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阿金才知道,小十特地跑去找小彭,說她們去了那個荒無人煙的郊區,走了一天不見回來,他未等十爺話音落下,直接拉着她上了車。
小十說,她從未見人將普通的軍車開成賽車的感覺,弄的她緊緊的抓着副駕旁邊的扶手,頭昏腦脹,一路上吐了好幾次。而小彭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無比沉穩和冷靜的。
返回時,車上並無人說話,氣氛怪異,白洋蓋着毯子睡着了,小十坐在一邊抱着她,小彭眉頭緊皺默默的開車,左手打着方向盤,右手緊緊的握着阿金的手。
阿金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只是看了一眼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連生氣都如此神似,他在乎她,爲她緊張,蔣君越在的時候,也是這樣,如出一轍的反應,好諷刺。
似乎,小彭每出現一次,就要逼着她回憶一次,這樣的痛苦折磨的阿金喘不過氣,她壓抑着心中的感覺,悄悄閉起了眼睛。
沒有人知道,小彭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有多顫抖,下午在幹休所一直心神不寧,這兩天之所以沒去找阿金,是因爲他去辦了點事情,沒想到這邊剛落實,這丫頭就膽大包天,帶着白洋離開市區,這個地方他再熟悉不過,惡xìng事件高發地,一般正常人不會來這,除了身邊的二貨女孩,講義氣重感情不要命的往上撲。
真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像現在一樣永遠握着她的手不放開。
該死的,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過拒絕人如此厲害的角色,算的清清楚楚,是要怎樣?
時間過去的很快,阿金假寐變成了真的,直到車子停進酒店停車場,她還沒醒。
小十帶着白洋下了車,她本來準備叫醒阿金的,但是小彭不讓,他打了個手勢,大概意思是自己會陪着她,讓小十放心。
小十當然放心,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去找小坦,經常會在阿金耳邊提起的,只有小彭。
輕輕的拉上車門,看着小十和白洋坐上電梯,小彭那嚴肅緊繃的臉瞬間像一團綻放的木棉花,柔和,溫暖。他將歪在座椅上的阿金小心翼翼的擁進懷裡,伸手拂去她因出汗沾而在額前的髮絲,然後,溫柔的目光看着懷裡熟睡的人兒,嘴角掛起一抹弧度。
時間若能定格在這一瞬,該有多好。睡着的阿金,乖巧的像一隻小貓,他可以盡情的去疼愛她,呵護她,極盡全力的給予她最好的東西,他喜歡現在的她,卻害怕醒來時那個渾身長滿了刺,滿臉的倔強和假裝的堅強,不管任何事物,總會毫不猶豫說no的女孩,那樣的阿金,充滿了冷漠和距離感,他看着她,會心疼,很疼。
一絲冰涼的觸感落在大拇指上,小彭心裡一緊,看到阿金眼角正在往下滴的淚珠~
連睡覺都能如此悲傷,卻總是裝的那麼堅強,不給別人機會,也不給自己留後路。這樣的阿金,卻迅速的佔據了他的心,那樣滿,沒有一絲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