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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緋夜因爲太過緊張,整個人直接愣在場中,連聲音都喊不出來,眼睜睜的看着凌清晨伸起爪子,往藍玉棠手上覆去。
其實就算凌緋夜想阻止,速度上也來不及,因爲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包括林芳與陌寒衣的護衛,都阻止不了。
三人驚恐的看着凌清晨的爪子瞬間接近藍玉棠的手背,心裡撲通跳了一下。雙眸死死盯着他的爪子,近了,近了,就快到藍玉棠的手背了。臉色慘白,這個時候,她們都將畢生的功力凝聚在掌上,也拼到了最關鍵的地方,根本收不回內力。
凌清晨笑得一臉燦爛,眼看就要覆上藍玉棠的爪子。突然間,“轟”的一聲,整個船上劇烈搖晃,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輕寒等三人,很有默契的各自收回自己的內力,鬆開緊握的手,而後,“噗”的一聲,三個人皆是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像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即便三人強行收回內力,還是有一縷縷磅礴的真氣外露,這外露的真氣鋪天蓋地的往外擴去,襲向四周。
顧輕寒在重傷倒飛出去的時候,一把將還傻愣愣的凌清晨一把拖拽了過去。剛一拽過去,這道強烈的真氣就涌向四方,整個畫舫都在這一刻,“砰”的一聲爆炸開來,這艘價值不菲的畫舫就這樣成了一堆廢渣,船板紗簾等等飄浮在玉湖裡面。
而就在畫舫將要爆炸的前一刻,船上的衆人皆是頭往地下一紮,就紮了下去,躲過這次爆炸之災。
浮浮沉沉中,顧輕寒五臟六腑像焚燒般痛苦,雙手死死拽着凌清晨,踏在一塊浮板上。
顧輕寒的臉色很蒼白,嘴角還一滴滴的血跡,而凌清晨,卻是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還沒回過神來。
轉身看向他處,只見藍玉棠與陌寒衣也各自站在一塊浮板上,臉色皆不是很好,個個都蒼白的可怕。
水裡面,冒出一個個人頭,這些人頭都在畫舫爆裂的前一刻跳下玉湖的舵手及護衛們。
藍玉棠慘白着一張臉,淡笑着,只是說出來的話有些有氣無力,“剛剛比試被打斷了,現在我們重新來過如何?”
陌寒衣點了點頭,將眸子看向顧輕寒,顧輕寒看了看身邊的凌清晨,雖然帶一個人有點辛苦,可誰叫自己這麼倒黴,搭上這個二貨呢。
“沒問題。”顧輕寒道。
“那我們就從這裡開始,到對岸的老槐樹下吧。”
“好。”
好字未完,浮板上,已了人影,只留下一陣疾風。
如果現在有些功夫底子深厚的人看到,絕對會驚訝,原來傳說中的踏水而行,真的存在。
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個人幾乎同時飛跌到了岸邊槐樹下,除了處在興奮中的凌清晨外,三人的臉色比剛剛更加蒼白,只是臉上都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藍玉棠扇子“刷”的打開,調笑道,“你說,誰贏誰負呢?”
陌寒衣看了一眼顧輕寒,淡淡的道,“應該是顧小姐贏了,我們身無一物一身輕,顧小姐可還帶着一個人呢。”
“呵,平分秋色。”顧輕寒放開凌清晨,嘴裡一笑。剛剛她雖然帶着一個人,落了下風,可他們兩個卻壓制了自身的一分功力,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陌寒衣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倒了兩顆藥,往顧輕寒與藍玉棠各自拋了一顆,自己才倒出一顆,放在嘴裡,服下。
顧輕寒捏着丹藥,還未吞下,就聽到藍玉棠驚羨的搖着扇子,“哎呀呀,看來本少今天真有福氣啊,居然能得陌家家主的親賜的靈丹。”
藍玉棠轉身,衝着顧輕寒賊賊一笑,“陌家主可還有一個外號,閻王怕,嘿嘿,雖然外號不好聽,但她確實有這個本事,陌家主的醫術在當今,說一句天下無敵都不爲過,連閻王都害怕她呢,還不趕緊服下。”說着,將丹藥往嘴裡一拋,直接落在嘴上,嚥下。
顧輕寒看了一眼丹藥,與平常的丹藥並無不同,捏在手中,一陣若有若無的馨香環繞充斥整個鼻尖。
張口服下,就感覺丹田處一片暖烘烘的,流失的真氣,也在慢慢的回緩,聚攏,萎靡不振的身體,瞬間充滿力量,連臉上的膚色都紅潤了許多。
再看看他們兩個,臉上也沒有剛剛那麼蒼白,那個悶騷的藍玉棠此時搖着一把扇子,慵懶的搖晃着。
說他悶騷,一點也不過份,深秋季節,都已快入冬了,依然扇不離身,每天搖晃着一把破扇子招搖過市。
凌清晨眨巴着眼睛,撅着嘴,嘟嚷道,“爲什麼你們都吃了,我卻沒有。”
藍玉棠走到他近前,用扇子敲了一下凌清晨的頭,“你這個二貨,怎麼這麼蠢,隨便跟陌生人拿藥吃,你不怕被別人下毒嗎?”
