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搖搖晃晃在漁村小道上行駛,在中途的站牌上停靠,有個年過七旬的老太太蹣跚的走上公交車,在老太太的身後緊跟着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的人,黑色斗篷的人坐在了前排的空座位上,這個黑色斗篷人一直背對着我,我看不見他的臉。
那個黑色斗篷人手裡拿着一根粗大的鐵鏈,那鐵鏈非常長,那鐵鏈冒着黑氣,這鐵鏈一直延伸到那個七旬的老婆婆的脖子上。奇怪的是,這鐵鏈應該很重,但七旬老太太卻沒什麼感覺。
這個七旬老太滿頭的白髮,面容慈祥,皮膚都皺巴巴的,讓我想起了家鄉的奶奶,有着一種親切感。
“白竹,那個座位上的人好奇怪,大白天的披着黑色的斗篷,神神秘秘的,還用一個鐵鏈勾住七旬老婆婆的脖子上。”我指着那個黑色斗篷人坐的方向,悄悄的對白竹說道。
白竹一臉的不可思議地看着我,迴應道,“宿星,那個座位上什麼人也沒有啊。”
我巡視了那斗篷人的周圍,斗篷人的坐的人都一臉若無其事。
“白竹,那裡真的有人。”我生氣地說道,我視力可是很好的。
“宿星,我很擔心你,你最近有點越來越不正常了,我認識一個有名的醫生,下次我可以陪你去找他。”白竹很委婉地說道。
——白竹的意思是我有神經病嗎?
我想辦法向白竹證明自己沒有說慌,我沒有瘋。我想起我的後排的座位上有一個小女孩,小朋友說得話比起大人更可靠些,畢竟小孩子更天真些。我指着黑色斗篷人的方向,問道:“小朋友,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地方有個人?”
“姐姐,那裡啥也沒有啊。”後排的小女孩子眨着大眼睛,天真無邪地望着我說道。
我心裡一涼,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周圍的人除了我,都沒有人可以看得到那個黑色的斗篷人。
黑色的斗篷人發現了我在看他,他轉身望向了我,我驚恐地發現那黑色的斗篷下,居然是一片漆黑,根本就沒什麼人。這件黑色的斗篷就像憑空立了起來。
我害怕得裝作沒看到,故作鎮定,那個黑色的斗篷來到我的身邊,打量了我一番,就回到了前排的座位上,背對着我。
在這個黑色的斗篷離開後,剛剛我的嚇得冷汗都冒出來,這個黑色的斗篷應該沒有發現我的異樣。雖然不知道黑色的斗篷是什麼東西,但是我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宿星,你怎麼流這麼多汗?”白竹關心地說道。
“天氣太熱了。這個公交車裡怎麼可能沒風扇呢?”我裝作很熱的扇風,眼神卻沒離開過那個黑色的斗篷身上。
這個黑色的斗篷一直背對着我,手裡拿着那黑色的鐵鏈。
突然,天空中劃過一道紅色的無聲閃電,這紅色的無聲閃電異常耀眼,火紅火紅的紅光照亮了整個車窗外,我驚訝地望着這不可思議的奇觀,而車上的人都沒什麼異樣。
莫非,這紅色的閃電又是隻要我才能看到?
周圍人臉上平靜的表情似乎證實我的想法。
那個黑色的斗篷一下子從前排座位立起來,發出一個蒼老而威嚴地聲音:“時辰到了,該上路了!”
周圍人臉上依舊平靜,我這才懂得但凡和這個黑色斗篷有關的一切都是隻有我能看得到,聽得到。
黑色的斗篷使勁一拽黑色的鐵鏈,套在老太太脖子的鐵鏈不斷地打結勒住了老婆婆,不管怎麼勒,都看不到這個老太太的脖子上有傷痕,勒了一段時間,忽然,那個老太太一下倒在地上,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比較膽大接觸那個老太太的鼻子。他大喊道:“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頓時,車停了,車廂裡的人全都沸騰了。
我見到七旬老太靈魂從那個老太太得屍體中爬了出來,七旬老太太靈魂脖子上還有鐵鏈,那個黑色的斗篷牽着那個鐵鏈要下車。
我腦袋此刻就只想着趕緊救人,一把抓過那個黑色鐵鏈,對黑色的斗篷大喊道:“別走!”
那個黑色的鐵鏈在我的手裡,一下子就蒸發掉了。
黑色的斗篷轉身見到我,丟下那鐵鏈,飛快的往車外跑,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謝你,小姑娘。”七旬老太的靈魂對我感謝道。
“快回到身體裡吧。”我對七旬老太靈魂迴應道。
我剛剛大喊吸引了不少人的矚目,我在想他們一定覺得我是瘋子,對着空氣自言自語。
我看到七旬老太靈魂回到身體裡,接着,七旬老太的身體猛然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濃痰,坐了起來。嚇了不少人。
那一羣人像看偶像一樣看着我,剛剛觸碰老太的小夥子看到我,頓時像看到鬼一樣,一陣哆嗦:“這老太明明剛剛都沒呼吸了,詐屍啊…….”
“恩人啊,把我從死神拉回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七旬老太起來對我扣頭道。
“沒事的,舉手之勞……”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宿星,沒想到你還有起死回生這一手。”白竹讚許地對我說道。
在一衆人崇拜的目光中,我回到座位上。
我無意中瞥見之前黑色斗篷的位置上,有一本斑駁的本薄,這好像是黑色斗篷不小心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