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初感覺有多麼的美好,現如今這個畜生就感覺自己有多麼的驚恐和懼怕,“啊!不要啊!鬼啊!鬼啊!誰來救救我啊!誰來救救我啊!”他失聲尖叫起來,死生裂肺,不惜喊破自己的喉嚨。
“不要叫了……沒用的……沒用的……沒有人會來的……沒有人回來的……就好像當初的我一樣……那樣的無助……但是沒有人會來救助……沒有人會來幫忙……就算我生生的,一口一口的生吞了你,都不會有人來幫你……都不會有人來幫你……”君小匪惡毒的望着那個畜生,現在的她滿是怨毒,越是惡毒就越是起到了效果。
“因果報應,有因必有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當初做出了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今天就應該料到有此報應!”說話的人是項君言,她的聲音無比的威嚴,她此時此刻就飄在半空中,身穿血色衣衫飄飄然,長髮掩面,也是滿身是血,長長的舌頭拖延下來。
“我們就是你的報應!我們就是你的因果!”麟時操控着玻璃魚缸也漂浮在半空中,看起來像是缸中鬼魂,一身白衣,沒有下半身,下半身全部淹沒在魚缸裡,她頭破血流,腦漿四溢,腦袋都沒有完整,就這麼朝着那個畜生飄了過去……
“黑……黑白無常……黑白無常……啊……”那個畜生,直接就把麟時和項君言當成了黑白無常,都忘記了傳說中的黑白無常是一身白和一身黑的,他只以爲是黑白無常來勾他的魂了,他的膽子已經快要嚇破了,嚇到這個程度已經足以被活活嚇死了,可是他沒有死,就是沒有死,而且他的精神還在高度集中的狀態,這些全部都是項君言的功勞,她不會輕易讓這個畜生死的,更加不會輕易讓他煙消雲散!
“啊!不要過來!不要啊!”那畜生哭喊着就朝着門口衝了過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和速度,竟是如此之快,但是項君言等人一點都不急,依舊慢悠悠的飄着,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更加讓人感覺恐懼。
那畜生握了好幾次門把,卻沒有把門打開,好不容易把門打開了,可是迎面而來的居然是一片烈火。
烈火中站着紅髮飛揚,紅衣飄舞的阿禹,“來吧,投進我的懷抱中吧,那樣你就可以解脫了……讓你的靈魂再就下來補償你接下來的罪孽吧……”
大火轟的一聲炸開,整個屋子都被火光包圍,屋子各處都被火焰包
裹起來,那畜生身上更是被燒着了好幾處,他疼得滿地的打滾,但是在此沒有人會來可憐他,現在面對他的只有滿腔的仇恨。
君小匪終於一口氣撲了上去,她張開嘴,露出自己的鬼牙就朝着那個畜生的身子咬了下去,一口接着一口,每一口都是一塊血肉,但是就是不咬動脈,就是不咬死他,只要折磨他,要他受盡折磨,一直的沉受着折磨!
終於那畜生被君小匪咬的幾乎只剩下骷髏架子,剩下的部分也在阿禹的烈焰之中化作了灰燼。
解恨,本以爲這樣做,殺了那個畜生就可以解恨,但是君小匪總覺得還不夠,還不夠,她的心正在慢慢的失去往日回憶,正在逐漸的走向厲鬼的道路。
“你們馬上帶小匪回去,去找夏子允,和夏子允借點血來,讓小匪喝下去,然後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待一會兒,這裡我來解決。”說着項君言已經逐漸降到地面之上,但是赤|裸的雙足依舊未沾地面。
“是!”“好的馬上去!”“OK,那我也撤了!”阿禹速度最快,先帶着君小匪離開了,麟時也緊隨其後,最後走的是君劫,這一次的動靜那麼大,本該引起整個小區大半住戶的注意的,可是誰都沒有發現什麼,誰都沒有聽到什麼,就連那時候正巧經過的兩位住戶,只距離保衛室不到十米,也沒有發現什麼,因爲在保全屍方圓五米的範圍內,都被君劫設置了結界,這是她的拿手好戲,結界之內發生的一切,外界都無法感知,外界看到的還是那個保衛室,那個絲毫沒有損壞的保衛室。
但是一旦君劫離開,現場就整個人的暴露了出來,保衛室已經被燒的只剩下了殘債,而那畜生的屍體,除了被燒焦的部位,就好像被什麼野獸啃食過一樣,殘忍,殘酷,而噁心!
