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接到了自己的懷裡,看着他單純無害的面容。
她想起母親說她回來的時候開開就一直睡着,以爲他是真的睡着了,便讓保姆過來照看,因爲也費不了多少勁兒。
後來,她便送着駱雲去了醫院。
“開開,你昨天有沒有看見有人進我們家裡?”蔣蔓枝突然問。
“啊?”開開愣了一下,乖乖的回答:“沒有啊。”
“你確定嗎?真的沒有人見過我們家嗎?”蔣蔓枝認真的看着開開,告訴他:“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你必須要完整的告訴我。”
“沒有,我沒有看見有人進來。”
開開搖了搖頭。
蔣蔓枝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過這也已經足夠了,她讓保姆在這邊幫忙照顧開開自己則是打算去一趟醫院。
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和蘇清清有關的話,她肯定還會有下一步的行動,蔣蔓枝不能讓她得逞,自然是必須要到達醫院。
醫院,蘇清清死死,緊緊的凝視着躺在病牀上的人。
“駱姨?你是沈洛祺的母親又怎麼樣?誰讓你知道那些不該知道的事情,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還不都是你自己自找的。”
她聲音逐漸癲狂,不似正常人,也漸漸的變得堅定了下來。
“我不能讓你活過來,你要是活過來的話,我的一輩子就要後悔了,我本來就人生很不行了,這一輩子永遠都無法有孩子,就只有沈洛祺了,我要是連她都沒有了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撫慰了我的下半輩子,所以你去死吧,好吧。”
她好像是在問話,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給人選擇的機會,下一刻,她便直接伸出了手,觸碰上了駱雲現在唯一活着的依仗——氧氣罩。
只要將這個拔下來,她就一定活不下去,有一些殘忍,可是她更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過得悽慘。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她這麼做沒有錯沒有錯。
蘇清清覺得自己都實在是有一些虛僞了,上次將她推下樓她都沒有感覺什麼慚愧,怎麼這一次要把他的氧氣罩拔下來,自己就這麼就那麼愧疚呢。
要說還是說她活該,明明都應該要死,怎麼偏偏的求生欲這麼大,還活了下來,要遭此劫難都是她自己的錯,和別人沒有什麼關係。
她已經在心裡給了自己足夠的心理建設,不再猶豫就要拔下氧氣管的那一刻,然後動的一醫生有門開的聲音,他擡頭看了過去就看見了蔣蔓枝,她同樣是一臉防備的看着她。
“你在幹什麼?”
蘇清清的手僵在了半空,尷尬的笑着:“沒幹什麼。”
“怎麼沒幹什麼?我明明都已經看見了,你是想要拔掉氧氣罩是不是?”
蔣蔓枝說的便走了進來,抓住了蘇清清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似乎是要從裡面盯出些什麼來。
“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真是夠心狠的,竟然能下如此的狠手。”
蘇清清臉上的笑容,神色僵了一瞬,很快又裝作無辜的樣子眨了眨眼睛。
“蔓枝姐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就不要在這裡主動裝懂了,蘇清清,我倒是沒有想到你能做出如此來色情駱雲,是你把他推下樓的吧,我雖然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我已經有證據了。”
蔣蔓枝冷笑了一聲,看似說得義正言辭,實際上也是在炸她,仔細地觀察着蘇清清的神色,想要從其中挖掘出些什麼來,她不相信她殺了人真的還能如此的平靜。
蘇清清當然不是傻的,她剛開始是有一些慌了,很快的鎮定了下來,知道重症監護室是有24小時的監控,她說什麼都會被錄下來。
在這種時候她絕對是不能承認的,仍然無辜的道:“蔓枝姐姐,怎麼可以這麼冤枉我,你既然有證據的話,那直接交給警察啊,可以讓他們把我逮捕歸案,駱姨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真的爲她感到很心痛,可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亂冤枉好人啊。”
蔣蔓枝仔細地打量着她的神色,想要從中判斷她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她冷笑:“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去警察局向他們遞交證據,蘇清清,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以什麼目的害的,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逍遙法外的。”
蔣蔓枝當然沒有那麼傻,直接就將釦子拿來出來,那不是赤裸裸的讓她去毀壞證據嗎?
她轉頭就要走,蘇清清卻是慌了,她不知道她手裡到底有着怎樣的證據,一要是真的有的話,那她不就完了嗎?她立刻的就上前一步抓住了蔣蔓枝的手。
“你不準走。”
“我爲什麼不能走?你以爲你自己是誰,你能攔得了我?”蔣蔓枝盯着蘇清清冷笑了一聲,充滿了對她的不屑。
“蔓枝姐姐,知道你不喜歡我,特別的討厭我,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吧。”
蔣蔓枝看着她,忽而輕笑,反問:“我可沒有冤枉你,我說什麼了?”
這回輪到蘇清清愣住了,沒有想到蔣蔓枝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果然,轉頭便看到了沈洛祺已經到來了,他正皺着眉,看着他們兩個,以爲她們又吵上了。
“剛剛我問過醫生了,這兩天是危險期,她親近以及最在乎的人陪她在身邊是最好的,沈洛祺,再怎麼說也是駱姨的兒子,你不會放棄的對吧?”
沈洛祺不解她是什麼意思,還是點了點頭回答:“當然。”
到底是他的母親,他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去,蔣蔓枝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就好。”
“清清,剛剛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她又冤枉你了?”
沒想到沈洛祺還記得這有一茬,蘇清清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她當然不會給自己自找麻煩了,她本來以爲蔣蔓枝會在他的面前揭穿自己,到時候,她再反駁回來就好了。
結果沒有想到她一改剛纔的態度,她越是這樣反倒是讓蘇清清的心裡越驚了。
不知道她到底是否掌握着什麼證據,若是真的這樣的話,她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