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好像不行了,要去看醫生,現場交給你了。”
第一個吃完朝天椒,東方火急火燎的跑了,東婉臉上有笑有淚,好弟弟,姐會補償你的,隨即她挑釁的盯着情敵,呀,我又贏了。
本來東方是準備看醫生的,可肚子裡有一團火,估計沒到醫院就掛了,他趕緊跑到衛生間,使勁扣喉嚨,哇哇的吐起來。
十分鐘後,命算是保住了,可依舊又辣又疼,在水龍頭下衝了好一陣才離開。
婚禮現場暫時不敢去了,萬一再吃個什麼朝地椒之類的,那就真的英年早逝了,他也相信老姐的實力,應該不會吃虧。
他準備去外面透透氣,到了一樓,這裡也有人結婚,貌似沒有聽見司儀哇哇那一套程序。
剛到門口,迎面而來一個洋氣的女生,她留着齊肩短髮,五官精緻,不是網紅錐子臉,而是鵝蛋臉,一看就是富態之人。
二人擦肩而過,東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薰衣草味道,這纔回頭望去,看見那熟悉的背影,脫口而出:“鍾然!”
女生回眸一望,眼中盡是疑惑,眼前的香腸嘴怎麼有點眼熟,這人邋里邋遢一身汗水,我應該不認識吧。
“我是東方啊。”
東方露出迷之微笑,可惜現在的造型不適合這樣的微笑,反而有點地主家的傻兒子離家出走的感覺。
“東方!”
鍾然聲音圖高八度,差點破音,可見其震驚。
呀,居然這麼激動,你果然是個重情之人,想當初咱們那瘋狂一夜,至今依舊回味無窮啊。
夜深人靜時,常常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叫,想念你白色罩罩美妙的味道。
這個鍾然,就是當初胡天一約出去下了藥,讓東方截胡的妹子,那一個小時的瘋狂,大官人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不勝腰力。
“滾!”
這一個字,包含了多少愛恨情仇,鍾然又羞又怒,怎麼碰到這個混蛋,他怎麼還沒死啊,那一晚太羞恥了,這是她這輩子都不願提的事。
罵完直接離去,高跟鞋砸地有聲,好像地板是東方一樣,恨不得踩死他。
“無情的女人,得到我的身子,吃幹抹淨就不認賬了。”
東方看着那道常常出現在春夢裡的身影,唉,至今忘不了那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啊。
閒着也是閒着,他尾隨而去,鍾然也察覺到了,徒然加速,大官人莫名有些興奮,這情節好像港劇裡的變態殺人狂哦。
剛到婚禮現場,五個壯漢圍了上來,鍾然裝作委屈害怕不停煽風點火,壯漢們火氣上涌,準備替天行道。
“靠,光天化日竟然敢耍流氓,你當我碎石手胡天一是死人嗎!”
“然然別怕,你們別攔我,我鴛鴦腿陳冠南要活活踢死他!”
其他三人無語,這兩個不要臉的連外號都起好了,麻痹的,我們太單純,裝不過他們。
“你們兩個裝貨,我是東方。”東方很想哭,哥英俊的樣貌暫時沒有了,該死的朝天椒,我狠你。
“我擦,居然是東賤東方大官人啊。”陳冠南瞬間換臉,笑容滿面的迎上來。
東方沒好氣看了他一眼,“南騷陳冠南,好久不見,你還是一樣騷氣沖天,是不是還喜歡攝影?”
“哈哈,手藝可不能忘啊,咱們系四大銀俠居然來了兩個,鴻福酒店真是蓬蓽生輝啊。”陳冠南和東方握手,彼此間惺惺相惜,臭味相投。
其他人無語,居然東方這傢伙,畢竟是一個系的同學,這下沒得打了,鍾然咬牙切齒,她掃了一眼胡天一,他不是和東方有仇嗎,“天一,他欺負我。”
話音剛落,胡天一已經邁步而出,有種哥替你出頭的決然,鍾然面含期待,以胡天一的噸位,壓也把對手壓死了。
“東哥,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只見胡天一一個熊抱,熱情如火嘴裡還喊着哥。
什麼?!!
其他人瞪大眼睛,好像看到外星人來地球跳廣場舞一樣震撼。
我了個擦,胡天一是誰啊,這貨可是他們系的風雲人物,在整個學校也是排的上號的存在,大學四年,這廝混了一個胡泰迪的綽號。
誰都知道他人傻錢多出手闊,寶馬車裡換人坐,這傢伙一向高傲,除了學校那幾個頂級二代,還沒有喊過誰哥,現在居然熱情的喊東方東哥,媽呀,世道啥時候變了,難道東方是隱藏大佬?
鍾然也一臉震撼,她可知道二人的關係,幾乎如同水火,大學才畢業一年,咋就好成這樣,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看到衆人震驚模樣,胡天一心中一嘆,都說三十年河東獅吼,三十年河西遊記。
才僅僅一年,東方這小子已經成了法師,還特麼敢調戲女鬼,惹不起啊,惹了他,叫來一羣女鬼和你聊人生理想,那酸爽能爽死人。
還有一點,聽說這小子現在和警局的人關係很好,他可是開娛樂場所的,難免惹到是非,這可是一條線,要把握住了。
別人給面子,要是平時,東方也知道兜着,可現在鍾然在場,讓她看看他的男人是如何霸氣。
“小胡啊,你也來了。”東方很裝的拍拍他的肩膀,好像領導慰問屬下。
這一幕,讓衆人又傻眼了,東方比想象的還要牛逼啊,胡天一咬着後槽牙,勞資要不是怕女鬼,早抽你了,忍者神龜的忍!
“東,東哥。”
陳冠南看胡泰迪都喊哥,明白看走眼了,也只好跟着喊,唉,四大**一位已經證道,我們三個還在塵世苦苦掙扎。
“東哥!”
其他三個不明所以,有些事不需要明白,隨大流準沒錯,於是也稀裡糊塗的喊東哥。
五人都喊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們暗暗打量那個香腸嘴,從這放蕩不羈的造型看,這傢伙不是一般人。
哎呀媽呀,我啥時候這麼牛逼了,咋人人都叫我哥呢?東方有些納悶,我爸不是什麼剛呀,我也不會撕蔥啊。
最不能接受的要數鍾然,不管他變得有多牛逼,哪怕牛逼上天,她都發自內心的厭惡,女人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隨即胡天一介紹起來,今天是他們系的趙雨涵結婚,請了關係不錯的同學,東方也知道這個女生,爺爺奶奶帶大的,挺獨立堅強的妹子。
“這是結婚?”
當東方看到婚禮現場時,整個人都懵了,舞臺上不是正常的佈置,白色透明的綢緞,輕飄飄的吊在四周,周圍地上擺滿了白色菊花,一條紅的滴血的紅毯直通舞臺,上面撒着冥幣紙錢。
最離譜的是,舞臺兩側各自放了一個紙人,一男一女笑的陰氣森森,好像隨時能復活一樣。
這特麼是婚禮現場還是葬禮現場?太平間都比這看起來舒適自在!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樓上的瞎搞玩遊戲,樓下的整的和出殯一樣,都特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