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人來到另一間小會議室。看到對面的座位上端坐着紀委書記喬振霖和另一位神情森嚴的中年人時,腿肚子都頓時爲之一軟。
喬振霖本身不是一個具有很大威懾性的人,畢竟他新來乍到,根本沒能在寧波建立起足夠的勢力,而他們則早就在寧波生根發芽,關係盤根錯節。
但今天不同,絕對不同。市委書記大人親自在臺上唸了整整一個小時的緊箍咒,然後將他們送到紀委這裡來,意味着什麼?
尤其馬斯家更是登時臉色大變。作爲一名正廳級幹部,他認識萬敏,也知道“萬討債”這個匪號。萬討債來到寧波,和喬振霖勾結在一起,而且得到市委書記大人的相助,而意味着什麼?
很明顯,他們被拋棄了!
喬振霖冷冷地瞧了這些人一眼,沉聲道:“各位,首先給大家介紹一位省紀委的領導。省紀委副書記兼省監察廳長萬敏同志!大家請歡迎!”
雖然心情沉重,但畢竟都在官場廝混多年,還是有一定素質的。掌聲很快稀稀落落地響起來,雖然頗有些有氣無力,但畢竟聊勝於無。
萬敏舉起雙手往下一按。森然掃視衆人一眼,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想向各位瞭解一下情況,諮詢一下事情,求證一些問題。如果各位能說明白,解釋清楚,我萬敏自當奉送各位出門。否則,就要請各位好好反省一下了!”
此言一出,衆人臉色大變。就級別而言,場下與他相當者至少有三人。寧波市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馬斯家;寧波市委常委、北侖區書記肖建;寧波副市長郭大海。
其實就級別而言,甚至喬振霖與萬敏也相當,都是享受正廳待遇。但萬敏畢竟是省紀委副書記,而且還兼任監察廳長,實屬權重人物。更何況紀委見官大一級,可以說,經萬敏手下辦過的正廳不下數十人!
但馬斯家、肖建畢竟是市委常委,膽氣不是一般的粗豪。馬斯家當即一拍桌子,憤然質問:“萬敏同志,你今天在這裡搞突然襲擊,符合組織程序嗎?”
萬敏笑了,笑得很冷,盯着馬斯家的眼楮射出諷刺的光芒,顯然在譏諷他誠然很蠢很愚昧。“這個任務是省委佈置給我的,你認爲還要經過什麼樣的組織程序?馬斯家同志,難道省紀委就沒有權力要求你說明一些問題嗎?”
馬斯家登時語塞,眼睛翻白中。肖建見勢不妙,站上前一步。怒道:“別以爲提省委就能壓倒人!省委,什麼叫省委,難道一個兩個人的決定也是省委決定?至少我們三個是正廳級官員,省紀委要動我們必須經過省委常委會,爲什麼省委常委會沒有討論就直接動我們?這難道不是搞突然襲擊?”
“是啊,是啊!”另外二十來個大小官員也齊齊發聲資源。其中寧波市商務局長侯佩寧更是大聲道:“我們這裡大部分都是廳級幹部,任免必須得到省委常委會的決定,你們這樣搞突擊,絕對不符合組織程序,我們有權拒絕!”
寧波市城建局長文通達更是口沫四濺地怒斥道:“都是你們紀委這羣小人!我們這裡海定波寧,你們非得鬧個天翻地覆!你們這樣做,符合河蟹思想嗎?符合現今穩定的局勢嗎?”
喧嚷中,萬敏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終於,他忍無可忍,猛力在桌子上一拍:“都給我住嘴!你們以爲來這裡是討論真理,還是討論民主建設?”
說着,他將一疊打印字丟到桌子上,冷冷道:“這些都是羣衆舉報你們的問題,省紀委對這些材料已經進行了甄別,現在是本着‘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來了解真相和問題,希望你們能把握住機會。不要一條道走到黑!”
