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救命啊,都來看一看啊,我辛辛苦苦養大的白眼狼居然敢跟我耍橫,大家快點過來看看。”
沈母如今這個樣子,可真的不像是一個名人貴婦該有的樣子,哭天搶地的倒不如說是一個潑婦。
蔣蔓枝都有一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從來不知道沈母還有這一面。
就在這個時候,沈父的儀器顯示不對勁了,一直在滴滴叫個不停,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沈母反應過來,撲到了沈父的身邊,焦急的大喊:“老沈,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沈父身體在抽搐,雙手不停的抖動着。
蔣蔓枝都有一些看不下去了,連忙按了一下旁邊的急救鈴。
醫生得知之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他們把蔣蔓枝等一干人趕了出來,站在了門口。
沈母緩過勁來看向了沈洛祺,一臉都是你的錯”的表情看着他,惡狠狠的道:“你果然就是一個災星!”
不過對此沈洛祺似乎特別的不以爲意,只是拉住了蔣蔓枝的手:“我們走。”
好歹他的父親,他卻是連看都不看,打算直接就走。
蔣蔓枝都沉默了一會:“要不然我們等一會吧。”
沈洛祺沒有反駁,他們就一直在門口等着,得到沈父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的消息離開。
本來沈母還不想他們走,只是沈洛祺的一番威脅到底是起了作用。
他們出了醫院之後就各走各路了。
沈洛祺本來就想要跟她談話,很顯然蔣蔓枝沒有這個意思。
她很感動,沈洛祺能爲開開做到那種地步,但是這又何嘗不是他應該做的。
再怎麼說開開同樣也是他的孩子,就算是這樣,蔣蔓枝也仍然無法原諒他之前的所作所爲。
沈洛祺同樣明白,她的心裡始終是存在一個疙瘩,他要是不去解決的話,這個疙瘩會一直怎麼存在。
現在自己就算是強勢的去解釋,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來。
開開到現在爲止還不能給要回來,蔣蔓枝就只能另闢蹊徑了,從沈蕭頌的身上下手。
雖然說到現在爲止,他也不知道沈蕭頌到底是真的多一點還是假的多一點,當然他更相信後者。
不管怎麼樣,只要把開開抱回來,便是她唯一的心願,至於其他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幾天蔣蔓枝經常和沈蕭頌聯繫,話裡話外的都在催促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開開送回來。
那邊的沈蕭頌用十分爲難的語氣道:“蔓枝,我把開開給抱回來是需要時間的,你再等我一會,我知道你也去醫院了,可是最後的結果怎麼樣不用我說就知道了吧。”
“你放心,明天,明天之前我一定會把它開開的給你抱回來。”
“真的?”
這次沈蕭頌居然給了他準確的時間,蔣蔓枝能不意外嗎。
“對,真的我儘量,我不騙你,蔓枝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那邊的沈蕭頌都已經這麼說了,蔣蔓枝還能說什麼?只能給予最後的希望。
“好。”
她應着,如果真的把開開送過來的話,那麼他就相信沈沈蕭頌是真的變好了。
不過也無所謂他變不變好都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最關心的到底還是開開。
掛斷了電話,蔣蔓枝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使自己放鬆下來。
明天,明天說不定她就能夠見到開開了。
隨着另外一邊的沈蕭頌掛斷了電話之後,他的身旁還坐着一個沈母。
母子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流出了對對方的讚賞。
沒有想到他們的演技還真挺不錯,都可以去競爭奧斯卡了。
不過她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她嘆氣。
“兒子啊,你這樣子多此一舉是不是沒有必要啊?還是說你真的對蔣蔓枝餘情未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你之前都幹什麼去了現在搞這些。”
對,沈蕭頌的所作所爲在沈母看來,他到底還是對蔣蔓枝有一些餘情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沈母還是很不爽。
沈蕭頌搖了搖頭。
“那你想多了,天下女人千千萬萬,我幹嘛非要掉在蔣蔓枝這棵歪脖子樹上,你放心,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爲了讓沈洛祺一無所有罷了。”
說到這兒,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陰狠。
“呵,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罷了,這些東西他還不配擁有,我遲早從他的手裡全部都搶回來。”
這話沈母就愛聽了,她點了點頭就不再問了。
隔天沈蕭頌果然是將開開給抱了回來,蔣蔓枝在看到孩子的一瞬間,什麼都顧不了了,撲了上去,從他的懷中接過了孩子,眼淚溢了出來。
“開開,我的開開……”
許久沒見,孩子大概是被她的動作給嚇哭了,撕心裂肺。
蔣蔓枝連忙的哄他,心裡心痛極了。
蔣母在旁邊看到了這一幕,同樣覺得心都要碎了,許久沒有見到的外孫現在總算是回來了。
她同樣是喜極而泣,又憂有喜。
“沈蕭頌,不管怎麼樣你還要感謝你,感謝你把開開送回來。”
蔣蔓枝這一句話說的十分的真誠。
沈蕭頌在旁邊看着這一幕,心裡很滿意,適時的表達了自己的誠意。
“蔓枝,自從我們離婚後,我一直都在悔過,我在想我當初怎麼就這麼混蛋不要了你,現在我是真的後悔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蔣蔓枝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他會說這些,一臉尷尬,她難道要說自己就這麼原諒了他,不可能吧,聽着就覺得假。
沈蕭頌也沒有讓他立刻給自己答案,而是看着他的神情自顧自的繼續說:
“蔓枝,你不原諒我也沒有關係,但是作爲你的朋友,我還是要善意的提醒你一句沈洛祺並不是什麼好人,他不愛你,他跟你結婚不過就是爲了孩子吧,這一點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他一臉真誠的看着蔣蔓枝,好似他說什麼都是爲了她好。
只是這就有一些觸及到了蔣蔓枝的底線了。
她沉下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