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嬌兒

風雨過後便是寧謐的傍晚。晚霞掛在女人的臉頰上,嬌體被輕薄的蠶絲被覆蓋,連綿起伏,線條優美。

二女一左一右抱着男人甜甜蜜蜜地說了一些話後,很快相繼陷入香甜的迷夢中,呼吸也漸漸悠長平緩起來。在剛纔不亞於一場劇烈比賽的運動中,她們着實累得狠了,需要深深的睡眠來補充體力。

大約轉點後,公孫羽悄然坐起來,在二女火熱而滑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即輕輕搬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玉腿雪臂,倏地溜了出來,穿上短褲、T恤,隨即踮着腳尖走了出門,朝樓上某間房摸去。

上樓後,公孫羽不由苦笑起來。都十二點了,還有兩個女人沒解決,女人多了果然好累。據說南方某縣委書記,情婦多達上百人,不知那傢伙是如何應對這些怨婦的。

然而剛剛上樓,一雙亮晶晶的黑眸卻在樓道最裡處盯着他。

公孫羽一哆嗦。走了過去,那人卻倏地縮了回去,將門輕輕掩上。公孫羽伸手一扭,卻已經鎖上了。門上的每一個小天使背後的羽翼伸展着,貌似都在嘲笑他般咧着嘴傻笑。

公孫羽澀然一笑,坐到地下,捧頭一嘆。

門果然開了,女人嬌屈地盯着他幽幽道:“小羽,你明知道我會忍不住開門的,所以就使這樣的小手段。”

“雨,爲什麼還沒睡?”公孫羽站起來將她擁入懷中。

女人微微擡頭,接着地燈的餘暉凝眸盯着他,低聲道:“羽,我睡不着不是因爲你和菱菱、小雪她們,而是……”

“而是什麼?”公孫羽濃黑的劍眉微微一皺。北宮靈雨如此吞吞吐吐的情形很少,至少說明她所要說的事情相當重要。

女人遲疑一下,忽而嫣然道:“還是明天再說罷。那事情並不算很急,就算急今晚也解決不了。你先過去睡吧,榮蓉她們應該等很久了。”

公孫羽一怔,不再追問,卻低聲笑道:“你怎麼知道她們等很久了?”

女人竊竊輕笑說:“她們的房間沒帶衛浴。11點至12點之間,蓉姐和柔柔每人去了三次洗手間,都被我給聽到了。嘻嘻。”

“好笑嗎?”公孫羽問。

“嗯,真可謂戀*情熱啊!尤其菱菱和蓉姐,兩個平素裡對人冷若冰霜,凜然不可侵犯,讓人高山仰止。不料都淪陷在你手裡了!嘻嘻!”

“要不要我也讓你淪陷一下?”公孫羽在佳人的俏臉上輕輕一吻。濃香馥郁。剛剛從被窩裡出來,全身都帶着溫溫的清香,極其好味。

“不要!”北宮靈雨嘻嘻笑着推開他,隨即指指那邊,低笑道:“她們還在等着呢。我呢,是盤子底下那塊,跑不掉的哦?”

隨即女人推開自己的房門,給男人一個飛吻,閃身進入房間。

公孫羽默然苦笑,來到榮蓉和雨柔共住的房間,她們果然給他留了門。輕輕推開,地燈映射下卻將二女已經相擁而眠。顯然她們等得實在是疲累了,於是不耐地沉沉酣眠。

公孫羽過去爲她們蓋好蠶絲被。雖然氣溫不低,但氣節已經漸漸入秋,夜間裸露的肌膚摸上去已經冰涼一片,如果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

剛剛將蠶絲被一動,榮蓉卻睜開了眼楮,看到是公孫羽,黑眸爆閃一下,隨即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甜蜜的笑意。她向邊上微微擠了一下,讓出一些地方。隨即朝公孫羽勾勾手,示意他上丶牀。

公孫羽輕輕走了過去,女人將他拉近,隨即勾住他的脖子深深一吻。

“羽,想死我了!最近你這麼忙,都沒時間陪我!”女人幽怨地盯着他說。

公孫羽無奈了,準備脫衣解衫,赤誠相見,然後雙雙探求人體的奧秘。然而榮蓉卻抓住他的手,忍不住嗤嗤笑道:“臭小羽,你將我的話都想到哪裡去了?”

“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公孫羽詫異地問。

榮蓉竊竊笑道:“樓下那兩個色女纔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我啊,是讓你過來,咱們純屬精神上的交流。”

公孫羽上丶牀抱着她,吻了她溫熱的臉頰一下:“我看你是五十步笑百步!上次,還有上上次,哪次不是由精神到**,交流個遍?”