衆人的目光登時全部聚集在那疊材料上,個個臉色劇變。有的在琢磨這些材料的內容,有的在尋思到底是那些狗日的將自己給告到省紀委去了,有的做賊心虛、心慌意亂,有的頭腦一片空白。
“剛纔有的同志提到他的級別……”
這時萬敏又冷冷道,“別說廳級,在我手底下過的案子,副部級都有三個,正廳更是如過江之鯽!在我們省紀委眼中,沒有級別,只有紀律!只要是違反中央頒發的紀律條例的,我們紀委一律嚴加查辦,絕不寬容!”
被萬敏幾次打壓,馬斯家、肖建、郭大海、侯佩寧、文通達等登時面如死灰,情知今天在萬討債手下絕對討不了好,腿肚子頓時爲之一軟……
◇◇◇◇
當衛華通與林邦傑徹底決裂,當省紀委對那些貪官污吏進行全面打擊時,一面倒的天平終於向中心堅定而有力地傾斜。雖然敵人聚集了四方勢力,在寧波這個局部實力遠超,但公孫羽卻有警方庇護,敵人也不敢妄動。
很顯然,在公孫羽的還擊下,這個所謂的陷阱已經被衝得支離破碎。
之所以敵人還沒放棄,一來是因爲之前各方面投入太大,放棄的代價自然不菲,尤其在聘請的世界第一殺手正在辦理護照入華之際;二來自覺實力在公孫羽之上,仍然認爲有把握有機會狙殺公孫羽;三來之前的損失可謂慘重,尤其是林家,甚至連政界的根也被公孫羽掘得幾乎差不多了!
林邦傑對公孫羽的恨已經上升到了某個極點。
在杭州。因爲爆炸案,損失慘重不說,還惹上一身騷,費勁千辛萬苦才勉強擺平,至今猶自留在後顧之憂;而在素來被譽爲固若金湯、牢不可破的寧波,竟然連根被掘斷!
寧波市委書記衛華通與他決裂,而其餘與他有密切關係的官員突然集體失蹤,其中甚至包括數名正廳高幹!
這讓林邦傑不寒而慄。難道那個公孫羽真的有通天手段?
剷除林家在寧波政界的勢力後,公孫羽並沒有就此擺手。救出關奉義,懲戒姜紹允是他計劃中的第二步。
在此前,宋英傑已經做足功夫,於是呈現到舒利弘手中的信息,將姜紹允與洛家狙殺案、林家爆炸案緊密地聯繫起來。
舒利弘於是聯繫到寧波局周建敏。周建敏正處於春風得意馬蹄疾之際,多年的隱忍和老謀深算終於換來代局長之職,他誠然知道此刻自己該如何表現,更何況市委衛書記已經將他叫去面授機宜!
於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打擊落在姜紹允的頭上。
09年2月的最後一天凌晨,寧波局特警隊突然破門而入,將姜紹允夫婦、姜紹允表弟夫婦等八人從他的別墅中拘走。很邪惡的是,當時這些傢伙竟然正在進行換*妻遊戲,八人赤裸裸地躺在兩間房木地板的地鋪上。
經過連夜審訊,姜紹允徹底崩潰,全盤招供,將在林邦傑威逼利誘下收買勾結蘭盾財務人員。陷害關奉義的事實一一供認不諱。
另外,姜紹允也招供了與江浙黑道勾結的諸多案情,但對與洛案、林案的牽連,他卻極力否定。同黑道有染,與命案有牽連,這在刑法上是絕對兩個不同的概念,姜紹允很清楚。
在姜紹允的口供出來後,寧波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蔣中文臉色相當尷尬,當即二話不說帶公孫羽前往看守所釋放關奉義。舒利弘也陪同前往。
來到看守所是凌晨三點半,看守所所長魏東風哈欠連天的被叫醒,在得知是省廳高官親臨後。忙不迭的親自帶路前往牢房。
然而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單獨關押關奉義的牢房中空無一人,而關奉義之前使用的物品還整齊地排列在窗前的小桌子上,甚至牀邊還貼着一張表格,表格上還鑲嵌着關奉義的照片。
公孫羽的眼楮微微眯縫一下,冷笑默然。而舒利弘臉色大變,冷冷地瞅向寧波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蔣中文。
雖然蔣中文與舒利弘的行政級別相當,但值此動盪時刻,舒利弘手握省廳尚方寶劍,甚至連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馬斯家都倒下了,權柄之大絕非他一個副局長所能比擬。
蔣中文的臉面徹底掛不住了,轉頭盯着看守所所長魏東風怒吼起來:“你幹什麼吃的?啊!一個大活人都能丟,我看你這個所長是!”
