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怪事讓我一下子被那“阿奴”給嚇到了,我都忘記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就到頭睡着了,我緩緩地睜開雙眼,我的頭部傳來陣陣的疼痛,一絲陽光通過窗戶玻璃反射在我的身上,我地背上蓋着一個被子,天氣已經晴朗了,那“阿奴”也消失不見了。
我揉揉疼痛的額頭,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當我回想起那雙眼冒着黑氣,和鬼嬰如此相似的“阿奴”時,我的大腦一陣眩暈,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立刻有了意識,雖然我忘記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個房間太古怪了。由於長時間的吃零食讓我的身體有些營養不良,我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外面的天看起來十分晴朗,但是走道里一片陰潮,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衝向大門。我得離開這個城堡!
可是,當我到了城堡的大門,城堡的屋子那扇緊閉的鐵大門,已經早關閉了,彷彿是楊林早就料到我想逃離這個城堡。我發了瘋一般敲打着大門,眼淚刺啦啦的從我的眼睛裡落下,我嘴裡大聲喊着“救命”。一聲聲巨大的響聲在空蕩蕩的城堡的屋子裡迴盪着。沒有人迴應,我的心臟狂跳着,就像要突破我的心要跳出胸膛而出一般。
也不知道敲了多久,我的雙手都敲得磨破了皮,鮮血都流了下來,最後,我絕望地坐在地上,我不明白我該怎麼辦,這個城堡太可怕了,大門要是關起來就逃不出去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轉眼間暗了下來,這是馬上天空要下大雨的節奏,我的眼淚已經不爭氣地流着,現在的我特別無助,作爲一個女人,找不到任何人幫忙的,只能等待未知的死亡的無助,外面的天氣似乎能夠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就在這時,一隻紙飛機緩緩地從走道里向我飛過來,這隻紙飛機用的是淡黃色的紙錢所折的,它慢慢地在空中飄着,就像一隻蝸牛的速度,詭異的是這隻紙飛機居然能飛那麼長,長的我望着這深長的城堡走廊,不見它飛起的地方,看到它的時候那隻紙飛機就在不停地飄啊飄。
這紙飛機飄到我的上空,毫無徵兆的一下落在我的面前,緊接着,大白天走道的燈光發出猩紅色燈光一晃一晃的閃爍着,。我大口喘着氣做着深呼吸,稍微鎮靜了一下,然後,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時,我才緩過來,撿起了那紙飛機。
我心想這這不會又是楊林的惡作劇吧,然後打開紙飛機,紙飛機裡赫然出現一行鮮紅色的字樣:“地牢、答案!”那字就像是人用鮮血寫上去的。
我已經沒有思考的餘地了,我想清楚這一切發生的原因。所以我毫不思索地向地牢走去,這可能是我最後的希望了。我壯大膽子,隨着閃爍着猩紅色燈光,慢慢往地牢的方向走去。我走到藏有地牢的那間房間,楊林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只看到地牢的入口已經打開,裡面有一道光亮從地牢半掩地門射出來。
我推開那道半掩着的門,我就見到驚悚地一幕,一個女傭的鬼魂正拿着一把佈滿鮮血的剪刀向一個女傭走去,那個女傭的鬼魂背對着我,她一刀刺到那個女傭的身體裡,那女傭鮮血噴了一地就死了。那女傭的鬼魂臨死前看向我這個方向,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的心一驚,但是我不敢叫出聲來。這個時候,我開始思考那個“紙飛機”它讓我來這地牢的目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紙飛機上面的字:“地牢,答案。”是想讓我去找這裡被關押在的“無臉人”白竹,“無臉人”白竹知道着這裡的秘密。想到了這裡,我下定了決心去找白竹,我是不可能放棄找到發生在我身上怪異的事情的真相的,在這個危險的城堡,死亡隨時可以發生,我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要想繼續前進,就必須繞開那個女傭的鬼魂,而那個女傭的鬼魂現在背對着我,拿起剪刀對那個女傭的屍體一陣玩弄,好似那個死去的女傭是她最好的玩具,這是個機會。我趁着那個女傭的鬼魂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死去的女傭身上,趁機偷偷躡手躡腳從那個女傭的鬼魂背後跑進地牢的更深處。
我跑了一段路程,我的身後傳來“嘎嘣嘎嘣……”動物啃食東西的聲音,而且那聲音越來越近,我飛快地跑着,直到再也沒力氣跑了,不過那聲音卻沒有消失,而是離我越來越近,我回頭望着我身後詭異的聲音的來源,就在這時,那個女傭的鬼魂飄來了。
“嘿嘿……好白嫩的姑娘,一定很好吃……”那個女傭的鬼魂出現在我的身後,說出一番滲人的話,同時,她伸出左手,才發現那個女傭的鬼魂追我的時候,她一直拎着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那個人頭不是別人,正是被那個女傭的鬼魂殺死的女傭。
我渾身僵硬,連拔腿就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女傭的鬼魂向我慢慢走來,手拿着血淋淋的人頭,一邊詭異地笑:“嘿嘿……小姑娘不疼的……”
我大聲尖叫了一聲後,轉身想跑,可是,身體沒有力氣,女傭的鬼魂擡起帶血的剪刀向我揮來。隨後,一道鮮血噴射而出,我痛苦地摔倒。我捂着受傷的肩膀,面對着不斷靠近的女傭鬼魂,向背離她的方向爬去。
那女傭一隻纖細蒼白的手向我搖曳着,那手上還有一把血淋淋的剪刀,另一隻手上是那個女傭的人頭。真不知道那個被女傭的鬼魂殺死的鬼魂爲何要來這地牢,難道不知道這地地牢很危險嗎?