榮蓉羞得簡直擡不起頭來,將腦袋藏到公孫羽的懷中,嬌嗔地扭動着他的肉肉,低聲道:“壞蛋,人家今天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嘛。最近你這麼累,晚上又讓那兩個丫頭折騰了很久,我……我是心疼你呢!”

公孫羽燦然一笑道:“還是有個姐姐好,知道心疼人。”

此言一出,榮蓉卻鬱悶了:“羽,你是不是一直嫌棄我年齡大了?”

“你年齡大嗎?”公孫羽伸手在她的臉頰上、脖子上、纖腰上摸了幾把,笑道,“哪裡大了?這些都還僅僅只有十八歲!”

“嗤!”榮蓉被他摸得渾身麻酥酥的難受。忍不住低笑出來。

公孫羽伸個懶腰:“呃,既然是精神上的交流,那我們睡吧?”

“嗯。”榮蓉在公孫羽懷中找了一個好位置,安逸地閉上眼睛。公孫羽抱着她,另一支手卻情不自禁地伸到雨柔那邊。雨柔在睡夢中貌似覺察到般,甜甜地笑着抱着那支手,如同得到天下最大的寶貝般緊緊摟着不放。

***

第二天,在將北宮靈雨送到金鼎後,二人交談一番。

本以爲北宮靈雨所述是公事,但聽完之後公孫羽的臉卻青了。如果事情千真萬確,那末公孫羽將有一個兒子或者女兒了!

震驚,爆驚!超絕的勁爆大新聞!

公孫羽當時差點沒有暈厥過去,眼睛金星直冒,雙手撐在茶几上纔不至於失態地倒下,而呼吸已經徹底紊亂,脖子上的青筋也罕見地抽搐起來。

“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北宮靈雨道,“所以,你必須馬上去浙江,將孩子和孩子媽帶回來。而我們的移民計劃,我想進度應該加快了。朱洛上次又和那邊的人聯繫了一次,他們出價還算公道,不過就是我們這邊複雜了些。你的女人貌似都沒有搞定。”

公孫羽苦笑道:“除了你以爲,榮蓉、菱菱、柔柔、小雪,另外加上洛雲……”

“就這些?”北宮靈雨戲謔地問,“妃櫻怎麼辦,真的丟下她?瑤瑤要不要也入外籍?還有留學的那五個,我不認爲她們會放棄你!”

“呃,那個,你不會以爲我真的會收她們幾個吧?”

“怎麼不會?你想讓霜兒拿刀子砍我?這次留學的事情,她可是下了這輩子最大的決心。羽,我是不敢告訴她,你已經將她們五個排除在外。否則我可以想象得到聖誕節的時候,她會瘋狂的!”

北宮靈雨看到他那張臭臭的臉孔,不禁撲哧笑了起來。“我看你很能嘛,御女不疲,加上她們幾個小傢伙,根本就沒問題嘛!”

公孫羽無奈道:“雨,關鍵是時間不夠的問題。你也知道,我的時間很緊張,工作量也很大,所以……”

“所以沒時間陪我們,怕我們成了心生怨懟的怨婦?”

公孫羽實誠地點頭:“有這個憂慮。”

北宮靈雨盯着他正色道:“其實,這是因爲我們家庭人員過於複雜的緣故。從政、從警、從商、求學,各行各業,大家平日裡分多聚少,所以才感到相互間欠缺溝通和交流,日後就會好些。”

“日後好些嗎?”公孫羽詫異地問。

北宮靈雨斷然點頭:“當然。一旦加入了某國國籍,而且咱們家所有人的資產都聚集在你的名下,而霜兒她們求學完畢,大家就會有很多時間相處。譬如雨柔和我,有多少幽怨?”

公孫羽默然點頭。

北宮靈雨又道:“還有一個問題是,現在你相當於是寄居,所以大家去莊園經常感到有些尷尬。譬如榮蓉、葉紅菱,甚至是妃櫻,她們住幾天就回家住一段子,這樣你們之間的見面時間就更短了。”

公孫羽攤攤手苦笑道:“讓我現在修一間超級大別墅,是在不大可能。”

北宮靈雨沉吟道:“所以,什麼時候我將莊園轉到你的名下,我想霜兒應該沒有意見。”

公孫羽心中猛然一驚,道:“我有意見。”

“意見可以保留,反對無效。”北宮靈雨道,“羽,直到這個時候你還和我分清什麼?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這一點難道你還有疑問嗎?”