“免職就可以了嗎?這是嚴重瀆職,完全可以以瀆職罪起訴!”舒利弘補充了一句更猛的話。
魏東風面無人色,當即將所有幹警叫到看守所的操場集中。由於正處於凌晨,不少幹警本來睡得正香,於是嘀嘀咕咕地發着牢騷。
魏東風厲聲喝道:“立正!今天我們看守所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咄咄怪事:一個重要的嫌疑人失蹤了!如果不能將這位名叫關奉義的嫌疑人找到,我會被免職,甚至追究法律責任,但你們也別想好過!都給我想想,這兩天有人來看守所提人沒有?”
這時一個警察猶豫一下,站出來道:“魏所,昨天上午明局過來提走一個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十三監的關奉義。”
魏東風臉色大變,怒吼道:“提人必須經過我的批准,你爲什麼不上報?”
那警察支支吾吾,半天才道:“當時那條子上有馬局的批示,而且明局又囑咐我,犯人是提審,不必麻煩你簽字,後來我才知道馬局出事了……”
魏東風衝上去就給了那警察一柺子,鐵青着臉孔咬牙切齒道:“媽的,這種大事你都敢不上報,你……你害死我不說,還害死全所的人,知不知道!?”
明權喜,寧波公安局主管人事的副局長。雖然與馬斯家關係密切,但由於證據疏漏關係,此次並沒有被列入打擊範圍。然而就是這條被疏漏的毒蛇,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向公孫羽咬了一口!
蔣中文當機立斷,馬上給代局長周建敏打電話將情況彙報了一下,又強調道:“明權喜提走關奉義沒有履行任何手續。周局,他只是一個主管人事的副局長,憑什麼提人?鑑於他與馬斯家的關係,我懷疑他與黑道歹徒有染,建議立即對他進行逮捕!”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大約十秒後,周建敏回道:“我同意,立即執行!另外代我向舒總隊、公孫專家道歉!”
“知道了,周局!”蔣中文眉毛一聳。
蔣中文是從衢州市公安局局長平調過來的,在衢州他一直沒能兼任政法委書記,升任副廳。而來到寧波局,他只是第二副局長,甚至第三副局長明權喜也憑藉着與馬斯家的特殊關係從來不將他放在眼中,可謂相當窩囊,與當年在衢州一呼百應簡直天差地遠。
如今馬斯家終於被扳倒,周建敏代理局長。而他與周建敏曾經是難兄難弟,都屬於被馬打壓的人物,二人關係相當鐵,週上臺之後他自然揚眉吐氣,成爲寧波局的實權派人物,升任副廳指日可待!
“周局,還有一點:對林邦傑是不是可以進行緝捕?”蔣中文問。
周建敏斷然道:“這個問題由省廳的領導決斷!林邦傑是浙江商會副會長,他的問題很大,省廳的領導才能全面掌握情況,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是,周局。”蔣中文很佩服周建敏的政治敏感性,於是立即向舒利弘請示。
舒利弘與公孫羽商量了商量了片刻,道:“馬斯家、明權喜與林邦傑的關係非同一般,關奉義現在很可能已經落到林邦傑的手中。在這種情況下,暗捕比通緝爲好。蔣局,我建議寧波局和我帶來的五支隊協同作戰,對林邦傑在寧波的所有房產進行同時搜捕!”
蔣中文當即答應,於是開始調兵遣將。
而同時,公孫羽也撥通宋英傑的電話:“英傑,你那邊有林邦傑的情況沒有?”
