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阿金依然忘不了小k那雙憂鬱的眼神。高幹科的不辭而別,她以爲,這個忠誠的勤務兵,再也不會出現~
“你有空嗎?”
“恩。”
兩個傷心的人,總是有一種莫名的連接,跟小十叮囑了一下,他們一起離開了醫院。
這次,小k並沒有開那輛熟悉的白色軍車,而是換了一輛黑色的奧迪,阿金什麼都沒問,車子駛上高速以後,他們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沉默~
時間不長,小k將車子開到了海邊,這裡,蔣君越帶她來過的,這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週末的海邊,人*流量並不比平時多,站在岸邊,平靜的海面在陽光的照射下,越發的寂靜,記憶中,那晚的海,似乎很跳躍。
“今天,爲什麼改稱呼了?”
良久,阿金終於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
“新的生活要開始了,你看。”
隨着小k的目光望去,遠處的海面上,停着兩隻海鳥,金色的光將它們包圍了起來,像降臨世間的神鳥,天地萬物,瞬間也絢麗起來。
身旁的男子,俊美的側臉,散發出柔和的笑容,那是一種充滿希望的表情。
從認識的第一天開始,小k一直叫她“金護士,”而今天,他叫她“阿金,”新的稱呼,新的事物,新的生活,他是要她忘記一切,好好生活。可是,忘記,是多麼難的一件事情,有些東西,可以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忘,而對於阿金,那已經嵌進骨頭,深入靈魂的身影,叫她如何去做?
“恩,我會的。”
想了想,她還是答應了小k,當時看來是一個謊言,事過境遷後,她明白,那隻不過是給自己的一個藉口,每天想着忘記,最後卻記得更深。
“其實,婷姐和少將是被指腹爲婚的。”
之前雖然已經猜到,但是卻是第一次從小k嘴裡得到證實,阿金點了點頭,雙手插進了兜裡。
小k說,婷姐的父親在她3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臨終前,老首長帶着幼小的蔣君越去看他,他拉着戰友的手,正式把女兒託付給蔣家,首長答應他,等孩子長大了,就讓他們結婚~
“那,婷姐的母親呢?”
阿金問道。
“她母親把她生出來以後就難產離世了,她小時候一直在蔣家,後來上了軍校,進入了部隊~”
這時,阿金想起來,那一對緊緊相擁,宛若母女的身影,突然間,好像明白了很多~
“阿金,知道少將爲什麼不肯跟婷姐結婚嗎?”
小k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從軍裝兜裡掏出一個深藍色的鐵盒,鐵盒裡,是整齊排列的香菸~
“你不是不吸菸嗎?”
阿金詫異的盯着小k,她記得有一次,小十給他發煙,他強烈的搖了搖頭,說自己從來不抽菸,還說他聞不慣這個味道,當時,十爺還說他太娘呢~
他從鐵盒中抽出一根,拿出火機點燃,只抽了一口便嗆的直咳嗽~
“咳咳,少將...走了...以後,就...開始,咳咳,抽了,這是他...留給...我的煙~”
深藍色,蔣君越?
“給我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