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所以,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機構門口,阿東回過頭,低頭看了一眼縮在他懷裡的女孩,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說。”那一刻,阿金有些害怕,當她決定求阿東來解救小米的時候,心裡是有過一些顧慮的。她怕他拿嬌嬌的事情作爲籌碼來和她交換,更害怕那不得不做的選擇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一點也不想。
“你要答應我,忘記這些事情,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參與進來,不管是邢嬌嬌自*殺流*產也好,還是這個把我叫爸爸的女孩也好,她們跟你都沒有什麼關係。我知道你內疚,你總是感覺自己有責任,有義務讓每一個人好,可問題是每每到最後,受傷害最深的都是你,你不要這樣,我不喜歡。”其實,阿東想說,不但他不喜歡,那個遠在G城的男人也不會喜歡,彭磊說過,他支持一切阿金想做的事情,唯獨有一件不可以,就是傷害自己。
阿金張了張嘴,默默的點了點頭。
阿東走了,臨走時,他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李悠,關於他們之間,有一個暗中的約定,關於後者,他做的那個決定,即將生效。
陳大哥終於打來了電話,他說上次阿金拜託他的事情,他拖了幾個老朋友,現在已經有了眉目,讓她去市裡的一個火葬場,找一個人,他隨即說了個名字,還給了一長串的電話號碼。
臨了,阿金將嬌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大哥,電話那端的人又像往常一樣沉默了一會,然後說G城分局已經查到嬌嬌姨媽的動向,現在警方一直派人盯着她,所以她正處於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局面,瘋人院這邊暫時應該不會過問了,只要動作夠快,把人轉移到一個安全可靠的地方,一切的事情交給警察就可以了。
這一通電話,阿金一下就收到兩個好消息,她長久以來被霧霾籠罩的心頓時明媚了好多,不過陳大哥在電話裡說G城分局,這讓她不得不想到那個在蝴蝶坊樓下,被阿東塞了一大包錢的女警察。
調到郊區派出所之後,除了北峰的韓部長,跟陳大哥來往最密切的,應該就是他那個女徒弟,這樣一個拿人錢財的人,真的能將嬌嬌姨媽抓獲並繩之以法嗎?
這個老女人,可是連着兩次出入警局而平安無事,一塵不染的人。
而這一切真相,不知道遠在花城的陳大哥,是否知曉?
李悠說骨灰的事情他來搞定,他有同學在那個火葬場不遠的一個小醫院上班,讓他去拿最合適,即使被人知道也不會牽扯出什麼。
阿金能相信的人並不多,於是,在對方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的時候,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李悠因爲有了三個月的假期,在上交了工作證和相關項目進展報告之後,他可以隨意的進出培訓中心了。連着三天,阿金都沒有見到他。
她一直在想,接下來,應該怎樣去安排這兩個解救出來的女子,一個被毒品侵蝕,一個癔症患者。
她們的未來,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