麟時他們統統回去了,只留下項君言一人,空手一揮便是虛空之中出現了一套桌椅,和她房間擺放的那套一模一樣,她就悠閒的坐在了上面,開始喝起熱牛奶,似乎這裡並非是殘存的廢墟,而是一個什麼輝煌矚目的宮殿。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忽然一個黑衣帶着黑色高帽,一個白衣,帶着白色高帽的兩個鬼族出現,他們就是黑白無常。
白無常先生面白如粉,穿白衣服,戴白色的高帽,高帽之上,寫著四個字:“一見生財”。手持白色哭喪棒,全身都是白色,只有間或吐出來的長舌頭是鮮
紅色的。
至於黑無常先生,一切和白無常相反,都是黑色的。高帽上的四個字是“天下太平”,但身材矮胖。
黑無常哭喪著臉,看來十分悲苦;而白無常則現出十分詭異的笑容,不知是甚麼意思,他們正是來索那畜生性命和平亂的鬼差。
項君言他們這麼一大腦,九幽幽冥界裡是有感應的,便是一早就派人趕來了,還是僅僅只在冥王大人以下的黑白無常大人,但是趕來依舊是遲了。
“哎呦喂,這不是謝必安和範無救兩位大人嗎?來,坐,坐,坐,我給你們倒牛奶。”項君言嬉笑的看着黑白無常,絲毫沒有一般鬼怪見到他們的恐懼感,甚至在她的面前,這黑白無常二人還矮了一截,當然指的是身份和氣勢,並不是身高。
“咳咳咳,怎敢,怎敢,冥王大人到了葬月閣都喝不到一杯茶,我們哪敢在葬月閣討茶喝呀?”謝必安和範無救都是面面相覬,他們知道有鬼族作亂,有妖族搗亂,卻不知道作亂的居然是這個小祖宗,不然他們鐵定打死都不來啊。
“謝必安謝大人,這是怎麼說的呀,這兒又不是葬月閣,何必遵守這些規矩呢,而且這也不是茶,牛奶罷了,怎的,謝必安謝七爺,和範無救範八爺,竟是這個面子也不給奴家嗎?”項君言輕蔑的瞥了兩個人一眼,眼看他們兩個人也不敢違背了自己。
謝必安和範無救無奈,只能互相看看,便是坐下了,少見的天下太平,簡直是奇蹟的項君言居然給謝必安和範無救倒牛奶,他們兩個人簡直要受寵若驚了,只待下面沒有什麼讓他們不好辦的事情就好了。
項君言倒得牛奶,他們怎敢不給面子,怎敢不喝呢,都小小的喝了一口,確定全無異常,那恐怕異常的就只能是死掉的那個倒黴蛋了。
“這個死了的是何人?”喝着喝着,忽然項君言向兩個人發問起來。
謝必安一陣苦笑,你不知道人家是誰,你還用這種方法折磨死人家啊,你還真是讓我覺得世界真奇妙,是我少見多怪了啊,“這個人叫陳彬。”
“他陽壽是到什麼時候?”項君言依舊在問,就好像一個上司在問一個屬下的問。
“依照生死簿,他本應該還有三十二年的陽壽。”範無救的臉更像是苦瓜了,這次可真是一個大麻煩啊,這個麻煩似乎不能復活啊,那三十二年咋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