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蔓枝並不是一個怕苦的人,但問題是她現在手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工作。
她一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這些雜事讓她來處理,這就有一些欺負人了,還讓不讓她去做案子了。
最重要的是她纔剛剛完成,就又拿來了一大批!!!比剛纔還多!!
蔣蔓枝怎麼能忍。
她看向了王姐,卻見她也一臉輕飄飄的看着自己。
一臉“你要是不做就有你好看”的神情。
很明顯這是因爲蔣蔓枝上午妥協了,這一次她就覺得理所當然了,所以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既然這樣子的話,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蔣蔓枝站了起來。拿着這一套文件就直接走了出去。
王姐時時刻刻的都在關注着她的動靜,見她這樣子的動作,立刻趕了過來詢問:“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就是去處理工作。”
蔣蔓枝淡淡的道,但是她這個樣子哪裡像是處理工作的樣子。
尤其是她這麼多的文件一塊抱着。
不管王姐到底是怎麼想的,蔣蔓枝直接繞過她,向着王思齊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姐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蔣蔓枝走進去,見到王思齊正悠哉悠哉的翹着二郎腿,聽着歌。
真的是好不自在。
只是他看見蔣蔓枝進來把耳機摘下,一臉疑惑的望向了她。
尤其是她手裡那麼多的紙。
“你這是做什麼?還是說你方案做出來了?”王思齊問。
方案是做出來的話,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紙吧。
就這樣子堆成山的方案,換成任何一個人,估計連看都不願意看。
王思齊冷下了臉,想着就要說她幾句。
誰知蔣蔓枝將這些文件放到了她的辦公桌上,反問他:
“王總,你看起來很有信心,你是覺得我一定能夠把方案做出來嗎。”
她輕飄飄的問,這語氣弄的王思齊覺得很是不對勁。
“難道不是嗎?你之前不是跟我立下了軍令狀說你一定能夠做出來嗎。”
“您開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跟你立下了軍令狀,我只是說我會交出方案,本來我覺得我還有可能,但是現在我已經不確定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說着,蔣蔓枝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那一沓的文件:
“說實在的,王總,你每天讓人交代這麼多的任務讓我做,你還想讓我做方案,而且還是三天之內,我覺得我不是超人做不來,要不然你還是換人吧。”
反正他們當時籤的合約就是這個樣子,只要蔣蔓枝幹得不爽隨時都可以走,她的確是可以隨時走人。
王思齊一聽頓時就慌了。
“別啊,誰給你安排的這些任務,我沒有讓人給你安排啊。”
蔣蔓枝自然知道不是他,但是卻還是淡淡的道:
“反正這些是王姐讓我做的,今天一天我都不知道複印錄入電腦多少文件了,我做不下去了。”
她一點都不心虛的叫王姐供了出來,王思齊的臉色極其的難看,隨後就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
“把王雅叫進來。”
王雅也就是王姐。
她走了進來看見蔣蔓枝坐在椅子上,而王思齊臉色極其難看陰沉的盯着她,就心裡感覺到不妙了。
不過她還是面上裝作無事的道:“怎麼了王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說發生什麼事情,這些工作是你安排給蔣蔓枝的?”
王思齊說着,指那一打堆成小山厚的文件。
王姐當然不敢反駁,點了點頭的確是她安排的。
但是卻還是極其小聲的道:“普通員工進來都是這樣子,從小事幹起。”
蔣蔓枝並不是一個職場新人了,她知道,在職場裡面這種欺壓新人的舉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說什麼從小事幹起,就是像那種看起來小但是又累又重的活,全部都交給新人幹。
她在這個公司的確算是新人,只是她早上已經幹了這麼一批,她又給自己來了一批。
明顯是今天不打算她早下班,這就讓她不能忍了。
蔣蔓枝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更何況除去昨天再加上今天,其實讓她出方案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再讓她去幹這一些細小的活,她還出不出方案了。
“她是普通的員工嗎?我之前的時候不是早就交代過你,什麼都別讓她做,讓她安心做方案,你幹嘛安排這一些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知不知道後天她就要交方案了。”
“我……”
王姐頓時就說不出來話了,其實這些王思齊根本就沒有交代她。
只是自己這個時候反駁很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誰讓他是自己的老闆,只是她還是覺得很委屈,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行了,你也不要在這裡幹了,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
“王總,我好歹在公司裡面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你讓我走的話我還能去哪裡。”
“你去哪裡關我什麼事情。”
王思齊仍然是冷漠拒絕。
王姐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蔣蔓枝,顯然是希望她能替自己說說話。
不過很可惜,蔣蔓枝對於這種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她被趕走也是她樂意見到的。
畢竟她要是繼續在這的話,不知道還要欺壓多少個新人。
“行了,收拾東西去人事部滾蛋吧。”
王思齊有一些不耐煩的催促她,王姐沒有辦法,只好垂下了頭轉身離開。
“現在你滿意了,是否可以去做方案。”
“嗯。”
就算現在蔣蔓枝還毫無頭緒,卻還是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當她回到了自己我的位置上,就看到王姐回來了。
她坐在她的工位上面正在收拾東西,其他的人則是在旁邊指指點點。
看到這位王姐是真的不得人心,她要走了,結果一個去安慰的人都沒有。
反而一個個都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看着她,王姐的心裡也清楚,強忍着眼淚收拾東西。
臨走之前,還不忘記狠狠的瞪了蔣蔓枝一眼。
只是這一眼對於蔣蔓枝來說毫無殺傷力。
她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