宋英傑道:“沒有。從馬斯家出事後,林邦傑就從寧波消失了。如果不出所料,他應該離開了寧波地界。不過根據種種線索,四方勢力仍然在寧波附近幾個區縣聚集,如果我們對他們進行打擊的話,效果應該不錯。”
公孫羽苦笑道:“英傑,那種摧枯拉朽的打擊可能無法進行了。關總被敵人挾持了,這個意味着什麼你應該清楚……”
宋英傑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呼吸相當沉重,半晌後蹦出一句國罵,隨即道:“公孫,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改變了。吳昊從東海回來了嗎?”
公孫羽眉頭微微一皺,道:“還沒有。”
宋英傑再次沉默,十秒鐘後問:“24小時了吧?爲什麼一個郝邵文還沒能處理掉?他可靠嗎?莊園那邊實力相對薄弱,如果一旦生變,後果不堪設想……”
公孫羽截斷他的話頭:“吳昊是我的兄弟,和你一樣。”
宋英傑在電話中苦笑一聲道:“信任有時候是毒藥。”
公孫羽情知他又想起曾經被女人背叛的事情了,當下沉聲道:“我知道。不過你和耗子,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就像信任我自己一樣。”
◇◇◇◇
警方對林邦傑的暗捕失敗。
根據情報可知,姜紹允被捕之前,在得知馬斯家出事後林邦傑便當機立斷,立即離開了寧波。現在寧波的情勢已經變得對他相當險惡,公檢法強大的公權力已經徹底站到對立面。
就在公孫羽準備遣兵調將的時候,關玉雪卻從東海飛抵寧波。公孫羽無奈前往機場將她接到北侖區的別墅中,與紫蝶安置在一起。
“非怪樂不思蜀呢,原來有這麼漂亮的小蘿莉陪着!”
看到紫蝶後,關美女忍不住心中酸澀,盯着公孫羽不屑地冷笑起來。
紫蝶嫣然一笑。上前一步挽住她的胳膊:“雪姐姐,初次見面,怎麼惱起小妹了?我是紫蘅,早就聽說雪姐姐的鼎鼎大名了!嘻嘻。”
俗語云: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紫蝶這丫頭隱匿起自己素淨的個性,裝出可愛的模樣,讓關玉雪這個心軟的傢伙頓時嘴鈍起來。
“紫蘅?怎麼我看着眼熟似的,我們見過面嗎?”關玉雪問。
紫蝶眼珠子一轉,笑道:“見面是沒有,不過這說明咱們有緣,一見如故啊!我剛纔一看到姐姐,也覺得很面熟呢!”
“是嗎?怎麼有一見如故這種事情呢!”關玉雪被糊弄過去,欣喜地轉頭向公孫羽道:“小羽,我真的覺得她很面熟呢,這眉眼,這額頭,怎麼看怎麼舒服。可能我們前世有緣吧!”
“那……以後我就是你的親妹妹了哦?姐!”女孩打蛇隨棍上,親熱地抱着關玉雪,甚至用自己那滑膩的小臉在她的粉頰上挨蹭一下。
關大俠頓時被感動了,猛地在高聳的酥胸上一拍,豪爽地說:“好!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了,在關家有我罩着,沒人敢欺負你!”
拍過之後,挺秀的酥胸一陣顫動,惹得女孩垂涎欲滴:“姐姐,好羨慕哦,我的胸部怎麼沒你這麼大呢?”
關玉雪得意地昂起小腦袋,隨即看了女孩胸部一眼,點頭道:“你發育不錯,以後應該沒問題。嗨。你是沒看到小喬那個小丫頭,年紀和你差不多,還是搓衣板一塊呢,如果小羽還不去灌溉一下,一輩子飛機場當定了!”
“咳咳!”公孫羽正給二人泡好茶水,聞言尷尬地咳嗽起來。
紫蝶捂嘴偷笑,隨即道:“小喬啊,我認識呢。她的胸部……呃,雪姐,難道你的胸部是公孫羽給揉大的?”
