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着,主講老師每天都會講新的知識,全都是一些課本上沒有的東西,阿金聽的一頭霧水,當然,重要的是她完全沒有一點心思,什麼都聽不進去。自從和陳大哥通完電話之後,她在這個地方度日如年,每天都想往外跑,她想去找筆記本上的那個地址,想快一點見到嬌嬌,瞭解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現在的她,跟坐牢沒有什麼分別,李悠說了,學習期滿一個月纔會有三天假,因爲離市區太遠,所以平時的生活用品都是在機構內的小超市買的,至於其它,放假時會有專車,拉着大家統一外出。
這種生活方式,似乎又回到了在學校的時候,只可惜,阿金再也沒有當初那份心境,也沒了讀書時的那份純粹。
日復一日,阿金的焦躁情緒已經臨近崩潰。
大概半個月後的一天傍晚,吃完晚飯,阿金一個人在路上走,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小米每天上完課就不見人,雖說她倆也是才認識不久,但是,至少去哪也應該知會一聲纔是啊,搞的每次點名郭黛意見都特別大,把所有的氣一股腦往阿金身上撒,她無奈加惱火,小米一個成年人,又不是自己的孩子,難道還要追究監護責任嗎?
本來心裡就煩,現在再加上小米和郭黛,阿金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阿金,阿金!”還未來得及轉身,突然從旁邊閃出一個人影,一把拉着她就走。
阿金正沉浸在一團糟的心事裡面,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弄懵了,走了幾步發現不對勁,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她當下甩開對方的禁錮,氣憤的說道:“你誰啊你,是不是有病?”
“噓!”前面的人轉過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阿金這纔看清楚,李悠。
“你幹嘛?莫名其妙的出現,有事說事啊,嚇我一跳。”說實話,阿金對這個男人一直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第一天在餐廳吃飯時他的言行舉止,還有就是他那一張比死人更僵硬和冷漠的臉,任誰看了,心情都好不起來。
“別說話,幫我個忙。”李悠依然保持着噤聲的手勢,言語特別小心。
聽到“幫忙”這兩個字,阿金心裡咯噔一下,她纔來這裡幾天,對這個地方一點都不熟,對這裡的人更加不熟,這個男人作爲一個老員工,能有什麼事找自己?
看到阿金不說話,李悠湊過來,輕聲說道:“去一趟隔壁,我要拿點東西,一個人搞不定。”
她當然知道隔壁是什麼地方,這個機構的周圍,只有一棟建築,也就是讓小米從火車上開始就不安定的地方。阿金當下產生一種想法,小米最近的行蹤,是不是跟那裡有關係;而且李悠說拿點東西,神情如此詭異,她似乎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可以,但是你記得欠我一次,得還。”
“沒問題。”
這是阿金人生中第一次用心計,她總是覺得,後面會出事,說不定這個冷漠的男人在關鍵時刻能幫到自己,所以,留個心眼不是什麼壞事。
李悠帶着她,連着穿過三座樓宇,最後在一扇鐵門旁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