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娜渾身顫抖,充滿了恐懼。
被掐住了脖子,窒息的感覺,第一次她覺得自己離死那麼的近,人奮力的掙扎想要推開房租沈洛祺。
可是根本就推不開,就憑他的力氣,怎麼可能有用好。
還是秦墨看不下去了,阻止沈洛祺。
邱雪娜感覺自己的脖子一鬆,倒在地上,手撐着地面,她拼命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好像是終於回到了水裡的魚,汲取養分。
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平時大明星的樣子。
“邱雪娜,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這麼厲害,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沈洛祺說着,扔出來一沓的照片,有邱雪娜僱兇殺人的照片,還有她和陶母見面的照面。
此類種種,她就是那個幕後推手。
沈洛祺得知的第一時間,才把她抓過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瞞你了,對你說的沒錯,是我做的,全部都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做都已經做了。”
再次,那種壓抑而又恐怖的窒息感涌了上來,邱雪娜被迫的仰着頭面對上了這裡地下室唯一的光暈,那盞昏黃的燈光,她忽而笑了起來,像個瘋子。
“躁鬱症的抑制劑在哪裡?”
她沒有說話,沈洛祺一點都不着急,他挽起來袖子,骨節分明的手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有力而又性感。
“不說也沒有什麼關係,我遲早能夠找到的,不過在那之前你的日子可能不大好過。”
沈洛祺微微眯眼,顯得格外的危險。
邱雪娜好像一點都不怕,冷嗤了一聲:“不好過就不好過,那又怎麼樣,我纔不怕呢,你有本事就弄死我,沒有本事就不要在這裡說話。”
她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沈洛祺都被有給氣笑了。
“而且……”
她不卑不亢地看向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沈蕭頌的手裡的確是有幾支抑制劑,可是,給你孩子注射的人是我找到的,現在那個研究機構早就已經倒臺了,那些人散落各地,也只有我知道他們在哪裡,沈洛祺你要是真的想要殺我的話,你還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夠承擔這個後果。”
“你。”沈洛祺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殺,她說的要是真的,她反倒是不能動。
“你說的都是真的?”
“有什麼好真的假的,我都已經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了,你覺得我還有必要騙你,那我是得多蠢啊。”
她自己說着嘲諷的笑了起來。
看來還真的挺看不起自己的,不然的話就不會這麼說了。
“也多虧了你和沈蕭頌關係不好,你搶了他老婆,不然怎麼可能我說讓他把你的孩子抱出來就抱出來。”
明明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聽到她這麼說,沈洛祺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升起了一股戾氣。
“開開只是一個孩子,你到底怎麼下得去手?”
沈洛祺的眼神兇狠,眼角泛着光,看着就特別的恐怖,就像數牢籠裡面逃出來的野獸,他的怒火也已經到達了頂點,邱雪娜冷哼了一聲:“他是一個孩子,可是偏偏就是你的孩子,我討厭,就是這麼做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邱雪娜。”沈洛祺面色陰沉的望着他,覺得她可能真的很想尋思,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了。
她跟沒有看見一樣:“對了,你還不知道躁鬱症還有另外一個特點吧,那就是打了針第一時間見到的人會對孩子有安撫的能力,不然的話當時爲什麼對我那麼的親近?”
她每說一句話就是在激怒沈洛祺一分。
“解藥到底在哪裡?”
“沒有解藥,只有抑制劑,這種東西只要一打下去就會伴隨一個人的一輩子,你以爲這麼好解,有句話說的果然沒錯,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我。”她毫不介意的道。
沈洛祺站起身,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狠狠的往邱雪娜上身上踹了好幾腳,直至她蜷曲着身體流出了鮮血,他也仍然沒有放過她。
“邱雪娜,你一天不交出解藥的話,你就一天都別想着從這裡面出去。”
他不信,不信沒有解藥。
邱雪娜沒有應聲,哼哼唧唧的樣子,顯得特別的難受。
她難受,有開開發病時難受。
沈洛祺臨走之前還吩咐自己的手下,讓他們好好的招待邱雪娜,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了,一定要讓她說出開開的解藥。
她做的樁樁件件的事情,判她死刑都不爲過。
不只是沈洛祺前面說的兩件事情,包括邱雪娜好幾次故意引開開走,差點走丟,還有陶蓓蓓的事情,最後會發展到那個地步,少不了她的推波助瀾。
不要以爲自己做得很隱蔽,但凡做過什麼事情一定會雁過留痕,沒有什麼查不出來的。
出了地下室,這裡是一個荒郊野外的地方,若不是有心的話,也不會發現這裡。
沈洛祺狠狠吸了一口煙道:“這裡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好。”
秦墨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異議。
其實沈洛祺也沒有去什麼地方,而是直接來到了醫院,找到了沈蕭頌。
此時,他正在安眠着沒有察覺到危險來臨之至,只感覺到了不對勁,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道陰影落在了他的身前,真的是被嚇了一跳,還以爲鬼來了。
“你,你怎麼在這?”
“抑制劑在哪裡,不要逼我再打你一頓你才肯交出來,不然的話就不是再讓你廢了下半身,那麼簡單,我讓你整個人都廢了下半截只能躺在牀上過活。”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在這漆黑的夜幕中顯得格外的詭異,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惡鬼降臨。
沈蕭頌嚇的發抖,可是又不肯想這麼快的就認慫。
“我不知道什麼抑制劑。”
“沈蕭頌,看來你還真的挺堅強的,你非要我做到你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才願意是嗎?”
沈洛祺已經不耐煩了,捏着拳頭的手咯咯作響。
說來說去,沈蕭頌到底是慫了叫他僅有的抑制劑,交給了他。