這回輪到關玉雪尷尬了,她緋紅着俏臉咳嗽一聲,忽然轉頭看了看左右:“咦,看這房間的樣子,你們這幾晚都是一起睡的?”
“姐姐,我是處*女。”紫蝶撅起小嘴,嬌屈地凝視着關玉雪,漆黑眼眸流瀉着一種傾城的熒光,山泉水般清澈,讓人心生憐惜。
關玉雪往後退一步端詳着她。女孩於是扭動起來,甚至跳了幾下。關玉雪雖說是過來人,知道辨別處*女可以從她的眉眼、舉動認定,但卻從來沒實踐過,根本就是在裝腔作勢:呃。好像、應該、或許是處*女吧?
女孩嬌俏地笑了,隨即又討喜地說:“姐姐,你的皮膚基礎好好哦,不過呢護理方面差點。回東海去我家開的那家維娜PA養生會所,我給你提供免費的VIP服務。我們可以是法國CLLIN的華夏總代理呢……”
“是嗎?你的皮膚這麼好,是不是經常做護理?”
“那當然呢。不過呢,姐姐就不用經常做,你有他的滋潤啦……咯咯!”
“呀呀呀!你個小丫頭胡說什麼啊,再說我就讓小羽今晚滋潤你一下下!”
公孫羽已經被這兩個活寶給折騰怕,於是拉拉關玉雪:“你過來,我有事說。”
將大條美女拉到陽臺後。公孫羽將關奉義可能被敵人挾持的事情說了出來。關玉雪的臉頓時煞白,凝望着公孫羽的眼楮射出無助的神色。
公孫羽心中微生歉疚,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低聲道:“對不起,是我大意了。如果我在打擊敵人的同時將看守所控制住的話,伯父或許就不會出事。”
關玉雪悽然搖頭:“不,小羽,我知道你盡力了。敵人在寧波勢力很大,能做到今天這樣,已經不容易。就算你能控制看守所,敵人也會想方設法將我爸爸抓去,只有這樣他們纔有威脅你的資本。”
公孫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低聲道:“小雪,你放心,我一定將伯父完好無缺地救出來交給你!”
關玉雪勉強一笑,伸手戳了公孫羽一下:“你以爲我爸爸是什麼東……呃,物品啊,還完好無缺地交給我。”
公孫羽也笑了。
“其實,對你我很放心。不過你也知道,和爸爸相依爲命二十幾年,我實在放心不下,想早點見到他,這才……羽,洛姐姐這幾天看起來好憔悴啊,瘦了很多很多,我們怎麼安慰都沒用。她和我一樣,也是與父親相依爲命,可現在她父親卻離她而去……我懂她的心,所以更害怕,都睡不着覺……”
女人的話斷斷續續,說得很凌亂,但公孫羽的心卻頓時被揪得緊緊的。洛名棟的死,嚴格來說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如果不出所料,那十名保鏢應該是死在郝勝文的手,而對郝勝文自己一直疏忽了,這是一個重大的失誤,失誤的後果是洛名棟被狙殺。洛雲失去了至親。
如今,關奉義又被敵人挾持。自己該怎麼辦!?
或許感觸到男人的心理劇變,女人擡頭看了他一眼,道:“羽,洛姐姐沒用怪你。真的,她根本就沒有想要怪你。畢竟她父親本就有自保的能力,你甚至還派遣了十名精銳保鏢過去。你,不用過分自責。”
公孫羽微微一嘆,在她的秀髮上輕輕摩挲,低聲道:“小雪,既然你們是我的女人,那麼你們的父親就是我的家人。保護家人是我應盡的責任,然而這一點我並沒有做好。洛伯父的死,還有你父親被挾持,我都責無旁貸!放心吧,洛伯父的悲劇不會在你父親身上發生!”
“嗯。羽,好想你疼我……”女人低聲說。
她很惶惑,她很恐懼,尤其在看到洛雲父親的下場後。她懼怕從此與父親就此永別,雖然對男人有信心,但敵人畢竟兇殘而無人性,世事無常,實在說不清。
或許因此,她需要男人最貼身的安慰,包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