凌清晨,捂住被敲的腦袋,有些不滿的嘟嚷道,“是你自己說她的藥好,而且你們都吃了啊。”
“那你不怕我們竄通一氣,毒死你嗎?”
“要是下了毒,先死的不是你們嗎?”眨着無辜的大眼睛反問。
衆人無語,只能說,他被人保護得太好,好到天真無邪,不諳世事,只不知,這樣的保護,對他以後,真的好嗎?
說話的檔口,底下的人,都慢慢的遊了過來,叭在岸邊粗聲喘着大氣。
凌清晨一把竄到凌緋夜身邊,將她扶上岸邊,“姐姐,你怎麼了。”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將凌清晨揮開,示意她沒事,爾後,便趴在岸上,半天動不了身子。
“她們都被真氣的餘波震到,傷到筋脈,短時間內,都不能再妄動真氣。”風姿綽約的陌寒衣緩緩的道。
“這樣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靈臺寺廟,我們先去那裡給她們治治傷。”藍玉棠朝着受傷的衆人努了怒嘴。
陌寒衣沒有意見,畢竟這裡面也有不少是她的人,真氣四襲,畫舫爆裂,她之前所乘的陌家畫舫離藍玉棠的畫舫很近,也遭到了波及,整個畫舫,跟着一起爆裂。
顧輕寒擡頭看看天色,皺了皺眉,“如今天色差不多已晚,顧某還有其它事情,就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聚吧。”
“親愛的,我們什麼時候拜天地呢。”藍玉棠朝着顧輕寒眨了一下媚眼。
撇撇嘴,懶得搭理她,與陌寒衣告別,爾後帶着凌清晨往繁華的帝都而去。凌緋夜則因重傷,與陌寒衣等人一道。
攜着一個凌清晨走在街道上,看着他東看西瞄,顧輕寒忍不住問道,“你很少出來嗎?”
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嗯,母親不讓我出來,說,外面壞人很多。”
“你姐姐如果問起,別說朕是女皇。”
“爲什麼,你明明就是女皇陛下啊。”
“你別問那麼多,反正記住就好了。”
凌清晨“哦”了一聲後,興奮的指着一家首飾店,拽着顧輕寒的胳膊,“你看,你看,玉簪好漂亮啊,我過去看看可好。”
還未等顧輕寒應好,凌清晨就一把將她拽了進去,自己則跑過去選首飾。
顧輕寒寶玉齋一眼,這個店,位於最繁華地帶,四面不是紅樓館子,就是上等酒樓,正眼望去,甚至還能望得到玉湖,地理位置好到無話可說,生意卻極其慘淡,整個店裡,除了一個正在打磕睡的年邁掌櫃外,便無一人。
而諾大的店裡,所擺設的玉石珍品,都是粗糙下等的玉石翡翠,根本不是上等人所會去佩戴的。
顧輕寒粗略看了一眼,除了凌清晨第一個看中的玉簪外,便沒有一個能上得了眼的,果然,馬上就看到凌清晨垂頭喪氣的轉了回來。
掌櫃的手上一個下滑,醒了過來,一醒就看到顧輕寒等人在她的店裡。臉上一喜,連忙小跑着走到顧輕寒跟凌清晨的身邊,只是老人拐着一腿,再怎麼跑,也跑不快。
“客官,您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小店百年老字號,東西絕無假貨的,你儘管挑選。”
顧輕寒不看東西,反而看向掌櫃的,這個掌櫃的看起來很憨厚,沒有商人般的精光奸詐,只是很友好的問她們,需要什麼。
顧輕寒暖聲道,“掌櫃的,爲何你這家店,店面這麼大,卻只有你一個人呢?”
