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之前發現了水華公子藏着那種藥,自知此事乃宮中大忌,本想立即去想陛下稟報這件事,但是一想,若是這件事被陛下知曉的話,那鳳後也是難逃罪責,錦這些日子深受鳳後大恩,實在不想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錦今日下午之時便讓人將水華公子請至御花園內詢問這件事,再得知鳳後一開始便拒絕了做這等下藥之事,錦也鬆了口氣,便想着既然鳳後已然斷然拒絕了,那這件事便這樣算了吧,畢竟,若是這樣的事情被外人知曉,也會傷及陛下的顏面!爲了徹底斷了水華公子的心思,錦還將水華公子手中的那盒藥粉給搶了過來,扔進了湖中,水華公子當時也是看見了的!”官錦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錦知曉這樣辜負了陛下的信任,但是錦實在不想將這件事鬧大!可是錦卻沒有想到,錦一時的心軟卻惹來了這般算計!”
他說罷,便怒目看向了水華,“錦一心一意爲水華公子,爲鳳後着想,爲何水華公子要這般算計於錦?是因爲鳳後拒絕水華公子的提議,而水華公子卻一心要爲主子爭寵,又擔心鳳後因此而責難你,擔心陛下因此而發作鳳後,所以水華公子便設了這般一個局來陷害於錦,讓錦承擔上一切的罪責嗎?”
水華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指着官錦便是一生厲喝:“你胡說!”
“錦有沒有胡說水華公子很清楚!”官錦一臉被人揹叛了的悽然表情,“水華公子說錦留下了那藥然後下在了給鳳後的糕點中,可是錦爲何要這樣做?這樣做對錦有什麼好處?若說錦要幫鳳後,錦也不會笨到用這等方法,鳳後如今已然是後宮之主,便是這些日子陛下忙於國事而對鳳後多有冷落,鳳後的地位還是沒有受到威脅,錦這般做豈不是害了鳳後?好,便說錦真的想害鳳後,那錦也不至於用這等愚蠢的手段!那糕點可是錦親手做的,只要出了事情,所有人都會認爲是錦做的!錦這樣不是自己找死嗎?還有鳳後這些日子對錦一直禮遇有加,當日寧王威逼要殺錦也是鳳後出言說清,錦方纔能夠保住性命,錦豈會恩將仇報?便是錦真的是這樣一個畜生,祭天大典當日錦便不會冒死去救鳳後!”
話頓了頓,言語轉爲了憤慨,“若說真的有人要害鳳後,那那個人便是水華公子!”
“你——”水華氣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官錦繼續道:“水華公子身爲鳳後身邊的貼身宮侍自然很清楚在宮中用這等骯髒的藥是何等嚴重的罪行,而他卻還是慫恿鳳後!便是鳳後如今尚未懷有陛下的後嗣,但是總會有的,鳳後都不着急,水華公子爲何這般着急?!可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方纔水華雖然將事情給說了一遍,但是卻還是瞞住了鳳後和永熙帝尚未圓房的消息,因爲水華正夫說這件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之前他一時着急之下告知了官錦,那是因爲輕信了是真的關心他,又因之前官錦捨命救鳳後,所以他便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信任之人!
雖然水墨笑這些日子一直讓人注意着官錦有意防着他,但是因爲水墨笑漸漸地發覺水華與水華正夫的暗中聯繫,便將許多事情給瞞住了水華,省的他去跟水家正夫告密,卻不想他這般做導致水華今日這般輕信官錦,從而害了自己。
此時面對雪暖汐,他自然是保住了這個秘密,便是在雪暖汐質問他那藥從哪裡來的,他也只是說是他讓人從外邊弄來的。
這時他聽官錦說起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便當官錦想連指這件事都給說了出來,讓鳳後連最後一絲顏面都沒有。
水華心中悔恨不已,他之前怎麼就這般的愚蠢信了這個惡毒男子的話!
他明明沒有下藥,而主子更不可能自己下藥,那除了這個官錦還有誰!可是如今倒好,他將這件事給泄露了出來,但是卻沒有能夠將這官錦給擊倒,反而被他反咬一口!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般惡毒且恩將仇報的男子!
“我沒有下藥,那要明明是你下的!”水華根本就說不過官錦,只能氣急敗壞地咬定了這件事是官錦做的。
官錦厲聲反駁:“錦沒有做過,若是那藥不是水華公子下的,難道是鳳後自己下的嗎?!”方纔的一番辯駁之中,他雖然是爲了洗脫嫌疑,但是也未曾將污水潑到鳳後的身上,如今事情發展到現在,是時候往鳳後身上潑一下髒水。
水華一驚,大怒道:“你竟敢污衊鳳後!”
