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看着這手機,心裡說不出來的酸楚,不是說結束了嗎,不是說要離開嗎,不是說不合適嗎,既然已經走了,還送這麼個禮物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她和他保持聯繫嗎?
小十不停的砸吧着嘴,伸手將盒子裡的白色物體拿出來,前後左右翻轉了一圈,還從自己兜裡掏出她那黑色的像磚頭一樣的手機放在一起比對,“我說,彭磊這傢伙可以啊,這可是目前市面上最新款的,話說比我的還貴,果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長相帥氣的男子出手也如此大方,看來你在他心裡真不一般。”
阿金不禁發出一絲苦笑:“已經沒用了。”
她的話讓小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並把那白色的禮物放回了盒子裡,疑惑的盯着阿金:“什麼沒用,你千萬別跟我說又是因爲你那該死的想法,小彭不止一次說過,那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妻,完全是他家裡安排的,至今爲止,他連那女孩面都沒見過,就是海軍醫院那個安茹,他表姐,強制性的給他看過幾次照片。”
阿金沒有說話,她走了幾步,從沙發上拿走那個紙袋子,去到牀的另一邊換衣服,小十說的這些,她心裡何嘗不知道,只不過有些事情,越是清楚,越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她不能徹底無視另一個女子的存在,不管是名義上,還是真實的,更何況這本身就是一樁政*治聯姻,作爲子女,能反抗的有幾個,能反抗成功的又有幾個?
或許,她和他,無論以什麼樣的方式走下去,都是一件沒有結局的事情,早結束,晚結束,都是一樣的,多一秒,也只能徒增痛苦罷了。
分開,也好。
那段時間,阿金不管走在哪,不管在幹什麼,總能想起彭磊,而她每一次都會給自己洗腦,長痛不如短痛,沒有未來,這樣的話一遍又一遍,說的多了,不但忘不了,反而更加深刻。
她覺得自己好犯賤,她開始想念他了。
想念他手掌心的溫度,想念他明亮的笑,想念他身上的木香味,想念他修長的手指夾着香菸時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
他的一切,突然變成了毒藥,腐蝕着她的身體,她的精神。
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持續了一個星期,科室早會上,一份G城日報,將阿金昏睡的細胞叫醒了。
那個並不很大的版面上,登着一則新聞,說是G城當地幾家龍頭娛樂場所的老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接連被人打成重傷,目前有兩個還在某醫院的重症監護室,生命垂危,警方已經全力捉拿嫌疑人,希望知道內情的市民可以主動跟警局聯繫,若是線索實用,會有相應的現金獎勵。
那時,有個名字第一時間跳進她的腦海。
她想起尖嘴猴來找阿東的時候說過,他是帶着熊哥的吩咐來的,對方說只要阿東答應幫他做一些事情,之前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還讓他重新回到幫裡。
阿金想過,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一個損失了上千萬生意的黑*幫老大如此通情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