公孫羽搖頭道:“雨,我們之間當然是這樣。不過,在世人眼裡,甚至雨柔、小雪她們的眼裡。都是有區別的。”

北宮靈雨怔怔地盯着他,秀眸微微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傷痕。

公孫羽心中一疼,伸手攬過她:“雨,我知道你的意思。沒轉過來,我們都像寄居,如果轉過來她們纔會將莊園當成家。”

北宮靈雨詫異道:“你確實懂了啊,怎麼……”

公孫羽苦笑道:“男人有男人的尊嚴。雨,你必須懂這一點。”

“那末……你就讓她們繼續遊離於家和寄居之間?”

公孫羽沉思片刻道:“如果可以,我會以資產慢慢收購莊園。不過,那是婚後的事情了。至於你的資產、柔柔的資產,都是你們個人的。我相信菱菱、榮蓉、小雪她們不會有和你們平分的意思。”

北宮靈雨聞言登時惱了,一把將他推開:“羽,你……你能不能別傷我?難道我的財產就不是你的了?別人的看法真的那麼重要嗎?或者咱們還真的大難來臨各自飛不成?”

在北宮靈雨的強勢堅持下,最終男人退讓了。女人的愛是如此的無私和深厚,這讓他感動之餘,也深深感受到肩膀上的壓力。

浙江。桐廬縣,地處富春江、分水江交匯處。千巖競秀,萬壑爭流,草木蒙籠其上,若雲興霞蔚,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風景之秀麗在浙江幾乎首屈一指。古人云:浙西勝地,江南第一。

這裡山高林密,江水清澈見底,似灕江而勝似灕江。峽谷、平湖、孤嶼、懸崖、瀑布、奇鬆,萬物皆可入景;而泛舟江中,山映明鏡中,帆浮翠屏間,舟行景移,宛如一幅流動的天地水墨畫。

在桐廬古縣的街道上,一名少丶婦推着一輛嬰兒車漫步其間。少丶婦相貌極美,在衆人之間顯得絕麗脫俗,與衆不同。剛剛鉸短不久的秀髮漆黑閃光,彎眉如月,雙眸如星,翹挺小巧的鼻樑,薄薄的紅脣。標準的瓜子臉,極具古典美女的韻味,乍一看甚至懷疑她是從畫中走下來般。

“茵茵媽,又來買奶粉啊?茵茵真能吃!”

賣場的售貨員和少丶婦已經熟識,笑着招呼道。如此絕色佳人,誠然通吃男女老少,就算同爲少丶婦的售貨員也不例外,待她分外尊敬、禮貌。

少丶婦嫣然笑道:“是呢,茵茵這幾天又長胖了兩斤呢。上次買的衣裳現在又有些小了,每天都叼着個奶瓶,真真是個好吃鬼呢!”

“還沒奶水嗎?”售貨員低聲問。

少丶婦那凝荔的雪腮頓時倏地浮上一抹淡淡的輕紅,顯得豔麗無儔,一時甚至讓那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售貨員都看得呆了。

“茵茵媽,你……你長得可真好,簡直就比電影明星都要漂亮。你這皮膚,就像白玉一樣,真難爲你保養呢。對了,你用什麼護膚品?”

少丶婦微微羞怯地一笑:“化妝品嗎?自從有了茵茵,我幾乎沒用,最近才和茵茵一起共用*霜呢。”

售貨員驚歎道:“天生麗質啊!我看要是你生在古代,只怕比西施還漂亮呢!”

少丶婦俏臉上的紅霞愈發濃郁,匆匆選好奶粉,放在嬰兒車後面,隨即付錢推着嬰兒車朝家裡趕去。尚未滿月的嬰兒在車內安然享受着睡眠,胖乎乎的嬌嫩小手還緊緊抓着一個奶瓶不放。

孩子很健康,自出生以來就未曾病過一次,體質之佳讓體檢的醫生都不禁爲之驚訝讚歎。“這孩子長大絕對是個運動健將!”醫生們異口同聲地說。

少丶婦燦爛地笑了。也不看看孩子他爸是誰。就他那體質,孩子當然身體好了!

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些食品和生活必需品後,少丶婦朝臨江別墅緩緩走去。已經離開東海整整六個月了,這六個月她便一直隱居在桐廬和天目溪別墅中,兩地輪流居住。不過在生下茵茵後,爲了孩子她最近幾乎定居在桐廬縣城中。

那個壞傢伙,現在還過得好吧?很久沒有和東海聯繫了,最近換的新手機號碼,甚至連菱菱都沒有告訴,她一定很擔心吧?