“方纔水華公子不是說了那糕點除了錦便是水華公子一個人碰過嗎?”官錦正色道:“你說錦污衊鳳後,然而錦卻認爲,污衊鳳後之人是你方纔對!”
“你——”
官錦不給水華說話的機會,隨即跪在了雪暖汐面前,一連磕了三個響頭,“錦自知身份卑微,若是皇貴君不信錦之言,大可不必再審下去了,立即讓人將錦拖出去亂棍打死了便罷,錦便是含怨而去也不會怨任何人,只怨自己出身卑微命賤如泥!”
雪暖汐本就是偏向於相信水華,雖然這件事是水華引起的,但是他卻相信,水華此時並非在誣陷官錦,然而此刻聽了官錦這話,竟是發作不出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他是個不辨是非濫殺之人?
還是說他根本便是爲了維護鳳後而拿他做祭品?
他的話雖然是在哀悼自己的身世,然而言外之意卻是在斥責他雪暖汐不公正!
雪暖汐此時心口頓時堵着一口氣,若他狠心些,定然會如了官錦的心願,然而他卻不是,不得不說,雪暖汐如今還不算是一個合格的後宮中人,他沒有殺伐果斷的狠心,也沒有爲了顧全大局而不得不犧牲一些或許真的無辜之人的決然。
官錦或許便是看穿了雪暖汐的這一缺點,所以他方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是今日換了水墨笑,他或許不敢說出這樣的言辭。
水華見官錦這般說,便將眸光轉向了雪暖汐,期待着他真的下令殺了官錦。
雪暖汐瞪着官錦好一會兒,卻始終未曾做出決斷,若是讓他真的讓人將官錦給殺了,他卻做不出來,若是讓他寬恕了官錦,他也是做不出來,一時間,事情便僵在了那裡。
水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宸皇貴君居然相信這個官錦?居然信了他?不……便是宸皇貴君不信關官錦,他也會裝作一副相信他的樣子,因爲自家主子正是他的勁敵,他豈會幫自己的主子!水華此時心涼如水,便是他不必承擔那下藥的罪名,明日主子也不會放過他,就算主子饒了他,宮外的主夫也不會放過他,畢竟是他辦事不利而將這件事泄露出來的!
若是陛下存心爲難主子,這便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那主子鳳後的位置便是岌岌可危……
水華渾身冰冷,癱坐在地上,愣了會兒,眸光不經意地掃過了官錦,隨後倏然變色,猛然竄起了身子撲向了官錦,面目猙獰地道:“我要殺了你!”
便是要死他也要先殺了這個惡毒的賤人陪葬!
雪暖汐一驚,方纔爲了不讓今晚上的事情泄露出去,他便讓宮侍都退下,只留下綠兒一個人在旁邊伺候,而他也未曾想過水華會做這樣的事情,便一時阻止不及。
官錦面對水華的殺機卻沒有反抗。
水華撲到了官錦身上,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雪暖汐身邊的綠兒此時還在爲方纔得知的事情而震驚不已,如今又見了這樣一幅場景,也是愣住了。
“來人!”雪暖汐回過神來之後,便猛然站起,厲色高聲喚人。
綠兒也回過神來,立即上前拉扯着水華。
被遣出去的宮侍聽見了雪暖汐的叫喚便衝了進來。
雪暖汐立即吩咐那些進來的宮侍上前阻止水華。
綠兒連着好幾個宮侍費了不少勁方纔將水華給拉開,然而水華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地咒罵官錦。
而官錦此時已然昏厥了過去,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暈厥了過去,他的身子經過了這般多次的折騰本就不怎麼好,只是,便是暈厥了過去,他的脣邊卻還是泛起一絲悽苦的神色,便是沒有了意識,卻還是帶着楚楚可憐的面具。
雪暖汐雖然不待見官錦,但是在見官錦昏厥之後,還是讓人去請了御醫,隨後又下令將水華給關押起來,並且讓綠兒叫來了幾個自己宮中的宮侍守住水華,下令不得讓水華有機會尋短見,待明日交給司慕涵處理。
御醫來了之後只說官錦因爲一時氣血不足方纔會暈過去,並無大礙,倒是他身上一些還未完全康復的灼傷經過水華這番折騰,那原本已然結痂的傷口便裂了開來,估計往後極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雪暖汐聽完,便說讓御醫用最好的藥,定然不能讓他留下疤痕,他胸前的貞潔印記已然是被疤痕地蓋住了,如今若是身上再多些疤痕,他豈不是更加死皮懶臉纏着涵涵不放?!
