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放着節奏很慢的輕音樂,阿金很累,沒幾分鐘,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車子已經停了下來。阿金揉了揉發腫的眼睛,自已身上,蓋着一個迷彩印花的薄毯,她環顧駕駛座,沒人,正在納悶,車門被人打開了,一口潔白的牙齒,溫暖的笑容,小K。
“你醒了?”
“嗯,這是哪裡?”
“這是我們部隊,少將去辦事了,讓我在這裡守着你。”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軍銜,阿金有一點詫異。
“沒事,我自己回醫院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阿金說着就要下車。
“你不能走,少將說一會送你,況且這裡不好打車。”
“哦,好吧,那我透透氣行嗎?”
“當然可以。”
小K一面幫阿金開車門,一面不好意思的笑着,他可沒有把她當犯人,更沒有想禁錮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面前是一座很大的鐵門,大門兩邊分別站着兩個小兵,他們一動不動,站的筆直,只有軍車經過的時候,纔會嚴肅的行個軍禮,繼而繼續站崗,紋絲不動,彷彿跟外界失去了聯繫,一切事物都影響不到他們。這種訓練,阿金也是經歷過的,所以,她很能理解,別看小小的崗哨,其實單單保持那個姿勢,都是非常辛苦的,更別提G城全年高溫的天氣,他們常常要在烈日下暴曬,汗流浹背已不是什麼新鮮事。軍人,其實是一門苦差。
“你應該不用站崗吧?”
阿金看着旁邊的小K問道。
“嗯,以前剛入伍的時候站過,後來,當了首長的勤務兵,再後來,又跟了少將,就沒站過了。”
小K比較靦腆,說話的時候語速不緊不慢,很是有親和力,也許,跟着一個人久了,潛移默化,就會被影響,正所謂,近朱者赤,小K的確很幸運。
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
阿金聞言轉過身去,一位身着迷彩裝的年輕女孩,貝雷帽,短髮,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長睫毛的倒映下,忽閃忽閃,高高的鼻樑下,精巧的櫻桃小嘴,正在一張一合。
“中尉,中午好。”說着,小K雙腳併攏,向對方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了嗎,叫我婷姐,你們男人才互相稱呼軍銜的,我可是女生。”
“呵呵~”小K尷尬的撓着後腦勺。
“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在等少將。”
一提到首長的兒子,自稱婷姐的女孩雙眼放光,露出急切的笑容。
“他來了嗎?在哪裡?”
“去辦事了。”小K實話實說。
“嗯,那我去找他。”
她正欲擡步離開,看到了車門口站着的阿金。
“咦,這位是?”
小K還沒說完,阿金立馬開口,
“我叫阿金,是今天和他一起去祭奠首長的。”
“阿金,阿金,你就是那個在XX醫院的女護士?”
“嗯。”阿金微微一笑,向對方點了點頭。
婷姐眼神一轉,認真的看着她,那種打量的目光,讓阿金無處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