一夜的折磨,竟然換來一個孩子。未婚先孕,與老父之間的劇烈爭吵,世人的種種目光,這些加諸在二十幾歲的女孩子身上,壓力之大毋庸敷言。

“云云,孩子是誰的?你給我馬上說出來,老子要去宰了那小子!”

“如果你膽敢生下這個孩子的話,立馬給我滾出家門,洛家上百年來還從來沒出過你這樣傷風敗俗的子弟!”

“滾!滾!!滾!!!我就算從來沒生你這個孩子,百億家產到時候全部捐給國家就是了!”

少丶婦將孩子安頓好。讓保姆照顧着,自己坐到陽臺的一張安樂椅上,微微擋着,凝視着江面上的輕帆,秀目中噙着晶瑩的淚珠。

爲了這個孩子,老父甚至氣得心臟病復發住院,而她在醫院中被父親給趕了出來,老父甚至揚言要與她徹底斷絕關係。

“臭傢伙,你爲什麼要禍害我?”少丶婦啜泣着捂住俏臉,嬌弱的肩膀微微聳動,“可孩子是沒罪的,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好好養大……”

“叮鈴鈴!”

忽然門鈴響了起來。

“你是誰?找甚人?”陝西保姆操着微帶陝西腔調的普通話大聲問。

然而來人卻並沒吭聲,隨即保姆叫了起來:“你幹啥呢?你不能上去,上面是主人家的住房。呀,你……你咋打人呢?”

洛雲吃了一驚,有人來家裡找麻煩了嗎?

站起來過去一看,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迎上去道:“爸爸!”

來人帶着兩名五大三粗的保鏢,年紀雖然不過六十幾,滿頭卻已經遍染秋霜。他的神色間相當嚴厲,雙目盯着洛雲冒出熊熊怒火。

“這就是那個孽障?”他指着孩子問。

洛雲一個箭步竄到孩子面前,將她與洛名棟隔開:“爸,不要孽種孽障的亂叫,請尊重我和我的孩子!”

“尊重,你就尊重過我這個老父親了嗎?”洛名棟全身都顫抖起來,指着自己的頭髮:“幾個月,僅僅幾個月,原來花白的頭髮全部白了。你應該知道是爲什麼了吧?”

“爸,對不起!”洛雲凝視着父親的頭髮悲痛地叫道。

“對不起?好簡單的一句話!”洛名棟淒涼地笑了起來,“洛雲,我生你養你二十幾年,就是爲了這句話?你也對得起過輩的母親嗎?”

“爸爸!”洛雲泣不成聲。孩子或許受到影響,忽然大哭起來。洛雲顧不得抹眼淚,連忙抱起孩子,抽泣哽噎着撫慰孩子。

“別哭,噝噝……孩子別哭,媽媽在……噝噝!”

洛名棟仇恨地盯着女兒懷中的孩子,冷冷道:“洛雲,看在你過輩媽媽的份上,今天我再次原諒你。只要你說出這個孽障的父親,然後將孩子交還給他,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你依然是我洛名棟的獨生女!”

洛雲的嬌軀劇烈地顫抖一下,痛苦地搖搖頭:“爸爸!”

洛名棟的臉孔微微扭曲起來,盯着她道:“你爲什麼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你知不知道爲了這個孩子,我已經成爲浙江商界的笑柄!”

洛雲變色大變:“我有孩子的事情是誰傳出去的?”

洛名棟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更何況這裡可是浙江,是我的老家。雖然你回老家很少,但不見得沒有人不認識你!你說你。爲什麼一定要將這個孽障生下來?”

洛雲澀然道:“爸爸,這是一個生命,你知道嗎?”

“生命?世間的生命多去了,難道還在乎這一個?”洛名棟冷冷道。

“可這是我的孩子!”洛雲微微有些憤怒了,秀目再次蒙上霧氣,“爸爸,五月份在四川救災的時候,我看到很多家庭,他們的獨生子女死在那場大災難裡,他們抱着孩子的屍體絕望地嚎哭。那個場景,如果你看到了。一定不會這麼說。生命,真的很寶貴,更何況這是我的孩子!我的親骨肉!”

洛名棟怒道:“當時孩子都沒成型,打下來根本不能算是個生命!”

“爲什麼不是?”洛雲抗聲道,“幾個月的胚胎就不是生命了?哪個人不經過十月懷胎,誰願意自己的生命在母親的肚子裡就被扼殺!我的孩子,我當時就感到她生命在我的腹中脈動。讓我殘忍地殺死她,做不到!”

“所以你情願要這個孽障,也不要生你養你的老父親?”