雖然這一次的事情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便是官錦做的,但是他卻有把握,經過了這件事之後,涵涵定然不會這般相信這個官錦是個極其無辜單純的男子!
雪暖汐處理好偏殿的事情之後便返回自己的觀星殿,卻已然將近天明,回到了觀星殿後,雪暖汐又暗中喚來了暗衛,仔細詢問了官錦的行爲,而暗衛所說的卻也和官錦的差不多,只是卻也沒有辦法確定官錦是否將那盒子藥扔進了湖中,因爲下午官錦約見水華的地方四處極爲的開闊,根本不能夠藏匿人,因此暗衛只能遠遠地看着,不過是卻是見官錦讓水中扔了一個東西,至於是否就是那盒子藥,卻是無法確定,至於小廚房內,由於地方小不方便隱藏,暗衛也是在屋外聽着官錦和水華的談話,未曾目睹裡頭的情況,不過卻聽見了官錦的確在水華的面前用銀針試過了那些糕點,只是暗衛又言,那些藥用銀針是試不出來的,此外,官錦和水華所說的那些話中,卻也是有種極力要求水華將糕點送給鳳後吃的意味。
由於暗衛不得監視鳳後的行蹤,因而並沒有讓鳳後所住的正殿派人監視,因而無法確定水華是否有下毒。
雪暖汐聽了暗衛的稟報,心中不禁悶出了一口氣,雖然宮中的暗衛本事不錯,但是卻也並非無所不能,若是暗衛可以確定水華沒有下藥的話,那便可以證明,下藥之人一定就是那官錦!此時他有種去向司慕涵要來可以監視朝和殿正殿的恩准的衝動!
然而,衝動歸衝動,他還不至於真的去做。
他可不想讓司慕涵有種他想對付鳳後的感覺!
不過雖然還是沒有找到十足的證據,但是便是這些,也可以確定那官錦一定是有問題!
雪暖汐本還想立即讓人去御花園的湖中找找水華所說的那裝藥的盒子,若是沒有找到,那便是證明官錦真的沒扔,然而此時晨光已現,青天白日中他讓人下湖尋找便是尋得了一個正當的藉口怕是也會讓宮中流言四起!
雪暖汐此時可是不敢小覷宮中的流言!
宮裡面的流言最可怕之處便是能夠將原本無關緊要的事情說成了天大的秘密,從而生出一番波折!雖然他也是心急要將官錦定罪,但是卻也不會爲了他一個官錦而讓後宮再度鬧的沸沸揚揚!
因而,他只得再忍一日,待天黑再讓人下去找!
……
時至天明
安王府
安王正君一大早便起身伺候妻主穿戴朝服,這些日子他一番以往寬厚態度,以幾乎霸道的方法獨佔着妻主,因爲他的妻主將要離開京城,帶領使團前去西戎。
以往安王也並非沒有當過使節,但是她所去之地都是南詔國。
然而這次她卻要去那一向與大周爲敵的西戎國!
安王豈會看不出了自家正君心中的不安,便寬慰道:“本殿不過是去出使罷了,不會有事的。”這句話她在這些日子中也說不少次,然而似乎沒有一次真的能夠讓他安心。
安王正君雖然很想維持着鎮定,但是妻主畢竟是要去那等危險之地,他如何能夠不擔心?他便不米告白,大周這般多的大臣,爲何陛下偏偏要殿下去?
“好了,時候不早了,本殿該去上朝。”安王見時辰不早了,便道。
安王正君點了點頭,隨後親自將妻主送至府門,又見她上了馬車之後,方纔返回府中,他知曉這樣的情形只會讓妻主更加的不安心,可是他卻忍不住,他無法在這等時候還能安安心心地過日子。
他也曾經試過進宮求見明貴太君希望他能夠阻止妻主前去西戎,然而明貴太君卻跟他說,事情已然成定局,讓他安心便好。
可是,他如何能夠安心?
