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奔馳車隊離開L縣縣界大約五公里後,車隊停下來,兩名黑衣大漢下車朝L縣摸了回去,他們是回L縣執行特殊任務。
在此公孫羽、劉曦瑤和麻子臉發生糾紛的時候,二人正好從窗戶看到,認識那個傢伙,於是光榮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到這兩人身上。
L縣看守所。麻子臉畢竟在L縣還是有些門路的,經過幾番波折,警方最終還是將他放了出來。來接到他的笑道:“白哥,你不是說中央領導是你個親戚嘛,做麼事被關着嘍?”
麻子臉憤然道:“老張你別說啦,丟他**八百輩子祖宗啦,劉家那個小丫頭,竟敢擺我一道,揀日她回來,日死那個小娘皮!”
老張問:“啥?你說劉家,是不是曾經和我老子一起當兵的劉通河家,他家那個小子去年在部隊死了的那個?”
麻子臉“呸”了一聲道:“正是!聽.說劉通河在部隊時一個戰友,姓金的,在中央當大官,這次就是他下來了。劉運哲那個小子,一瞅面相就是個短命鬼,當年在老子面前倔頭強腦的,死得好!”
老張奇怪道:“咦,劉通河和我父親.一直是一個部隊的,不可能他認識的人我父親不認識啊!我得馬上回去問問,如果能攀上關係,那我們老張家就發了!”
老張說着掉頭就跑。麻子臉氣.得跳腳罵道:“媽的,還說給老子接風洗塵,知道能抱大腿,馬上轉身就溜!”
罵得幾句,剛剛走到一個陰暗的地方,忽然有人在.他身後冷冷問道:“你是白碧山嗎?”
“是啊,你誰啊你?”麻子臉不耐煩地轉頭問。
突然一條麻袋呼地套下來,麻子臉還沒來得及吭.聲,接二連三的沉重的膝頂撞擊過來,打在他的胸口上,悶得他連慘叫聲都沒法發出!
隨即嘴巴部位被繩索勒死,整個人騰雲駕霧般.一橫,被“飛”了起來。
五分鐘後,當麻.袋被解開時,麻子臉才呼吸得一口新鮮空氣,一根木棒邊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腦勺上,麻子臉一聲不吭地往地上一栽,暈厥過去。
“你他**個喪門星,害老子們兩個半夜還得趕路,操!”
兩名剽悍的黑衣大漢對着麻子臉一頓亂踢,隨即陰陰笑着脫除這傢伙的褲子,其中一人抽出一柄雪亮的鋼刀,低聲笑道:“結子哥,你說羽爺還真會分派任務,他怎麼知道俺在農村是閹公豬的?”
另一人不由失笑:“你這個傢伙原來是閹豬的啊?呵呵!那手腳利落點,時候不早了,我們還得趕回去,王哥等着我們呢!要是趕不上包機,得明天回去了!”
前面一人點頭道:“好咧,結子哥捂住他的臭嘴巴,免得他叫喚!”
說着,在手電的映射下手起刀落,麻子臉發出一聲悶悶的慘叫。輸卵管被割斷,而且下面被徹底摘除,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鐘而已,黑衣人的閹豬手藝堪稱一流。而另一人也快手快腳地給麻子臉的下面敷藥,隨即將他綁在一棵大樹上,二人揚長而去。
大約八個小時後的第二天,麻子臉終於被人發現,隨即120來將他拉到醫院進行急救。很不幸的是,雖然輸卵管可以接上,但下面那根東西脫離身體時間太長,沒有接上去的可能性了!
警察過來調查過,案子也立了,但像這樣的無頭公案如何偵破?而此案一出,登時在L縣縣城鳳山鎮傳得沸沸揚揚,白碧山這個新時代的太監一時聲名鵲起!
至於老百姓,沒人同情這個地產商,而是拍手稱快:“聽說那傢伙涉及上次西城拆遷,是不是西城的人做的?”
“不管是不是西城人做的,地產商被人搞,就是一件賞心樂事!”
“呵呵!”
“嘿嘿!”
此事餘韻尚未完全消散。一個月後,白碧山出差中途回家,在自己的大牀上抓到胖老婆和姦夫正赤裸裸地翻滾着!
二人於是大打出手,白碧山將胖老婆打成熊貓,而胖老婆將白碧山的臉孔抓個稀爛。至於姦夫,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個沒用的貨,你不能滿足我,還打我!沒天理啊!”
白白淨淨的胖老婆坐在院子裡大哭,氣得白碧山血淋淋的臉孔扭曲而猙獰。是夜,白碧山在酒吧裡鬱悶地灌酒時,結識了一玻璃,已經徹底變態的他於是在那個玻璃的勾引下走上了前往斷臂山的道路……
三個月後,白碧山的胖子老婆和情夫一起捲走了全家的所有存款及地產公司的全部流動資金,連夜潛逃到不知何處。白碧山於是徹底破產,就連住房都被抵押銀行給收去!
幾天後,人們在鳳山鎮街頭看到另外一個白碧山:雙目癡呆、嘴角流涎,衣衫襤褸,見人就嚎叫——還我**,還我**!
***
公孫羽一行人來到武漢後,立即前往協和醫院看望劉母。經過醫院專家的緊急處置後,劉母的神智終於清醒過來。
“媽媽,媽媽!”劉曦瑤撲到母親懷中,驚喜地大哭起來。
劉母那渾濁的老花眼也不禁通紅:“好孩子,乖孩子,別哭啊!”
