚更加的自責……這般多年了……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嗎?十二年了!十二年了!我嫁了人,生了孩子,可是,父君還是沒有回來!或者,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而皇姐,卻還一直在受苦……我發過誓會保護皇姐的……可是我卻沒有做到,什麼都沒有做到——”
李浮沒有開口,緩緩上前,然後,伸手將黑暗中哭泣的人兒摟入了懷中。
司以琝沒有推開,像是找到了浮木一般,緊緊地抱着她,泣不成聲……
……
餘雅淳見到司予述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面對匆忙趕來的餘雅淳,司予述只是淡淡道:“明日本殿會上一份摺子,摺子上,本殿會言明,我相信此事與二皇女沒有關係,本殿不希望朝中有大臣質疑這份摺子。”
餘雅淳吃驚,“殿下……”便是太女相信此事和二皇女沒有關係,可是卻也不該這般快便表態,“殿下在這件事上是受害了,大可利用這件事獲取更多。”
司予述神色不動,“本殿不想這件事繼續鬧下去,即便司予執是真的做了這件事,本殿也不能讓她被定罪。”
“爲何?”
“琝兒。”司予述緩緩道,“爲了琝兒。”
即便他什麼也沒說,但是她還是知道,他由此至終從未放下過是他害了父君的想法,他認定了若不是當年他私自出宮,母皇便不會讓官氏有機會懷上第二個孩子,父君最後也不會因爲那個孩子而對官氏容忍,官氏便不會有機會傷害父君。
司予執若是真的被定罪了,無疑會讓他雪上加霜。
他承受不住的。
餘雅淳不解。
“本殿不能看着他繼續受打擊自己折磨自己。”司予述繼續道,沒有多加解釋,“父君走了,本殿便只剩下這一個弟弟了,本殿不能看着他毀了自己!”
餘雅淳還想說什麼,可是見了司予述的神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殿下放心,下官會從中周旋。”
“很好。”司予述溢出了這兩字,然後,合上了雙眼。
……
司予執的摺子在次日早朝過後便送到了永熙帝手上,而不久之後,司予述的摺子也到了。
永熙帝看着手上的兩份摺子。
靜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