安王正君此時真的希望,自家的妻主還是當日那個閒散的富貴皇女,雖然那樣他們的日子過的沒有如今這般的風光,但是至少能夠安穩……
半個時辰之後,正宣殿內三拜九叩之後,新一日的早朝便拉開了序幕,然而今日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來,永熙帝的心情不怎麼好,雖然此時她的神態還是如往常一般,但是言語中卻夾雜着一抹冷凝,而不少大臣卻也發現,這一冷凝卻是衝着當今左相水韻雲而去的。
不過大家卻只是認爲,永熙帝是因爲昨日的事情而不滿而已。
水韻雲也是這般認爲,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在說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政事之後,她便提出了一件本不該由她來過問的事情,“啓稟不下,先帝十九皇女康王殿下如今已然成年,再待在宮中居住也於禮不合,還請陛下降下恩旨讓康王殿下出宮立府。”
安王聞言,不禁皺起了眉,十九皇妹什麼時候和水韻雲又來往的?
永熙帝眼底閃過一抹暗沉,言語低沉:“水相如今已是總攬朝政之人,如今怎麼還有這等閒情來管這些閒事?”
“皇女出宮立府乃大事,康王乃先帝皇女,若是連自己的府邸都沒有的話,怕是天下人會誤以爲陛下苛待手足。”水韻雲正色道,“陛下日理萬機,自然是無法兼顧所有,因而臣方纔斗膽提及此事。”
“水相的確很忠心。”永熙帝意味不明地道。
水韻雲忽然覺得心中一寒,面上卻還是恭敬有禮,“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希望水相一直記住這句話!”永熙帝半眯了眼睛,緩緩地道。
水韻雲眉頭微皺,難不成永熙帝真的要爲昨日的事情記恨她?“臣定然一生謹記。”
永熙帝半眯着眼,卻沒有說話。
正宣殿內忽然生出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衆臣開始暗思永熙帝接下來的動作,然而出乎她們意料的是,永熙帝並沒有繼續爲難水韻雲,而是淡淡地開口,問及禮部尚書康王的出宮立府的事情做得如何。
禮部尚書隨即上前稟報說聖旨已然擬好,待內務府將府邸整理出來之後,便可以讓康王入住了。
永熙帝點頭,囑咐其定要仔細辦好此事。
隨後,話題便轉回了政事上面。
一個時辰時候,早朝結束。
安王卻留住了水韻雲,試探性地問道:“多謝水相今日爲十九皇妹費心,說起來,本殿這個皇姐還真是做得不怎麼稱職,連十九皇妹出宮立府這等大事都給忽視了。”
“安王殿下乃陛下的左右手,自然沒精力照料周全。”水韻雲也是客套地寒暄着。
安王微笑道:“不管如何,本殿還是要多些水相,哪日本殿約上十九皇妹一同酬謝水相。”
“好說。”水韻雲笑道。
安王垂了垂眼簾,心中已然是肯定,水韻雲今日提及這件事怕是康王自行找上她的,她斂了斂思緒,又與水韻雲寒暄了幾句,便各走各的。
……
交泰殿東偏殿的帝寢殿內
雪暖汐正睡的香沉。
司慕涵緩步走進了寢殿內,使退了旁邊伺候着的宮侍,坐在了牀邊,看着牀上酣睡的人兒,不禁生出了一絲內疚。
雪暖汐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眼簾動動,便醒了過來,“涵……涵……你下朝了?”
雪暖汐回到觀星殿之後並沒有補眠,而是等到了天明之後便趕回了朝和殿,本是想趁司慕涵上早朝之前將昨夜的事情告訴司慕涵,不想他方纔到了的時候,便見聽朝和殿的宮侍說司慕涵已經離開回了交泰殿,他便只要再趕去交泰殿,截住了正要去上早朝的司慕涵,便一股腦地將事情告知了司慕涵。
司慕涵聽完了雪暖汐的講述之後,原本陰沉的面容便緩解了一些,又見雪暖汐眼下滿是烏青,便知他昨晚上沒有睡過,於是就讓他在交泰殿的帝寢殿內補眠。
雪暖汐將事情告訴了司慕涵,心頭的大石也放下了一半,便同意了。
“我吵醒你了?”司慕涵低聲道。
雪暖汐揉了揉眼睛,“沒有,是我自己醒了的……”
“方纔睡了一個時辰罷了,再睡會。”司慕涵柔聲道。
雪暖汐笑了笑,“好。”正欲閉上眼睛繼續睡下去之時,忽然間想起了尚未處理的事情,便又睜開了眼睛,“涵涵,那官錦的事情……”
“這件事朕會處理。”司慕涵微笑道,“你現在只需要好好睡覺,其他的,有朕在。”
雪暖汐看着司慕涵,心中便莫名的安心,於是便也答應了下來,“好。” wωω◆Tтkǎ n◆¢O
“好好睡。”司慕涵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
雪暖汐閉上了眼睛,半晌後,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司慕涵臉上的笑容在他閉上了眼睛之後便已經消失無蹤了,誠然,在聽完雪暖汐說了昨晚上的事情之後,她對於水墨笑的不滿和憤怒便也消了一半,但是並不意味着她便可以當這件事什麼也沒發生過!先不論官錦在這件事上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水墨笑本就存了這樣的心思,雖然他的貼身宮侍說他早已經便嚴詞拒絕了這個法子,但是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因他而起,便是他真的不知道,那水家也一樣脫不得干係!
