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多問了,不過你也是知道的,我本身並不是什麼生活很優渥的人,這幾年在G城我一直都是混夜場,包括興仔也是,你看他天天打架,說明這個圈子很不純粹,各種衝突都會發生,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幫你找工作的話,那隻能是去夜場,或者賣酒,或者做服務員,你看···”
看到阿金不願意說自己的事,楊志想她肯定是遇到了難處,否則像這樣的女孩,怎麼可能向他開口尋求一份工作,而且他聽木木說了,他是在路邊碰到她的,她一個人在陌生的街道步行,這完全可以說明問題了。
“賣酒?”阿金眉頭緊蹙,手指頗有節奏的落在沙發的扶手上。
“是的,或者服務員也可以,不過就是很辛苦,那種場合必然買醉的人很多,而且酒品不好的人大有人在,可能有時候會遇到一些蠻不講理或者欺負你的人,你要考慮好。”
說到這裡,楊志不得不想起前兩次出現的那個男子,按照他對阿金的在乎,若是真的有人不長眼碰了她,他一定會把對方撕碎吧。
“呵呵,應該沒有人會如此無聊吧,況且···”後面的話阿金沒有說出來,其實她想告訴楊志的是,欺負算什麼,忍一忍就過去了,可心痛該怎麼辦纔好,這是一種度秒如年,難以釋懷的情緒。
“好吧,那我今晚就幫你去辦這個事情,工資是日結的,至於住的地方,你可以先住在我這裡,第一時間不長,第二臨時去找空房,租期太短,房東也不會租給我們的。”
阿金四下環視了一眼,她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離醫院所給的時間還剩不到20天了,一般出去租房沒有半年房東都不會出租,更不用提她連一個月都不到。
“行,那我就睡這張沙發了,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阿金笑着,順手拍了拍自己所坐的地方,這大概是她人生第一次和不熟悉的人共處一室了。
楊志依舊靠在桌旁,他靜靜的看着阿金,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後,木木買了快餐回來,有燒鵝,有青菜,還有湯,楊志不停的給阿金夾菜,可阿金卻端着滿滿的食物去了臥室,她拿了勺子,將飯菜放在牀邊。
轉身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什麼,又扭過腦袋,俯下身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紗布包裹着的地方,確定一切安好才放心的走出房間。
即使動作輕微至極,興仔還是醒了,這不是打擾,而是一種感覺,對他而言,家人的溫暖。
視線裡,他看到了她小心翼翼的身影,以及陽光灑在她背上的畫面。
他咧開嘴巴,想笑,卻無意中扯到了臉頰上的傷口,痛的他吸了一口涼氣。
那天晚上,興仔睡的很沉,他再也沒有夢到被人打的場景,也沒有縮在孤兒院角落裡的孤獨感,他覺得周身暖暖的,有些美好。
而阿金,一直蜷在客廳的紅色沙發上,眼睛睜着,一動不動的盯着牆面上的掛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