洛雲澀澀道:“爸爸,您說錯了。是您不要我娘倆,嫌棄我娘倆給您帶來恥辱,辱沒洛家門風,讓您成爲笑柄。爸爸,現在茵茵都出生了,你……”

“我說過了,只要你說出這個孽障的父親,然後將孩子交還給他,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告訴我,那個作惡的男人是誰?”

洛雲臉色蒼白起來,微微往後一退,抱着孩子的手微微緊了一下:“這是我的孩子,與任何人無關,我也不會將她給任何人!”

“你一個人能生出孩子嗎?”洛名棟不屑地冷笑一聲,隨即痛心地縮:”云云,我也已經作出了很大的讓步。你也要想想,你還未婚,以後帶着個孩子如何成家立業,如何作出一番事業!?”

“事業很重要嗎?”洛雲淡淡道,“在四川大地震現場,我才清醒地認識到,人的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名利富貴,皆如塵土。一場地震,所有的財產都灰飛煙滅,可只要保存下生命,一切纔有可能。”

“我真後悔讓你去四川了!”洛名棟怒道,隨即上前一步,伸手道:“孩子給我。馬上!”

洛雲的臉色再次大變,退了一步,緊張地問:“爸爸,你想幹什麼?”

“既然你不處理她,我處理!”洛名棟冷冷道,“你放心,我會給她在國外找一戶好人家,不會辱沒你的!”

洛雲憤怒了,雙臂拱起,如鳥兒般護衛着女兒:“爸爸,你不能這麼做,她是我的女兒,任何人沒有權力決定她的命運!”

洛名棟嘿嘿冷笑道:“你也是我女兒,我難道沒有權力管你?”

洛雲道:“你又權力管我,可我有權決定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更有權生兒育女!爸爸,我今年25歲,早就成年了。我有能力撫育自己的孩子,有權力決定自己的命運!”

洛名棟盯着她問:“云云,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是!”洛雲異常堅決地回答,“我的孩子,我一輩子都不會拋下她不管,無論是給他,還是送到國外,都不可能!我的孩子我自己會撫育!”

洛名棟的臉色變了。變得很難堪,很震怒,甚至透着一絲猙獰之色!他臉如寒冰,大手一揮,隨即朝後走去。而同時,兩名身高超過190公分,體重超過100公斤的保鏢迅速朝洛雲B近過來,目光灼灼盯着她懷中的嬌兒。

“你們……想幹什麼!?”洛雲厲聲喝道,神色森然。

“小姐,請將孩子交給我。”其中一個黑臉大漢沉聲道,“老爺的指令我必須服從,這個您是知道的。得罪了。”

“不可能!”

洛雲怒喝道,隨即抱着孩子往樓上就跑,兩名大漢連忙追了過去。陝西保姆見主人受脅迫,護主心切,衝了上去,被另一個馬臉大漢一把拎起來,丟小雞般扔出去老遠,吧嗒一聲跌在沙發上,暈頭轉向的站不起來。

被保姆這麼一阻,洛雲總算逃到二樓。但那兩名保鏢身手相當敏捷。不過數秒又B近過來,那名黑臉大漢叫道:“小姐,請不要作無謂的掙扎,以免我們不小心傷害到您!”

洛雲一步步退到陽臺,絕望地搖頭,淚水在風中飄揚:“不,我絕對不能將茵茵給你們,她是我的命根子,是從我身體裡分出來的一部分,如果你們膽敢再B我,我……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說着,她便一腳跨到陽臺闌干之外,盈滿淚水的黑眸充滿了絕望和堅決。

“小姐,請不要爲難我們!”黑臉大漢沉聲道。

洛雲淚流滿面,冷笑道:“爲難你們,當你們想從一個母親手裡奪走孩子的時候,到底是誰在爲難誰?你們後退,後退!否則……”

她再次往闌干跨出一點。兩名大漢相視一眼,相繼退後一步。黑臉大漢擡起雙手往下一按道:“小姐,請冷靜,我們立即離開!”

洛雲一驚,難道這麼簡單他們就放棄了?不可能啊!

但那兩名黑衣大漢真的一步步退出了陽臺,隨即閃身而出。洛雲在陽臺上等候了良久,別墅裡一片死寂,就連陝西保姆阿芳都沒有任何聲息。

“阿芳,阿芳!”洛雲叫了幾聲,但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她遲疑了片刻。緩緩地朝裡間走去,但在門口處站住,探出螓首張望幾眼。一切貌似都正常,樓上沒人,眼中所見,樓下客廳也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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