司慕涵原本以爲水墨笑是不敢將他們之間尚未圓房的消息說出去的,然而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若非水家的人知曉他們尚未圓房,便是再想爭寵也不會用這等手段!
而且,雖然根據雪暖汐的講述,昨晚上的事情極有可能與官錦有關,但是也不能排斥水墨笑便真的是冤枉了!
官錦又爲何要害水墨笑?
不過,也正如雪暖汐的預想一樣,司慕涵在知曉了昨晚上官錦摻和進來這件事之後,她對於官錦的疑慮便也更深了些,將來對他的安置也有了些變化。
或許他真的不適合呆在宮中。
……
朝和殿
正殿
水家正夫昨日得知自己兒子拒絕用他想過來的法子和永熙帝圓房之後今日一大早便匆忙進宮了,本是想敲打敲打一下兒子,好讓他以大局爲重,然而他進宮之後,便從朝和殿的宮侍口中得知了昨晚上永熙帝宿在了朝和殿,而且那宮侍也表明,昨晚上兒子是真的侍寢了,此時還未醒來。
水家正夫知曉了之後,自然是欣喜不已!
只要圓房了,那懷上皇女的日子還能遠嗎?
水家正夫憋了好幾日的氣便在這一刻消散了,然而當他從宮侍的口中得知昨晚上朝和殿偏殿着火,得知皇貴君將自家兒子的貼身宮侍給關押起來後,臉色便沉了下來。
昨晚上水華和官錦爭吵一事,那進來分開糾纏的兩人的那些宮侍是知曉,雖然雪暖汐曾經下過禁口令,但是這裡畢竟不是他的觀星殿,而水家正夫還是鳳後的親父親,而自鳳後入主朝和殿後,基本上已然將朝和殿的宮侍收復,因而那宮侍方纔枉顧雪暖汐的命令將事情說給了水家正夫知。
水家正夫聽完了那宮侍講述之後,心中既是憤怒又是疑惑,還有擔心。
憤怒的是宸皇貴君居然在自己兒子宮中處置水華,根本就是沒有將兒子這個鳳後放在眼中,疑惑的便是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因爲陛下和兒子圓房一事,所以宸皇貴君方纔來鬧?然而多年的後院生涯告知他,似乎沒有這般簡單,擔心的便是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鳳後的地位!
不過首先他要做的一件事便是就是將被關押着的水華給救出來,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家正夫隨即便沉着臉讓那宮侍領着他往關押水華之處走去。
由於水華畢竟是鳳後的貼身宮侍,而且雪暖汐也不想將這件事鬧大,便只是讓人將水華關押在了水華所住的房間內,門口守着的便是觀星殿的兩個宮侍。
水家正夫在得知了那看守水華的人居然還是宸皇貴君的人之後,臉色便更加的難看,那宸皇貴君的手居然伸的這般的長?
而鳳後宮中的人居然允許他這樣放肆?
水家正夫此時除了憤怒還有些失望,兒子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可是如今居然被人這般的欺上門!難道他被鳳後的光環給迷暈了頭,失去了以往的智慧了?
若真是這般,那他還有什麼資格成爲他的兒子!
水家正夫冷着臉以鳳後生父的身份要那守門的兩個宮侍打開門房水華出來。
那守門的兩個宮侍得了雪暖汐的命令便有些猶豫,但是又忌憚於水家正夫的身份也不敢放肆,便說要先去稟報自家主子方纔開門。
水家正夫自然不願意,若是他這時候讓步了,豈不是告訴所有人,在這後宮中,鳳後也得低那宸皇貴君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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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繼續休息少更,抱歉,初步估計下週內第二卷就可以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