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看這麼入迷。”
蔣蔓枝若無其事將手機收了回來,沒有回答他的話,還在氣頭上,怎麼可能跟他說話。
沈蕭頌明明知道,卻還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說個不停,故意找話題。
到最後,就連開開都有一些嫌他爸煩了。
“爸爸,你現在在開車,你能不能少說一點話多看紅綠燈,老師說了開車要看好不能亂分心。”
沈蕭頌:他這是被嫌棄了是吧,是被嫌棄了?
蔣蔓枝聽出來了,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故作無事地朝着外面看了過去,冷風打進了讓她發燙的臉頰纔好了許多。
一直到了家,蔣蔓枝纔剛剛把開開抱了下來,迎面就看見一道瘦弱的身影,看着就好像迎風就要倒。
“洛祺,你終於回來了。”
是蘇清清,趁着男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裡,小聲的啜泣,似乎是對他很是思念。
“洛祺,你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我好想你,我以爲你不要我了,不管我了。”
她便說着邊擡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哭紅了的眼睛。
沈蕭頌收回自己的錯愕,有些尷尬的推開了她,問:“你怎麼會在這?”
他特意開到的明明就是蔣家,又沒有到隔壁,怎麼這麼快就過來?
蘇清清沒有聽出他的話外音,哭哭啼啼,抹着自己的眼淚,道:“你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我在家裡又等了這麼久實在是太悶了就出來走走。”
“然後就聽到了車聲,我聽到車聲就知道是你。”
她這樣語氣作態,像極了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
蔣母跟着一起走了出來,看到了很是尷尬,沈蕭頌試圖想要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裡面抽回來,她卻是用力的抱着。
“洛祺,以後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丟下我的時候我有多麼的害怕,這幾天我睡對睡不好。”
看他蒼白的臉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真的是呢,沈蕭頌這幾天一直都在醫院裡面照顧老爺子,哪裡有空回來,蘇清清大概是着急了纔會跑到他們家來探聽消息,誰想到恰好他們就回來了。
蔣蔓枝在旁邊忍不住的放了一個白眼,無視他們就直接帶着開開進去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沈蕭頌的神色很是怪異,又沒有辦法,只能安撫蘇清清:“你別哭了。””
就在此時蘇母不知道從哪裡來了,站在蘇清清的旁邊,更像是添油加火的說道:“清清,你小月子還沒有出呢,不要再這樣冷風裡吹了,不然的話凍着吧,後半輩子就有你受的,趕緊進屋去吧。”
“好。”
蘇清清點了點頭,看向了沈蕭頌:“我們回家吧。”
一句回家說的自然無比,好像哪裡真的是她們的家,還沒有嫁過去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蔣蔓枝走到一半微微頓了一下,她的心裡又何嘗不清楚,蘇清清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呢。
“媽,開開今天好不容易回來,他特別想吃要吃您做的紅燒肉,您準備了嗎?”
“準備,馬上準備。”
蔣母本來還擔心自己的女兒心裡會受傷,一提到開開,心到全放到他的身上了。
“媽,今天晚上我也留在這裡吃。”
沈蕭頌突然開口,蔣母向來不是一個會拒絕人的人,點點頭同意了,一羣人走了進去。
蔣蔓枝坐在沙發上,蘇清清像是故意的把沈蕭頌拉了過來,坐在他們的對面,偏偏他還要在她的面前秀恩愛。
“洛祺,這兩天你到底去哪裡了?我擔心死你了。”
“沒去哪,就是醫院,我一個爺爺生病了。”沈蕭頌說着,不動聲色地看蔣蔓枝的動靜。
“啊,他生病了,嚴不嚴重啊?需不需要我去看他?”
“不用了,你現在還在做小月子呢,你去了沒有什麼用,還是好好的呆在家裡休養吧,你要是出點什麼事的話,我還得擔心。”
蘇清清的臉一下就紅了,沒有想到沈蕭頌這麼關心自己心裡暖暖的,可是看他的眼神一直都在看對面的蔣蔓枝,他怎麼能甘心,故意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爺爺真的沒事嗎?他生的什麼病?”
“沒事。”
兩個人關係親密的說着話,就在此時門被人推開了,回來的人是戴維森。
他看見裡面的人,挑了挑眉,二話不說的就坐在了蔣蔓枝的身邊,和她貼的很近,兩人只有一釐米的距離。
“蔓枝姐姐,我這麼晚回來了,你都不關心我一句我去哪了嗎?”
戴維斯像是在學蘇清清的方式跟她說話,蔣蔓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到,上下打量着他,說了一句:“你正常一點”
“嗯?正常一點當然沒有問題啦,那就枝枝姐姐。”
“戴維森,你有毛病是吧?我就大你一歲,叫什麼姐姐?”蔣蔓枝是真的忍無可忍。
“大我一歲也是大,就算大我一天那也是大,叫你姐姐有什麼不對嗎?如果我們的孩子是雙胞胎的話,相差只有幾分鐘的,不是還是要時間相稱?我有句話說的好,輩分不能的。”
什麼鬼?好端端的怎麼就扯到了他們的孩子,他們什麼時候有的孩子?
蔣蔓枝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旁的沈蕭頌臉已經黑如鍋燙了,都可以滴出墨來了。
“洛祺。”蘇清清不甘心自己被這麼比下去,她叫了一聲,沈蕭頌看她眼神冷得要命,看的她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卻還是不甘心。
“什麼事?”
他這樣讓她說出些什麼?
正在此時蘇母過來叫了一聲開飯了,一羣人便圍在了桌子上。
飯桌上蘇母明顯在撮合自己的女兒以及沈蕭頌時不時的會提醒讓他給自己的女兒夾菜。
戴維森不甘示弱:“枝枝姐姐,我記得你最拿手的就是糖醋鯉魚了,沒有想道你媽媽也那麼會做,但是我好想再吃到你親手做的呀,在我心目中你做的最好吃了。”
“謝謝,我還是覺得我們的媽媽做的最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