聞言,老人重重嘆息一聲,“客官是想問,爲何這間店面在帝都繁華街道,卻如此冷清,東西也如此普通吧。”
她想問的,確實是這個,只是不好意思直接問罷了。
老從笑了一下,寬慰道,“客官直說無妨,很多人都這樣問過我,哎,這家店,是祖先留下的基業,可惜,我就不是一個經商的料,祖先的基業全部都被我給敗壞了。”
老子懊惱的拍了下腦袋。
“我膝下無兒無女,只有一個老夫郎,如今又重病在塌,這家店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老兩口都靠這家店過日子,現在也沒有銀兩可以進貨,只能讓以前的次品貨擺下來賣,賺點微薄的生活所需。”
顧輕寒挑眉,“既然這家店不怎麼賺錢,爲什麼不將它賣了呢?這家店的位置可是不錯的。”
“以前也有很多人過來詢問,但這是祖宗唯一留下的東西,捨不得啊,實在是捨不得。”老人抹了一把淚。
凌清晨在旁邊拽了拽顧輕寒的袖子,“這位老婆婆好可憐,你幫幫她吧。”
顧輕寒圍着店裡走了一圈,按現代的計算方法,大概有一百平方。算是蠻大的了。眼神閃了閃,對着老人道,“掌櫃的,容我說句不敬的話,你身子也不是很舒服,一個人撐起一家店也累,倒不如,轉手將它賣掉,請個傭人,照顧您二老的身體。”
老人又是一聲嘆息,她何嘗不知道這家店守不下去了,以前很多人來都問過她要不要轉賣,當時身子骨還算硬朗,捨不得祖宗的家業,所以把那些人都轟了出去,久而久之,漸漸就沒有人來過問了。
這兩年,身子越發不行了,老伴的身子更不行,根本撐不住,想將這祖宗留下的東西賣了,卻沒有人再來過問,好不容易有人來詢問,卻被她們聯合砍價,以完全不可能的市價來收買她的店。這讓她如何將那家店轉賣出去呢。
老人垂頭喪氣,顧輕寒將她的表情收在眼裡,暖聲道,“這樣吧,老人家,這家店我買下了,十萬兩,如何。”
老人渾濁的眼睛一亮,瞪大瞳孔,不可思議的看着顧輕寒。她剛剛說什麼了,十萬兩,她是不是聽錯了。
顫抖的道,“年,年輕人,你,你剛剛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我說,十萬兩,買下你這間鋪子,如何”
“十,十萬兩,你確定十萬兩?”老人顫抖的指出一個手指頭,不確定的問道,整顆心提到弦上,十萬兩,那些人,要用五百兩收她的鋪子,超過五百兩,就不肯再出價,如今卻……
“是的,我確定,十萬兩銀票,只要您肯,我就買下。”
十萬兩,十萬兩她跟她老伴一輩子都花不完,十萬兩,讓她們舒服足夠讓她們舒服的養老,過過富人的生活了。
老人面帶喜色,連連點頭。隨即就跟顧輕寒順利的簽下合約。
合約是擬好了,顧輕寒身上卻沒那麼多錢,嘗試着喊了一聲暗白。
立馬就有一個白色的身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恭敬道,“主子。”
“馬上去取十萬兩銀票給這位老人,將且派人隨身保護她們。”顧輕寒淡淡道。她可不不相信不會有人見財起義,殺了憨厚的一家子。
暗白心裡嘆了一聲,十萬兩,她家主子獅子大開口啊,她哪有那麼多錢,連忙道,“主子,屬下去去就來。”
顧輕寒點了點頭。只見白影一閃,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凌清晨砸異的看着這一切,走到顧輕寒身邊,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她是你的暗衛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雙眼迷戀的看着眼前,要是他身邊也有一個那麼厲害的高手保護,該有多好。
“等你成親,叫你家妻主保護你不就可以了嗎。”顧輕寒拿起一邊的軟玉,隨口道。
凌清晨興奮的雙眼瞬間黯然,出現一抹傷痛。他家妻主?他家妻主都不要他了,到現在還不來找她。她是不是忘記他了。
顧輕寒看身另一排的玉石,剛好看到凌清晨失望黯然的雙眼,皺眉,不解的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喜歡那個玉簪,可是我身上沒有錢。”凌清晨,隨口扯過話題,他不能讓人認爲他那是那麼脆弱的。不過,他確實也喜歡那個玉簪,只是身上沒有帶銀兩。
顧輕寒一笑,還以爲是什麼事,條件性的摸了摸他的頭,安撫道,“我送你。”
隨即將擺放的玉簪子拿了起來,戴在凌清晨頭上。
站到一邊,撫着下巴,嘖嘖有聲,“不錯,很襯你的膚色,看起來更加靈動可人了。”
凌清晨甜甜一笑,興奮的道,“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好看嗎?”要是好看的話,下次見妻主的時候,就戴這個玉簪。
“嗯,好看。”顧輕寒摸了摸下巴,看着凌清晨在那裡蹦跳歡舞。一個小小的玉簪就把你樂成這樣,呵呵,果然,知足者常樂啊。
突然,凌清晨歡舞的身子一僵,面色慘白,嘴裡喃喃道,“妻主。”
顧輕寒揚起的嘴脣頓住,有些不解凌清晨的反應,順着他的目光望了出去。
只見,門外一個渾身邋遢髒污的女人,怔怔的望着裡面的一切。
女子身材很苗條,很瘦弱,身上的衣服迎風而動,站在店外,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們,那眼裡,是抹不開的傷痛,似乎,還有閃閃淚水涌動。因爲臉上太過於邋遢,以至於看不清她的臉。
但顧輕寒還是第一眼認出,那個人就是郭佩佩。
忽地,那個女的拔腿狂奔,離開她們的視線。
耳邊傳來凌清晨大聲的驚呼聲,“妻主,你別走,等等我啊。”隨即,凌清晨狂追過去。
尼瑪,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郭佩佩居然是凌清晨的未婚妻。天啊,降道雷劈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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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的們,大家中秋開心,天天快樂哦,愛你們,啵啵噠,嘻嘻。
今天因爲各種事情,更新比較少,明天或是後天,再補上哦,另外,可能這幾章,比較平淡一點兒,後續就精彩連連了,啦啦啦!
另外,今天瓦很感動呢,看到留言板一條條的祝我生辰快樂的,瓦想說一句,乃們,是不是來賺瓦淚水的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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