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大城市裡沒有什麼鳥叫聲,有的只有汽車的轟鳴聲,好在的是他們住的樓層較高,聽不到這些噪音。
溫熱的陽光悄悄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在潔白的被褥上造出隱隱戳戳的光影。
躺在牀上的人似乎是動了一下,男人醒了過來卻並沒有動作,相反,十分小心翼翼地看着身旁的人,不敢動作,生怕自己吵醒她,告訴他這是一個夢。
他的呼吸屏住,看近在咫尺的女人的臉,有一瞬間的呼吸一窒,他的心裡狂喜着,卻又害怕這是一個夢。
蔣蔓枝醒來就看到身邊躺着一個人,對於昨晚的一切她當然記憶猶新,那又怎麼樣。
她伸了一個懶腰,露出了優美的姿態,白皙如天鵝一般的脖頸,如玉的腳踏在了由高檔天鵝絨做的地毯上,更襯的膚若凝脂了。
她來到了落地窗前,雙手輕輕一動,窗戶便自動打開了。 大片的陽光照射進來,刺的蔣蔓枝一時都適應不了,好半會,才放下了擋着手的眼睛。
一下子,好像房間中瀰漫的味道消散了。
她轉頭對向了牀上的人,聲線清冷。
“我知道你醒了,你不用裝了。”
女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男人的心中一凜,心裡莫名的就有一些害怕。
“枝枝……”男人做起來,慢慢叫她的名字。
蔣蔓枝轉頭看過去,看見他半坐在牀上,露出酥肩的樣子,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這樣的沈洛祺真的很誘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纔是那個被欺負了的良家民夫。
尤其是他現在一臉委委屈屈的樣子,讓蔣蔓枝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怎麼感覺一好像成爲了那個調香良家婦女的惡霸?
兩人位置對調反了吧,再說了都是成年男女了,上了牀那又怎樣?
幹嘛做出一副她欺負了他的表情,作爲女人,明明她纔是最吃虧的,她都還沒有說什麼呢,沈洛祺這個樣子就好像是把她襯托的很無情。
蔣蔓枝咳嗽了一聲:“昨天事情就當做是一場意外吧。”
“意外?”蔣蔓枝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尖利到這種程度,都把她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她說的哪裡不對嗎?她一臉的迷茫。
男人的臉色陰沉:“蔣蔓枝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負責任了,吃幹抹淨就要提褲子跑了?你還真是****。”
他從剛開始的義正言辭後變成了一臉受傷的表情,還行蔣蔓枝犯了天大的事情不是嗎?
不是吧,明明該生氣的是她,爲什麼兩個人的位置好像對調了呢?。
“沈洛祺,你幹嘛變得這麼計較了,昨天的事你難道沒有爽到嗎?”
說的好像就她賺了他虧了似的。
話一出口蔣蔓枝就後悔了,她這番話真的好像是渣男一樣。
說都已經說了,就不能輕易的放棄,她繼續自問自答:“行了,你就不要在這裡矯情了,你不虧我不虧就當做是約炮吧,正常,再說了,我還沒嫌棄你髒呢。”
蔣蔓枝從頭到尾就是他一個人,但是沈洛祺呢,一想到了她和蘇清清,邱雪娜之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事情,她的心裡升起了幾分的嫌棄之意。
沈洛祺看出了他的想法,立刻辯解:“你爲什麼就是不想信我呢?我和她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蔣蔓枝呵呵兩聲,更多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沈洛祺覺得有些絕望他都已經這麼解釋了,爲什麼就是不相信他?
“我和蘇清清真的沒有什麼。”
他的解釋蒼白又無力,蔣蔓枝不會相信,實在是不耐煩了直接質問道:“沒有什麼,她會突然懷上你的孩子,你該不會跟我說那孩子不是你的吧?不是你的那還能是誰的,不是你的你還照顧的這麼殷勤?”
沈洛祺張了張脣,說不出來了,他的反應落在蔣蔓枝的眼裡,無異於承認。
見他猶豫的樣子,蔣蔓枝是嗤笑了一聲,覺得實在是太可笑了,自己竟然還抱着那麼一絲絲的希望。
她不想再多說了,當着他的面直接就換起了自己的衣服。
等到換完了之後轉頭一看,沈洛祺倒是像一個孩子一樣的,害羞的低着了頭,不是吧,這麼純潔。
蔣蔓枝發現了,沈洛祺喝醉的時候格外的純潔,還一口一個姐姐叫個不停,就很誘人。
忽然,她的心裡就起了一些玩弄他的心思,調戲道:“不叫姐姐了?”
沈洛祺擡頭看她,一臉的驚疑不定,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蔣蔓枝其實就後悔了,自己還真賤,明明都要走了,偏偏還要說這麼早死的話。
衣服都換好了,還是趕緊回去吧,總不能穿着這身衣服去公司,她回家還要換一套。
她現在身上穿的衣服真的不像樣,裡面穿這一套睡衣,外面就披着一件風衣。
“姐姐。”
“哈?”
蔣蔓枝嚴重懷疑自己是幻聽,就看到沈洛祺奶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抓住了她的手,叫她:“姐姐。”
看看沈洛祺現在這個樣子,坐在牀上,身體半裸露着,露出了美好的肌理,向下望去,便能看到塊腹肌以及更讓人想入非非的地方。
蔣蔓枝覺得自己越看越不對勁了,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想到了昨晚的一切,她的心裡忍不住的開始盪漾,不得不說,那一切到現在他還有一些記憶猶新,甚至意猶未盡。
她好像是一艘船不停的翻來蕩去,空窗那麼多年,要是說蔣蔓枝一點慾望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
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部分是因爲酒意,另外一部分的原因則是蔣蔓枝順勢而爲,好在是沈洛祺沒有讓她失望,不然的話今天她就不會這麼的和顏悅色了。
“姐姐,你要對我負責。”
他的話像是一道驚天之雷炸炸了蔣蔓枝的耳邊,她下意識的反駁:“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明明昨天是你玩弄了我,你還不想負責,蔣蔓枝,我告訴你,你如果不敢負責的話我就出去,在走廊裡大喊還說你強暴我,不負責。”
他委委屈屈的說道,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