“媽媽,我又有一個親哥哥了!”劉曦瑤忽然擦拭眼淚跳了起來,拉着公孫羽的手破涕爲笑叫道。
公孫羽凝視着劉母蒼老的面孔,心中一酸,半跪握着她的手道:“我是運哲的兄弟,運哲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媽媽,從此以後,您就由我照顧吧!”
現場所有人的心都爲之猛然一震,沒想到公孫羽會如此正規地認親!
劉母吃驚地想起身扶他,卻沒氣力地跌坐下去,連忙拍着他的手含淚笑道:“孩子,我知道你的心,起來吧,起來!運哲有你這個兄弟,就算去了,也值!瑤瑤,快拉你哥哥起來!”
劉曦瑤連忙抱着公孫羽拼命往上拉,一面撒嬌道:“哥哥,起來啦!如果不起來,我可就哈你的癢癢咯?”
公孫羽趁勢站起來,摸摸劉曦瑤的小腦袋,轉頭對劉母道:“媽媽,我們現在接你去東海治病,以後就不用回L縣了,在東海享福吧!”
劉母苦笑搖頭道:“我的身體不好,也沒幾年活頭了。倒是瑤瑤,以後就託付給你這個大哥哥照顧了!”
北宮靈雨在旁邊笑道:“不,只要得到精心的治療,您老的身體很快就能康復,安享晚年的幸福!”
衆人莞爾而笑,一時病房中暖意洋洋。
一個小時後,劉母被醫護人員送上了飛機,而包機在衆人登機十分鐘後起飛,直插雲霄,朝東海呼嘯而去。
貴賓機艙裡。劉曦瑤已經換上在機場免稅區購買的嶄新服裝,如同公主般明豔靚麗。女孩子被衆人誇得不好意思了,躲到公孫羽的身後去不肯出來。
關玉雪將她拉到自己的座位上抱着,笑道:“我們瑤瑤的基礎實在太好,明兒我帶她去絕代佳麗做個頭,護理一下皮膚,改變改變形象,保管你們的眼珠子都得驚得掉下來!”
羅筱惠噗嗤一笑,拍拍自己的小肚腩道:“關小姐,你就算了,要是你一高興,說不定也給她戴上這個!”
“這個是什麼呀?”劉曦瑤詫異地問。
“就是這個唄!”坐在關玉雪身邊的北宮靈雨忽然伸手將她的體恤衫微微掀起,一個銀光閃閃的鑲鑽臍環露了出來。
“要死了,亂掀幹嘛?”關玉雪卻羞得俏臉緋紅,打開北宮靈雨的素手。
北宮靈雨笑道:“小雪,前些天不是還穿露臍衫嗎?怎麼就害羞了!”
關玉雪伶牙俐齒的反擊道:“你前天在小羽面前還穿小短褲呢,怎麼穿裙子的時候也不拉起來露大腿給他看看?”
“啊!?”北宮靈雨簡直羞得無地自容,一時雙手猛地朝關玉雪的腋下探去,咬牙切齒道:“我要將你這個丫頭……”
“啊!”關玉雪尖叫起來,呼地蹦起,竟然將劉曦瑤從身上彈了出去,萬幸公孫羽手疾眼快,伸手給接住。而關大小姐根本顧不上那些了,被哈得眼淚直流,哈哈大笑,雙手亂擺着求饒道:“靈……靈雨,我、我再也不敢了!哈哈,不、不敢了,饒我……”
公孫羽看得很無奈,上前分開兩個瘋狂的女人,低聲道:“二位大小姐,注重一下形象好不好?”
北宮靈雨玉臉一紅,瞟了他一眼,整整腮邊的秀髮,嫣然笑道:“羽,我可是淑女,你不準說我的不好!”
“呃!”公孫羽受打擊了。曾經,她確實是淑女的代表,因爲家族、社會的壓力,然而在和他戀愛後,性格中的魔性卻逐漸開發出來了。
“哼!”關玉雪不屑地白了蜜友一眼,朝自己豎起大拇指:“我呢,反正小羽一向就不待見,也不和靈雨那樣假惺惺的裝了。本小姐就是魔女!”
衆人笑了起來。
“魔女你要不要?”關玉雪站到男人的身邊,將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雙目朝他放電,佻達地一笑。
公孫羽眩暈中,連忙轉身就走,一面揮手道:“你們忙,我……去介子他們那邊,這裡貌似不時合我留着!”
衆女更是大笑,就連劉曦瑤都捂嘴不迭。
來到安子介他們身邊後,那個不久前給白碧山實行閹割儀式的黑衣大漢起身朝公孫羽恭敬地行禮,問:“羽爺,您怎麼知道我在農村裡是閹豬的?”
“閹豬?我不知道。”公孫羽莫名其妙。
黑衣大漢一怔:“那您怎麼讓我去閹白碧山……”
公孫羽淡淡一笑:“當我說到閹割二字的時候,你眼睛一亮,所以我就派你去了。舊業重操,手還不生吧?”
衆人大笑。黑衣大漢有些靦腆地點頭說:“不生。說起來白碧山的體型和肥豬也差不離!”
衆人更是笑得人仰馬翻。安胖子道:“金邦,你的手下人才可真他**多!以後審訊又多了一個手段吧?”
金邦若有所思地點頭。這個傢伙自從裝了一把中央首長後,貌似深沉很多。
“嗯,如果日後安老弟需要節育,我手下自當效勞!”金主任將粗大的雪茄煙灰點在菸灰缸上,點頭說。
“啊!”安胖子怒吼如雷,朝金邦惡狠狠地撲了過去。
公孫羽看着亂成一團的客艙,不由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