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聽,陳大哥沙啞的嗓音從話筒裡傳來,阿金哭的更厲害了,她哽咽着聲音說道:“陳大哥,嬌,嬌嬌,她,她不見了。”
“她出院了。”
陳大哥不緊不慢的說道,很疲憊的感覺。
阿金心裡一驚,急忙擦了一把眼淚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給我留了信,說要帶着妹妹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讓我們都不要找她,她會很好的生活,謝謝幫助過她的每一個人,阿金,”陳大哥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話筒裡傳來他輕微的嘆氣聲:“她特別提到了你,說希望你好好的,她不管走到哪裡都祝福你。”
阿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不過她還來不及反應,陳大哥又說了一個消息,讓她差點把小十的手機給摔了。“丫頭,局裡收到邢嬌嬌送來的書面材料,也就是所謂的撤訴書,所以,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你想見的人了,聽大哥一句話,以後做事情不要衝動,一定要冷靜,還有就是,好好照顧自己···”
直到電話被掛斷,阿金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猶如木頭人。小十把懸在半空的手機裝進兜裡,又撿起掉落的信紙摺好,她也想知道信裡的內容,可是那個護士特別認真的說,這封信是給阿金的,誰也不能看。
十爺是什麼人,必須不能看,這是她做人的底線,而且看阿金的反應,裡面定是一些讓人看了腎上腺素會飆升的內容,最近都變的不像自己了,她還是離遠一點爲妙。
陳大哥說,阿金馬上就會見到她想見的人。
後來,阿金被小十拽着回到了醫院,在路上,小十撕掉了她貼在阿金額頭上的紗布,並從隨身攜帶的大包包裡拿出一個小鏡子在阿金眼前晃,說讓她整理一下,免得碰到熟人授人以柄。
“不錯,你頭上的疤已經差不多了,基本上看不見,多虧萌萌給我這個藥,效果真不是吹的。”見阿金無動於衷,十爺便把袖子一擼,親自上手給她梳妝打扮。
“她還好吧?”距離上一次見萌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好像是在外科大樓的大廳裡,那個粉嫩的女孩笑容燦爛,神經兮兮的告訴她們,要考試了,後來,阿金在考場碰到彭磊,再後來,她考了全院第一···
彭磊,似乎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她和他之間,有一堵看不見的牆,那麼近,又那麼遠。
“還好吧,還是那樣,見了人就說個不停,我一說你頭受傷了,她馬上回科室給我拿來這個藥,你看,”小十說着從那個偌大的包包裡又翻出一個小藥盒,“沒有名字,萌萌把標籤撕掉了,但是據說是處方都開不到的藥,那天還給陳大哥用了呢。”小十絮絮叨叨的說完,神秘兮兮的表情是越來越像萌萌了。
阿金隨意的掃了一眼,“改天請她吃飯吧,對我好的,只有她了。”
小十愣了一下,隨即把藥盒收進包裡,她懂阿金的意思,要不是跟她待久了,小十自己肯定會誤會。阿金的意思是說她們學校一起來的6個人,真心對她的,也只有萌萌了。
她所有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即使笑的再燦爛,也擋不住眼裡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