“小姑娘,你別跑啊,我已經忍不住要把你吃進肚子裡了……”那女傭的鬼魂還在不斷地重複道,那女傭的鬼魂擡頭眼神直直看向我,對着我嘴角上裂,露出一個無比猙獰地微笑,我嚇得魂不附體。
我看着眼前女傭的鬼魂懷中血淋淋的人頭,心情難以平靜,被恐懼所包圍,彷彿女傭的鬼魂就是我接下的下場。女傭的鬼魂再次舉起帶血的剪刀,我輕輕閉上眼睛,一滴淚水緩緩落下,也許這就是我的歸宿。
過了很久也不見到一絲疼痛,難道那女傭的鬼魂不準備殺我了,我帶着喜悅正要感謝她的不殺之恩,我慢慢地睜開眼睛。
女傭的鬼魂面對牆壁的臉緩緩轉過來,面容清秀蒼白,正冷笑地看着我,漸漸地,那張臉上七竅流血,眼珠突出,血紅色眼睛,看着我就像看一個獵物,尖爪如刀鋒一樣向我抓來……
“啊……!”我一聲尖叫,額頭上都是冷汗。
那女傭的鬼魂卻在要接近我的停了下來,把剪刀抽離回去,她如同一隻吃飽了的貓,捉住了一隻老鼠,不着急把老鼠給吃掉,而是準備把老鼠玩死了在吃,現在那女傭的鬼魂擡起幽幽地的眼神望着我,她的白的沒有一點血氣,如同那塊粉刷的牆壁,眼睛是整個赤紅的,眨也不眨,烏黑的嘴脣輕輕上揚,像是在笑!那女傭的鬼魂笑着說道:“這次不是開玩笑了。”
我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女傭的鬼魂,那個女傭的鬼魂剛說完,向風一樣的速度,拿起剪刀向我的身體扎去,接着那剪刀深深地扎進了我的身體裡,一股疼痛刺激了我的大腦。所幸的是那剪刀不是扎到心臟致命的位置,而是紮在了我的心臟底下的位置,那個位置不至於致命,但足以讓我疼痛將要昏迷。
——我不想死!
——我還沒搞清楚原因,我不能死!
——可是,誰能救救我!
……
我早已在身體裡咆哮開來,祈求着,這個時候我的耳邊聽到鈴鐺聲,接着我在我的腦海裡看見了另一個“我”的身影,那個“我”似乎更加虛弱了,她對我的靈魂大嚷着一句:“廢物!”
接着,我的身體被另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支配,我又成爲了我身體的旁觀者,我的身體被第二個“我”所支配着,她奪走了我的身體的支配權。只見第二個“我”二話不說先拔下了那把紮在我身體裡的剪刀,眉頭也不皺一下,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我”的眼神充滿殺氣地往着那個女傭的鬼魂,憤怒中帶着陣陣威嚴說道:“爾等小鬼,豈敢打擾吾冬眠!”
“嘿嘿……別嚇我,就你個臭人類還想對付我,我可是城堡裡死掉了五百年的厲鬼。”那女傭的鬼魂張狂地說道。
只是,下一秒,那女傭的鬼魂話說完,在女傭鬼魂手裡的人頭一下子砸開了,就像一個熟透了的西瓜被車給碾壓了。
“莫非是修煉千年的神或者魔,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女傭的鬼魂早已嚇得魂飛天外,顧不得難堪連爬帶滾地,女傭的鬼魂蜷縮在地上,看着地面不敢擡頭,對着“我”求饒道:“小鬼不知是何方神聖,求饒命。”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第二個“我”傲氣地說,對那個女傭的鬼魂充滿了不屑,簡短有力:“可惜晚了!”
那女傭的鬼魂聽到“我”這麼說,眼神無光,站起身便朝我揮舞着剪刀,想做殊死搏鬥。
可是,那個女傭的鬼魂被一團白色的霧氣包裹,那些霧氣纏繞住女傭的鬼魂,不讓她接近我,接着,那個女傭的鬼魂發淒厲的尖叫聲:“饒命啊……”在她的尖叫聲中,那個女傭的鬼魂被白色的霧氣給吞噬了。
圍繞在地牢的鬼魂被我舉動嚇退開來,那些鬼魂的聲音都消退了,出現在地牢的前方的鬼魂都自覺散開了一條路,看着我一步步走出去,只是我的身體由於第二個“我”的出現,佔有了我的身體,我感到了一陣暈眩,身體傳來一陣疲憊,暈倒在地牢冰冷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